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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苑大門緊閉,禁軍已經撤了,門外也沒有人守門,恍若無人住在這裏一般。

不過,若是想進去,可是不行,第三天了,這裏無人進出。

寂靜無聲,即便是護衛來回走動,也基本上不發出任何聲音。

獨棟的小樓四周無人靠近,除了用膳時間,禾初會端着飯菜給送進去,其餘時間,沒任何人靠近這裏。

三天,無論是這青苑裏所有的護衛,還是那天親眼所見在官道上發生羞人事兒的人,都知道閻以涼與衛淵一直這樓裏沒出去。

鬼都知道他們在翻雲覆雨,盡管是因為那些催情藥,可還是不禁讓人發笑。

閻以涼什麽情況他們不知道,但說起衛淵卻是諸多可憐可嘆,也不知道風度翩翩的衛郡王成什麽樣子了。

關朔在這期間可是沒少往這兒走,不過并未見到閻以涼,連衛淵的面兒也沒見到。

他什麽想法不知道,但想必定是心裏不舒坦,無論如何,他現在和閻以涼還是有婚約的關系。

豔陽高照,因為昨晚下過雪,今天陽光照耀,地上的白雪都閃着光。

小樓二樓,窗子開了一條縫,用來流通一下房間裏的空氣。

暖爐矗立在房間正中央,将房間烘的暖融融的,即便是窗子開了,也根本沒任何影響。

大床,垂地的紗幔遮擋住一切,不過卻擋不住竊竊私語。

片刻後,大床有些失頻率的晃動了起來,持續将近半個時辰後,再次緩緩歸于平靜。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靜止一般。

半晌後,才有些聲響,伴随着的,是閻以涼略有不耐的長嘆聲。

下一刻,垂地的紗幔被從內掀開,閻以涼裹着一件不屬于她的絲質中衣,從床上跳了下來。

肩背盡露,膚色白皙,有些地方印着較為明顯的疤痕,但不失美感。

走到桌邊倒水,自己一飲而盡,随後又倒了一杯返回大床。

坐在床邊,她直接把水杯送到衛淵的嘴邊兒,他順勢喝光,然後她便反手将杯子扔了出去。杯子十分準确的落在它原來所在的位置,不差分毫。

衛淵攬住她的腰,很輕松的将她再次摔到床上,反手扯了下紗幔,大床內的景色再次被遮住。

鑽進被子裏,未着寸縷,身體緊貼在一起十分溫暖。

躺在衛淵懷裏,閻以涼眉眼間隐有疲憊。

看了她一眼,衛淵眉尾微揚,“還覺得難受麽?”誰也沒想到給動物用的催情藥這般烈,她武功高強,都根本抵抗不了。

“好多了,淩晨的時候還覺得很熱,現在沒什麽感覺了。”沒有黑白,這三天他們倆的确就是在床上度過的。

沒羞沒臊,沒日沒夜,閻以涼自己都覺得很丢人。這事兒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她肯定會笑掉大牙。

“那就好,否則我就要沒命了。”衛淵輕笑,不乏調侃。

閻以涼立即冷哼,“人家娶個十個八個都是怎麽對付的?你這身體也實在太差。”

“差?你真的覺得很差?”男人但凡聽到這個字兒,怕是都不會平靜。衛淵也一樣,看着她的臉,要她一定說清楚。sk

斜睨他一眼,閻以涼想了想,“我又沒試過別人,怎麽知道你差不差?”

即便是想生氣,她這種話也讓人無法生氣。衛淵幾分無言以對,最後只能低頭在她肩膀上咬一口以示懲罰。

動也不動的任他咬,他這幾天在她身上咬了無數口了,她已經免疫了。

咬完,衛淵不忘給她揉揉,一邊道:“閻捕頭,以後還會不會再随便亂摸了?”說起這個,衛淵只是想笑。

“吃一塹長一智,我上輩子吃的塹還不夠多。”以至于,犯了這麽蠢的錯誤。

輕笑,衛淵将她摟過來,一邊撫着她散落的長發,“雖然還不至于是致命的錯誤,不過我若不在你身邊,你的确需要謹慎。”他還是不敢想象,若是那天他早走一步,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兒。

“是啊,你衛郡王特意把我支走,然後去關府抓人,很明智。”他要佟尚書把她和關朔一同支走,而且還是一大早的就離開了皇都。之後他就派人去了關府,來了個守株待兔。

盡管閻以涼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去調查她,但衛淵卻是知道,并且這麽多天他一直在抓的就是這幫人。

