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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不安分的因素

第206章 不安分的因素

蘇非拉開門看他走了,反而一顆心沒有這麽緊張,不然她會擔心讓他卷入麻煩。

關緊門,從窗戶看他安全開車離開她才靠着牆壁松口氣。

想想,三年前從拉斯維加斯逃跑後,王子期對她是無條件的好。她不是真沒良心,只是碰上黑司耀他們,她更不敢去想他。

難得有這樣一個人對她和母親這麽無私,若是有機會,也許她真應該聽母親,給自己的心一次放松,給自己選擇的機會。

才想着,忽然房間裏的座機響亮起來。

神經一下子全都緊繃。望着響不停的座機,蘇非不知道該不該接起來。

手一抖,她還是拿起來電話。

不先開口,電話裏倒是傳來王子期溫暖親切的聲音,“睡了沒。”

“你到家了?”才這麽快,不可能的。

這麽一想蘇非緊張得鬓角發亮,手都顫栗顫。捂住電話的指尖都冰得耳朵要凍僵。

“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不過是給你買了點宵夜和水果上來。”

蘇非一愣。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

亮堂燈光中的蘇非還握着電話,有些不知所措。知道王子期焦急聲響從話筒裏傳來她才跑到門邊拉開門。

門外的王子期收起電話,愣愣愣,朝她咧開沒心沒肺的笑,“怎麽?這麽害怕起我來了?”

“你趕快回去,很晚了。”

看她說得認真,王子期倒是有些怔了怔,将手裏還冒着熱氣的夜宵和果和水遞過來︰“将就些,這裏的東西能不碰就別動。明天早上七點我過來接你。”

“謝謝。”轉過神看來看被走廊溫馨燈光映灑的高大身影,蘇非眼眶忽然一熱。

或許是從小父親的冷淡和母親的懦弱讓她将自己困得太緊,又因為黑司耀他們,她更是沒有辦法去真正接受身邊的人,無論是誰

可這些年,總在最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出現她身邊。

也許母親說的對,雖然他有時候看着挺沒有良心,不過多半時候是個文質彬彬又細心溫暖的男人。

“你要是跟我說謝謝我可是會翻臉的。”

她這麽正經,王子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的嗤她。

看她不說話,他笑了笑,“那你進去吧,記得晚上江門鎖好。想要什麽随時給我打電話。”囑咐玩他看了不說話的蘇非一眼,轉身。

卻不想,忽然被她從背後環住。

“謝謝,我知道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對我,我對你的态度從來都算不上好臉色。真是抱歉。”

王子期有些恍惚,煽情的心蠢蠢欲動。

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背後已被她一掌拍得要內傷。

“滾回去吧。明天早上也不用過來了。估計我很早就去趕車,先離開這裏,等找到落腳點我在跟你聯系。”

“你需要錢吧。”看她愣住,王子期才有些不好意思補充︰“我是說,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先借給你,反正我也用不到什麽錢。”

蘇非不會輕易向別人求情,骨子裏的傲氣和倔強。

“還好。我也不需要太多錢,再說我找到落腳處絕對會先去找工作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出個門都要別人幫助的人。我有雙手雙腳。餓不死自己。”

“你”王子期看她堅持也不想強迫說她什麽,只是隐隐的,忽然更是心疼起她來。

她母親在他面前對她,永遠都是雙眼含淚卻又是無比驕傲的滔滔不絕,即使她沒有在蘇非面前說過什麽。

“快點回去吧,還是不是男人了,別跟我婆婆媽媽的。”

“那,要不然你到哪裏了先給我電話,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好給你介紹一些工作,這樣也比較放心安全。”

“行了,快閃吧。”

看他走掉蘇非才走入門。

當然王子期不知道的,是蘇非在他離開後便去換了房間。

天蒙蒙亮,蘇非人已經來到精神病院。

知道東方露白,她一個人出來,乘坐了租來的車裏趕往飛機場。

以此同時。

黑司耀隐忍的怒火顯而易見。

當然他不會去懷疑養父養母。而是交代了火焰處理一些事情後隐匿那般消失宗仁視線之中。

來到s市已經有幾天,在這個陌生而經濟發達的快節奏城市,蘇非最先想做的,自然是一份可以穩住陣腳的工作。

母親不願意跟她出來,但是同意了投奔遠在他鄉的姨媽那裏暫時居住。

本想好好休息兩天。順便出去逛逛熟悉環境。

租來的房子還不錯,價格也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原本她在黑司耀那裏住就可以随便揮霍他給的錢,不過一般她不會花,只會轉為私人財産。

從那次決定去炎情上班,為自己被他抛棄後生活做打算時開始,幸好她堅持了下來而不是整天去揮霍否則像這樣跑出來,身無分文那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王子期是想介紹朋友給她找工作,不過她拒絕了。

