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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找到病因

“姚家對她不薄,竟然這般的毒害老爺。”老夫人撫着心口,真怕下一刻就會爆開,“闌漪,幸虧是你發現了她在老爺的參湯裏面都是加了壞的人參。”

“我是能發現病根,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逆轉了。”闌漪倒是覺得姚長軍這個狀态還是挺好的。起碼,這個時候還是像個人。

“闌漪,你醫術高明,一定是能夠救下來他的。他是你的…。。”

“父親嗎。”闌漪就連無奈的表情都是難以做得出來。“我現在是公主。”

“闌漪,不管是公主還是王妃,你可都是姚家的孩兒啊。”

“這算是我的舉手之勞,我還要去休息,就不打擾了,姚長軍神志不清可是總是纏着我娘。”

“景雪,馬上把我的最好的衣料和首飾都送到大夫人那裏去,還有老爺的衣物都拿過去。”老夫人立馬就吩咐景雪道。

“是。”

“哼。”闌漪冷哼一聲,那些東西,你當我們還會稀罕嗎。

“住在這裏好不好。”闌漪将那姚長軍的衣物都扔在了一個豬窩裏。

“大小姐,這。”景雪送來了東西就被闌漪丢在這裏面。她也是不敢說什麽。

“我。我在這裏就能看到寧琴了嗎。”姚長軍癟癟嘴,就是一條狗也能感覺得到這個院子裏是誰說了算。

“你能幹什麽,我為什麽要留下你呢,或許,你能夠留在這裏看家護院呢是不是呀。”闌漪扔下了一根繩子拴在姚長軍的脖子上。

“大小姐,這使不得,要是老夫人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後果呢,她生氣會有什麽後果。在我的底盤,我就是要這麽做。或者,任何人都可以把他帶走啊。我可沒有留他在這裏做一條狗。”

“闌漪,這次的蠶繭特別的飽滿,在你離開之前,我能給你做一些彩裙了,不知道那些蠶是吃了什麽東西,生出了好些的彩色的絲線。”寧琴娘分揀着手中的不同顏色的蠶繭。

“娘,你都已經開始做小孩子的額衣服了。”闌漪看着那籮筐裏的精致的小衣服。

“你從小就用不了針線,我這個當姥姥的,可不是要給你做,而且,我的小外孫,我疼他也是應該的。”說着寧琴娘又是拿了一個披肩披在闌漪的身上。

“娘,今天的事情。”

“一個外人,有什麽好說的,姚長軍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被抹去的人了,他如何與我無關,只是在眼前還是有些礙眼的。”

“咚咚咚。”屋子外面響起了一陣一陣的劈柴的聲音。

姚長軍那肥胖的身子笨拙的舉起手中的斧頭。劈一下看一眼屋子裏面,根本就看不透裏面的那個人。

“當初,他迎娶娘的時候也是這般的用心吧。摒棄一切,他的心中還是只有娘一個人。”

“或許,別人會說這個時候他能記住我就算是我的造化了,我是應該知足,可是,我不想走回頭路,現在,我只是滿心期待着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只要我的女兒好好的。這才是我的知足。”

“啊。”

“哎呀,你又砍到自己的腳了,再這麽下去你就要挂彩了。鞋底都鑿透了,你還是去打水吧。”院子裏傳來零的煩躁的聲音。

母女兩個站在窗前對視一笑。

零揮舞起斧頭,三下五除二将姚長軍兩個時辰都沒有劈好的柴幾下子就劈的工工整整。

“咕嚕咕嚕。”“嘩啦。”

零拎着像是一個落湯雞一樣的姚長軍。

“好好的一缸水都被他弄髒了。姐,把他送回去吧。他在這裏只會搗亂。”零看着這院子被姚長軍是越幫越幫。

姚長軍拘謹的擡起頭。看着那門口只是站着的一個闌漪。慌忙害怕的低下了頭。

“闌漪,你怎麽把人送到岚岚那裏去了。”老夫人興師動衆的将姚長軍在岚岚那裏接走。“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變成這樣的。”言語之中不乏責怪之意。

“就是因為是她做的,才更是應該将這樣的姚長軍交給她,不然,為什麽要我養着這樣的一個傻子呢。姚家真是欺軟怕硬的典範,拿出當時欺侮我們母女倆的力氣來,岚岚也不會仗着自己的肚子這麽大膽子的為所欲為。天道好輪回,這就是你們的報應,零,送客。”

