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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知道啊,自從這個妖孽來我家之後,就把我老頭子克死了,幾年也不生兒子,現在她又要作妖把我兒子克死啊,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劉鐵的娘把翠蘭說的壞到極致,恨不能讓全村人都知道翠蘭是多麽不堪的一個人。

杏花村裏的村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團結,不像溪靈村,逮着一個就對付一個。

杏花村裏的村民向來團結抵禦外來人,而翠蘭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說的好聽點是嫁到杏花村來的。

若是說的難聽點,就是個外人,而且還是被拐騙來的外人。

衆人看到翠蘭鼻青臉腫,頭發像雞窩一樣淩亂,甚至大腿還在不停的流血,村民們對她也沒有一絲可憐。

聽到劉鐵娘的話,一個皮膚黝黑的老太婆站了出來,指着翠蘭罵到,“這個壞心的婆娘,怎麽還能活在這世上,來了這村子也有幾十年了,沒想到還是這麽壞。”

她話音剛落,又一個老太婆走出來,對着翠蘭就是吐了一口口水,啐道,“呸!婊子婆娘,在我們村兒騙吃騙喝,結果連兒子都生不出來,活該被打死。”

極致難聽的話都入了翠蘭的耳朵裏,她卻沒有生氣,只是無奈苦笑。

苦笑她這輩子命運多舛,十八歲就被破和父母弟弟分離,轉而被拐賣到了這裏。

她本以為到了這裏日子應該會好過一點,卻沒想到猶如入了地獄。

老天是多麽不希望看到她還活着,是不是只有看到她死了,老天才會放過她?

“我是妖孽?我是婊子?這話你們也真好意思說的出口,你們以為我想來這個窮地方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嗎?”

“我被拐賣到這裏,你們有誰出來幫助過我?”

“現在劉鐵這樣了,卻說我是妖孽,我要害他們?那你們怎麽不問問自己的良心,誰害的我呢?”

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母親善良可人,父親慈祥,至于弟弟,她被拐賣的時候,弟弟才三歲,這麽多年沒見,或許,他們已經忘記她了吧。

翠蘭的一個個問題,問的衆人啞口無言,他們自然知道翠蘭當年是被拐賣來的,而且當時正趕上劉鐵着急娶媳婦兒。

結果就被他家裏買了去做媳婦兒,開頭幾年還是挺好的,劉鐵什麽都慣着她,劉鐵娘也是對她不錯。

可是好日子不長,就在她剩下大女兒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劉鐵開始對她橫眉冷對,劉鐵娘也時常給她臉色看。

心情不好還會打她出氣,剛生了大女兒不久的第五個月,她又被迫懷上了老二,逼不得已只好生下來。

所以這會兒,兩個女兒都是差不多大,而她的身子,也在這一次徹底搞壞了,一到冷天,全身就冷的像冰,她自己無論穿多少衣服都覺得很冷。

“你還有臉說,我家對你不薄吧,開始幾年還是對你不錯的,誰讓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來的。”

劉鐵娘一副理所當然,把生不出兒子都怪罪在翠蘭的頭上。

這種思想真的很可怕,就算是在後世,還是會有些婆婆認為媳婦兒生了女兒沒生兒子,都是媳婦兒的錯。

可是她們怎麽不想想,她自己也是女人,生不生兒子那都是取決于男人的。

這樣一味的職責女人,自己的臉呢?

這邊幾人吵的熱火朝天,而被自己母親抱住的劉鐵這時候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挺胸,一口黑乎乎的濃血吐了出來。

整個人便昏厥了過去。

“鐵兒啊,你不要吓我啊,快醒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劉鐵娘着急的搖晃着劉鐵,以為劉鐵就這樣沒了。

再一看剛才劉鐵吐出來的那一口黑乎乎的膿血,劉鐵娘就更加認定,翠蘭是妖孽變得了。

“快點來人把這個妖孽抓起來,她要害人了,她已經害死了我兒子,如果你們不想死,就快點把她抓起來,還有他們!”

劉鐵娘突然指着林夢和周逸辰說道。

一時間,一群揮舞着鐮刀鋤頭的村民們,就向着三人沖了過去,林夢就算現在功力恢複了,也奈何對方人太多,而且還都是百姓。

她要是直接殺人,不說會不會坐牢,就連自己的良心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就這樣被圍困起來怎麽也不是個辦法,而這時,正當她為難的時候,他們的救星到了!

“砰砰砰!!”

