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入宮遇兇險
“主子。真的就這麽輕松的給她把牙治好了。”漣漪一出那大夫人的院子就是一身的悶氣。“那大小姐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看她以後還敢欺負主子,不過,主子,她們說也帶主子一起進宮呢。”漣漪又是一臉的憧憬的模樣。“主子這麽聰慧,就算是在高人雲集的宮中也會是獨樹一幟。”
“你呀,一會哭一會笑的,真拿你沒辦法。”闌漪笑笑。“不過,獨樹一幟,未必是好事呢。”天上的雲污濁了。
“真的要這麽做嗎。你可不要傷到青青啊。”汝冰清仍舊是擔憂不已。
“道士都是大夫人找來的,絕對的是安全可靠,況且,全程都是由大夫人在此,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你要是敢害青青,我就把你碎屍萬段”汝冰清咬牙切齒,隐隐的覺得青青身上無故的肥胖定是與這姚闌漪有關系,卻是沒有絲毫的證據。
“大夫人要是留着這份力氣,不如去找找能人異士去解了姐姐的毒呢,對了,大夫人已經是找了不下百十份了吧,除了姐姐被折騰的日漸嚴重之外,毫無用處。”
“要是你的也不起作用。就一定是你做的,我就将你丢入大牢之中。受盡折磨。”
“大夫人,大牢,對于我,未必是折磨之地。”闌漪嘴角勾着笑意。“開始。”闌漪一伸手輕拍。
那将姚青青放到了一個水缸裏的小道士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上一陣火辣。一道亮光竟是從那水面上升騰而起。
“啊。”頓時一下子彈開。
“嘩啦嘩啦。”濺起的水花也是帶着火球從水缸之中飛起。水中央就是被水底下吸住的姚青青驚恐的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這就是落水狗吧。”姚青青,你曾經将我放入那水中,今日,這一次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青青,青青,快來人啊。快點去把青青帶出來。”汝冰清驚呼道。
“快,大師是金剛不壞之身,你們去帶出來青青,多少錢我都給。”青青馬上就要入宮,絕對不能出岔子。
汝冰清手上的玉镯本就是無價之寶,毫不猶豫的扯下來,塞到那道士的手中。
那道士果真是胳膊上一道金光升騰而起。渾身被籠罩在金光之中。
“主子,真的是佛祖附身了。”漣漪一臉崇拜的瞪大了眼睛,馬上就要五體投地了。
闌漪一扯那身邊的早就準備好的繩子。
“嘩啦。”一盆水澆下。
“佛祖附身,不是一盆水就能玷污的。”道士站在原地真真的就像是站定的神仙。
“好惡心。”
“大師,大師,你的身上,怎麽會一塊一塊的脫落了。”汝冰清伸手一扒拉那大師身上的像是腐爛的蛇皮的東西。“是顏料。”
“這是。”大師一抹自己的身上。“是油。”
“什麽聲音。”密室之中正在批閱奏章的冷倦忽然一擡頭,那平靜的燭光一陣搖曳。像是某一個人顫動着的心。
“王爺?”聽到了聲響進來的宋竹只看到一個影子飛快的向着呢姚府的方向過去。随即跟了上去。
“金剛不壞之身真的是加了鋼啊。”闌漪一腳踩在那從大師的身上脫落的一塊鋼板。
“哈,哈,哈…。”姚青青在那火光之中嗓子不知為何是一丁點的聲音都不能發出,只是使勁的吞吐着那身邊的而空氣,發出垂死掙紮的聲音。
那姚青青的眼中的恐懼,闌漪太熟悉了。
水中,火中,烈日嚴寒。她都承受過,姚青青,你也必須一一承受。
“啊。”說來也是奇怪,那幾個道士只要是一靠近那姚青青的大水缸,身上就引起了大火。
“大師意圖謀財害命。來人保護大夫人和大小姐,将這夥人拿下。”闌漪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忽然沖上前。手中一把銀碎屑扔進那水中,退下自己的多餘的穿在外面的外套撲在姚青青的頭上。那大火就這麽滅了。
家丁将那幾個道士拿下。
“青青,青青。”姚明軒一身睡袍拎着水桶就沖了過來。
“在這裏,”朝着那闌漪指着的地方。“桄榔。”一棍子就将那水缸砸碎。
“大夫人。大小姐只是受了驚吓,并無大礙,被燒掉的頭發,是會長出來的。”姜大夫看着那屋外面身上還夾雜着水漬卻是一臉清明的闌漪。
