繼續下去的話,只是在耗費體力,更何況前面說不定還有危機,她要盡量減少功力的損耗才是。
唯一的辦法便是一招制敵,
快,狠,絕!
恨水暗自思襯間,不知道是誰的長刀削過她的雙肩,她反應過來靈巧一躲,長發飛舞落入铮亮的刀鋒上。
陰寒的刀刃,削鐵如泥,她的一縷發無聲被割斷!
如墨的發絲,自半空中飄零而下。
恨水雖看不清,但卻有感覺,心髒微微一顫,她慌忙的伸手一撈,将自己的發一把的攥住迅速的收了起來。
只是瞬間,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片刻的怔楞,随即那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揚,
她彎彎唇,一個絕美卻冷冽的輕笑,勾勒出一抹不可捉摸的神采,一時間卻令人吃不透她笑容中的深意。
顯然,這笑,笑不達眼底。
恨水故而繼續和三人對決,不過的她的招式看起來的卻花哨了許多,倒像是在戲耍這幾人一般,弄得他們一時摸不到頭腦。
恨水唇瓣的曉更加的明顯和放肆起來。
趁機,騰出的一只手摸上自己腦後的發髻,記得上面有用來固定發絲的發針…
手臂垂落,五指間多出的是細小發亮如同繡花而用的發針。
尖細,鋒利,想一想也可以拿來當做武器。
這樣的話,豈不是做到了,快狠絕?
恨水收了收愉悅的心神,也不多浪費一秒,收起發針,趁着絕好的時機,指尖飛轉‘嗖’的一聲,指尖的三枚尖細的發針破空而出,在濃濃的白色瘴氣中劃過數道銀色弧線,直指那三名殺手的眉心。
即便是看不透徹,她而已有把握,此發針能夠正好的刺中這些人的要害,絕對沒有差池!
空氣在發針飛出的瞬間,便凝聚起來般,過的緩慢。
恨水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那三人的動作明顯的一滞,停止了攻殺。
随後便是聽見身體倒地的聲響。
聞聲,恨水暗自笑了笑,然後解開眼睛上的絲帕。
之所以解開,是因為她感覺不到那股一開始便濃重的殺氣。
現在的空氣都是幹淨而清新的。
在絲帕摘掉一刻,恨水眼睛烏黑明亮,晶瑩無暇,悠長的睫毛眨動着。
她看向四周,卻驚詫的發現,這白色的霧氣似乎在一點一點的飄散而去,視線變得清亮了許多,低眉垂睫看着雙腳旁邊癱倒一地的人,她的心微微抽動了一番。
伴着一聲或輕或淺的嘆息聲,恨水目光黯然下來。
“是不是在想,這些人是不應該受傷的?”月的聲音緩緩的飄了過來。
恨水擡眸正好對上月晶瑩的面容,她點頭!都不曉得自己的雙手沾過多少血腥了呢。
“傻瓜!”不知何時月蹦到了她的面前,敲了她一下!
“有什麽好嘆息的,他們竟然削掉了你的頭發,這才是值得心疼惋惜的事情!”月的話語帶着嗔怒和憐惜,晶瑩的手指拂過她斷掉的發,面容之上點點哀傷。
“頭發還是可以在長出來的,現在我們要緊的還是趕緊離開這樣。”恨水一旁癡癡說笑,不過是一縷頭發看把月擔憂成這樣子,根本沒有這麽嚴重啦。
“長的話也要很長時間的。”月怏怏不樂的回應,她的頭發被削掉了,他就是沒來由的心疼!
“不要緊呀,慢慢長就好.”恨水知道月是在心疼她,只能這樣的安慰道。
說着她拉着月便朝着前面走,或許不用多久便真的可以出去了呢。至于她被毀掉的頭發她想一定要在夜孤寒的身上找回來!
兩個人說笑的走着,可,那地上躺着的人忽而有人顫顫巍巍的舉起一把明亮的飛刀……
很痛對麽[VIP]
很痛對麽文/少年如櫻
銀色的飛刀,閃着森冷的光芒,那人眯起眼睛,手中的刀瞄準那白衣耀眼的背影,手腕出力,飛刀如同拉滿弓的箭,嗖嗖的炸響而來.
直逼月的脊背郡!
刀尖彌漫着嗜血的料峭寒腥,撕裂空氣,破空而來。
電光火石間的剎那,恨水驚覺轉身,
瞳孔裏的刀影不斷的近距離的放大,她心頭一跳。
該死的,他們竟然要對月下手!
決不允許。
大腦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直接雙手推開月屈!
