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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代人受過

漣漪醒過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着,動了一下,伸不開腿,加上不斷的颠簸的感覺。應該是在路上。

自己是被綁架了,回想一下是什麽時候,就是送了主子進了宮門。漣漪在上回去的馬車的時候,忽然是被什麽東西擊了一下頭。

“咚咚咚咚。”漣漪一下一下腳猛踹那箱子。

主子說過只要是能看見人,就可以逃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咔嚓。”箱子上的鎖被打開的聲音。

“醒了,還挺快的,還沒有到地方呢。”一個男人身上帶着一股油膩膩的血腥味。

“你是城南的屠夫。”漣漪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既然你這小妮子認出了我,我只能先下手了,反正,埋你的地方也不遠了。”那屠夫直接就從後腰上拿下一把大砍刀,直接就向着漣漪的頭頂上招呼去。

“咣。”一道凜冽的風聲呼來。那屠夫竟是被飛來的宋竹一腳踹飛在地,後腦勺磕在石頭上,暈了過去。

“等等。”漣漪松開身上的繩索。制止住那宋竹就要殺人滅口。

“此人留着他有何用。”

“主子說不能亂殺無辜。”殊不知。留在世間對于某些人才是煉獄的存在呢。

“婦人之仁。”宋竹站起來看着那手腕上和脖子上露出來的地方都是淤青和被繩子勒出來的紅血絲。于心不忍。“要是我晚來一會,你就成了那殺豬刀下的孤魂野鬼了。既然你要留着他一條命。就随你便吧。你知道是誰害的你嗎。”

“那還用說嗎。”在那個地方動手還不會被人察覺的,除了姚青青還會有誰。“那個。”忽然主子的話在腦海之中回蕩。說話萬不能惹事,仇可以背後報,面前,一定是人畜無害。“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是熱了誰家。哎~~”幽幽的一聲長嘆,與剛才判若兩人。

宋竹忽然就感覺真是應了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啊,她也是受了不少苦吧,肯定是吓着了。

“壞了。”漣漪幾乎是大呼一聲。

“怎麽了。”宋竹下意識的拔出刀,那明明沒有感覺到附近的危險啊。

“既然我被人暗算,主子一定也有危險。”漣漪說着就要解開那馬車上的馬匹繩索。

“闌漪小姐現在在皇宮之中,皇城戒備森嚴,這種小把戲在出手之前就被處理掉了,況且,皇城裏面有王爺在,不會有事情的。”宋竹看着那緊張的漣漪,主仆兩個倒是一模一樣呢。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漣漪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入宮。心中一直是無法安靜。

“我啊。”宋竹一抱胳膊。“我就是閑來無事恰好路過這裏。救了一個女子。”

“恰好路過?”闌漪上下打量着他。眼中狐疑越來越重。

“噌。”身後樹林之中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的閃過。

漣漪本能的警覺起來。“那是什麽東西。”

“出現了。”宋竹緊握手中劍。小心的捕捉這四周的情形。“看來,你出現在這裏,并不是随意選的一個地點。那人本就沒有想讓來到這裏的人活。”

宋竹的話讓漣漪打了一個冷戰。

“這裏是那咬人的野獸出沒的地方。”漣漪從宋竹的口中得知。

“對,我數日,追查到這裏。就只追蹤到這裏。至于他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我還未查清,就遇到了你。”宋竹說話之餘,仍不斷的勘察附近的情況。

手中抽出來一把短刀,遞給漣漪。“你拿着這個離開。這上面塗了那人的血。他們不會靠近你的,不過,時間只有三個時辰,你騎着馬,時間足夠了。”

“那你呢。”漣漪接過刀愣了一下。

“呵呵。”宋竹倒是被她這個問題逗笑了。“我晚點回去。”聲音自然地慢下來,倒像是在安慰她一般。那口氣好像是在安慰自己擔心的妻子,我晚點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天色未晚。還有時間。”說着,漣漪就将那刀收起來,順帶着扯下礙事的裙擺,向前就走進了樹林。

等宋竹被漣漪這熟練的動作反應過來,那人已經進入了樹林。

也跟了上去。

“暗中有一股勢力阻止繼續追查此事。所以,我們必須要十分的小心。”宋竹小心翼翼的跟在漣漪身邊,,兩人微微的側着身子,靠在一起。

“嗯。”

“這邊有樹枝折斷過的痕跡。就是這邊。”果然,沒有一會,漣漪就發現了不一般的跡象。

“走。”兩人跟了上去。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嗯。”一股忽然出現的腐爛的味道從前面迎面撲來。樹木都開始從下斷枯萎,似乎這裏就是一個人間煉獄一般。

