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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看見他臉的瞬間,閻以涼的眸子也頓了下。在她看來,衛淵長得的确比女人還美。像衛天闊起碼還有那一身龍袍撐着,可是衛淵,真的像個女人,平胸的女人。

“若是我接手的案子,自然要雙管齊下。而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王爺你,所以,我更偏向保守的方式。”更直白的說,若是衛淵滾回皇都去,她怎麽瘋狂追逐都成,但是他在身邊,她就得顧着他。

揚眉的表情固定,衛淵看着她,盡管眉目間的不耐以及眼睛裏的暴躁毫不掩飾,但是不可否認她的确很謹慎。

“閻捕頭辦案經驗多,雙管齊下是個好法子。現在,閻捕頭按照自己的方式做,我配合。”畢竟現在往哪個方向追,衛淵也有些摸不準。這不是固中,有自己的軍隊,在這裏,他調動不了任何人。

眯起眸子,閻以涼稍稍後退了一步,“盡管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王爺你,可是,這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指使我。若想指使,很容易,打敗我,随你。”

“剛剛刑訊逼供的不是你?”衛淵似乎也很無語,剛剛他說要從那個替身身上打開突破口,她就動手去訊問,明明很聽話來着。

頓了一秒,閻以涼面無表情,“因為殺人很有意思啊!”冷聲,聽起來更加殘暴。

衛淵也無言,“除了回皇都這一個方法外,閻捕頭還有什麽建議?”不能指使,他也就不指使了。

他這個态度倒是不錯,閻以涼似乎也幾分滿意,“既然他逃跑的路線不确定,那麽便不能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你說他想回祁國必須得經過固中,既然如此,現在就回固中,守株待兔。這法子笨,但總比亂找要好得多。”

“現在只有你我二人,用雙腿走到固中,怕是新年也到了。”官道甬長,視線所及之處什麽都沒有。

閻以涼幾分不耐,“難道王爺一路留下的記號都是用來玩兒的?”以為她不知道他一路都在留記號麽?

“所以閻捕頭的建議就是,在這裏等。”等人到了,就回固中。可是,他覺得很浪費時間。

“沒錯。”他自己的人跟從保護,她或許可以抽身回皇都。

“固中有防線,一向都有,但未必會攔得住他。固中現在如同他的家,每一處都摸得清楚。”衛淵不放心的是這個,自己地盤的防線他也沒什麽信心,敵人太狡詐。

“他自由出入,邊關鐵騎營是吃屎的?”韓莫的鐵騎營本事她知道一二,以前寧筱玥總吹噓,現在看來,寧筱玥果然是在吹噓,并且吹得很離譜。

“睜只眼閉只眼。在鐵騎營的地盤引起戰争,責任誰來承擔?”這其中很複雜,每個人的心裏都有杆秤,各自掂量着斤兩。

閻以涼無言以對,她覺得朝廷複雜,其實哪裏都一樣,都複雜。

“那王爺與祁國五皇子的恩怨是如何引起的?”恩怨深種,但一直都在暗處,衛淵也實在有本事。

“他了解我固中如同自己家,我了解他的封地如同自家後院。”這句話簡單,其中的事情可不簡單。

閻以涼挑眉,“半斤八兩。”所以,他們倆也算棋逢對手了。

“不能指望固中,閻捕頭可有調動各地官兵的權利?既然是雙管齊下,就要大肆搜捕。”官家在明,他在暗。

“調動官兵的權利沒有,但是調動各地捕快捕頭的權利還是有的。”這權利,她有。

“閻捕頭調動各地的捕快,之後便返回皇都請皇上下旨,要鐵騎營配合搜捕,這次,決不能再讓他溜了。”正色,衛淵的眉目看起來冷意盎然。

“那也得等王爺你的人趕過來才行,否則我不能離開。”雖面無表情的說,但是她心裏倒巴不得趕緊離開。

“好。”衛淵幾不可微的颌首,直視前方,心思已不再當下。

任務即将完成,閻以涼自是開心。他衛淵與祁國五皇子的私人恩怨,理應他們自己解決,與她關系不大。他給了她一個任務,她也就順水推舟,并且正好甩開他,這任務就完成了。

他回固中,她不跟随,無論是佟尚書還是皇上都說不出什麽,固中是他的地盤兒,她不跟去也在情理之中。

扭頭看着衛淵,閻以涼無聲的哼了哼。他當時抓住那個替身,以為抓住的是祁國五皇子。帶到皇都來,借皇上的手處置他,但一直都遭到擊殺。

本想一舉抓住那些餘孽,不想這才發現自己抓住的一直是個假的。想必他心裏諸多不爽,但他們二人暗鬥許久,終于見了真容,自是不想放過。

他狡猾,對手也狡猾,狡猾對上狡猾,就是不知誰更勝一籌了。

太陽一點一點的挪動,一個時辰後,官道上終于迎來了支援。

不止是衛淵的人馬,還有刑部的人。

厲钊、齊岳、柳天兆,三個人騎着快馬,一直奔跑在最前。

終于找着了閻以涼和衛淵,三個人不同程度的松了一口氣。瞧衛淵沒缺胳膊沒少腿兒,厲钊最是安心。閻以涼負責保護他,若是他有一點意外,她也得受懲罰。

“這分身術太過厲害,在路上我們還逮着一個,是個假的。”大隊人馬勒馬停下,柳天兆一邊跳下馬,一邊大聲道。

“林子裏也有一個。”閻以涼已經不驚奇了,祁國五皇子實在狡猾。

“真的不知跑哪裏去了,現在怎麽追?”看了一眼衛淵,柳天兆當然是不想趟這趟渾水。刑部多少個捕頭都是因為參與祁國的案子而送命的,數不勝數。

“三師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調令?調集各地的官兵協助搜查,王爺暗地追查,地毯式朝着固中搜索。”衛淵的人馬也不少,他們自己來吧。

厲钊颌首,“有,馬上就可以調集。”

“好,這件事就交給三師哥了,我回皇都見皇上。”分道揚镳,她的任務也完事兒了。

厲钊遲疑了下,畢竟上頭還沒有下令要閻以涼回去,不跟在衛淵身邊保護他,好像并不合适。最起碼,也得保護衛淵回到固中才行。

“我回皇都見皇上請他下旨要邊關鐵騎營協助設防,不然,他們是不會管的。”閻以涼淡淡解釋,同時看了一眼衛淵。他在聽自己手下報備,俊美的臉龐涼薄無溫,孤寂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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