肖黎的确是被冤枉的,他還沒那麽閑的派人來給衛淵找事兒,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就被閻捕頭你擄到床上來了,并且慘無人道。”衛淵看着她,讓她正确對待他,做‘苦力’的那個人是他。

“沒辦法,你若借別人之手,從此後就得改姓了,姓綠。”閻以涼沒什麽表情,但是句句真言。

被子裏的手滑到她腰間,微微用力掐了一下,衛淵很不滿意。

唇角微彎,閻以涼從他身上下來,一邊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隐瞞這件事不讓皇上知道。不過,你提前告訴我一下也可以啊,弄得神神秘秘,我還以為你開始偷藏女人了呢。”這種猜測盡管不屬實,但閻以涼覺得她若不知實情,接下來就會往這上頭猜測了。

“想象力如此豐富。”偷藏女人?衛淵忍俊不禁。

“笑個頭,誰讓你鬼鬼祟祟。”無言,他倒是還挺開心的。

“我哪有那麽多的閑心來偷藏女人?手頭的事情忙不過來。不過,現在都知道你我有了夫妻之實,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把我公開啊?”這一次,不是他廣而告之,而是她造成的。于那麽多人的面前,想遮掩也遮掩不了了。

擡腿,閻以涼直接搭在了他腰上,“你若是打得過我,随便你怎麽公開。”

衛淵無言,翻身擡腿把她的腿壓下去,“那你覺得我這樣打敗你可行?”眸色與語氣一樣露骨。

看着他,閻以涼擡手捂住他的眼睛,“咱們倆可是三天沒下床,你沒覺得都要吐了麽?”

聞言,衛淵立即翻身躺到一邊,不言語。

仰頭看他,發現這厮居然生氣了。

閻以涼有片刻的無言,随後翻身起來,懸在他身上看了他一會兒,便直接動手。

衛淵一動不動,看着床頂繼續生氣。不過這生氣也只堅持了一會兒,随後便不得不棄械投降。

一天又過去了,閻以涼終于不再感覺不受控制了。用來催情的東西她從未涉獵過,因為這種藥在大燕是禁藥,即便是皇宮裏也封存的很嚴密。

但誰又想得到,有那麽一天她就倒黴的碰到了,而且還是給動物用的。

不過好在過去了,而且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失控,只不過三天三夜罷了。

從小樓裏出來,兩個人不可謂重見天日。

衛淵的護衛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情,畢竟他們也不敢。

岳山幾分忍俊不禁,而且較為關心衛淵的身體。但在真正看見了衛淵後,岳山放心了些,衛淵的身體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沒離開青苑,閻以涼盡管沒什麽表情,依舊強勢充滿煞氣。但她沒立即就走,說明她對這三天的事情還是抱有羞赧的。

閻以涼的确是幾分糾結,尤其想到她和衛淵在房間裏糾纏了三天三夜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更是覺得丢臉至極。

兩輩子加起來,她第一次做出這種丢臉的事兒。

不過晌午,就有人來了,是關朔。

岳山笑,随後道:“這幾天來,關捕快每天都要過來兩次。”然後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閻以涼面無表情,但即便如此,衛淵也是能輕易的看出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臉變紅。

不過,這個并不受控制,即便武功高強也不行,她的臉還是紅了。

這次,關朔終于進來了,并沒有氣勢洶洶,他只是很平靜的走進來,看到閻以涼安然無恙,他似乎放心了很多。

“師姐,你怎麽樣了?”看着閻以涼的臉,很正常,除了有疲憊之色外,看起來很健康。

“我沒事。”亦如往常那般語氣淡淡的回答,不過怎麽聽她也是不對。

關朔點點頭,“你沒事就好,那,咱們回家?”

“有誰在家裏?”看着關朔,閻以涼微微眯起眼睛道。

關朔愣了愣,然後道:“寧筱玥和柳捕頭在。”

“那我不回去了,晚上待他們走了之後我再回去。”寧筱玥和柳天兆在,肯定會拿這件事為樂。

關朔略無言,看了一眼衛淵,他繼續道:“師姐你怕他們多嘴多舌啊?”認識閻以涼這麽多年,關朔總算知道她原來也有怕的。

“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他們的頭扭下來。”閻以涼冷哼,滿臉煞氣。

關朔眨眨眼,不知該說啥。

一旁,衛淵眉目含笑,終于開口道:“據我所知,柳捕頭每天半夜都從家中後院跳出來,去向不明。清早之時再返回家中,恍若做賊。”

閻以涼扭頭看向衛淵,“真的?”