神色淡然,卻總是不知不覺的吸引了所有的人的主意。
“真的不是你做的。”姚明軒來回的在闌漪的身邊度步。
“…。”漣漪剛要上前為自己的主子讨回公道,一下子被闌漪拉住。闌漪搖搖頭。按了按她的手。
“哥哥,我也受傷了,而且,那水中我只是放了些的藥材幫助姐姐排毒。若是哥哥執意認為是闌漪做的,那就将闌漪送到官府就好了。”闌漪低着頭。屋頂上的冷倦看着這一幕恨不得将那姚明軒千刀萬剮。
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這不像是那個整日裏跳着腳的闌漪的風格,她絕不會低頭。
“哎呀,主子,你的手上都傷了,這,傷的這麽大,以後可是不好嫁人了。本來主子就是二小姐不受重視,全憑着這一副好皮囊找個好婆家,怎麽就燒傷了這麽一大塊。要是二夫人回來了,看到還不得心疼死啊,”漣漪眼淚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的就往下落。
“怎麽這麽嚴重,姜大夫,姜大夫,快過來看看我妹妹,千萬不能留疤。”姚明軒良心發現的進去屋子,喊人。
“主子。這一點有點掉了。”漣漪沾了一點茶水給闌漪的疤痕粘好,繼續的抹眼淚。可傷心了。
“快點。”沒一會兒,姚明軒就拎着那姜大夫的衣領把他拖了出來。
“明軒,你妹妹被人害了就躺在裏面,你這是作何。她。她這不是好好的嗎。”汝冰清一撇那闌漪的手,蘋果那麽大的一個幾乎是肉都被燒焦了的傷口,頓時閉了嘴。“姜大夫,你好好給她療傷吧。別說我不給你治病。”
汝冰清心想,反正也是治不好,這種傷口就是宮門口都進不去,更不會成為她的女兒的競争對手。
“多謝大夫人。”漣漪難得一次乖巧的對着汝冰清畢恭畢敬,興許是看着自己的主子那個樣子也是覺得沒有希望了吧。
“娘。”姚青青一睜眼就扒拉鏡子。“娘,我瘦回來了。瘦回來了。太好了,明日我就可以進宮了。可是我的頭發。”
“你看,娘已經給你住備好了。”汝冰清從那頭發莫名少了一般的洛霞的手中拿過來一頂假發。戴在姚青青的頭上,剛剛好。“我的女兒,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嗯。”姚青青得意的看着鏡子之中的美人。明日,在皇宮之中一定是會豔壓群芳。
“姑娘這傷,稍等,我去藥箱拿點新的紗布過來。這幾日千萬不能碰水。”姜大夫回身隔着紗布小心翼翼的按壓闌漪的傷口,一邊回身。
“嘩啦。”“咣當。”身後的場景闌漪和漣漪都驚訝的說不出話。洛霞頭上的一半的頭發竟然也就那麽掉了下來。
洛霞更是驚呆的就在原地石化。
“漣漪,你去。”闌漪扭頭示意了一下。
漣漪将那洛霞扶起來,雖然是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管她,不過,這也實在是太慘了。一個女孩子竟是被剃光了頭發。
“走開。”剛剛神情恍惚的洛霞被扶起來忽然就一伸手推開了漣漪,幸虧漣漪扶住了桌角,不然,頭就撞到了門角上了。
“娘,明天我就能因為聖蘭經去進宮了。闌漪也是和我一起去嗎。”姚青青眸子一暗。
“你希望她去嗎。”汝冰清這個時候倒是一丁點都不緊張了,她那副樣子去了還不得治一個欺君之罪。污了聖上的眼。
“當然不希望。”姚青青激動地扯着被子。全然忘了她的病就是闌漪治好的。“對了,我的牙齒,倒是按得挺好的,用的也是給奶奶的象牙呢。”姚青青很是滿意的看着自己的牙齒。
“我的女兒就是仙女下凡,任何時候都會逢兇化吉的。一切有娘呢,姚闌漪,明日不會妨礙你任何的事情。”兩母女會心一笑。全然不知明日在宮中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誰啊,這麽晚了,老夫人已經睡下了。”房門之中傳來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警惕,盡管這院子裏有護衛。
“是二小姐。擔心老夫人的假牙不舒服,特意拿來了新的。”漣漪恭敬地回答道。
“你怎麽會知道我會因為牙齒這麽晚沒有誰。”老夫人看着闌漪的眼神之中帶着狐疑之色。
似乎對于闌漪的排斥和懷疑從始至終都不曾消失過。
“奶奶很少這麽晚了還掌着一盞燈。我想一定是因為牙齒不舒服。我新做了一個。是按照奶奶的齒痕用溫玉磨出來的。觸感就像是自己的牙齒。”漣漪呈了上去。
