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我…”他的臉上有濃濃的哀傷，似乎永遠也化不開一樣。
這一頓飯，似乎在讨論一個沒有任何邊際的問題。
恨水望着月，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來，卻好像發現不了什麽，只是感覺到今晚的月似乎很古怪。
夜深了。
月枕在恨水的胳膊上，眨着一雙眼睛望着她。
“不要為花無缺擔心了，不是都答應救他了麽？”月喃喃着，有些不開心的鼓着嘴巴。她時時刻刻都在想着他麽？
“月，你好像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
“救無缺哥哥的話，你會收到什麽傷害麽？”
“哈，我可是仙人，不要小看我。”月湊到她的臉前，長睫低垂，如同蝶翼一般在她的臉上跳躍飛舞着。
“你說的是真的麽？”
“當然啦！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謝謝你，月!”
“哈，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就用謝謝二字打發我了？一點誠意也沒有。”
“那你說，該怎麽謝你？”
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的明亮之光。
“不如，你吻我一下怎麽樣？”
“…好…”
“啊，不行，一下是不夠的，要吻的時間長一些！”月咯咯的偷笑。
恨水凝眉。
“那長一些是多長時間？我不想窒息而死啊！”
“哈，人家怎麽舍得你死呢？答不答應？”
“……好…”
“心裏只可以想着我一個人，不許想花無缺！不然我救不治他的病了！”
“…好…”
清涼寂靜的夜，月平躺在床榻之上，漂亮的套桃花眼波光潋滟，一瞬也不瞬的看他眼睛上方的她，晶瑩的雙唇薄而透明。
“月，你可以不可以閉上眼睛，這樣我…”
“哈，吻我算是你撿到大便宜了不要得寸進尺啊，快點嘛！人家都等不及了。”月邊說便咯咯的笑着，好不燦爛。
“那我閉上眼睛好了。”恨水沒有多言，閉上的眼睛，輕柔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頓時，那屬于月的味道，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清涼涼的…
月睜着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龐，仔仔細細溫溫柔柔的看着她，想要把她的模樣刻進自己的腦海裏，生生世世都清除不掉。
她的眉鬓，她的眼睛，她小巧可愛的鼻骨，還有她想軟的唇瓣……
忽而,月雙手環住了她的身子，翻身将她壓在下面。
這應該是最後一個甜蜜的夜晚了吧，他只想就這樣的抱她着，然後吻着她，讓她記住他的味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這一夜可以永久的漫長下去…
然後再也不會醒來，這樣或許就不會有分離…
******
第二天清晨的客棧中。
房間裏，月和恨水站立在一旁，木椅裏端坐的是溫柔如玉的花無缺，而靈兒則是守候在門外。
“水兒，這位就是月麽？”花無缺含笑的望着一襲白衣耀眼到極致了月。
“恩，是啊！月可以幫你治療身上的病呢！”恨水高興的蹦到無缺的身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以後無缺哥哥就再也不會這麽的痛苦了，真好！”恨水興奮的小臉上都是燦爛的笑意，她抓着無缺的手滿心的歡喜。
而站在一旁的月，則是握緊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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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月，則是握緊了手指，死死的盯着她緊握着他的手。
然後側了臉，不想在去看。
他緩緩的走向窗棂，上面有一盆妖豔綻放的花，他無聲的捏了一朵，夾在指尖輕嗅廓。
悠遠動聽的聲音傳來——
“我可以幫他除去身上的頑疾，不再咳血，但是那一雙腿我無能無力。”
月轉身，優雅的笑了，笑容如同他指尖的花一樣的絕美而耀眼，身後的陽光将他的周身仿佛都鍍上了已成光暈，唯美而風韻。
他彎彎唇，望着木椅上那安靜的男子，眉宇間都是流轉的朱華，俊美無濤，青衫微動，靜谧安詳。而他眼角的虛光，卻窺見恨水臉色有些青白。
