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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就是不能曠太久,晏秋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前夜裏直到後半夜才睡下,昨夜又是一陣鬧,直到她堅決不同意趙錦再來,趙錦才遺憾的罷手。

可是盡管這樣,今天起來她的腿也還在打顫,一旁的采薇扶着她,雖然不曾露出一點狹促的意思來,可晏秋就是老臉通紅。

“身子可是還不舒服?”晏秋剛坐到桌子旁準備用膳,趙錦便面無表情的問到。

晏秋臉蛋一紅,悄悄看了一眼采薇,見她并沒有什麽反應,才舒了一口氣。“殿下快用膳吧!”她嘴裏嘟囔到,顯然不願意他再繼續說下去。

趙錦聞言淡淡掃了一眼,見她雖然眼底一片青黑,可是臉色還算紅潤,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用過早膳,晏秋便換了一身素色衣裙,讓采薇給她仔細梳了發髻。然後又從妝奁裏挑了幾樣首飾戴上。

她這些天一直在照顧趙錦,都沒有認真打扮過,剛好今日出門,而且又是和趙錦一起出門,她就忍不住動起了小心思。

晏秋也是明白了,她其實早已不知不覺将趙錦放在了心底,可是自己卻不自知。從前不曾知道,可如今明白了心意,今日在她眼裏也就像是出門約會,她自然是要将自己妝扮一番。

她梳妝打扮的時候,趙錦就坐在她側面饒有興趣的看着,如不是她強烈阻止,他都要在自己臉上嘗試一番如何化妝。

“殿下,您先坐在那裏,我有東西要給您。”晏秋看着鏡子裏的趙錦,抿唇笑到。

聽得這話,趙錦面色淡淡的看着晏秋,眼裏卻是滿是溫意。

沒過一會兒,晏秋梳妝好便抿着笑從趙錦面前經過,去了內室取東西。等到晏秋抱着東西出來時,趙錦目光一頓說到:“什麽時候做的?”

“您這幾日早出晚歸,我又無事就做下了。”晏秋手裏拿着一件藏青色袍子,笑得燦爛。“您今日穿着一件可好?”她眼睛亮晶晶的。

趙錦目光在晏秋身上掠過,輕輕點頭。晏秋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外衫,與她手裏的衣服同色,下着百花曳地裙,看起來清麗動人。

他伸開手由晏秋為他換上衣服,當晏秋在他面前忙活時,他看着她的眼裏滿是柔情。

“殿下生的可真好看。”晏秋給趙錦系上腰帶,退後一步着迷般的說到。作為一個顏控,她能到現在才被冀王殿下迷倒,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啊!

趙錦終是忍不住,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裏,低低笑起來。胸腔震動,聽得晏秋的臉蛋通紅起來。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清雅至極,晏秋也就順勢倚在他懷裏順便揩油。

倆人就這樣靜靜的抱在一起,在門口當柱子的采薇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們,這再不出門可得晚了。可是無奈攝于冀王殿下的淫威,她只好繼續當柱子。

好在倆人還是有分寸的,知道要出門,便沒抱一會兒就分開了。晏秋整理整理衣服,跟着趙錦出了門。

這次他們是從幽王府大門出去的,晏秋這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是住在幽王府的角落裏,她們住的地方是幽王府的一個跨院,平日裏清冷的很。

見到他們出門,府裏的人沒有一點詫異的樣子,也不知道趙錦他們是怎麽安排的。

這次出門也不是遮遮掩掩的,晏秋坐的是趙錦的專用馬車,外表低調奢華,內裏卻很是舒服。

“殿下您可真會享受。”晏秋靠在趙錦懷裏,玩着趙錦的手指,一臉羨慕的說到。她不但是顏控,還是手控,偏生趙錦這兩樣都占全了。

“這是徐路他們弄得。”趙錦一把握住晏秋的爪子,不讓她再作亂,解釋到。

沒了玩具,晏秋不高興的趴在他懷裏嘀咕幾聲,才乖乖坐正。

馬蹄聲噠噠響着,車轱辘聲很有節奏,街上的聲音也很熱鬧。徐路将馬車停下,低聲對裏面的人說到:“殿下,晏姑娘,珍寶閣到了。”說完便跳下馬車侯在一旁。

采薇先揭開簾子,從馬車上下來,才跟着徐路恭敬的站在一旁。

“姑娘,我們該回去了,大姑娘她們還等着。”身邊的婢女小心提醒到。旬雲舒輕輕點頭,讓書齋裏的夥計把書包好,便帶着明芳朝珍寶閣而去。

“小心點。”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撥動人的心弦。旬雲舒下意識擡頭看去,便看見一個青衫男子正低頭對一個嬌美的女子說話。神情冷漠,但那女子卻笑得嬌羞。

