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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帶着王府的護衛去添置東西,留有采月伺候晏秋,酒樓包間的外面還有兩個王府護衛守着,本不會有人不長眼撞上來,可是他們還真是遇上了一個不長眼的。

本來晏秋正坐着把玩茶杯,看着剛才買的東西,一面拿了一個九連環玩起來。這是她買着準備送給小侄子的。

外面說書人講的是那叫一個精彩絕倫,把本朝睿宗和他皇後的愛情故事講的那叫一個凄婉,就連原本心思不在上面的晏秋也被吸引了去。

就在故事進入□□部分,衆人屏氣凝息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晏秋一愣,卻沒有多加關注,見說書的人停了,也就繼續把玩手中的九連環。

只是沒想到外面的聲音越發的大,中間還夾雜着女子的哀求聲,與男子的笑聲。

“請幾位公子自重,莫要如此。”說書人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外面一衆看客也在議論紛紛。

側耳聽了許久,晏秋才知道是一群纨绔子弟調戲說書人的孫女,外面正是在糾纏着。

“主子,那姑娘着實可憐,要不……”采月看着晏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到。

采月采露還有采歌都不同于采薇,采薇行事謹慎,要是采薇在此,定不會如此問。

晏秋皺着眉搖搖頭到:“且看看吧!”那說書人的孫女是一姑娘家,不避嫌到人來人往的酒樓裏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她可不願意貿然出頭。

“幾位公子莫要為難我祖父,要為難便為難小女一人。”晏秋坐在二樓的窗邊,正巧能瞧見整個過程。

只見那鵝黃外衫的女子跪在地上,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臉上挂着眼淚,梨花帶雨,令人好不憐惜。

而那說書人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女子身後,嘴裏吶吶,不知在說什麽。

那幾人中有一人道:“姑娘,在下幾人并無為難之意。”本來他們幾人只是來玩玩兒,湊巧遇到這女子,還未說兩句,這女子便哭開了,着實令他們臉上難堪。

只是女子臉上神色更是驚恐,一面繼續哀求到:“公子,小女子乃良家女子,請幾位公子莫要羞辱小女子。”

說書人也嚎到:“幾位公子,小女姿容鄙陋,請幾位公子放過小女。”一面以頭搶地,口中高呼。眼睛卻是偷偷的撇向二樓的包間。

他這動作做的隐晦,旁人也看不見,只當這說書的老伯驚恐至極。可是晏秋卻是看的清楚,那人眼裏一副算計的模樣,顯然是等人上鈎。

她輕笑一聲,這對父女也是有意思,這是在找富貴女婿吧!不怪晏秋多想,這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兒誰會來酒樓這種地方?

看那男子眼裏算計的眼神,她就知道今天有一出好戲,而且還挺有意思的,這麽一來,她就不急着走了,正好無聊,權當看出戲罷了。

果然,沒一會兒,晏秋隔壁的包間裏便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幾位公子為難一位姑娘,着實不是君子所為。”

這句話讓樓下的幾位公子臉上一僵,心裏更是對為首的那個男子有些不滿,這來酒樓吃飯便吃飯,幹嘛去招惹那姑娘?

這下可好了,這麽多人看着,他們還要不要名聲?今日回去又免不了被訓,或許還要請家法,書院裏的同窗也不知道怎麽看自己。

為首的那人也是感到無辜,他不過是多與這黃衫姑娘說了兩句話,那只就變成這樣了?如今又有人出頭,弄得他們是面紅耳赤,尴尬不已。

“這位姑娘,多有冒犯,還請原諒。”那幾位公子一拱手,也不看黃衫女子,便羞愧的轉身離去了。酒樓裏的人也指指點點,更是令他們落荒而逃。

晏秋在二樓的包間裏笑出了聲,這位黃衫姑娘戲倒是演的不錯,在場的大多都是男子,這男子看事情自然是看不清,居然以為是那幾個公子欺負了那黃衫女子。其實看那幾位公子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誰欺負了誰。

“主子,這是……?”采月一臉不解,不明白晏秋在笑什麽。

晏秋笑笑到:“那黃衫女子到是個厲害的。”在場的自然也有人精,知道那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誰也不會去做那出頭鳥,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誰知道隔壁的男子領不領情?

