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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輕點輕點兒……”

“你再喊響一點,估計明天校園網上頭條就是,女生宿舍某寝室發生不可描述事件。”說着莫優雅手上又加大力度。

松露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哎……你就說鐘扒皮的心到底黑不黑。”

莫優雅換了個姿勢,把胳膊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力量聚集在胳膊上,一點點揉動,“沒毛病,就你剛才那一副提到新美食就放光的神情,他黑不黑心有關系?”

好像沒有……

松露默默的選擇閉上嘴巴,果然身體最誠實,現在她回憶起來都能感受到渾身細胞的蠢蠢欲動。

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美食讓她試吃,送再多的外賣她也樂意。

不都說美食桌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莫優雅見她兩眼發光放着光在那裏出神,一臉花癡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那裏yy什麽少兒不宜的場景呢。

她手下力道加重了一下,腦海裏忽然想到了什麽,深吸一口氣似開玩笑的說道:“我說胖露,你這是有了吃的,就真打算不要秦簡書了?”

咳咳咳……

松露清醒過來,轉過身子對上優雅,“你別瞎說!我……我和秦簡書……”

我和秦簡書怎麽樣呢……

還別說,今天忙了一整天,又被鐘未然的新料理吸引,不知不覺中,就連想秦簡書的時間都被占據了。

秦簡書好像又從她的生活中悄然消失了,手機裏除了最後一條他留下的fighting短信,再無其他,她愛笑的少年大概真的要跟自己說再見了。

她從沒有想過原來喜歡一個人居然會比吃到苦瓜還要難受。

雖然她面上沒有表現出失落,可是怎麽會瞞得過莫優雅?

這家夥平日裏除了吃,就是吃,整個世界好像沒有什麽是吃不能解決的。

但是這幾天很明顯,她吃着東西都能走神,思來想去,只有秦簡書這一個原因。

要說之前是因為輿論的壓力,她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倒還可以理解,然而事實就是,面對輿論,松露還特此破戒吃了不少炸雞。

現在輿論倒戈,娛樂圈的八卦潮流一波接着一波,她跟秦簡書那點兒事早就算是五百年前了。

聯想到她之前認真的問她,如果她跟秦簡書在一起,是不是會給他帶來很多負面壓力,當時她還安慰她說,讓她別把自己想的那麽重要,她那點斤兩還不能影響秦簡書的地位。

但是這兩天,莫優雅心裏只有一個定論,那就是松露或許真的決定選擇離開了!

不然她也不會一邊吃着視為生命的美食,一邊發呆。

“我說胖露,你不會真為了美食就抛棄我們家秦簡書了吧!”

突然聽見優雅一個激動的喊了出來,松露的小心髒猛地咯噔了一下,神色恍惚。

“老實交代!”

“不優雅,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哎呀呀,我好累,我好困啊……”說着松露站起身子甩了甩個胳膊,漫不經心的伸着懶腰,半眯着眼睛,往床上爬。

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蚊帳一下又一下的晃動,看得莫優雅一愣,嘿!這妞!居然給她玩裝蒜!

“胖露!你這個見吃忘色的家夥!”

“我要去男神那裏舉報你!”

……

松露才不管她在下面什麽鬼哭狼嚎呢,插上耳機,裏面傳來一陣深情低唱的男音,“怎麽從前的我用盡所有力氣,喜歡一個人,現在的我卻又選擇關上了門,喜歡一個人……”

“你根本不配跟秦簡書在一起。”

“簡直就是我們愛豆的一個陰影!”

“不要妨礙我們愛豆!”

……

她腦海裏就像是放舊電影一樣,将之前的事情回放了一遍,雖然鐘未然說的沒錯,她有她的優點,但是她這幾天思來想去,她和秦簡書還是不太般配……

手機屏幕上面是依然是秦簡書的笑容,松露鼓着嘴顯得更加肉嘟嘟,她點開收件箱,裏面有一條陌生短信,裏面的內容估計她都會背了。

一個自稱是秦簡書經紀人的家夥,叽裏哌啦講了一堆,無非就是秦簡書剛從國外回來,內陸發展還不穩定,別看他現在又多紅,但畢竟是新起之星,上面還有一對壓着他的前輩,現在任何一個負面新聞都有可能将他拉下深淵,如果她真的為他考慮,最好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面。

松露突然想起前不久跟秦簡書一起吃火鍋的時候,他時不時就會看一下手機,好幾次有電話打進來都被他給挂了,當時她一門心思都在涮羊肉上,根本沒太在意。

後來她才知道,那一天他要趕到北京去錄制一檔娛樂節目。

還有一次,是在嘉裏中心的花隐懷石日料,他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明明告訴自己他在休假,結果最後深夜在錄音棚錄歌……

好像一直以來真的都是她在給他制造麻煩,包括這一次新聞,雖然罵得都是她,但是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一條關于秦簡書的新聞。

莫優雅說這是娛樂圈最擅長使用的手段,藝人風波出現之後,會讓藝人出去避避風頭,等沒人再關注這段往事的時候,才能重新回到舞臺。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腦海裏是第一次正視他的畫面,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落在他身上,像是一縷春風悄然劃過心尖兒,心跳漏掉了一拍,它的名字叫做秦簡書。

在電視上,在舞臺上,秦簡書的光芒萬丈,與生俱來的氣質注定不會平凡,而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不對,是比普通姑娘還要差上幾十斤,他們本就不該有所交集。

怎麽辦?她還是控制不住會去想念他,到底怎麽做自己才可以不再如此難過?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躲在小巷子裏面哭,撿破爛的老爺爺跟他的野貓回來的時候被她吓得差點搬家。

她問他:“爺爺,我哭起來是不是特醜?”

老爺爺放下手中的麻袋,笑着坐到她的旁邊,“丫頭,哭起來醜沒事,咱笑得時候漂亮就夠了。”

言外之意就是笑比哭還要醜的話,就真的醜了,不過松露當時聽了之後哭得更起勁了,因為在她的認知裏總結出來的就是一個字醜。

“爺爺,你有難過的時候嗎?”

老爺爺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盡量不讓灰塵到松露身上,“我又不是神仙,沒有七情六欲,哈哈哈,好像神仙也有啊,牛郎織女一年見一次,應該也很難過吧,可那又怎麽樣呢,難道除了難過就沒別的了?我老頭沒文化,也不懂,但是我知道開心是一輩子,難過也是一輩子,那何不選擇開心的一輩子。”

松露擡起頭,雙眼微腫,滿臉的淚痕,開心是一輩子,難過也是一輩子。

“丫頭,你看看這貓家夥,逢人就迎上去,雖然十個人裏頭可能就一個人給它随便扔點吃的,但它的目的也達到了,管他其他九個人到底樂不樂意給它吃的。”

仔細想想,他這意思跟鐘未然的差不多啊。

“不過這家夥就是個只認吃的主,能填飽肚子就好了,可我們不一樣啊,我們是人,我們要有七情六欲才算完整,如果有一天你連悲傷也不會了,那該多可悲。”

她知道爺爺這是在安慰她,可她的心還是會難過,明明那麽喜歡一個人,卻要假裝從未愛過……

“沒有你的夜有些冷,想你的心還有些疼,當耳邊傳來從前動人的歌聲,會讓思念漸漸地翻騰……怎麽從前的我用盡所有力氣,喜歡一個人,現在的我卻又選擇關上了門,喜歡一個人……”

耳機裏的歌還在循環,迷失方向的羔羊還在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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