衛淵微微歪了歪頭,他的消息可不是瞎編的。因為這幾天他的手下在滿城抓人,所以,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

緊抿的唇角微彎,閻以涼站起身,“好吧,那咱們回去吧。”

關朔啞然,看着閻以涼,他發現自己好像都不認識她了。

動身離開,關朔也跟着走出去,不再像以往似得,總是會瞧上衛淵幾眼,反而變得沉默了。

回到關府,寧筱玥和柳天兆兩個人果然還在。關朔将閻以涼帶了回來,倆人很是意外,本以為今天還是回不來的。

瞧着閻以涼,寧筱玥和柳天兆眼裏那是一模一樣的笑,好像是瞧見了這世上最好玩兒的事兒。

掃了他們二人一眼,閻以涼沒什麽表情,哪知在路過他們面前時,垂在身側的手一彈,那倆人立即痛呼一聲,笑也瞬間沒了。

在主座坐下,閻以涼随手拿起旁邊鐘娅送過來的茶,淡淡道:“柳捕頭,你近幾日犯了個錯誤知道麽?若是此事被他人得知,你捕頭之位不保。”

本來還想先發制人的柳天兆一愣,“閻捕頭,你這話沒說反吧?”

“說反?我說的就是你柳捕頭。聽說你每天半夜之時都會偷偷溜出家門,然後跑到仵作寧筱玥的家中。此事有人親眼得見,你想狡辯也是徒然。”閻以涼揚眉,恍若審訊一樣,讓柳天兆寧筱玥兩個人都呆住了。

關朔坐在對面無言以對,衛淵給出的這個主意真是好,成功的阻截了柳天兆和寧筱玥的廢話。

“你看你,我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過來看看罷了,幹嘛說那些有的沒的。看你身體無恙,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衛郡王身體如何啊?”寧筱玥笑出聲,打哈哈似得略過自己的事兒,轉而問道衛淵的身體。

“我忘了說,看見你們倆晚上私會的就是衛淵的手下,感興趣的話,你們不妨與衛淵交流交流?也可以當面關心一下他的身體。”閻以涼面不改色,衛淵給的這個消息實在好。

倆人對視一眼,随後動作一致的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輸了!

本來還想借機調侃一番閻以涼,誰知道反被她扳回去,他們倆人倒是陷進了坑裏。

轉了轉眼睛,寧筱玥忽然看向對面的關朔,“關捕快,你今天又戴了一頂綠色小帽?還真是好看。”

關朔臉色微黑,“我的嘴一向不嚴,要是今天晚上有人聚在你家門口看柳捕頭翻牆,可別怪我舌頭太長。”被逼無奈,關朔也拿這事兒反擊。

寧筱玥無言,柳天兆拍拍她的手臂,今天的樂子看來是沒法兒找了,改天再說。

那倆人不再搗亂,關朔終于開口說話,“師姐,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你這兩天都不在,師哥他們也知道了。我估計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除了齊岳,鄒琦泰很無奈的樣子,胡古邱則是大為驚異,之後就有些生氣。

“嗯。”沒什麽表情,閻以涼心知早有這一天,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麽快罷了。既然她做了,她就敢于承認,沒什麽大不了的。

寧筱玥似笑非笑,“閻捕頭,用不用我幫你說話啊?”若是用的話,她可以從閻以涼誤碰催情藥說起。

“不用,我自己解決。”事已至此,她能解決的了。

寧筱玥點點頭,“好吧,你自己解決,但不會不讓我們看戲吧?”她不想走,只想在這兒看戲。

“随你。”不甚在意,她現在什麽都不在意。

關朔坐在那兒,不時的看一眼站在閻以涼一側的鐘娅,這個場合,其實他是想跟閻以涼提解除婚約之事的。只不過,看一眼閻以涼,她滿眼的煞氣,他是真的不敢開口。

誠如關朔所說,下午時分,鄒琦泰胡古邱還有齊岳果真來了。這三人一同過來,很顯然是商量好的了,否則停職在家的鄒琦泰怎麽會和他們一路?

齊岳很無辜,他本來就知道閻以涼和衛淵的事兒,而且也并不想多言,他認為都是成年人,能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得跟随師哥向導,否則還以為他這個師弟要翻天呢。

寧筱玥和柳天兆站在一處,瞧着胡古邱那滿眼家門不幸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事已至此,他們即便再說什麽都沒用。

鄒琦泰是早知衛淵和閻以涼對對方有心思,只不過沒想到閻以涼會夜宿青苑三天三夜,這比較過分,畢竟她還和關朔有婚約,還是個清白的女子。

看着他們幾個人,閻以涼沒什麽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是恍若刀鋒,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她十分坦然。

“師妹,你這三天一直都在青苑?你和衛郡王你們倆、、、、”鄒琦泰關心的是這個,還未出嫁,怎能毀了清白?

