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篡改命運
林歲陽聞言目光詫異看着面前林茶茶，“那可是一位上古神靈，你對他竟是沒有一絲敬畏之心嗎？”
“所謂的神靈，不過是人類冠以神明之名的上古妖神罷了，人類信仰祂那祂便是神，人類若是不信仰那只不過是妖魔而已。”林茶茶語氣平靜而客觀地說道，“更何況，雨師早已經死去，這一切不過是場幻夢，我們所見到的所謂神靈不過是過去死亡的幻影，沒什麽好怕的。”
“你膽子大的令我驚訝。”林歲陽面露贊賞，“就應該有這樣的勇氣，哈哈哈！不愧是我……們林家人！”
林茶茶看着面前一副與有榮譽哈哈大笑的林歲陽，挑了挑眉：“既然你沒異議，那這個方案就這樣通過了！”
“放手去做吧！”林歲陽對着她全力支持說道，“若有危險，我會保護你。”
林茶茶看着他，片刻之後，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好啊！”
随後兩人轉身離開了城牆，回去了柳易的武館。
等他們回到武館，發現武館內的庭院裏空無一人，本該在此處練劍的少年們竟全都不在，這令林茶茶和林歲陽很是意外。
“回來了？”柳易從屋內走了出來，看着庭院上站着的林茶茶和林歲陽二人淡淡說道。
林茶茶擡頭看着前方柳易，遲疑了下問道：“柳祖師，您的那群學生呢？”
“今日武館放假。”柳易淡淡說道。
“？”林茶茶。
武館還會放假嗎？
她聽後大為震撼，練劍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天天練的嗎？一天不握劍，這手感就差了！
林茶茶看着前方神色平靜的柳易，心下覺得有些古怪，猶豫了一會她問道：“柳祖師你今日外出了嗎？”
“嗯，有事出去了一趟。”柳易聲音淡淡說道。
“您是去觀戰了嗎？”林茶茶繼續問道。
柳易擡眸看着她，語氣平靜說道：“這并無意義。”
說罷，他便轉身進屋了。
“？”林茶茶。
許久之後，林茶茶轉過頭看着身旁林歲陽，不确定問道：“你說柳祖師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啊！”林歲陽很是光棍回答道，“這個柳易一貫是神神秘秘，奇怪的很！”
“這點我贊同。”林茶茶難得贊同說道，“總覺得他好像藏了什麽秘密！”
她想了一會，沒想明白，“算了，不管他了，我們繼續穩步推進就好了，想必無需多久我們就能離開了。”
對此林歲陽沒有異議，他唯一在意的人就只有林茶茶，至于柳易不管他隐藏了什麽只要對林茶茶無害，他便懶得管。
……
……
三日後，祭司府。
與魔将狂戰一戰中因力量耗盡從而昏厥過去的少祭司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屋內的床榻上，他臉上表情有些怔愣，似乎還未反應過來，對眼下的狀況并不明晰。
“醒了？”旁邊傳來一道輕松活潑的聲音。
少祭司轉過頭看去，便看見前方桌子旁坐着兩個人，赫然是林茶茶和林歲陽。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少祭司看着出現在屋內的林茶茶和林歲陽，愣了下然後驚訝說道。
“當然是來看你的，我們估摸今天你也該醒了。”林茶茶看着他笑眯眯說道，“怎麽樣？感覺如何？身體可有不适的地方？”
“你一口氣問太多了。”坐在她身旁的林歲陽開口說道。
“抱歉，抱歉！”林茶茶沒什麽誠意地說道，“我這也是關心少祭司，畢竟他可是一口氣吞下了整整一瓶的歸元丹，這要是出了事情那我萬死難辭其咎啊！”
少祭司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感受了下身體的情況，“除了有些脫力和虛弱外，并無其他不适。”
“這就好。”林茶茶聽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你沒死真是太好了，那時候真是吓死我了！”
少祭司擡眸看着她臉上露出歉意的神色，“抱歉，讓你擔心了。”
“以後別再讓人擔心了。”林茶茶勸說他道，但她知道沒用的，少祭司這樣就是一個狠人，真實的歷史中他能夠為了保護風雨城以命換命拉着魔将狂戰同歸于盡，幻夢中為了能夠擊敗魔将狂戰他能吞下整整一瓶歸元丹無視爆體而亡的風險，這種具有強烈信念感堅定意志為達目的不惜犧牲自己的狠人，你是怎麽勸說他都無用。
好在林茶茶也無需勸說他改變，因為真正的少祭司早已經死在了萬年前，随着風雨城的毀滅一起毀滅被無盡的風沙所埋葬，所以林茶茶很快地便轉了話題，說起正事：“現在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聞言少祭司頓時愣住，半晌之後他說道：“好消息。”
“好消息是，魔将狂戰死于你手，風雨城暫時安全了。”林茶茶看着前方少祭司，臉上露出了笑容：“恭喜你，這段時間的辛苦付出沒有白費。”
少祭司臉上并沒有浮現喜色或者是笑容，他更在意林茶茶所說的壞消息，“壞消息呢？”
“唉！”林茶茶嘆了口氣，“正所謂是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魔将蠻骨和狂戰先後死在風雨城，已經驚動他們的上司，魔族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帝。三個月後，魔族女帝将率領大軍踏平風雨城，風雨城将淪為一片廢墟，無一幸存。”
聞言，少祭司的臉色頓時慘白。
經過這段時間林茶茶所展露出來的能力，少祭司自是不敢輕視她，她所說的話便是預言，是真實。
“請閣下救救風雨城！”少祭司猛地擡起頭看向前方林茶茶，祈求說道。
很好！
