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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半安看着眼前男人的目光由深情變得堅決又變得狠決,但是她想哭。原來,掉進這個“陷阱”裏的不光只有她。

淚水又悄然而至,只不過這是高興釋然的淚水。

赫以楠看着她又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忙去擦她的淚水,聲音也沉了下來,“又怎麽了。”

她使勁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沒事。

赫以楠卻不相信,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的視線相對。

謝半安看着他那一臉認真還帶有疑惑微微凝重的表情,她的聲音低了幾分帶有些許的不确定,“為什麽?為什麽會是我?據我所知二少爺從不缺女人。”

赫以楠從沒有想過她會問這個問題,略一思索,俯下身,他的鼻息打在她的臉上,惑人的聲音傳來,“瘋狂的事經歷一次就好。謝半安你要學會,收下我的禮物,交出拒絕的權利。”

說完,赫以楠不等她說話就吻上她的唇,比任何一次都溫柔,他的唇舌靈巧的探入口腔,彼此交纏。她也慢慢情動,不自覺勾上他的脖頸。

明月挂枝頭,雪地上一對人影綽約。他在雪夜裏靜靜抱着她,那一刻謝半安心裏有場海嘯,沒有讓任何知道。

她應該告訴他煜白的事嗎?那他會怎麽做?一向不在意別人看法的謝半安,竟然會擔心赫以楠如果不相信怎麽辦。

******

季宅

“小姐!”

“小姐!”

“遲晚,你不要耍性子。不論你如何反抗你是一定得嫁給黎少爺的,這不光是兩家的約定,也關系到兩大家族的前景。你不是小孩子了,聽媽的話把刀子放下,快放下。”

一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滿臉都是害怕和震顫。只是怔怔看着幾步之遙拿着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美麗少女。那少女眸子決絕,眼睛紅腫,淚花盈盈,這少女正是季遲晚。

季遲晚下了狠手,她似乎也在害怕,因為拿着刀子的手在顫抖。但是她卻絲毫沒有猶豫,脖頸上那一抹刀痕,白、皙的脖頸殷紅的血液流出。

季遲晚沙啞了聲音質問道:“媽,我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我不要嫁給黎明墨,你們怎麽能拿自己女兒的幸福去換家族的安穩。難道對你們來說,那些身外之物還不如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來的重要嗎?!”

季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如此極端,還是緊緊握着手裏的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神色不改。難道她還記得那個救過她,僅僅一面之緣的陌生男人?

季夫人搖着自己丈夫的胳膊,眼裏滿含淚水,既心疼又害怕,“潔晟,你快阻止她啊,快啊。”季潔晟只是緊緊皺着眉,依然默不作聲,有着一家之主的威嚴霸氣。

季遲晚此時心裏難受的無法呼吸,就在十幾分鐘之前,她的父親和母親又再提那紙荒唐的婚姻契約了。

結果和以往一樣,她和他們又大吵了一架,這次季潔晟似乎氣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頓時她的眼淚就流下來,這是從小到大,自己的父親第一次打她。她的心悶悶的很難受,在這個家她從沒有家的溫暖,唯一的溫暖便是自己哥哥的噓寒問暖。也只有他還會跟她說,遲晚,天氣變冷了記得加衣。遲晚,記得吃飯。遲晚,你的胃還痛嗎?只是哥哥工作忙,一個月也不見幾次。而她的父母只會問她,遲晚,在國外缺錢了嗎?

每天晚上回到這個看似完整的家,她的心裏很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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