“這裏,這裏是。”漣漪看着那枯萎的樹幹搭建而成的帳篷。

“沒錯,這裏就是那些流民。”宋竹語氣裏也是帶着無奈。“在我們追查的時候發現那些人裏面開始逐漸的多起來流民的影子。”

“原因呢。主子為這些廢了這麽多的心力,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到底是何人所為,是何人如此的歹毒。”

“噓。有人來了。”宋竹與漣漪蹲下,躲在面前的一堆枯木之後。

一身的紅衣踩踏着枯敗的落葉,每一步腳底下都猶如是踩着那些白骨發出的聲音。渾身如同是被鮮血浸染。

“大王!”只是一個背影,漣漪就禁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若是大王出手,這些事情也就是毫無意外。

“嗖嗖嗖。”忽然從樹上忽然竄出來幾個黑影。将那紅色的從頭包裹起來的額身影團團圍住。

“吼吼吼。”那些人影四腳朝地。雙腿拱着,脖子向前伸着,就像是一只野獸一樣咧着牙齒嘶吼着。如同是那地獄裏爬上來的厲鬼一般。

“白日裏都能爬上來了。”男人陰冷的額聲音更是将那四周的時間冰凍,手掌間竟是凝聚了一些冰晶。瞬間向着那些厲鬼灑去。

“嘩啦嘩啦。”四散仰去。那紅衣男子頓時消失。只留下一地倒在地上呻吟的厲鬼。四肢抽動了幾下,也逐漸的沒有了活着的氣息。

“那個人似乎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只是白日就能上來了是什麽意思。”漣漪看着那厲鬼的臉,曾經是在流民的人群之中見過。“他們的耳朵上都是少了一塊呢。”漣漪指着那幾具屍體的耳朵說道。“而且,他們的身體都發着青黑色,渾身瘦的皮包骨頭。”漣漪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的伸腳踢了他們幾下。

“等等。你是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上前了,我來吧。”漣漪的鎮靜實在是出乎宋竹的意料,不過,想到闌漪小姐的為人,倒是也并不意外了。

“無礙。”漣漪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妥。

“這就是進宮的聖蘭經的兩位。今年怎麽會有兩個。”慵懶暗藏探究的聲音從上空傳過來。

闌漪不敢擡頭,不過也是可以判斷的出來,這應該是最得寵的卓妃了。剛剛生下六皇子就能重得聖寵,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回卓妃娘娘。我的妹妹本來是應該停在宮門口的不知為何也走了進來。”姚青青關鍵的時候不出點岔子就沒有存在感。

“哦?”闌漪直覺的那頭頂上一道寒光射過來。低着頭。“你這一身的白衣,可是夠素的,擡起頭來我看看,這小臉是不是也是一副往上爬的着急的模樣。”

“是,娘娘。”卓妃現在風頭正盛,對于想要攀附隆恩的女子自然是本能的排斥,更不用說姚青青的極力誣陷闌漪。

“長得倒是标致,這園中的花正是争奇鬥豔的時候,花枝長得太密集了,你就留下在這裏修剪一下吧。”卓妃一擺手說道。

“是。”闌漪叩頭領命。低頭間就看到姚青青得意的嘴臉,只要是她姚闌漪被扣在這裏,那麽去見皇上的就只會有她一個人了。

“嘶。”闌漪一伸手,就被那花枝上的倒刺刺痛了手指。

“哎,你說,這宮中剛有一個宮女故意剛剛出浴穿了一身素衣去勾引皇上被杖斃了,這小姐也真是倒黴的,正好被卓妃撞到了。”兩個被派來看着闌漪的小宮女嚼着舌根。

“這宮中只要是惹得卓妃不高興那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這麽大熱的天,我們還得在這裏一起曬着。”

“那能有什麽辦法。卓妃的話,誰敢不聽。”

“這宮中,她都比婚後娘娘還厲害了。這宮裏,除了皇上,誰敢說她一個不字,這六阿哥,可是皇宮之中唯一的皇子了。卓妃還不得母憑子貴啊。再說了,皇後娘娘也是身子越來越差,禦醫都瞧了一個遍,聽說,也是沒能找出病因呢。”

“以後我們跟着卓妃,也能有一個好去處吧。”

“卓妃也沒給她一把剪刀,就讓她用手修理,這不是要把她的手刺廢了嗎。”

兩個宮女小聲的嘀咕聲,倒是一聲也沒少的傳到了闌漪的耳朵裏。

裝瘋賣傻,是闌漪活下來的技能,假裝聽不見,小事一樁。

“咿咿呀呀。”忽然,一個小院子裏,傳出來一陣女子的歌喉。

闌漪向着那裏面探了探頭。

“今晚上是這些歌姬有面聖的機會呢。現在正在練習吧。”小宮女噘着嘴。“我們是沒有機會見到皇上了。”