“姑娘,咱們進去吧!”明芳又提醒到,旬雲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等到擡頭再看去的時候,發現剛才的幾人已經進了珍寶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居然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只是她站在珍寶閣對面,等她進了珍寶閣,那位公子早已經上樓。

“姑娘,您這是?”明芳站在旬雲舒身後,看了一眼樓梯口,疑惑的問到。

旬雲舒猛地回過神,她輕聲到:“沒什麽,走吧!大姐姐她們還在等我們。”說完她又看了一眼樓梯口,才帶着淡淡的失落離去。

一樓的屏風後面

“三妹妹,可是有些不适?”見旬雲舒神情恍惚,旬家大姑娘面帶關心。祖母讓自己帶着幾個妹妹出來,可不能出什麽岔子。

“我沒事兒,大姐姐。”旬雲舒輕輕搖頭。

見此,旬雲華也只好不再追問下去。

這邊晏秋跟着趙錦上了二樓的包間,珍寶閣的掌櫃正讓夥計端了不少首飾讓晏秋挑選。“這位夫人,這些都是小店的師傅花費許多精力打制的,您請看看。”曹掌櫃為晏秋一一介紹起來。

曹掌櫃呈上的首飾很多,有白玉嵌翠碧玺花簪,牡丹鳳凰紋金簪,累絲嵌寶石金鳳簪,鑲玉蝶戀花玉步搖,石榴石鍍金步搖等,晏秋只是随意的看了看,便沒有什麽看下去的心情了。

“殿……夫君,我那裏還有許多。”她看着趙錦,拒絕到。

“還有旁的嗎?都呈上來。”趙錦冷聲問到。

接下來晏秋就看着趙錦大手一揮,就讓那位曹掌櫃包下了許多首飾,讓采薇和徐路放到馬車上。她突然想起,在竹園時小夏子給她送了許多首飾和綢緞,這肯定是殿下的功勞,瞧那一副土豪之氣。

“走吧!”在珍寶閣呆了一會兒後,見也沒有什麽好看的,趙錦便帶着晏秋準備離開。

晏秋在趙錦身旁走着,這種感覺真的很像平常人家的丈夫陪妻子買首飾的感覺,溫馨平淡而幸福。

“殿下,等一下。”晏秋伸手拉住趙錦的衣袖,小聲說到。然後走向大堂裏的角落。

趙錦便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她到底要做什麽。“夫君,你看。”晏秋轉過身,朝後面的趙錦笑到,她手裏捧着一塊鮮紅的石頭,很是美麗。

“去吧!”趙錦淡淡道。身後的徐路立馬識趣的去付了帳。

見到趙錦這麽豪氣的一面,晏秋笑得燦爛。女人都愛購物,放到古代也一樣。而且她天生便對漂亮的東西抗拒不了。

“這是要回府嗎?”晏秋把石頭交給采薇,跟着趙錦一面走一面問到。

旬雲舒聽到外面的聲音,從屏風後面看出去,這次是終于看清了剛才那婦人的臉,清麗高貴。她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急。”趙錦斜睨一眼晏秋到,當他沒有看見她眼裏的不樂意?晏秋聞言抿唇一笑,乖乖的跟在趙錦身後上了馬車。

直到幾人走了之後,旬雲舒才跟着她的幾位姐妹們出來,看着空無一人的門口,她也跟着姐姐回了旬府。

晏秋他們并沒有立刻回府,而是又去了明園用完午膳,又上了畫舫,在城外的江上漫游。知道夜色降臨,倆人才回到幽王府。

“殿下這是?”晏秋迷迷糊糊醒來,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吓了一跳。待看到床前的趙錦時,才松了一口氣。

今日玩的太累,她一上馬車就睡着了,連回到房間都不知道。

“這是前些日子我住的地方。”趙錦淡淡解釋了一句,晏秋瞬間明白。殿下中毒之事一直是瞞得緊緊的,如今殿下身體好了,自然是要回到這裏來住,也省的有心人懷疑。

這也就意味着,冀王殿下又要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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