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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誰都跑不了

“你是讓我割開的胸腔。”

“再不割開,他會死的,孫大夫不會錯的。”

“我怕,割開他也一定會死,還沒有胸口上一個豁口還能活下裏的人的。”

闌漪拿着刀,在孫大夫早已經是在胸口做好了标志的地方割下去。

其實,闌漪已經用冬瓜練習了很久。這一次真正的上手也并不是覺得那般的困難。

“我的孫女長大了,不愧是我的孫女。”胸口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孫大夫倒是顯得心情大好。

他知道闌漪只要是開了這一步,以後就不會太抵觸了。

“看來,你是恢複好了,你得幫忙照顧他了,暫時。你也不能離開了。”闌漪恐怕是她呆的太久,炎琨會追過來,到時候這荒璧山也會生靈塗炭。

“對了,我看你的紙上有麟岩,我給你找了一些,你看夠不夠用。”祁歡掏出來了一些東西。

那貢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做紙的材料所致,是用的麟岩,所以,貢紙是不怕水的。

“多謝。”闌漪笑笑接過,這些麟岩足夠她做出來需要的貢紙了。

“我送你下山吧。”

一路上樹林裏“嗖嗖嗖”的亂竄的聲音更緊了。祁歡每一次回頭想要抓住什麽,卻是除了一陣疾風又是什麽都抓不住。

“可能是風吧。”闌漪倒是一臉笑笑的無所謂。

“嗯,那最好了。闌漪,我過幾日孫大夫的病好了,我就下山去找我的妹妹,她一個人我不放心她,不過,我覺得她那麽的任性。”說到這裏祁歡就不說了。

“你是怕她給我添麻煩。”

“畢竟,她嘴上那麽說,我看得出來她還是對姚家的大少爺餘情未了。”

“祁珠也是一個就要當媽的大人了,無論做錯了什麽事情總歸是要負責的。”“到了。我的馬車到了。”闌漪上了馬車揮揮手告別。

她的意思是說。若是看到祁珠她會幫她,可是若是祁珠不知死活要影響到她,闌漪也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心軟的人太少太少了。

幾乎是……

身後的叢林之中是一簇簇的黑影魚貫緊随竄出。

馬車夫在這原本是涼爽現在感覺有些陰森的小路上周圍都是亂竄的不明東西,心裏涼飕飕的。

“小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小姐。”“小姐?”好一會都沒有動靜。

“沒有,很安靜。”闌漪嘴角輕輕地勾着。

她并沒有回姚家,而是去了冷廟之中。

那寶石礦就在那瀑布之後。闌漪由那幾個爬者一起組成的人梯送上去。

滿目的寶石礦,無意之間還發現了一些的麟岩。

“娘,我回來了。”闌漪一回來就看到姚青青母女正在此坐着。

“闌漪。”汝冰清繃着一張臉,擠出一絲讨好又不甘心的笑意。“青青身子不舒服。你能不能去看一眼。”眼中帶着幾分廉價的祈求之意。

“闌漪,老夫人的丫鬟來找了你幾趟了。趕緊去一趟吧。”寧琴娘也是假裝沒有聽到汝冰清的廢話。“出去買東西也累了,來,交給我,你趕緊去吧。”寧琴娘接過闌漪的小包袱,給了一個闌漪出門的理由。拍拍闌漪肩膀上無意之間蹭到的一丁點的泥土。

“嗯嗯。我這就去。”全然不理睬二夫人。

“二夫人。”闌漪剛邁出腳。回頭對汝冰清說道。“我娘已經做好了飯了,難道是二夫人還要在這裏蹭飯嗎。”

“那,那也行啊,我也可以幫忙做的。”汝冰清哪裏受過這等氣啊,被一個自己十幾年看不起的小丫頭擠兌,自己還要是陪着笑臉。

“哼,你這刷馬桶的手碰過的東西還能吃嗎。零。送客,以後我不在,這溪流居不準姚家的所有的人任何人進來。”闌漪冷冷的說。

“是。”零領命,立刻忠犬一般擋住汝冰清。“請吧。”扯起嘴角露出獵狗一般的牙齒。

“闌漪。你就去看看她吧,青青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瘋掉的。”