“月，你不是說可以治療的麽，那無缺哥哥的雙腿…”
她有些驚訝，她以為月會将花無缺身上的病痛全都除去，她以為花無缺可以在站起來的傑…
只是現在……
她臉上的表情全數的落盡月的眼底，驚起波瀾。
“失望了？在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是麽？”月笑的慘淡，依他現在的五成功力來救花無缺便會消耗掉他所有的力氣，她還在奢求自己可以将花無缺恢複到完美的樣子麽？
恨水怔了怔，沒有說話，确實有些失望的落寞…
“有時候奢求的太過于完美，那付出的代價會更大，知道麽？”比如救了花無缺，付出的代價卻是他，指尖的花瓣被碾成花泥，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他在努力的使她高興開心起來，不惜放縱自己的生命，可是現在她還是不開心失望的樣子…
月的心仿佛在滴血一樣，疼！
相對比而已，輸的仿佛永遠是他！
看見剛才和花無缺親昵的樣子，他真的忍受不了！
可是，又如何呢？怪就怪她對他的的愛不深，不濃…
“無論如何，花無缺都要感謝月的慷慨幫忙，這一雙腿不要也罷。”花無缺滿懷感激，拱手對着月作揖，本來就是垂死之人也不敢有過多的請求，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呵呵，不用謝我，應該謝她才是。”搖手一指，落在恨水的身上。
花無缺淡笑着，目光從月轉到恨水的身上，望着她，唇角都寵溺的笑容。
“水兒，謝謝你。”她的聲音帶着淺淺的鼻音卻很好聽。
“無缺哥哥謝什麽啊，只要你可以好起來，我什麽事情都甘願去做呢，所以為了不要大家擔心，你一定要加油哦！”她笑的燦爛。
而那明晃晃的笑容卻讓月感到羨慕的恨。
她可以為了花無缺去做任何的事情，可是她知不知道，只要能讓她開心高興，他也可以為她去做任何的事情，包括舍棄自己生命…
*******
夜晚的天幕上黝黑
漫無邊際的黑暗，以往的夜晚都會有夜風輕拂，可今夜不但無星無月更無風。
空氣都似乎夾雜的一股冰冷之氣。
房間裏的燭火閃耀。
恨水立在一側，臉上都是難以遮擋的擔憂神色，十指難免的握緊。
而床上盤膝而坐的是花無缺，雙手搭放在雙膝之上，緊閉着眼睛。而他的身後是一襲白衣的月，此刻的月雙掌攤開抵着花無缺的後背，将自己體內的功力通過雙掌源源不斷的輸送到花無缺的體內。
這樣的療傷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月仿佛有些體力不支，晶瑩的額頭上滿是汗珠，順着臉頰滴落下來，他無暇顧及，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花無缺的頭頂。
那裏似乎有袅袅的濁氣被逼出來，在頭頂上形成一朵濃重的煙霧，黑色的，黑色之氣仿佛越聚越多。
而月的身子仿佛也在漸漸的變的透明起來，脆弱的仿佛支撐不住了！
恨水站在一側，心驚膽戰的望着月，月的身子在逐漸的透明，有雪花從他的體內開始飛散出來，圍在他的身邊，這些晶瑩的雪片仿佛很悲傷一般，不再是歡快的精靈，它們緩慢的移動着，像是拖着沉重的步伐，那樣的艱辛！
恨水不禁的瞪大了眼睛！月的身子在變的透明，就如同那晚一樣！
一股不詳的感覺在心頭猛竄！
“月…”恨水輕呼一聲。
月仿佛是聽見了，轉了頭，看了看她，然後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轉而繼續專注的療傷！
可那笑容看在眼裏卻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蒼白！
手掌握成拳狀，她緊張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所慶幸的是，花無缺的臉色逐漸在變的紅潤起來，有了生機的鮮豔光澤，不再是頹廢的模樣。
頭頂上排除來的黑氣，似乎越來越少。
然，月卻越來越羸弱般，他的面容上都是痛苦的表情，像在極力的隐忍着，他周圍的雪花幹脆也停止了飄動，像一個個呆滞額小木偶一樣停在他的周圍，晶瑩的雪片滿是遍地的哀傷。
“他沒事了。”
末了，月收了雙掌，扶着床帏下了床，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一樣！
聽見月的話，恨水欣喜的跑向床邊，
“無缺哥哥，感覺怎麽樣？”恨水激動的緊握着無缺的手，笑的望着他小聲的問着。
“感覺不再那麽的難過了，輕快了好多。”花無缺疲憊的伸手摸了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