“聽說這些歌姬身段猶如流水一般,要是能有機會見上一見就好了。”

“你們兩個在這裏呢,快點來,六阿哥又不肯吃東西了。大哭起來,快點過來。”一個宮女火急火燎的來找這兩個宮女。

“哦,哦,六阿哥要是瘦了一點我們可就是連命都沒了、快走吧。”

留下闌漪一個人在那花叢之中,一身白衣,宛如安靜的睡蓮。

“你是誰,怎麽在這裏。”那庭院之中,一個女子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打探着闌漪。面帶薄紗,看不清那面貌。

“我是今日入宮面聖。”闌漪低聲回答,在沒有清楚這個女子的身份之前。闌漪不敢貿然說話。

“你是遇到了卓妃吧。”那女子似乎對于闌漪在此作甚,一點都不意外。“又是罰女子來百花坊。”沙啞的聲音裏依然是能夠聽得出那屬于她的婉轉。是因為剛剛哭過。

“姑娘是這裏的歌姬,今夜就有獻舞,闌漪不打擾了,那邊還有一片花枝沒有修理呢。”闌漪手中折着一根花枝,就要離開,總感覺這個歌姬渾身的憂傷會傷及池魚呢。

“咦。”一扭頭忽然發現腳底下一個帶刺的花枝。闌漪腳步懸空,身子一個婉轉,像是一片輕飄飄的落葉從那花枝上略過。

“等等。”闌漪的額胳膊被一支微微顫抖着的胳膊拉住。“姑娘是不是學過舞蹈,而且,造詣不淺。”

“沒有。”闌漪看着那雙眼睛,不能的不想惹事。那姑娘就好像是身家性命都與手中的闌漪有關系,這個,闌漪哪裏擔得起啊。

手腕很細,力氣倒是不小。闌漪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掙脫。

“姑娘,我就是不小心被在此受罰的,你要是讓我代替你去領舞,我可就是欺君了,我可是上有老母的,你就饒了我吧。”闌漪幾乎是哭訴着求饒。明明自己是啥都沒做。

“若是你不去領舞,這百花坊裏的所有的歌姬,今夜都要命喪黃泉。這歌舞姬因為多被皇上诏幸。卓妃命人送來了烈酒逼我們喝下。舞姬是不能喝酒的,會降低我們對于身體的掌控能力,可是姑娘剛剛的那一個腰身就是這潋滟舞的精髓所在。只有你能救我們。”

“可是,我未曾領過舞。更不曾跳過。”

“我用歌聲引導你。”見闌漪有所動搖。“而且,我的面容從未有人見過,你只要遮住面紗,就不會被人看破。你只要在我說話的時候,對上口型即可。我會混在伴舞裏面,就在你的身邊。”

“這。”

見闌漪還有所動搖。

“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的百姓都會一世銘記在心。不瞞姑娘所說,我是作為休戰的條件被進獻給皇上的。我本是凡軒國的公主,若是今夜獻舞出現意外。我凡軒過必定是遭受滅族之災。”

“還請姑娘救救我們。我們必定沒齒難忘。”身邊已經是跪了一群的舞女,個個是天姿國色。難怪是那卓妃從不讓她們摘下面紗,要是皇上見着了,還有她卓妃什麽事啊。

難怪有,君王不早朝的事情發生呢。

要我,這麽多美人,我也不上早朝。

一曲舞畢,大殿之上,闌漪站在中央宛如是一朵徐徐開放的牡丹花。

一曲更是贏得了滿堂喝彩。

果然是,曲畢致謝,闌漪只需要張張嘴低着頭就好。

“聽聞這凡軒國公主相貌無鹽,舞蹈如此的出衆倒是讓人懷疑你這面紗下面是如何的國色天香了。皇上,若是失了一位美人。我可是少了一個好姐妹呢。這王公大臣都在,不如就看看這位公主是何等的美豔吧。”卓妃每一個字都是不懷好意。

“皇上,小女面貌現不宜見人,孔污了聖目。”身後的公主連忙說道。

闌漪心想,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卓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出醜,你還是如此的一番我太醜不能看。

“怎麽,要本宮親自動手嗎。普天之下,還不曾有人能讓皇上等候的。”卓妃眼中已經翻着挑事的冷意。這分明是将闌漪處于進退兩難之地。

最讓闌漪意想不到的是,在不經意間扯下了自己的面紗的,竟是苦苦哀求自己救她的公主。

“闌漪。”姚青青震驚的聲音。那如癡如醉的舞蹈竟然是姚闌漪,這個廢物。“怎麽會是你。”

“她是誰?”卓妃顯然也未曾料到事情會是如此。

“回卓妃娘娘,她是名女的妹妹。”