“那你給我跪下。”

“噗通。”汝冰清不帶有任何的停留。

“二夫人你也太心急了,這樣顯得你沒有誠意呢。”闌漪勾起嘴角說道。

‘’那你說,你要怎樣才有誠意。”

“是什麽你都願意做嗎。”

“好,我都做,只要是你願意救救青青,我都是願意做。”

“從菜市場跪着爬回姚家,每一步都要說一句你錯了,把你這些年的種種劣跡都列出來。”

汝冰清晴天霹靂坐在地上。她越來是越肯定就是姚闌漪在姚青青的身上動的手腳了。

“送客。”

“奶奶,我回來了。”

“闌漪啊,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怎麽都沒有見到你啊。”老夫人那表層的慈祥之後是探究的窺測。像是一只二十年成精的狐貍洞裏面射出來的目光。

“奶奶什麽時候找我找的這麽勤。我都快忘了還有一個奶奶了。”闌漪苦笑道。

這一句話倒是讓老夫人有些尴尬了。不過,也是老皮老臉了,很快就釋然了,也很是有可能,闌漪低估了她的臉皮的厚實的程度,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不好意思。

“要嫁入王府只是憑借你的姚家大小姐的身份遠遠不夠。”

“奶奶是夢游嗎,我什麽時候說是我要嫁入王府了。”闌漪真是覺得莫名其妙,“要是奶奶執意要跟我打啞謎的話,我累了,還想要回去補會覺呢。”

闌漪這跟老夫人說話的态度就是姚青青最是得勝的時候都不敢這麽的放肆。

或者說闌漪這根本就不是放肆,她是真的沒把這人放在眼裏。

“王爺來過了,還下了聘禮。”闌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忽然意識到這個男人這麽的玻璃心,她前幾天跟他放的幾句狠話可不是要他跟自己表示誠意的。

“老夫人。王爺來了。”景雪提醒道。

“王爺。”老夫人那核桃似的臉現在更是擠得像是一個桃核。從椅子上挪了下來。

見是闌漪還是坐在椅子上,見着王爺也沒有要動的意思。“闌漪,有客人來,怎麽這麽沒禮數。”

“奶奶都說我是沒禮數了,我就不站起來了,我屁股疼。”闌漪無所謂的說。雖然沒有擡頭,也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得到那一進門的那個人的所有的目光都是鎖定在自己的身上。小心髒就是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這丫頭,就是從小就沒有規矩。”老夫人似乎很是喜歡在外人面前打壓闌漪。

“姚家從來就沒有教過我規矩,我從土裏刨出來規矩要學嗎。你私自手下別人的聘禮這就算是有規矩嗎。我不嫁,要嫁就你自己嫁。”闌漪怒火中燒,她這句話分明是也針對了寧琴娘。

這是她絕對的不允許的,就算是她們是千夫所指。姚家也是絕對不能說她們母女半個不字。

“闌漪,你這是什麽話,太無法無天了。”

能夠把氣定神閑的老夫人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闌漪還是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的。

“奶奶,我的聘禮你還是交出來,嫁與不嫁我自己說了算,不然,我怕在你手裏會變成兇物,不義之財不可得。”闌漪說着就走了出去。

冷倦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闌漪忽然停下來,別對着冷倦。“你為了我花了不少錢吧。不然那個老太太不會那麽的激動地,我一回來就逼我嫁人。”

“你不願意?”冷倦的聲音裏聽出了隐忍,失落,還有就是些許的委屈。闌漪與冷倦相識的越是久就越是覺得他感情上單純的有些出乎意料,有時候在她的面前更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調侃的語氣話鋒一轉。“如今大軍開拔在即。軍需糧草正是用錢之際,你卻來給我下聘禮。”

“闌漪,軍國大事不是女人應該參與的,那是男人的職責。”

“男人的職責,那為什麽每次征戰失敗都會派一個女人出去和親。”