“是,”

“砰。”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響起來。

“老夫人小心身子啊。小心身子。”景雪小心的扶着那老夫人慢慢的往回走。

“老夫人。”岚岚挺着個大肚子,眼睛哭的紅紅的。“老夫人,老爺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這前幾日還因為生産丢了半條命,我真的是怕我這孩子就算是生下來我也沒辦法養。竟然還有人傳出來是我下毒害了老爺,我還不如拿着毒藥自己了結了這條命,省的在這裏被人嚼舌根子。”

不得不說女人的眼淚無論是對于什麽樣的人都是很好使的。在看着那姚長軍在這裏被伺候的好好的。老夫人臉上也是那一股怒火一進門就小了一半。

“老爺也是你的夫君,他變成了這樣也是有你的沒有好好伺候的緣由。以後。老爺就放在你這裏吧。我多給你派幾個人手來。”

“是,老夫人。只是”岚岚欲言又止。

“怎麽了。”

“老夫人,我這為了孩子用的補品本就是多,而且,這老爺過來開銷也是大,我怕是有心無力。我又沒有二夫人那樣的娘家,也沒有那大夫人那麽厲害的女兒。”

“我會多給你撥一些的月錢來的。”

“多謝老夫人,我一定會将老爺照顧的好好的。老夫人請放心。”岚岚立馬就是眉開眼笑。

“姐姐,老爺又在溪流居門口了。手裏還捧着一些首飾。”零一臉的煩躁。

“只要是他敢踏進來半步,就把他的腿打斷。”闌漪看看寧琴娘專注的作者手中的小衣服,沒有一點的反應。

“好嘞。”零高高興興的去找一個趁手的棍子去了。

“闌漪,大小姐、”衙門的後門口上。祁歡看門讓闌漪進來。

“叫我闌漪就好。”闌漪摘下鬥篷。黑夜之中臉色出奇的慘白。

“托你的福,孩子很好。有時間,要是你願意的話,可以去看一看他。那個,我一個大男人笨嘴拙舌的,還沒有給孩子起名字。闌漪,你能不能給孩子起個名字。”

“名字只是一個代稱,況且,我也不想與姚家有更甚的瓜葛。”

“哦。我明白了。”祁歡攥了攥拳頭,也是很是無奈。“闌漪,你怎麽了。身上怎麽這麽的燙,是不是發燒了。”祁歡一下子抱住了那就要栽倒下來的闌漪。

“沒事,就是這裏的味道太沖了,我有些頭暈。嘔。”幹嘔了一聲。怪自己,沒有準備一下就來了。

“那,我去後院的牆角摘一些的薄荷來吧。”“來。”祁歡做了一個布袋,裏面裝滿了碾碎的薄荷葉。捂在口鼻上,把那死屍的臭味都掩蓋住了。

一個大男人還算是細心。

“幽閉。”闌漪看了看這些女子的屍體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這些女子并沒有被侵犯。都是被一刀捅進了心口。與明華閣後院之中的墳場不同,那裏面的女子都是被掏出了心髒。”

“也就是說這不是同一夥作案。”

“一夥?不,這可能是一個人。這些傷口的刀口都是一個方向,力道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力氣比一般的人要大,而且是一個慣用刀的人。而且,還與這些的女人很是熟悉。”

“那麽,符合這些條件的很有可能是大夫。我馬上去查城中的大夫。”

“嗯。只是,大夫為何要将這些的女人幽閉呢。這一點很是有疑慮。”闌漪待了一會出來透口氣。事情是有一點的疑問的。

“哇~~~”傳來了嬰兒的哭鬧聲。祁歡抱着孩子,不好意思的看看闌漪。“現在衙門之中沒有人。我想多跟孩子相處。這樣他也就不孤單了。”

“我抱抱吧。可以嗎。”闌漪伸出手。

“可以,可以的。”祁歡恐怕是那闌漪後悔了一樣,忙不疊的将那孩子放到闌漪的手中。

果然,那孩子放到了闌漪的懷中就安靜的吃着手指頭。

“我找了幾個奶媽,除了餓的時候,其他的時候無論是誰抱,這孩子都是只是哭鬧,在你的手上,他就乖巧的多了。”祁歡在一旁嘿嘿的傻笑着。笑着笑着自己的眼角就濕潤了。若是他們之間的相遇再美一些該是有多好。

