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龍一手拿着拍賣錘,面露貪婪的笑容。
“各位今天我們拍賣的是這個清代的青花瓷花瓶,有意願的各位請拍價,低價五百萬。現在拍賣開始。”說完趙啓龍将錘子砸下,各位買家紛紛往上擡價。
“李先生出五百萬。”
“銀盛的陳總出一千萬!”
“華億的劉總出兩千萬!”
看着價位越來越高,趙啓龍眼裏的笑意越深。
謝半安期間沒有舉過一次牌,相同的溫如瑾也很是淡定,也沒有舉過一次牌。她似乎是來閑逛的,就像這拍賣會與她無關。但謝半安知道溫如瑾很平淡的原因絕不是因為來湊熱鬧,而是她有絕對的把握,再等最後的出擊。她會出多少?
黎明墨瞥了她一眼舉了牌,很快拍賣價被他高擡達八億,這已經是天價了!趙啓龍眼底的笑意越甚越加貪婪。底下開始私語,卻再也沒人舉牌,都在猜測這花瓶會花落誰家。
“八億一次,八億兩次,八億三……”
謝半安心裏一計較,必得試她一試,她舉了牌子。
“好,安小姐八億五千萬。”
“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八億五千萬一次,八億……”
“好,鼎盛的溫小姐九億!九億了!還有沒有更高的!”
溫如瑾朝她笑了笑,做出一個謙讓的手勢,輕聲說,“到您了,安小姐。”
趙啓龍看着謝半安黯啞道:“安小姐還要往上加嗎?”
這次的十個億已經是預算的最高成本,不能再加了。原本公司資金不可能這麽短缺,想必中間是有人中飽私囊了,是大少爺還是三少爺。不管怎樣她都再賭一賭!謝半安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好,安小姐加到了十個億!!十個億!!十個億一次,十個億兩次,十個億三……”
謝半安以為她賭贏了,沒想到一個魅惑的女聲傳入耳膜。
溫如瑾站起來說:“趙總,我出的是安小姐的兩倍。”
全場倒吸了一口氣,二十億這投資太大了,即使是政府扶持的項目也不可能沒有風險啊。是投資就有風險,更何況這些投資早已趕上了項目所贏得的利益本身,這完全是沒必要的,完全是在燒錢啊。而趙啓龍早就紅了臉一臉的不敢相信,當場就落了錘,成交!
衆人也在想,這女人是鼎盛名義上的總裁,聽說前段時間鼎盛資金鏈斷了,瀕臨破産。現在要拿出二十億,絕不可能!唯有的可能性只能是“夜城”在背後的支撐,a市的上流社會只知“夜城”的老總勢力極大,財力也不小,卻沒想到這麽大。以前“夜城”還算低調,最近卻頻頻出現在公衆面前,頗有高調之嫌。但是始終不見背後的大東家,“夜城”背後的東家會是怎生一個有手段的人。
謝半安自認自己在資金上的實力确實比不上,赫老爺子下了死命令說一定要拿到,老爺子早就知道鼎盛換血之後肯定會露一手,一方面想試試鼎盛的實力也是“夜城”背後的大人物的實力,另一方面是要看看赫以楠的能力。老爺子在之前見過她一面,漏了些風聲,一旦赫以楠成了,he名義總裁就有可能要換人了。大約老爺子知道大少爺赫以其手下人斂財動作了,小的數目他能容忍,但現在數額越來越大,赫以其似乎也有些把握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能在坐視不管了。赫老爺子也在擔心背後的那個大人物,赫家正在走下坡路,幾年後a市的政治,經濟格局又會有怎樣的改變?能讓赫老爺子也如此忌憚的“夜城”少東家會是怎樣一個人?同樣,她對“夜城”的少東家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黎明墨看完戲瞥了季遲晚一眼,摟着自己的女助理就走到一邊談笑去了。
拍賣很快結束,溫如瑾和趙啓龍禮貌性的向她打了招呼就下去了,大概是去談具體的合同了。
謝半安心裏隐隐不安說不出為什麽,她讓季遲晚在這裏等着她,她必須要去看看有沒有挽回的機會,赫以楠上、位總比赫以其在位對她有利得多,起碼明面上她還是赫以楠的人。
很快她在趙啓龍的下屬帶領下進了包間,趙啓龍攬着溫如瑾動手動腳,溫如瑾依舊笑容不改,聲音嬌甜,“趙總真讨厭”,看了門口一眼戲谑道,“哎,安小姐也來了?趙總看來人家是找您有事談的,如瑾不好打擾,就先走了,以後定會登門拜訪。”
肥胖的男人說了個好,繼而色、色地看着謝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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