“闌漪,我從未敗過。”冷倦着急的解釋道。

“所以,我才不能成為你的軟肋,不能成為你的拖累,家國未定,四面危機,我無法安定的在王府成為一個守閑的王妃。若是你是要守護這天下,我就陪你一起吧。如果有一天我想成親了,也絕對不是嫁人,我有靠近你的權利,也會有離開的自由。冷倦。你得到的不是一個女人,那個時候,你得到的會是整個天下,比你的王位更加的榮耀。如此的有野心的我,你還願意等,你還願意求嗎。”

闌漪嘴角帶着自信的微笑,這個答案她自然是明白。

她從此做的事都是絕不回頭,絕對是有能力處理好一切的後果。

“我願意。”冷倦嘴角顫動着,闌漪總是能夠無時無刻不讓他驚訝。

“好,把你的聘禮帶回去。有一天,王府會堆滿我姚闌漪迎娶王爺的聘禮,那個時候,你的命都是我的。”

“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冷倦求饒似的可憐巴巴的說。“聘禮能不能先留下。”

闌漪揚起小臉。“你覺得你這點定金能買的下我嗎。”

“買不了。好吧,不過,你的簪子我許久都未曾見你帶過了呢。”冷倦從闌漪一向的作風猜測到。“你是不是又當了。”他的書房裏丢的一些的小玩意,古董字畫,硯臺,毛筆什麽的不時的出現在市場上。冷倦查了一通,就連結果那宋竹都不敢說出來。

“哎…。。”除了嘆息他還能做什麽。自己找的媳婦,含淚也要哄着啊。

“那個不是錢公子嗎,他怎麽往溪流居跑。”冷倦頓時醋壇子上線。闌漪就在他的身邊這件事情似乎根本就無法安撫他那顆暴躁的小心髒。

“哪裏也是廚房的方向。他可能是餓了去廚房拿點吃的呢。”闌漪鬼扯一些就連自己都不信的話。

“你覺得我信嗎。我這就去看看,他要是敢靠近溪流居半只腳,我就讓他變成殘廢。”

“哎。”闌漪一把拽住冷倦。“我有更好看的地方,要不你陪我去吧。”

“好。”冷倦憋着嘴角的笑,這是闌漪邀請他出去玩了,太棒了。

剛走了沒兩步冷倦的腦海之中已經在根據闌漪的口味搜羅這整個集市上的各種好吃的了。沒一會腦子就滿了,闌漪根本就沒有忌口的,上至皇家酒樓,下至街頭作坊,來者不拒。

馬車靠近一處嬉鬧的人群,闌漪特意在車簾掀開了一條縫。

“這個是臭的,他也吃嗎。這不是姚家的老爺嗎。”

‘就是啊,還真的是傻了。’

“好惡心,離遠一點,怎麽跟個吃豬食的一樣啊。小心點別弄到身上。”

原來是姚長軍。真的來集市上裝傻了。

闌漪看着面前的啃着碗裏的馊水泡着的饅頭,面無表情。

姚長軍擡頭的那一剎那。四目相對。

姚長軍,你記住,這是你欠她們母女的,這只是你還的一個開始。

“那邊是姚家的原來的大夫人呢。聽說在地上爬呢。快去看看。”

“哎呀,今天這姚家是怎麽了。怎麽大當家的都跑出來丢人現眼了。”

“你不知道啊,這姚家要變天了。”

“聽說那兒子也是被流放了,大女兒也幾個月沒有出門,這老爺和夫人都瘋了,這就只剩下了一個二小姐,這還能撐得住嗎。姚家這是遭了什麽孽了。”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呗。”

昔日雍容華貴的汝冰清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身上的華服都被膝蓋在地上摩挲的到處破破爛爛,口中都是對于自己的污言穢語。只為了求那個自己十幾年不曾正眼看一眼的姚闌漪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一雙白玉錦繡鞋停在汝冰清的面前。

汝冰清緩緩的擡頭。

眉清如畫,面上清純,眼中毒辣,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不敢有半分的非分之想。“二夫人,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我娘九死一生晚生下我兩個月都是你在其中作妖。”