“就是聖蘭經最後接觸的人她?”皇上帶着危險的語氣說道。

闌漪忽然就明白,如此的大動幹戈,還是為了聖蘭經。

“正是民女。”闌漪幹脆爽快的承認。

“皇上,如此大殿之上,這女子竟然戲弄皇上,當斬,以儆效尤,不然,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為了見皇上而假冒舞女。這置皇上的安危與何地。”卓妃半是嬌滴滴半是露着兇刀子。

“皇上,”姚青青一副大義滅親的悲壯之感,闌漪就知道她又要幹蠢事。“姚闌漪雖是名義上我姚家的二小姐,但是,她是寄養在我家,姚家看她可憐,又逢二娘的女兒早逝,為了安撫二娘才将她留在姚府多年,不曾想,民女将她視為親妹妹如此多年也未曾教化與她的惡根性。今日,闌漪的所作所為,絕對與姚家無半點的關系。還請皇上卓妃明鑒。”姚青青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戲,演的真的是情深并茂,還有那深深的一個磕頭,緩緩地更是帶着脖子上的沉重的感情,只等着皇上赦免,姚青青重新擡起那高傲的頭顱,仰面與這高堂之上,姚闌漪也就真的在皇上的金口玉言之下,再與姚家無半點的關系。

姚青青,你覺得,你有那麽的聰明嗎。

這裏不是姚家,皇上更不會陪你演戲。

許久,還未曾有那赦免姚青青的聲音響起,她已經深切的感受到那地面上傳至額頭的冰冷。

“姚闌漪?你作何解釋。”皇上拿起一杯酒,倒是顯得頗是有興致。幾日都未曾放松一下,倒是見着這個一個在朝堂之上都沒有意料之中的哭哭啼啼的女子。

“皇上,闌漪無話可說。任何的雕蟲小技都不能隐瞞了真相。我只覺得,這等胡言穢語,更不應該說與皇上聽。闌漪,無話可說。”

“哈哈哈哈哈,無話可說,你倒是說了不少。欺君之罪,你可知罪。”皇上忽然的威嚴,朝堂之上都看着這個本以為會無助的小姑娘。

“闌漪之罪,”毫無半點的求饒。“只是,闌漪冒死前來見皇上,是因為身負重命。不得不出此下策。闌漪,有一物要呈給皇上。此物,只能是闌漪親自呈給皇上。”

“皇上,這女子恐怕有詐,不如,就将她打進死牢。對她用刑,看她什麽都會說了。”

“帶上來。”皇上興致不減。卓妃只得是給皇上的空酒杯裏滿上酒。

冷倦臉上是毫不在意,在那闌漪經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手裏的酒杯上多了一層裂痕。

酒,滴酒未灑。

“大膽。”忽然,靠近的一剎那。皇上大怒。

“呃。”闌漪只覺的肩膀處一寸刺痛。身後的冷倦不知何時出現在闌漪身後,手中酒杯抵擋在那侍衛的手上的刀與闌漪的減磅之間。

那刀的力道,是絕對可以将闌漪劈成兩半。

“父皇。此女交給兒臣,兒臣一定嚴加審問。定是讓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上,闌漪,并無歹意。皇上信與不信。只等聖明決定。”闌漪手中鮮血滲出。在身上蜿蜒而下,浸透了那雪白的緞子。宛如那白雪皚皚之中孤寂的一枝臘梅冷傲開放。

皇上周身寒冰冷徹。無一人敢言。

“關進去。”闌漪被丢進宮中囚牢之中。

“真是命大,行刺皇上竟然還能活着來到這裏。”

“哪有什麽區別。”兩個禦守鎖好了牢門說道。“進來這裏面的人,哪裏有活着出去的。這姑娘身上有傷,這裏的人都是不能醫治,死掉,只是早晚的事情了。我們只要看好自己的差就行了。”

闌漪起身,伸開手心,是一顆冷倦幫她擋劍之際塞給她手心裏的一顆藥丹。

碾碎了,将粉末塗在傷口上。扯下裙擺熟練的包裹上。

闌漪靠在牆角。這裏不見天日。闌漪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只是,這裏安靜的可以不受任何影響的好好的思考。

潋滟舞是凡軒國國舞,歷來只有公主能跳。為何,闌漪會從紅蕊那裏學到。

為何,那凡軒國的公主的舞服裏會藏着近身行刺的暗器。

若是要行刺的話,她自己領舞,受賞之時行刺不是更加的得力的多。

闌漪将那印有玉玺的袖子翻給皇上看。果然,那反應說明了,傳國玉玺,果然是在闌漪的手中。

這,也是她保命的籌碼。不過在卓妃的眼中,那就是身份地位的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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