正在倆人說話間,隔壁的門開了,晏秋感覺到許多道視線看了過來,她下意識一皺眉,随即才想起自己面前挂的是竹席,外面看不到裏面,而裏面看外面卻很清晰。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一見隔壁的男子出來,黃衫女子便立即道,美人如畫,又這樣嬌嬌怯怯的道謝,那個男子不起心思?

“姑娘不必言謝,趙某平日裏最見不得這等事了。”騰騰騰的聲音響起,是隔壁的男子帶人下了樓。

後面如何,晏秋不看也知道,也就沒有興趣再繼續帶下去了。

她一面起身帶帷帽,一面提剛才那幾位公子感到委屈,這都叫什麽事兒!

帶着采月和倆個護衛下樓,正巧看到黃衫女子正與她剛才隔壁的錦衣男子說話,吳侬軟語,令人心生蕩漾。

晏秋嘴角一抽,這倆人互相勾搭,怎麽也不換個地兒,這大庭廣衆之下還真是不尴尬。

雖是這麽想着,但她倒是沒有多言,直直的經過大堂,一個眼神也沒有留下。

倒是她經過那個背對她的錦衣男子身旁時,那錦衣男子忽然看了她一眼。晏秋眉頭一皺,原因無它,這男子的視線太過□□裸,讓人心生不滿。

出了門,剛好采薇來了,看了這麽一場戲,晏秋也不想再去逛了,想着早點回驿站,去休息一二,順便給殿下普及一下女人的手段。

馬車噠噠的朝驿站裏走去,車廂微微晃動,兩旁的流蘇搖擺不定,煞是好看。

忽然車廂傳來一震,晏秋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去,還是采薇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才免得她被甩出馬車去。

“怎麽回事?”采薇扶住晏秋後,一把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原來是他們的馬車與一架四騎的馬車撞到了一起,他們的馬車小,差點被撞翻,而那輛大馬車去沒有什麽影響。

“會不會駕車?”那駕車的車簾猛地被掀開,剛才酒樓裏那個錦衣男子出來,然後一腳踢在駕車人的背上。

“廢物!”他輕哼一聲,然後這才扭頭一面看向晏秋這邊,一面道:“是哪個不想活的了,敢撞爺的馬車?”

話還沒說完,便見着冷風吹過,晏秋的車簾被掀起,然後露出了裏面的美人兒。

趙崇志覺得自己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女人,皮膚白皙通透,一雙娥媚似皺未皺,引得人疼惜。頓時,馬車裏的黃衫美人感覺失了味道,再也沒有剛才那種興奮了。

他癡癡的眼神被晏秋瞧見,她眼裏閃過一絲嫌惡,這眼神真是惡心人,跟吃了蒼蠅似的。

采薇見了一把拉上車簾,然後冷聲到:“這分明是你們的馬車撞上了我們的。”她一出去就下車查看了,他們這是在拐角,本來走的好好的,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馬車給撞到了,差點傷着主子和小世子。

晏秋坐在車廂裏不說話,雙手捂住肚子,有些心有餘悸。采月在一旁觀察着她的臉色,就怕她出事兒。

“在下冒犯了,還望姑娘莫要怪罪。”對于美人兒,他的耐心總是好的出奇。

“既然如此,那便請公子讓路吧!”采薇也不客氣直接到。

錦衣男子一噎,臉上表情不好,只是馬車裏面的那個美人真是世間僅有啊!他又不願意在美人兒面前失禮,只好指揮下人讓路。

這時,馬車裏傳來嬌嬌的聲音:“公子,您真是大度,心胸如此寬闊,小女子佩服。”

這話聽得趙崇志心裏一樂,然後又看了一眼晏秋的馬車到:“在下失禮,想請姑娘用頓便飯請罪如何?”

他心裏是認定了晏秋是哪家的姑娘,一點也不在乎,反正這鄖西縣誰能管得了他?本來來了幾日,覺得這鄖西也不過爾爾,沒什麽好玩的,沒想到今日居然遇見個大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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