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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琴真的離開這裏了?真的不在等他了?

他不相信!

猛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身上滿是灰塵泥土,快跑來到李天國家裏。

不敲門直接闖了進去,見李天國正在院子裏漱口洗臉,他沖過去一把揪住李天國的衣領子,質問道,“秀琴呢?黃伯呢?人都去哪裏了?”

他現在就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李天國突然就被一個人勒住衣領子,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

當看清面前之人時,他沒差點吓得昏倒過去,心說讨債的來了。

“你撒開!”狠狠扯開梅邱鶴抓住的衣領子,李天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試探的說道,“你啥時候回來的?都聽到了?”

梅邱鶴別看人長得帥不像有脾氣的人,可是村裏人都知道,梅邱鶴是個不折不扣的混球,只要不惹着他,他就一定不會找誰的麻煩。

但若是誰給他不痛快,他也不會怕了誰。

所以這會兒李天國不确定梅邱鶴到底知道了多少,這麽氣沖沖的過來質問他,一定是聽到了什麽的。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把秀琴弄到哪裏去了?說!”若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控制着,不然這會兒他一定會把李天國按在地上暴揍一頓的。

李天國面對如此強勢的梅邱鶴,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再加上他有些心虛,這會兒見到他,就更加的沒有底氣。

但想到自己若是說了實話,那麽自己村長的位子就會保不住,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說謊話了。

“梅老弟啊,不是我不告訴你,而且秀琴她……她偷人,我開不了口啊!”李天國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為了讓梅邱鶴能相信他,他委屈的嘴巴一癟,擠出兩滴眼淚出來。

若是讓梅邱鶴知道他冤枉了秀琴,那麽這會兒吃虧的只會是他。

“我不相信秀琴會這麽做的,一定是你們冤枉她的,她不會的。”梅邱鶴怎麽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秀琴和他感情那麽好,又怎麽會和黃伯好上呢?

李天國心驚梅邱鶴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當下有些心慌,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他強自鎮定的說道,“我又怎麽會瞧你的,我真是親眼看到的……”

所以李天國就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添油加醋一番說給梅邱鶴聽,生怕他還是不相信這才又說了秀琴和黃伯在河裏的事。

重重打擊襲來,讓梅邱鶴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失敗。

就算掙來了錢,可是老婆孩子都沒了,他要錢又有什麽用?

“若你還是不相信,你可以去縣城裏八胡同裏,那裏面有個小院兒,秀琴和黃伯就在那裏。”秀琴現在的地址還是張啓山告訴他的。

張啓山那個單身漢賊心不死,始終都抱着想占有秀琴的心思,一路跟蹤最終知道了他們的住址。

梅邱鶴茫然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李天國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心說這家夥太可怕,幸好他沒有說錯話。

梅邱鶴始終不相信秀琴會做出那樣的事,所以他去了,找到了李天國所說的那個小院兒。

他到的時候,院門兒是開着的,今天天氣還算不錯,秀琴就抱着快一歲的梅莊在院子裏曬太陽。

“哦!我的莊兒真乖,給媽媽笑一個?”秀琴把一歲的梅莊舉過頭頂,用下巴去蹭梅莊的胳肢窩,惹的小小的梅莊咯咯直笑。

梅邱鶴就站在院門外面看着這一幕,他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愛人和孩子。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他每天做夢夢到的都是她們娘倆,現在終于見到了,他好高興。

他擡起腿正要進去,卻看到從側門的裏面走出來一個男人,他手裏拿着一件稍微厚一點的衣服。

“行了,這裏怪曬人的,拿件衣服遮擋一下,免得把我們的小莊兒曬黑咯!”黃伯也學着剛才秀琴的樣子逗弄梅莊。

那孩子笑的裂開小嘴,才不到一歲的孩子,只長了一兩顆牙齒,嘴巴一張開,口水就流了下來。

正要進去的梅邱鶴被眼前的一幕定住,愣愣的站在門外,心卻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這自然而然的動作,态度,無疑在訴說着他們真的生活在了一起。

他的愛人和他的兄弟……呵呵,多麽可笑啊!