林茶茶對少祭司所表現出來的态度很滿意，他這麽上道可以省去她的很多功夫，“很抱歉，我救不了你們。”她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魔族女帝，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夠對付。”
聞言，少祭司臉上的神色頓時暗淡了下去，神色慘白。
林茶茶嘆了口氣，“遇到解決不了事關生死存亡的難題，為何不去求助你們的那位神靈？”
“司掌風雨的雨師，即便是我們遠在異鄉的煉氣士仍舊聽聞過他的大名，若是祂的話，想要阻止魔族女帝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聞言，少祭司沉默，沒有說話。
林茶茶目光盯着他，觀察着他臉上的神色，許久之後問道：“難道這其中有什麽為難之處？”
“唉！”
少祭司嘆了口氣，擡頭看向她說道：“既然是你們，我也就不再隐瞞，事實上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雨師了，雨師自二十年前宣布閉關，再未出現在人前。”
聞言，林茶茶和林歲陽頓時愣了一下，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沒有雨師的召喚，我們不敢前去驚擾祂。”少祭司說道，“這些年，我和師父一直在培養城中戰士，招募煉氣士，便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林茶茶問道。
“人類依靠神靈的庇佑得以安居樂業，但是倘若有一天神靈離去，失去庇佑的人類又該如何生存下去？”少祭司說道，“這些年來，我和師父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難道雨師出了什麽問題？”林茶茶傳音給林歲陽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林歲陽回道。
“但是不應該啊，雨師是上古妖神，按理說他不會出什麽問題才對。”林茶茶費解，她選擇直接問。
“失禮了，若是我接下來的問題不方便回答，少祭司可當做沒聽見。”林茶茶看着前方少祭司問道。
少祭司擡眸看向她，“你但問無妨。”
“雨師可是出了什麽問題？”林茶茶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一旁的林歲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膽子是真的大！一點都不迂回，是真的不怕把人惹惱了。
好在少祭司并不見惱怒，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連忙解釋道：“雨師并未有任何問題，只是……”
“只是什麽？”林茶茶追問道，她有預感這個答案很重要。
“只是風雨城困住了祂，祂本該是自由的漫步雲海，召喚風雨，但因人類的祈求停留在了風雨城，降下祂的慈悲與仁慈，庇佑着這座城池與城中的人。”少祭司說道，“但久而久之，這座城困住了祂，成為了祂的枷鎖，他并不快樂，并且心生厭倦，終有一日祂會離開。”
“為此，我們必須做好準備，适應無神庇佑的将來。”
“我和師父一直在為此努力。”
林茶茶聽後頓時愣住，居然是這樣嗎？
原來這個時候風雨城正在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很可惜，還未等他們做好準備，便迎來了魔族女帝的進攻，風雨城連同他們的保護神雨師一同毀滅在魔族女帝手中。
“所以，這就是你們不去向雨師求救的原因？”林茶茶驚訝說道。
少祭司苦笑一聲，“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雨師會不會再回應我們。祂已經很多年不再理外事，不再過問風雨城的事情，将所有的權利下放，二十年前祂更是直接閉關不再現身，我們已經有二十年沒再見過祂了。”
“若是神不再回應我們，信仰崩塌，民衆又該何去何從？”少祭司說道，“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但這座城，這座城中的百姓尚未有離開神佑的覺悟和信心，我們不敢賭。”
“一旦賭輸了，迎來的便是毀滅之災。”
聞言，林茶茶臉色閃過驚訝與恍然，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一直以來萦繞在她心中的疑惑終于得以解開，為何大祭司和少祭司寧可戰死與敵人同歸于盡也不前去求助雨師，原來是這樣！
“但眼下，風雨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唯一能夠從魔族女帝的手中保住風雨城的只有雨師。”她看着前方少祭司說道，“你們別無選擇。”
這不是什麽選擇題，而是必選題。
選擇向雨師求助是唯一可能打出he的線路，不向雨師求助那才完蛋！
少祭司也明白這點，但這是因為明白這點，所以他陷入了沉默，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林茶茶盯着他臉上神色，他在想什麽？恐懼？不安？
“我說過的，我是個很厲害的蔔卦觀星術士。”林茶茶看着前方神色蒼白沉默的少祭司，緩緩開口說道：“我做過很多預言，幫助很多人扭轉過命運的悲喜，從無失手。”
少祭司擡起頭看着她。
“所以我在此預言，雨師會回應你們，會再次庇佑你們，為風雨城帶來勝利與安寧。”
林茶茶注視着前方少祭司，一字一句如同在陳述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