說是要休息幾天。

如今應該是夏末了?好像有點茫然。

很久不去關注這些了一樣。

轉悠着也去問了些正經的公司。卻沒想四處碰壁,連低微的工作之地都百般挑剔,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能從他們眼底和神色談吐之中,捕捉到一些讓她不安分的因素。

況且,她面試時候不敢說是獨特而出類拔萃,最起碼沒有他們拒絕時給出的答案那麽糟糕。

大半天下來,除了跑進跑出面試得自己面容僵硬,滿身濕黏濕潤。竟然一無所獲。

也許是經濟大戰的城市,需要人才比較全面。

累得快散了骨頭,沒找到工作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擡頭望天,兩手一夾,諾大天空在指縫中顯得有些渺小。

給自己賴上大大笑容,蘇非拖了累得不象話的自己,像丢失魂魄,惦着腳跟子一路颠簸走回來。到租房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整個世界看起來陰沉沉的暗。

爬上樓梯打開房門,連鞋子也沒脫她整個人眯着眼楮嘟哝一聲,直接撲向小床,累得一動也不想動的幹脆賴床不想起來。

說來也很奇怪,明明這麽累死人,她一撲下去就覺得臉上黏糊糊的弄實在是不舒服,問候兩句,不情不願爬起來往洗手間摸索而去,燈瞎黑不溜秋的,她也懶得開了,就這樣循着一片朦胧幽光,摸向洗手間。

清爽一些最好入眠了,什麽都不用想,被黑暗籠罩一陣子就能很快睡着,不是她需要這樣麻痹自己。而是這樣才是最好的安眠方式。

胡思亂想,她低下頭捧起一汪清水,讓皮膚接觸冰涼水氣,人也清醒了許多。

透過朦胧光線,蘇非松口氣才睜開雙眼往鏡子中的自己打量而去。

“啊!有鬼呀”

還沒有好好審核其自己,蘇非這一尖叫可真是經天地泣鬼神。

就算是累得頭暈腦脹,她此時也能瞬間全都清醒過來。

一手捂心口,嘴巴驚愕張着合不攏的直直望向鏡子。

她看到,看到鏡子裏,竟然竟然無端出現了一雙冰冷,射出陰寒幽幽的眼楮,還有那彎彎往上,扯開的諷刺一排白牙,像是野獸,不,應該是更像是魔鬼索命,實在是太恐怖了!

吓得呆在原地,她只能把臉轉向一邊不敢在看,身體被驚吓得顫抖的她害怕要敢在看,會不會吓到自己魂飛魄散,一命嗚呼。

廚房的格局本來就有些小,現在被這一吓,她下意識的将臀部望外面挪去,大腦癱瘓的她最後那一秒防備動作絕對是熟悉了直接運用。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忽然出現的人頭,正是洗手間通往卧室的方向。

她閉起眼楮在心裏呼喊!打算奮力一沖!她可沒有興趣被在廁所裏變态殺死!

光是想到恐怖片裏那些洗手間的血實案件,她就頭皮就發麻,滿身冒出雞皮疙瘩,小腿都顫抖的哆嗦着提不起力氣。

安靜的詭異氣氛讓她身子一偏做出準确的動作。

沒有像才剛剛起步奔跑,身體被一雙紮實有力的冰冷大手抓住狠狠扭轉,又被逼迫回到了洗手臺前,面頰被背後的手用力一壓,擠着鏡子,涼涼的鏡面如同她心底震驚的熟悉感。

心中驚恐,臀部向外才要掙脫。一具健碩溫熱男性身體已緊緊貼往她身後,抵着不讓她動彈。

這樣熟悉的冰冷窒息,這樣的熟悉的灼熱?力氣?絕對是活人而不是什麽靈異事件?

可蘇非倒是寧願此時出現的,是靈異,而不是

“你想做什麽?私自闖入民房是犯法的。趁早給我滾開一邊!否則我可不客氣。”努力控制着告訴自己要冷靜,否則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自然的,也有可能是遇到什麽變态入門了

雖然可能性是如此的渺小。

貼着她的男人沒應話,只是他灼熱大手忽然放肆撫摸入她嬌美背部,指腹暧昧從上往下,挑逗的滑下。

指尖跳躍之間,這樣讓人完全無法自控的氣息

感覺熟悉得讓蘇非不禁回想起那群可惡的人,包括那個最讓她不想想起來的人。

心頭一片憤怒。牙齒一緊,面頰在鏡面生生被她的憤怒扭曲不成樣。

混球!都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越想越生氣!她腳跟擡起,狠狠根據自己的第六感踩下去奮力反抗。卻沒想到來人早就預測到她的反抗方式,只冷漠一笑移開腳,接着把她的身體微微提起,在暴虐的不顧她在反抗往下用力抵壓洗手臺上,控制着不讓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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