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現在也輪到了她暮歌來嘗嘗這憋屈的感覺了嗎?
不過,她從來都是能屈能伸的,也堅信一時的忍耐并不代表什麽,只有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想通了的暮歌臉色一轉,挂滿了歉意,對着楊諾可憐兮兮地說道:“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嘴有點笨,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如果楊經理真的是有很多的疑惑的話,可以……”
“不用了!”楊諾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暮歌的話,然後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現在不是我對于這個設計方案到底了不了解的問題,而是我覺得這個設計方案就是有問題的。你可以回去和溫澤淵說,我們楊家不同意使用這個設計方案!”
說完了之後,楊諾也絲毫不理會暮歌的挽留,直接站起身子離開了暮歌的辦公室,只是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
“暮部長,我個人覺得時間這種東西是十分寶貴的,所以我不希望今天這樣的情況再一次發生。如果下次你還拿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垃圾殘次品給我看的話,我不保證到時候我還會像現在這樣好聲好氣地和你在這裏說話。”
暮歌被對方語氣裏面滿滿的不屑一顧刺激得快要發狂了,恨得都要抓爛自己的衣角了,卻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楊諾潇灑的離開了。
楊諾!我先讓你嚣張一段時間,你等着,這件事情我們沒玩!到時候,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
出了溫氏的大門之後,楊諾一直繃着沒有表露出來的笑容終于是暢快的釋放出來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放聲大笑幾聲來表達自己現在內心的暢快。
只要是一想到暮歌剛才那一臉便秘地表情,以及只能夠由着自己開口諷刺姿态,楊諾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揚。
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事情比讓貝戋人不開心讓人來得痛苦呢?
對于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暮歌的痛苦上這件事情,楊諾表示她真的非常樂意!
至于沈青的那一份設計方案到底是怎麽樣的,楊諾的形容肯定是有些誇張的了。
辣雞肯定是談不上的了,真要是垃圾的話,楊諾也不會花那麽大的代價挖走沈青了。但是說這個設計方案粗糙,那還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因為這個設計方案本來就不是一個完善的最終稿,不過就是一開始沈青估計自己的想法做出來的一個初始設計稿而已。還是沒有任何修改過的1.0原始版。
說它粗糙當然不過分!
而另外一邊的暮歌不這樣認為啊!
她本身就不怎麽懂這個設計,但是既然溫澤淵說好,董事會也說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受盡了委屈,于是乎就哭哭啼啼地找到了溫澤淵,看見對方的身影就直接撲了上去,埋在溫澤淵的懷裏就是不擡頭,做足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姿态。
溫澤淵因為暮歌設計出來的那個方案而在董事會那些人面前狠狠的長了一次臉而對暮歌越發的喜愛了起來。
這會兒看見暮歌這麽傷心的花那麽多點進去樣子,心裏也是有些慌亂的,趕緊拍了拍對方的背,急切地問道:“你這突然一下子是怎麽了?不是在和楊諾說設計方案的事情嗎?怎麽突然跑到我這裏來了?”
聽到溫澤淵說起楊諾,暮歌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哭得更加厲害了起來。
就在溫澤淵就問之下對方沒有反應,讓他覺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暮歌終于是從他的懷裏擡起了頭。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我見猶憐。
幾乎是一瞬間就奪去了溫澤淵這顆心的關注,哪裏還顧得上自己剛才的時候才湧起的那點不耐煩的小情緒啊。
“不哭了?那就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你這不說話我怎麽給你做主呢?”
聽到溫澤淵的話,暮歌的心裏閃過一絲得意,臉上卻不顯露,依舊是那一副戚戚的樣子,抽泣了幾聲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這添油加醋的地方,自然是那楊諾對她不屑,對設計方案不屑一顧的地方了。
反正聽到了最後溫澤淵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看樣子是被氣着了。
“她真的那麽說你了?”溫澤淵陰沉着臉問道。
暮歌抿抿嘴巴,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溫澤淵的臉色,裝模作樣地說道:“淵,你不用在意剛才說的做主的話。我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楊家是目前我們最重要的合作夥伴,這種事情能忍則忍。我可以的!”
這樣通情達理的作态暮歌是最拿手的,從前的時候,她不也是用這一招讓溫澤淵對她心存憐惜,結婚那麽久都沒有碰一下付顏諾那個女人的嗎?
而暮歌也清楚的知道溫澤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脾氣,那可是最最好面子的主兒,當然有的時候會揣着明白裝糊塗,但是如今她這麽說,就像是在提醒溫澤淵他之前在自己面前 誇下的海口一樣。
溫澤淵這個好面子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女人面前丢了臉面的!
所以,一定會答應要去幫她“讨回公道”!
果不其然,溫澤淵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贊同的看着暮歌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麽好啊,難道我溫澤淵還會讓自己的女人吃虧,屁都不敢發一個麽?”
“你等着,明天的時候我去找楊諾好好問問,她為什麽要這麽說你。”
暮歌暗地裏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滿溫澤淵為什麽要等到明天的時候才去找楊諾,卻不敢多說什麽,臉上擠出一副欣喜的模樣,一臉崇拜地看着溫澤淵,深情款款地說道:“淵,你對我真好!”
男人的征服欲讓他們對于女性的這種崇拜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溫澤淵看着暮歌被眼淚給浸濕,帶着水光的一雙眸子,忍不住一把摟住了暮歌的腰,欺身上去了。
室內,幹柴烈火在燃燒着,燒出了一屋子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