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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辰安微微一笑,走了進來,許易然也聞聲站了起來,轉過身去。

兩個男人雖然第一次碰面,其實彼此早已知道對方了。

片刻的沉默後,兩人同時露出笑容,伸出右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就好像久未謀面的老朋友重聚一起。

“左辰安,幸會,幸會!”

“許易然,彼此,彼此!”

中國話有時候真的很奇妙,再簡單不過的短短一兩個詞語,卻可以表現出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顧希希有些緊張,她在左辰安進來,兩個男人剛照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隐隐的火yao氣息。現在見兩個人像老朋友似地握手言和,緊張的氣氛也随之消失,心裏才松懈了下來,又見兩人站在那裏,開始熱絡地聊天,心裏不禁暗笑自己神經過敏,太過緊張了。

“顧希希,我剛才碰到了小汪,她說要給你買粥去,我開車快些,就去給你買過來了,老板說像你這樣的情況,最适合吃魚翅珍鮑粥。”左辰安舉起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櫃子上,突然看到了櫃子上的另一個空空如也的碗,像是明白了什麽,飛快地看了一眼許易然。

“呃,我剛吃過了,是易然買來的。不過還是很謝謝你,你的我晚上吃好了。”顧希希有些窘。

他不以為意,将袋子放在了櫃子上。

“顧希希,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許易然向顧希希告別,又對方辰安點頭致意後,就先離開了。

許易然剛走,左辰安就坐在了他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看着顧希希,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你怎麽了?”顧希希有些奇怪。

“他是你什麽人?”他問道。

“朋友。”

“我呢?”他繼續追問。

“也是朋友啊。”顧希希覺得他怪怪的。

“那為什麽你叫他‘易然’,卻叫我‘左辰安’”他顯得很不甘心。

顧希希極力忍住笑。

“既然都是朋友,你就不能區別對待。你叫他‘易然’,也要叫我‘辰安’,這樣我和他才公平。”

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帶了些孩子氣的無賴男人,真的就是和數月前那個只會用錢來砸她的是同一個嗎?

“好好,我以後也叫你辰安,這樣滿意了吧?”顧希希敷衍他。她一直習慣于像許易然那樣的謙謙君子,對于眼前這樣的,卻幾乎沒有什麽應付經驗,又不能像從前那樣給臉色看,正無奈間,小汪進來了,顧希希松了口氣。小姑娘現在就像她的陪護,不但盡心盡職,而且漸漸懂得會在需要出現的時候恰巧出現,顧希希十分感激,心裏想着月底要給她加點獎金。

終于看到左辰安走了,顧希希躺在床/上,心裏盤算着另一件事情。這件事在她心裏已經盤桓好久了,只是一直太忙,沒有時間去做,現在趁着受傷,難得有半個月的假期,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去了下心願,否則以後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有時間去做。

想好了,她的心裏十分興奮,卻又隐隐帶了一絲憂傷。

她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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