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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彩華很是得意。

這還用說,她可是大院的孩子,怎麽可能差?

“然後呢,”林苗接口,“那有毒東西可吐出來了?”

吳大夫點頭。

“那是什麽?”

林苗追問。

“看起來像是土豆,”畢竟沒有化驗,吳大夫不敢斷言。

“我沒冤枉人吧?”

田彩華嘴角勾起。

大秦和胖黃背脊緊繃。

“我不是再問什麽蔬菜,我是問,到底什麽形狀,”林苗淡掃田彩華,又問。

“你什麽意思,我就吃了哪一種菜,不論什麽形狀,不都是你做的?”

田彩華的心突突的跳,她扯了嗓門,大聲質問。

林苗理也沒理,只盯着吳大夫。

“這個,”吳大夫無法,只能仔細回憶,“除開渣滓,有些塊狀。”

“是土豆條嗎?”

林苗追問。

“這個不好确定,像是咀嚼得不是那麽徹底造成的。”

吳大夫含糊。

田彩華松了一口氣,又怕被人看出來,只能緩緩的吐出。

卻沒留意,教官不經意的掃過。

“你再仔細想想,”林苗忽的轉頭,抓了張紙,再上面畫出自己切的土豆絲的粗細。

“除開這樣粗細的,可還有別的?”

吳大夫擰着眉頭,反複看了會兒,緩緩搖頭。

大秦和胖黃頓時僵直。

身為炊事員,卻做出有毒的菜。

現在上頭明顯要追究。

那他們……

田彩華更加得意了。

“教官,就是他們害我,你可要給我做主。”

“這個,我只有判斷,”教官聲音淡淡。

“還有事嗎?”

吳大夫問:“要是我沒事,那我們就走了?”

“診所裏沒人,我還有事沒處理完。”

教官點頭,起來敬禮。

“多謝您配合。”

吳大夫笑着點頭,往外去。

小護士看着面如死灰的大秦和胖黃,露出些許遲疑。

但看走得幹脆的吳大夫,又抿起嘴。

“等一下,”林苗急急叫住。

“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林苗微笑。

小護士縮了縮脖子,急忙看吳大夫。

“她才剛來的,什麽都不懂,”吳大夫急忙過來。

“我只是請她說出自己看到的,”林苗攔住,眸色淡淡,“我想,只要是實話,沒有誰會怪罪。”

“不錯,”教官點頭,“這點我可以保證。”

“可要是說謊,同樣也要承擔。”

吳大夫微微震了震。

不同于軍訓完就走的田彩華等人,他家在這裏。

這家診所花了他全家人的繼續,他損失不起,更得罪不起駐紮在這兒的這群人。

吳大夫看了眼教官,又看眯着眼看過來的田彩華,緩緩點頭。

“昨晚,吳大夫主要是催吐,之後的事情都是我來做的。”

小護士聲音有些細,膽子也很小。

從開口就再沒看田彩華一眼。

林苗側了側身,剛好立在她和田彩華中間。

“所以,我知道,殘渣裏不止有土豆絲,還有土豆塊,”小護士肩膀微微松了松,話也流暢不少。

“你胡說,”田彩華叫道。

“這會兒還輪不到你,有你說話的時候,”教官不輕不重的斥着。

“可是教官,”教官冷冷盯着她,田彩華只能不甘心的閉嘴。

“只不過,我不懂這些,直接把殘渣處理了。”

小護士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你确定有塊狀物?”

教官再次确認。

“我确定,”小護士急忙點頭,“差不多指甲蓋那麽大,有兩塊。”

林苗的土豆絲沒根差不多就只牙簽粗細。

那般粗的,定然不是出自她手。

“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竟然胡說八道。”

田彩華立時急了。

“他們三人,只有胖黃跟他們接觸過,期間我和司機從未離開過。”

“莫不是,我們也跟着一起做僞證?”

教官聲音越來越冷。

到最後,幾乎要凍上。

“我沒,我不是那個意思,”田彩華趕忙往回找補。

就算自家爺爺厲害,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還要在教官手底下待好久,不好徹底得罪了。

“我看你是被害妄想症發作,”林苗慢悠悠開口。

“我知道,你是不甘心上次輸了,跑去那麽遠給我買酒。”

“不過願賭服輸,我要是輸了,也一樣走去買來。”

“你又何必把別人攪和進來?”

林苗不贊同的皺眉。

教官并不知道這事,聽完也皺着眉頭盯來。

“你胡說,”田彩華畢竟經歷不多,先是小護士揭穿,後又被林苗說中大半,加上教官的冷酷盯人,她有些受不住的慌了。

“看來,還真被我說中了。”

林苗聳肩。

“教官,這事跟胖黃和大秦沒關系,真要追究,就追究我好了。”

“是我不對,不該沒有度量,硬是要烈酒,給大家消毒。”

教官斜了眼林苗。

他又不是慫蛋,怎麽可能把自己兄弟推出去擋災。

對質也不過是過場而已。

“你們回去吧,”教官擺手。

大秦和胖黃出了屋子,對視搖頭。

吳大夫和小護士在後。

見大秦和胖黃,吳大夫點了點頭,便往吉普車方向過去。

大秦一臉的笑朝小護士點頭,“多謝你仗義執言。”

“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小護士小臉通紅,很不好意思。

引得大秦一眼一眼的看。

林苗從後面過來。

“沒事了。”

她笑得輕松。

“你還說,”胖黃瞪她,“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還用你護着?”

林苗笑。

“可不是,”大秦收回視線,“下次可別這樣了。”

“哪兒還有下次,”胖黃剜他。’

一次就夠嗆了,再來,他們可真就要卷鋪蓋卷滾蛋了。

“對對,”大秦趕忙反口。

“教官,你該相信我,以我的出身,這麽可能做出誣陷之事?”

屋裏,田彩華還在掙紮。

“這個我自會判斷,”教官已不想再說,他捂着額頭,連連擺手。

田彩華不甘的出來。

見林苗和胖黃大秦正在說笑,頓時氣得差點岔氣。

她受了那麽大的一頓罪,命都要少了一半。

結果人家一根汗毛都沒損。

感覺到注視,林苗轉頭,又很無謂的轉開。

田彩華手指一陣哆嗦。

腳下急急的往前走。

好容易撐到宿舍。

她軟綿的進了屋。

這會兒,所有人都在訓練,宿舍裏并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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