月被推向一旁,踉跄的撞在牆壁上之時,那柄飛刀晃過眼睛也硬生生的插進恨水的胸膛,索性沒有正中要害。
一時間,她的眉心都皺成一團,疼痛排山倒海而來,她忍不住的悶哼一聲,修然的閉上眼睛,單手拔掉胸膛上的飛刀,滿腔的怒意驅使,飛刀原路折回直接刺中那人咽喉,無聲無息。
月被推向一旁,他的背緊貼着牆壁,只感覺有寒氣從身子裏灌進去,他的雙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眉宇間淡月皎潔的光華漸漸斂去。
“傻子,為什麽要替我擋刀?”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如同三月的柳絮又如同冬日的寒雪,帶着無休止的痛。
他就這麽的征在原地,愣愣的望着她已經是有些泛白的臉。
恨水捂着自己的胸口,唇角抿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她淺笑道:“你要是受傷了,我會很難過…”
她說的釋然,就像這是她生命裏的真理一樣,因為是真理所以就不需要反駁,只要遵守。
月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目光因為她的話開始淩然熾烈,而後又漸漸的暗淡下去轉作蒼茫的黝黑,如同深沉的夜晚走到懸崖邊緣的鈍痛,将自己整個的罩進去。
幽幽的目光,薄涼似水。
“你不是害怕難過,是害怕我消失,對麽?”
月緊縮她的視線,一瞬不瞬,因為害怕他的消失,所以她想要将他妥善的安放,妥善的收藏,不許受到一絲的危險。
這樣的話從月的口中說出,令她一瞬間的愕然,然後是莫名的惆悵。
月的話,很直接,直接的她都有些難以接受,他輕易的便攻破了她心底的防線,是的啊,她是害怕月再次的離她而去…
恨水抿了抿唇,啞然失笑。
如果那樣的話,真的是痛不欲生。
原來,她的心底是這樣的懼怕…
月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步履上前,白衣耀眼,他張開雙臂環住了她因疼痛而輕輕顫抖的身子,将唇湊到她的耳邊,
話音裏帶着冰雪的晶亮清香,
“我不會離開你的,也不會在消失掉…”
如果離開了她,他想自己也是活不下去的…
恨水被柔柔的擁在懷裏,月的話令她的鼻尖驟然的一酸,她吸了吸鼻子,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的話我不敢相信,你總是喜歡欺騙我。”消失之前也不是說自己會沒有事的麽,而他卻不見了,甚至失去了記憶。
月将下颚抵在她的發頂,低低的笑出聲來:
“我發誓我說的話一定會去遵守,決不食言。”
“我還是不相信!”恨水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的傷痛般,執拗的說着。
月低下頭,低垂了睫毛,唇角彎彎,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吻。
“如若我說謊,就讓上天懲罰我生生世世得不到你的眷戀,相見不相識!”
它如同在發咒誓,語氣帶着前所未有的真摯,令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話來反駁什麽。
“這下相信了麽?”月忽而笑嘻嘻的瞅着她。
“…恩…”如今還能說什麽呢。
“若是有一天,你的誓言變成謊言,我将不會在理你了。”恨水揚起臉,盯着他。
月眨眨眼睛瞅着她,笑意暖暖如沐春風。
“…好…”
恨水也跟着微微而笑,可是笑似乎扯痛了傷口,臉頰上浮現明顯的痛楚。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月輕緩的說着,然後拿開她死死捂在胸口上的手。
只是她的手一挪開,胸口上的血便如同一口溫泉般向外湧出,鮮豔的紅色染紅了她的前襟,紅的耀眼紅的刺目。
“很痛對麽?”仿佛帶着塵世的哀傷。
“不痛啊,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恨水看見他的擔憂,慌忙的嘴角堆笑,笑的呲牙咧嘴般的輕松。
月望着她的傷,瞳孔中沉痛的波瀾翻湧,他知道她一定很痛,不然臉也不至于泛白起來,還有她的眉一直是緊蹙着,可是她卻還強忍着…
“先忍一下,一會就不會這麽痛了。”月擡眸給她一個溫馨的笑。
他擡起自己晶瑩的手掌,輕緩的覆蓋上她不斷湧血的傷,片刻,那鮮豔的液體順着他的指縫滑了下來,塗抹了他的指甲,像是耀眼的丹寇,仿佛一落上,便一輩子也不會退色。
月晶瑩的手指上被血染成一朵一朵的花,他不語,只是低着頭顱,暗自閉上了眼簾。
恨水不解,只是感覺冥冥中身體裏多了一股熱流,在四經八脈之中流淌,然後全都彙集到胸口上的那個血洞。
頃刻後,疼痛似乎也沒有這麽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