只要她過的好就行。

流下兩行清淚,梅邱鶴轉身離開。

正在逗弄孩子的秀琴察覺到門口有人,轉過頭去就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就好像是……

“梅哥?”她試探的叫了一聲。

門口那人果然停住腳步,但是卻沒有着急轉身,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雜陳,真不知道是直接離開的好,還是忽略掉自己心中那點委屈,繼續和秀琴做夫妻。

可是……

見門口之人停住腳步,秀琴終于意識到了那人就是梅邱鶴,她的丈夫。

把孩子轉身交給黃伯抱着,她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梅邱鶴的身後,嗅到熟悉的味道,秀琴确定,這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突然一把将梅邱鶴緊緊抱住,秀琴的臉貼在梅邱鶴的背上,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打濕了梅邱鶴背後的衣服。

“梅哥,你回來了怎麽不說一聲?還沒見到我怎麽就要走,梅哥,你知道嗎,我好想你的。”一年七個月零八天,這些時間裏,她無時無刻不都在想着梅邱鶴。

現在她見到他,就顧不得禮義廉恥,不顧一切的要将他抱住。

從此以後她也不想再讓這個男人離開了。

秀琴見他還是不願意轉過身來,心裏莫名就有些酸楚,她不傻,早就猜到了梅邱鶴一定是先回去了村子裏,一定聽到了一些傳言。

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她不會承認的。

“梅哥,這次回來了就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不管有沒有錢,我都跟着你,還有我們的兒子梅莊,這名字好聽嗎?”

“我給取的,他出生的時候,你又不在,黃伯又不識字,只能我來取了。”

“你別管別人怎麽說,只要我的心裏有你,我愛你就行了。”

秀琴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在說第一句的時候,梅邱鶴的氣性就小了一些下去。

可是在聽到後面一句的一家四口,他又開始生氣。

什麽一家四口,哪來的一家四口?

哦,對了,還有一個黃伯,這才湊成了一家四口?可笑!

“嗯,我先去看看孩子。”梅邱鶴淡淡的回到,扯開秀琴抱住的雙手,連眼神都沒有給秀琴一個,徑直走到黃伯面前,直接将孩子抱了過去。

這多麽明顯的事,秀琴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介意,他十分介意外面的那些傳言。

他不相信她。

秀琴一直以為,無論外面的人怎麽說,梅邱鶴都會相信她的。

可是,他卻相信了外面的那些人。

黃伯一聲大哥還沒叫出口,梅邱鶴就抱着孩子去了屋子裏,就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秀琴和黃伯,是以丈夫,大哥的身份去面對他們,還是以一個第三者。

當看到他們其樂融融的畫面,梅邱鶴真的很想沖上去暴揍黃伯一頓,可是他沒有,也不能這樣做。

一滴淚,從秀琴的眼眶裏留下來,她愣愣的坐在飯桌邊,不動筷就這麽癡癡的看着。

“秀琴,你別擔心,他會明白的,現在他只是一時想不過來,誤信了外面的人,你多給他一些時間。”這一年多以來,黃伯最清楚秀琴對梅邱鶴的愛。

有好幾次,黃伯都看到秀琴拿出來梅邱鶴臨出門前就給她唯一一張黑白照片。

每次想念梅邱鶴了,秀琴都會把那張照片拿出來看一看。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跟我去京城吧。”梅邱鶴突然從房間裏出來,對着桌子上的兩人冷冷說道。

秀琴很想大聲的拒絕他,說自己不想去,不想跟一個不相信自己的男人去京城裏生活。

可是她沒有勇氣,她不想離開梅邱鶴,不想和梅莊分開。

因為她愛他們。

這一晚上,梅邱鶴是帶着梅莊在另外一間房間睡覺的,給他們準備的房間裏就只有秀琴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默默流淚。

第二天一早,梅邱鶴就買了三張去京城的火車票,其實這一年裏,他在京城混的還不錯,買了一套小房子,還足夠他們一家四口住。

而他現在是個包工頭,一天到晚也沒有以前那麽忙了,可是他不願意回家。

不願意看到秀琴和黃伯之間親密的舉動,所以他幾乎都是在外面過的。

每次也都等到他們都睡了,他才會回來,而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每次都是秀琴費力的把他半抱着撫上了樓,可就算是這樣,梅邱鶴也是倒床就睡了。

第二天還是如此,就這樣的關系一直持續了一年半,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梅邱鶴現在也比以前稍微早了那麽一點回家,但依舊是不怎麽跟秀琴和黃伯說話。

還記得有一次,梅邱鶴出差喝的爛醉回來,也不管不顧身邊還有黃伯和孩子看着。

他抱着秀琴就是一頓亂親亂啃,好在黃伯識趣躲了出去,可想而知秀琴接受的是梅邱鶴怎樣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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