一抹眼睛。連着淚水一起抹去。

“所以,你就将那些奶媽都辭退了。你一個大男人能帶得了這孩子嗎。”

“呃。”祁歡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闌漪竟然是已經知道了。“我看到那孩子的身上有傷。所以是想要自己帶。”一來是他是這孩子的舅舅也着實的心疼。沒有娘的孩子自然是要比別的孩子敏感很多,二來就是他一個捕快的俸祿要養着這個孩子有些吃緊的。

“讓他認祖歸宗。”闌漪逗弄着這個小孩子。

“可以嗎。姚家會認這個孩子嗎。”祁歡興奮之餘更多的是擔憂。

“不會認,所以,才要給他一個新的身份。”闌漪逗弄着這個孩子肉乎乎的小臉蛋,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是不是以後永遠都會這麽的純真善良不摻雜一絲的污跡呢。

生而為人,真的是太難了。

如果,人生一開始就可以自己選擇就好了。

或許這個選擇在他的以後會有怨恨,不過,現在是能夠讓他活下來的唯一的方式。

“城中的大夫已經都排查幹淨。只有一個大夫都和這些女子都接觸過。”祁歡将那人直接帶回了牢房之中。

一束光亮的光線打在那老頭的臉上。那張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悚,似乎面前看不清楚臉的人就是一個不知什麽時候會露出來獠牙的惡魔一般。

“不是他。”闌漪一下子就判斷。

“我們辛辛苦苦抓來的人怎麽說是不是就不是了,一句都沒有審,就說是抓錯了。”衙門裏的衙役一個個的渾身都寫着不滿、

“闌漪,我來給他們解釋,你不用露面。”祁歡伸手攔住闌漪。

“藏在人後面,不是我的作風。”

“一個女人,原來一直以來幫助我們破案的是一個女人。”衙役一開始的驚訝道最後落在女人這兩個字上都變成了鄙夷和不屑。

“是啊,被一個女人引導者做人,你們是應該感到愧疚。”

“你這個女人大言不慚,女人就是應該在家裏生孩子。伺候男人的。”

“那男人是應該安邦定國,可是這些事情都是誰在做的,還用我說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是有自己的優勢所在。我也沒有貶低你們的無用啊。”闌漪擺擺手說道。

“那好,就事論事。”

“很好,那就就事論事,這就是我願意幫助衙門的原因,你們比起那些無知的百姓來說,還是能夠說得通道理的。你們好奇我是為何判斷不是這個老大夫。”

“桄榔。”闌漪抽出來一個衙役的額佩刀。“後院裏有一頭羊,把那樣脖子隔斷,肚子掏空。你去做了。”

“這有什麽難。”衙役拿起刀眼中帶着一個男人在絕對的力量上對于女人的輕視。

“咩咩咩。”羊兒乖巧的在圍欄之後啃着青草。那草還是這些衙役親手割來的。

衙役氣勢洶洶真的靠近那還在若無其事的啃着草的羊的時候停手了。

“殺不了,就是做不到。你對于一個羊況且是有憐憫之心。那殺人者根本就是劊子手,每一個死者的身上都是刀口鋒利,都是一刀斃命。所以,絕對不是一個在黑暗之中會害怕的老人所為。”

“姑娘說的有道理。只是不是大夫的話,還會是什麽人呢。”

“會不會屠夫。”那拿着刀的衙役忽然想到。“既然會用的刀這麽的順手的話,可能會是一個屠夫呢。”

“嗯,也有可能。”闌漪贊同的說道。

“哈哈。我說的對吧,”那衙役聽到了闌漪的贊同,很是開心。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又跑去調查屠夫。

“只是,若是屠夫的話,動機是什麽,殺了人為什麽還要将她們幽閉呢。這些死者的身份都查到了嗎。”

“沒有。”

“一個都沒有查到。”闌漪大驚,這事情似乎是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般的簡單。

“是,一個都還沒有查到。”祁歡臉上帶着愧疚。

“所以,城中會有如此的有本事的屠夫嗎。”可能這個出發點只是接近,還不是完全的正确。

溪流居內。闌漪吃着白粥。對着桌子上的大魚大肉一點都沒有動,反而對着那小菜動了為數不多的幾筷子。一直都是臉上若有所思的模樣。

“娘。”闌漪剛一開口就被那門外面的吹吹打打的吵鬧聲驚着了。“怎麽這麽吵。”

