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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終于順利畢業了,拿到畢業證的那一刻我興奮極了。

我離開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嘉偉,可是當我到了他家門口的時候,才看見原來記者們早已經把那裏給包圍了。

我當時都懵了,後來問了一個女記者,才知道原來都是我父親的原因。

不管我怎麽給嘉偉打電話他都不接,後來索性就關機。

我本想回到家裏跟父親當面對質一下,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帶着自己的行李離開很多天了。

家裏關于他的所有東西都被帶走了,最後只是在茶幾上給我留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他告訴我,不要我去找他。有事他會聯系我的,剩下的什麽都不問不要做。

我害怕極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了一個星期。

我心目中的父親原本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突然間會這麽做!

我了解我父親,他既然在紙條上這麽說了,那記者口中的那件事就一定是真的。

後來一個月過去了,宋家的事情少為平息了一些。

可即使這樣我也聯系不上嘉偉和我父親。

就在我不想坐以待斃的時候,有一天我父親突然間聯系我,讓我準備好所有的行李和護照準備接我出國。

我當時并沒有因為父親有了音信而感到高興,反而腦子裏都是嘉偉。

我思考了很久,一邊是愛人一邊是親人。兩個都是最愛我也是我最愛的人,可我不能違背良心活着,那樣即使我能和我父親團聚,我的後半輩子也會活在對嘉偉的愧疚當中。

當我想明白一切的時候,最終還是忍痛寫了舉報信寄到了檢察院。

後來又過了半個月,我在新聞上看到了我父親被逮捕的新聞。

那是自出事以來,我第一次看見我的父親。可卻偏偏是在電視上,還是他被逮捕的新聞。

我知道一定是我那封舉報信起到了作用。

我沒有告訴嘉偉是我舉報了我的父親,因為我知道這件事已經成為我和他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了。

我舉報了我的父親,雖然對宋家對嘉偉對社會有了一個交代,可那畢竟是我的父親。

即使犯了錯也是我的父親,生我養我的父親。

因為我的舉報他的後半輩子都要在監獄裏度過,可我也從此失去了父親。

我收拾好了一切,然後拿着我父親當初給我辦好的美國簽證去了美國。

剛到美國的時候,我也迷茫過。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後來我遇到了我的朋友。

他鼓勵我積極的走出陰影,還經常帶我去她工作的慈善組織。在那裏我和很多心裏有愛的人,一起做慈善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雖然很累,有時候也不被理解,但生活是充實的,也不在胡思亂想。

就覺得生活有奔頭,日子過的有意思。

心裏也不在是灰色的了。

慢慢的我就愛上了那個組織,最後正式的加入了那個大家庭裏。”

說完常麗的眼睛已經有些發紅發腫。

埋藏在她心底的話,也終于有一天一吐為快的有人傾聽了。

曾經以為自己的五年前的離開,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了。

沒想到今天聽到常麗的遭遇,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那些坎坷和經歷又算得了什麽呢?

“沒事的,等嘉偉醒了,你好好跟他聊聊。過去的事情,不管怎樣都已經過去了。嘉偉還記得你喜歡玫瑰花,還繼續戴着那條項鏈,這就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你的。”莊顏曦用手撫摸着常麗的後背安慰着她。

“一個月之後我就要回去了,只要他能醒過來,未來能好好的生活,我會在美國還好祝福他的。”常麗用平靜的眼眸望着病床上的宋嘉偉。

常麗心裏的苦和難處,莊顏曦又怎麽會體會不到。

因為宋嘉偉的受傷,宋威軍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去宋氏集團坐鎮指揮。

管家每天都和自己彙報醫院裏的事情,在加上有莊顏曦的陪伴,自然是放心了很多。

常麗的同事因為工作時不慎扭傷了腳,不得不在家休養。

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常麗的肩上,以前每天都會抽空去醫院看望宋嘉偉,即使在忙也會抽空去一趟。

可現在同事在家休養,兩個人的工作落在一個人的肩上,時間更加不夠用的。

莊顏曦知道常麗工作忙,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來醫院,心裏也能理解。

宋家司機按照慣例繼續每天接送着莊顏曦去醫院,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的病區走廊裏顯得異常的熱鬧。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穿梭于病房,随着腳步的臨近,莊顏曦才發現原來大家進進出出的是宋嘉偉的病房。

腦子裏突然間湧出不好的感覺。

為了不打擾醫生工作,莊顏曦站在門口通過病房門上的玻璃觀察着裏面的一舉一動。

玻璃很小莊顏曦只能看得見一角,只能看得見醫生護士來來回回的,還有管家站在一邊像監工一樣。

半個小時過去了,醫生和管家一起走向門口。期間不停的在交流,但是臨兩個人的臉上笑容都是開心興奮的。

“管家先生,嘉偉怎麽樣了?”莊顏曦迫不及待的問道。

“今天護工給少爺擦身的時候,發現少爺的手指動了。就因為這樣的我才把醫生叫來,醫生說少爺大腦細胞已經開始活躍了,所以蘇醒是遲早的事情。”雙鬓斑白的管家高興的說着,眼角包含着激動的淚花。

這麽長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聽完管家說的話,莊顏曦也興奮的達到了頂點。

管家交代了一番之後,決定回宋家把這好消息盡快報告給宋威軍。

一個管家都能興奮成這樣,可想而知期盼着宋嘉偉早日醒來的宋威軍又會高興成什麽樣?

莊顏曦在做病床旁,輕聲的呼喚着宋嘉偉的名字。

宋嘉偉的手指已經能開始慢慢的動了,可是意識還是沒有恢複。

仔細觀察着宋嘉偉,看到他的嘴微微顫動着。

像是在嘴裏呢喃的說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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