“是。”汝冰清一咬嘴唇應下。

她剛剛沒有說過這些話。只是姚闌漪當着這麽多的人說出來,自己不能否認。

“啊~~~”人群之中一陣驚呼。

“四歲将我送進冷廟,也是你所為。”

“是。”

“十三年在我的身上下了寒素,害得我寒毒加身,不能有孕,也是你。”

“是。”

“……。”人群之中開始出現了謾罵聲。

“大雨之夜,用迷香将我們迷暈,把毒蛇毒蟲放入我們的房中,也是你。”

“是………”

………

闌漪始終面無表情,甚至于始終帶着微微的笑意。卻是看待任何一個人的眼中都是心疼。她能夠在這麽多的人面前說出這些事情就已經表明了她早已經都不在乎。她說出來這些就只是為了告訴別人,她活下來是有多麽的不容易,不是為了證明她的偉大,是為了說明姚家的卑劣。

“可有同謀。”

“……。沒有。”汝冰清擡頭無望的又閉上眼睛。她只能一人承擔。

“從這裏爬會姚家就可以彌補你這些年犯下的罪過,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汝冰清我敬重了你十幾年,可我的敬重在你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玩笑,你不配。”

“蛇蠍毒婦。喪盡天良。”

“呸。”

“姚家的二小姐早夭的傳聞也是你造謠出來的吧。呸。”

“二小姐人美心善。幫我們醫病給我們送糧,我們全城的人都是敬重她,原來她就是姚家的二小姐。算是姚家有眼光,明白闌漪才是大小姐。我們捧在手心裏觀音菩薩一樣的人,憑什麽在你哪裏受盡了委屈。”

“給我砸,砸她。”

頓時間,所有的爛菜葉子臭雞蛋都向着汝冰清飛過來。

冷倦護着闌漪退出了那瘋狂的人群。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知道闌漪為難,卻是不知道這些年她難到了如此的地步。

有人投出了幾個土豆汝冰清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的血。爬到闌漪的腳邊。“闌漪,救救青青,救救青青。”

“已經有人在救她了。這一點你放心就好。”

“啊~~~~”與此同時,要符之中的姚青青一聲慘叫聲。口中的牙齒掉落下來。終究是沒有福分用這個牙齒啊。

“二夫人,你眼中的恨意是會給你帶來災禍的。你,好自為之。”闌漪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訓練場之中。漣漪本來就是纖細的腰身幾日沒見更是消瘦的只剩下了骨頭,還是倔強的舉着一塊石頭站在烈日之下練功。

教練覺得她是一個女娃娃,本着對于女人的絕對的鄙視,他認為女人是不适合練功的,女人只要是能夠在家裏做飯帶孩子就好,不需要舞刀弄槍。這只是會表示出男人的無能的恥辱。

所以,給別人的指導,給漣漪的就是施虐。

教練根本就不交給她實質的戰術。每一次的檢查訓練又是實打實的對打,為的就是讓漣漪自己知難而退。

雖是性命無憂,卻是此等的摧殘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大。

闌漪換上訓練場的衣服。就要進去。再這麽下去,漣漪會撐不住的。

“你怎麽也換上了,這件事情你已經幫了我最大的程度了,接下來的我自己處理。”闌漪伸手就要打開這門口的機關。

“既然幫就要幫到底。”冷倦笑笑。

冷倦可能不知道,跟闌漪時間久了他特別喜歡笑,可是他這種不經常笑的人一旦是笑起來,不怎麽好看。

“廢物,根本就不适合練武,你還是回家生娃娃去吧。”剛一進入訓練場。教練又是對着又一次失敗了的漣漪語言上的羞辱,當然是因為身體上的施虐漣漪已經站不起了,這只是精神上的下一輪。

“教練是不屑于教,還是怕被女人打敗呢。”闌漪伸手拉起來漣漪,扶着已經乜有什麽力氣還要盡量的自己站着的漣漪。漣漪現在最大的力氣都是在辨別自己面前的主子是真的還是自己又一次被打暈了,只是自己的幻覺呢。

“又來了一個女人。”看到闌漪身後的王爺,教練一下子就明白了。“王爺,就算是你來了我的手上也是不會放水的。”