“娘。”球球加了一個鹌鹑蛋小心的剝了一盞茶的功夫,被闌漪一瞪。

“姐姐,吃雞蛋。”小心的放到了闌漪的碗裏面。娘親娘只是抿嘴笑。一邊的零又是臉色難看,看來這院子裏的争寵的事端無法安寧呢。“姐姐,那姚青青回來了,今日正是那姚青青出嫁的日子呢。”

“出嫁?跟誰、”闌漪明知故問,只是沒有想到錢潤顯會給姚青青這麽大的陣勢。

竟然是明媒正娶進門的,那錢家還不得氣死啊。

是零将那姚青青放到那錢潤顯必經的路上的。

“那汝冰清說是要在闌漪出嫁之前把姚青青嫁出去。姐姐不能落後了。”

“姐姐?哼。”闌漪冷哼一聲。

“娘,你相信女人會旺夫一事嗎。”闌漪眼中意有所指。

“這是民間傳言,”寧琴娘會心一笑明白了闌漪要說的話。

“姐姐,什麽意思啊。”零聽不明白了,砸吧這嘴,問道。

“錢夫人在世的時候,曾經在姚家拿回去一個生辰八字,說是那一定是錢潤顯的夫人,正是姚青青的生辰八字會旺整個的錢家。”

“哦,這樣啊。錢潤顯那日在錢莊發現了銀子的時候正是路上碰到了姚青青呢。”零剛要在說些細節,不過,看着大家都在吃飯識趣的閉了嘴,不然都不用吃飯了,一想到那天的那個場景,就連零的胃口都是有些影響了。

“娘。”今日闌漪看書總是心不在焉。“什麽人會殺了人之後還會把女人幽閉呢。”

“那一定是對女人有特別的感情的人。或者是為了洩憤。女人與男人比起來有身體上絕對的懸殊。所以,有的人是會把殺人的目标放在女人的身上和孩子的身上,那樣比較的容易。”

“所以,這樣的人一般是比較被人看不起的人。”

“嗯。”寧琴娘點點頭,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一些,像是在回憶一些事情,“是有這樣的人。絕對力量的懸殊,是無法避免的。”

“我懂了。”如此,目标更難找了。

“這麽着急找我來什麽事情。”闌漪接到了消息就來到了衙門。“聽說是找到了幸存者。”

“是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而且,是白天遇到的那個人。”祁歡帶着闌漪來到了那個人的家裏、“情況不穩定,我想還是女人跟她談話比較的好。”

闌漪在屋子裏點燃了凝神靜氣的焚香。這姑娘的精神似乎還是不是很好。

“你有了身孕。”闌漪一碰她的手腕感覺到。

“那個人問我,會不會生下孩子。你不要告訴別的人。”女孩低低的哭訴着,滿眼的恐懼并不只是對于那日的遭遇。未婚先孕足以毀了一個女人的所有。

“所以,那日你是去做什麽才遇到了那個人的。”闌漪問道。“你是不是去堕胎。”

“嗯。”女孩小心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闌漪一直是覺得是錯過了什麽。那些死者都是堕過胎的人。那麽,能夠接觸到這些堕胎的女子的人就只有一種。

“大夫,我家女兒怎麽樣了。”這家的而母親焦急的拉着闌漪的手,詢問着自己的女兒的情況。

闌漪看了看屋門口倚着門口的女孩。滿眼的額恐懼和絕望,自己此時的一句話足以毀掉她的一生。

“成親之前的嬌羞罷了,讓她好好的休息。”闌漪輕笑道。

“哦,這樣啊,太謝謝了,別的大夫來她都不讓碰,我們還以為她是瘋了呢,那就多謝大夫了。”千恩萬謝的将闌漪送出來。

“我知道是什麽人了。城中哪裏堕胎的最多。”闌漪問道。

“要是說堕胎最多的可不就是醫館了。”祁歡想想說道。

“祁歡,你是衙門裏的人,應該知道堕胎是觸犯法律的,那是殺人,醫館不會明目張膽的給人堕胎。”

“暗柳街,青樓。”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身後顯現出來,今日的大喜日子,倒是顯得格外的清冷。像是頂着石頭頑強生活的豆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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