“師妹,你和關朔還有婚約,即便是想解除婚約,那也得先與我們商量,怎能自作主張的與他人有私情?”胡古邱站在鄒琦泰身邊,這倆人倒像是黑白雙煞。

齊岳不吱聲,寧筱玥和柳天兆看笑話。想說解除婚約又說不出口的關朔看起來很可憐,一個被戴了‘綠帽子’又敢怒不敢言的小男人。

看着他們倆,閻以涼緩緩開口道:“沒錯,我和衛淵有了夫妻之實,他是我的男人。你們有意見我也不反對,不過單憑一張嘴完全不能說服我,也不能讓我認錯。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打一架,幾位師哥若是真的能把我打倒,我聽你們的,要我做什麽我都不反對。”只是用言語抨擊她有什麽意思?真刀真槍才作數。

寧筱玥輕笑,一邊道:“別人是怎樣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和韓莫做不了夫妻,分開之後他就死了,這大概就是命!依閻捕頭的脾氣,倒是沒人敢給她休書,但不保證她會心煩之時打人。唉,咱們姐妹還真是同命相連,注定都得死個丈夫才行,否則這日子過不下去。”

寧筱玥的語氣非常之詭異,而且這話就是沖着關朔去的。

關朔站在那兒,看起來就更可憐了。

胡古邱欲言又止,鄒琦泰看了看關朔,最後也什麽都沒說。師兄弟兩個人沉默了半晌,随後便轉身離開了,步調一致,看起來和親兄弟一樣。

眼見着他們離開,閻以涼返身坐下,臉色也不是很好。

其他人不語,寧筱玥笑容滿面,她這番話說的,把鄒琦泰和胡古邱都吓住了。

閻以涼這麽暴力,如今又有了心上人。若真是逼着她和關朔成親,誰也無法保證她會做出什麽來,這倆人怕的就是這個。

“行了,沒什麽大事兒,事已至此,你和關朔趁早解除婚約,然後要衛郡王将你娶回家,誰也沒話說。”齊岳開口,這事兒很簡單。反正關朔也不想和閻以涼成親,解除婚約也不是抛棄關朔,更沒有對不起師父這一說。

看了一眼關朔,閻以涼緩緩搖頭,“誰說要解除婚約了?”

“不解除?”齊岳忍不住皺眉,這又是為了什麽?

寧筱玥和柳天兆也不禁對視一眼,這事兒還真沒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關朔眨眨眼,本以為閻以涼能同意的。

“不解除。”一字一句,她的話很清楚,相信不會有人再問了。

起身,她雙手負後走出大廳,步履生風,煞氣滿盈。

關朔站在那兒,再次看向鐘娅,複又收回視線,滿眼愁。

齊岳也迷惑了,解除婚約,不就萬事大吉了?誰也不會再說閑言碎語,大師哥和二師哥更沒話說。

時近夜晚,看熱鬧的終于走了,整個關府歸于平靜。

病了很久的于伯從房間走出來,穿着厚重,但精神還不錯。

在長廊裏碰見了沉默的關朔,不用打聽,于伯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看着閻以涼和關朔長大,他們倆是否相配,他心裏有數。

關滔臨死前要閻以涼和關朔成親,也不外乎是想有個人照顧他,畢竟他身邊也沒個親人。

但,關朔長大了,早晚扛起一片天,總不能要人照顧他一輩子。

走到關朔身邊,于伯嘆口氣,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還如同他小時候那般。

居住的小院兒裏冷風陣陣,即便門窗緊閉,也能聽得到外面的風聲。

閻以涼獨坐房中,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堆的長短不一的匕首。她一一擦拭,這些匕首各個鋒利,削鐵如泥。

除卻窗外的風聲,房間裏是寂靜的。

驀地,閻以涼擡起眼睛,然後緩緩看向緊閉的窗戶。

以兩指捏起一把細小的匕首,雖鋒利,可是在她手裏恍若玩具。在指間轉了一圈,随後便被她甩了出去,穿過窗紙,射到外面。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砰地一聲。

半刻後,房門從外打開,關朔頭上頂個紅包,拿着剛剛閻以涼射出去的匕首,走了進來。

“師姐。”反手關上門,關朔走過來,雖腳步躊躇,但卻不同以往的,他一直在看着閻以涼的眼睛。

看着他,閻以涼臉色如冰,不過,隐隐的,她眼底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題外話------

今天孩子生病了,所以更的晚了些,字數也不如前幾天多,明後天再多補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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