突然響起三聲槍響,爆炸性的聲音吓得躁動的村民一愣,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頭向傳來槍聲的地方看去。

“誰在動一下,我就殺了誰!”季臨手握手上朝天空開了三槍,而他的身後則是跟着一隊整體穿着軍裝的軍人。

看到這個陣仗,杏花村裏的人哪裏還能不明白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了。

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傻了。

尼瑪,這都是軍人,帶槍的,誰要是再敢逼逼,紛紛中爆開腦瓜。

林夢一眼就将季臨認了出來,頓時心下一喜,總算不用她殺人就可以平安的回去了。

“少爺,少奶奶,季臨少爺來請我們回家了。”這時,福伯從對面軍人中走了出來,對周逸辰和林夢說道。

“嗯,辛苦你了。”周逸辰十分感謝福伯會把季臨請過來。

還不等他們說話,對面所有的人突然将槍口對準了對面杏花村的村民,整齊大聲的吼道,“第九軍區師兵團團長,我們來接您回家!”

聲音洪亮且高昂,震得對面的山體仿佛都震動搖晃了一下。

聽着那些軍人嘴裏喊着的口號,杏花村的村名這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竟然把軍區團長給捉了,甚至還把團長的老婆拐騙給一個傻子當老婆。

這應該足夠他們一家坐一輩子的牢了吧。

“周團長,我們來接你們回家。”季臨上前兩步,客氣的和周逸辰握了握手。

隐晦的和林夢眨了眨眼,林夢立馬就懂了他的意思,輕輕咳嗽一聲,威嚴道,“你來的正好,我被他們天天關房間裏,不是打就是罵,可是讓我很痛苦的,而且他們幹這種事還不是一次兩次了,這裏有很多婦女都是像我這樣情況的,你看着辦吧。”

她向來記仇,不直接和季臨表現的過分親熱,就是怕這些村民說他們公報私仇。

現在卻不同了,他們直接有法律的途徑,讓這些人都幹了什麽老實交代清楚。

季臨聽聞她的話,故意疑惑了一聲,“哦?還有很多,難不成這杏花村成了土匪村子不成?”

周逸辰就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的也不插話,這次他倒沒有小氣的去吃醋,因為他知道,季臨這是過來幫助他們的。

一會兒是拐賣啊,一會兒又成了土匪,這些話聽在杏花村的村民耳朵裏,吓得他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這些個軍爺一生氣要了他們的腦袋。

“誰是這裏的村長,出來!”季臨對着杏花村的村民喝道。

聞言,衆人向一個躲在人群裏不敢擡頭的老頭子看過去。

鄒平安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卻不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讓他如願。

“村長,軍爺叫你呢,還不出去。”傻根的娘用手指捅了捅鄒平安,故意想把季臨的目光轉移到鄒平安身上。

說來,老婆子也的确是狡猾甚至是有點小聰明,但是這點小聰明用錯了地方。

對季臨來說,他早就看透了這裏的所有人,因為他很早就到了,将這裏發生的一切都看的仔仔細細,只是他沒有出面而已。

“軍軍爺,您叫我。”鄒平安見躲不過,只好顫巍巍的走出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看季臨的眼睛。

“你就是這裏的村長?怎麽膽子這麽小,我只是叫你出來問幾個問題,你至于害怕成這個樣子?”季臨一陣好笑,他不過就是想問問題而已。

鄒平安不能不害怕啊,因為拐賣婦女這事,他也是默認了的。

而且已經這樣好幾年了,以前他倒是想管來着,關鍵管不住啊。

人家要娶媳婦兒,他總不能攔着不讓是吧。

所以此時看到這麽多軍人光臨杏花村,他就害怕啊,害怕到時候把他也一起關進去啊。

“哦哦,問,問吧。”盡管表現裝的再淡定,但說話帶着結巴,還是出賣了他。

這種拐賣婦女,逼迫人家嫁人的,這種可是要被關進去的,有嚴重者甚至會被槍斃。

“我問你,你們杏花村這種拐賣來的婦女一共有多少,都給我找來。”季臨直奔主題。

“啊?”突然就問這麽嚴肅并且隐秘的事情,鄒平安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他是害怕了,他在心裏默數了一下,這幾年來,一共被拐賣來的也不少,若真是細算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被殺幾次了。

“不說?來人啊!把他給我……”

“我說我說,一共就兩個。”見季臨發火,鄒平安連忙說道。

“才兩個?你确定你沒有騙我?”季臨一聽,怎麽才兩個,不是說杏花村裏拐賣來的婦女很多嗎?

“軍爺,真的只有兩個。”鄒平安在說這話時,眼睛不敢看季臨的眼睛。

不用問,季臨也知道鄒平安沒有說實話,嘿嘿陰冷的笑了兩聲,叫來兩個壯碩的士兵,一揚手示意他們把鄒平安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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