“我是來看看這幾人訓練的如何。不知幾個月沒有交手了,師傅是不是手生了。”兩個人拉開架勢。周圍的人自動的退散到一邊,一免被殃及池魚。

“主子。”漣漪确定了這是真的,就只是哭,只是哭。“主子,我太沒用了。太沒用了。”

“你能夠撐到現在就是很了不起。一會我們一起打敗他,主子給你出氣。”

“不要,不要,主子。我沒事的,練功就是要吃苦的,我每天舉石頭就是胳膊都強壯了很多了,主子,你回去吧,你回去吧、”漣漪不斷的往後推闌漪。他們這裏的所有的人都是打不過教練,更不用說她跟主子兩個人。她不怕自己受傷,她來這裏就必須活着回去,活着看到主子。可能那個時候她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在這裏的人進來之前,早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出去之時才會有自己新的身份。

“哐。”冷倦眼看着占了上風,還是最後被教練一掌推後了十幾米遠。那是心口的位置。

“咳咳。”冷倦幹咳了幾聲,生生的将自己的喉嚨裏的血吞回去。掩去自己胸口的滲出的嫣紅色。

“王爺。你、”教練看得出來王爺的胸口有傷。

“師傅還是寶刀未老,冷倦佩服,佩服。”

“你我早有約定,若是你能贏我一次,就能提一個要求,不過,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的了。”教練縷縷胡子。不過若是這個女人能夠知難而退将她帶走。也算是好事一樁。不能整日裏帶着一只沒有骨頭的蚯蚓訓練啊。輕了重了的。

這王爺送來的人要是出了人命,他這恐怕也是小命不保啊。

“教練。既然有如此的規矩。我也來挑戰一下可好。”闌漪扭扭胳膊上的護腕。

“你。你能搬起那顆石頭嗎。”教練這可是為難了,別說拳頭了,恐怕是他彈一下手指頭這個姑娘都能骨頭斷幾根,她看起來不僅僅是弱,已經都是虛了。“就是你們兩個上都打不倒我的。”

“好,那就我們兩個一起上。漣漪,你負責削教練的頭發。那是你的戰利品。”

“闌漪,不要胡鬧。”冷倦小聲的說着。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找死。

“放心。我不會使小手段的。”闌漪眼中一絲紅光閃現。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散了。快的別人根本就察覺不到。

“主子。”漣漪握住劍。手心有些發抖。

闌漪用的根本就不是劍,是手中的長絲用作水袖。綿延水袖,修長身段,每一次甩出去都帶着殺氣的力道。

婉轉遮羞,闌漪的眼神穿梭其中。教練在這交叉的水袖舞之中看到一道火光流竄。

回過神來,只覺得裆下一冷。漣漪的舉着刀帶着恨意咬牙切齒的已經就要切到了命根子了。

衆人都被闌漪的水袖舞迷得跟着她的身影。哪裏看得到教練的頭發已經被漣漪削的短了一半,披在頭頂上。

轉眼間,教練又占了上風。

一舞水袖清幽,烈火流轉。教練渾身都像是被烈火束縛住。

脖子之間涼飕飕的。

一場仗下來。就只剩下漣漪瘋了一樣的舉着刀向着那滿身細小的傷痕的教練的滿訓練場的亂砍了。

闌漪眼睛好痛。

“漣漪,你記住,你所有的付出,都必須有回報,沒有結果的努力就是廢物。向我求助不是你的無能,我也是你的方法的一部分。”

“主子。我知道了。”

闌漪這句話就是要讓漣漪明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主子都是你的天的擎天柱。任何時候,你的天都不會塌下來。

“誰要是敢以任何的理由欺負你,不計後果的也要讓他永遠記住你。”闌漪目光冷冷的向着訓練場裏的每一個人掃過去。

衆人想起來那漣漪不要命的刀在教練胯下掃過的場景。兩腿之間就是涼飕飕的。

那之後,每一個人都自願的變成了漣漪的訓練對象。甘願成為她的陪練。

因為闌漪走之前說了,她還會回來要是她家的漣漪還是被欺負了,她就,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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