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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希望大長老能盡快好起來。”莫雲起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略想了想後,對他們幾個吩咐道“你們今晚暫且在這裏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壓着那群小兔崽子進城回莫家算賬。我呢,現在就回莫家,去見見大長老、三長老和四長老,把這些事情,先跟他們通通氣。明天好一舉收拾了莫雲生那畜牲,還有追随他的那些混蛋們。”

“好的父親,你去吧。讓暖寶跟你一起去吧。這樣,我也放心些。”揚揚明白莫雲起的打算,便笑着點了點頭。

莫雲起沒有拒絕揚揚的提議,帶着暖寶飄然離開了。

鬧騰了大半夜,終于消停下來了。揚揚他們三個便與莫流行他們這些莫家人一起,在樹林邊兒上找了個幹淨平整的地方休息了起來。

臨休息時,夜雲誠有些無奈地感慨道“明天就要到莫家了。我們這一路上,還真是沒有一個晚上沒事兒啊好容易今天晚上,那些惡鬼和九峰山的人沒來找麻煩。你們莫家的人又自己鬧騰過來了。哎,想睡個囫囵覺兒,怎麽就這麽難呢”

“睡囫囵覺兒你不是要好好修煉嗎怎麽竟要貪睡了你就不擔心被岚姐姐落得更遠”秋靈兒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擺好了修煉的姿勢。

夜雲誠打了個哈哈道“我就是這麽說說,說說而已,你不要當真哈。”說完,他無奈地瞥了一眼已經盤膝而坐的揚揚,老老實實地開始打坐。

一聽見這兩個人的對話,靠在大樹下正準備閉眼入睡的莫流行三人立刻同時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安靜打座的揚揚,誰也沒說什麽,不約而同地直起了身子,強迫自己也開始修煉。

兩個多時辰之後,天亮了。

揚揚他們三個便跟着莫流風他們這些莫家人一起,押着莫流水那幾十個人向金山城而去。

莫家大宅在金山城的東北面。幾乎占了金山城的四分之一還要多。在莫家大宅的外面,圍着一圈比城牆低不了幾分的高大圍牆,圍牆的外面也有一圈像護城河一般七八丈寬的河水,将莫家牢牢地護了起來,使莫家成為金山城的城中之城。

他們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莫家大宅的門前,叫開了高大威嚴的宅門之後,并不去莫雲生所在的家主處理事務之所,而是徑直奔向家族處理重大事務的祖威堂。

祖威堂,位于莫家大宅的最東面,是莫家祖祠的前堂。是一個可容納數百人的高大莊嚴的屋宇。很像是一個近似于地球上的那種會議廳。

家族中,凡是遇到涉及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需要家主與長老會共同商議決斷的情況下,才會開啓這個平時絕不許族人随意涉足的莊嚴之地。

在祖威堂的門外,有一個四角飛檐的鐘亭,裏面挂着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鐘。只要一敲響這口大鐘,家主與衆長老,還有家族中的大小頭目、管事,都會第一時間聚集到此處。

一行人到了祖威堂的門外,莫流風目光堅定地看了看揚揚和莫流行、莫惜瑤等人,大步走到鐘亭內,用力敲響了那口大鐘。

“當當當”

雄渾洪亮的鐘聲響徹了整個莫家大宅。

于是,很快的,便有許多莫家族人陸陸續續地從莫家大宅的各處迅速地向這裏彙聚而來。

大約一刻鐘之後,莫家的五大長老和家主先後都到了。

莫家的五大長老,個個看起來都是六七十歲以上的老人。

大長老身材高大瘦削,須發花白,五官端正,面色有些蒼白。但是雙眼精光四射,有一股令人不敢對視的凜然之氣。

二長老中等身材,偏胖,圓臉、圓眼,面目看上去很慈祥,臉上時常帶着笑意,但細看下,眼光卻很冷。

三長老高高壯壯的樣子,相貌威武,舉止豪邁。

四長老身材精瘦,精神矍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有一股看透世事的灑脫不羁之氣。

五長老身材勻稱挺拔,面容儒雅卻嚴肅,很像個飽讀詩書的學究。

這五個人分頭而來,見面例行公事般打了聲招呼,互相看了一眼後,很自然地站成了兩處。

大長老、三長老和四長老站在了一起,彼此點了點頭,心領神會都沒說話。

三個人的眼光中微帶着心疼地看了看自家渾身血污的孫子、孫女之後,又将目光投到了靜默一旁的揚揚身上。臉上都不禁微微動容。

二長老和五長老掃視了一下渾身是血、衣衫不整的莫流行等人,又看了看被他們看押着蹲在地上的莫流水等人,兩個人的眉頭都緊緊地擰了起來。

二長老将臉上的笑意慢慢沉下,換上一臉的冷肅,冷聲問莫流風等人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這是做什麽為什麽将水兒他們看押了起來”

“怎麽回事二長老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莫惜瑤聲音冷冷地回道。

五長老立刻開口斥責“放肆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态度麽”

“你們”莫惜瑤剛想反唇相譏,她旁邊的莫流風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她立刻住了口,順着莫流風的目光向一旁看過去。

原來,是莫家現任的家主莫雲生來了。

揚揚的目光也随着莫流風的目光跟着看了過去。

只見這個莫雲生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相貌與莫雲起略有幾分相似,是一名相貌俊秀的中年男子。只不過,他身上的氣質陰郁,目光陰鸷,與莫雲起的爽朗祥和截然不同。

莫雲生目光沉沉地盯着莫流風等人和被押着的莫流水等人看了幾眼,聲音中帶着愠怒地斥責道“怎麽回事這是誰敲的鐘想要幹什麽真是胡鬧”

“家主,是我敲的鐘。我有事關莫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向家主、長老會和莫家上下所有人說”莫流行雙手抱拳,不卑不亢地對莫雲生說道。

莫雲生目光沉沉地看着莫流行,聲音冰冷地喝道“胡鬧你一個無足輕重的晚輩,能有什麽事關莫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就是真有大事,你也應該先向我這個家主禀明。如果本家主覺得此事确有必要告知全族,自然會與長老會商議決定。誰允許你随随便便就敲響祖威鐘的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家主和長老會嗎來人把他關進刑堂,族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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