“嗯。”老夫人帶上之後,果然那口中的尖銳之感消失了,就像是自己原本的生長出來的牙齒一般。“你有心了。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嗎。”老狐貍就是老狐貍,不會以為闌漪會因為這一件事情深夜前來。
“奶奶。既然那道士因為弄虛作假而被送進了官府之中,是不是,他曾經的預言也因此被作廢呢。闌漪不能頂着姚家的克星這個東西一輩子。”
“你是克星這件事情并不是因為道士所言。你出生那時,姚家就發生了一場天花。太晚了,此事,等查明白再說吧。”老夫人揉着頭。
“二小姐,還是回去休息吧。”玉嫂伸手就要扶起來闌漪。
“奶奶,闌漪的名分,從不做要求,只希望,姚家能給我娘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我,再不入族譜。”闌漪堅定的盯着老夫人,看着她的驚訝的情緒從臉上的每一個褶子裏藏不住的滲出來。
“你,你說什麽。闌漪,你都知道些什麽。”老夫人終于是肯坐下來好好的聽闌漪說說話了。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說了。”這個孫女真是不省心呢。
“闌漪知道,族譜之中,子孫之下只有姚青青和姚明軒。我不強求進入孫家的族譜,只求姚家能夠承認寧琴娘。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闌漪捏着自己的膝蓋。
為什麽對于毫無感情的姚家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是解脫,心中還是難免的本能的壓抑之痛。
“你真的甘心。就這麽放棄姚家的二小姐的身份。”
“就算我強求,姚家若是真的想要承認我早就已經承認了,在我被認定為了克星之時,姚家就沒有打算認下我吧。”
“克星的說法,并不是這個道士所說的,不過,他會在青青的水中下了磷粉倒是出乎人的意料。送去官府也是死有餘辜。”老夫人很烈的說道。“明日青青就要進宮,幸虧沒有傷到臉。明日也安排你去送青青,不過,你的手上的傷是難以再與宮門無緣了。”老夫人帶着些許的可憐的看着闌漪袖口露出來的傷口,這一刻的可憐是真的吧。
比路邊上看到的乞丐的眼神少了一分的嫌棄罷了。
“娘,你求了十幾年的東西,女兒為你争取到了。以後,這姚家都是你的天下了。欺負你的,都會跪在你的腳下求饒。”闌漪身披月光像是一個凱旋歸來的戰士。灑在樹上的冷光就是她無形的兵器。
“洛霞姑娘,你身上的傷必須盡快的醫治。”姜大夫在門口小聲的說着。那洛霞就是躲在柴房之中不肯出來。
“我不治了,不治了,你走吧。”洛霞一遍一遍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洛霞姑娘,你快開門啊。”姜大夫聞到了裏面的散出來的血腥味。
“主子,要不要去幫忙。”漣漪知道主子并不反感姜大夫。就要過去。
“姚家的爛事,就讓它自己發酵吧。”闌漪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漣漪,今日在老夫人的屋子裏的事情,你什麽都不準說。就當今晚上我們沒有來過這裏。”
“是,主子。”主子好可怕。身上流淌出來的冷意都将這路過的雜草凍成了冰碴子。
“洛霞姑娘。”姜大夫沖進去,果然是看到那倒在了血泊之中的洛霞。手腕上還在往外流淌着血。“啪嗒,啪嗒。”幾滴惡臭的液滴從頭頂上方滴下來。
姜大夫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驚恐的擡頭一看。一個黑影從頭頂降落。
“主人,我去打水。”漣漪察覺到屋子裏有別人,很是自覺地退了出去。
“出來吧。”闌漪拔下頭上的簪花,只留下一個紫玉簪子,富貴色彩竟是在素衣的闌漪身上有着別樣的風情。“怎麽唐唐的王爺在我這裏跟做賊一樣。”
“你身上有傷。用這個。”冷倦放在桌子上一罐藥。忍住了想要看她的傷口的沖動。“明日,你也要入宮。”
“是。”闌漪臉色一沉,還是瞬間掩飾住了。卻也并沒有那般的驚喜,冷倦倒是心中稍稍的輕松了一些。“無權無勢,太苦了。”闌漪握了握拳頭。位卑言輕。應得的東西也需要跪着去拿。人一輩子,是有尊嚴的活着,不應該是這樣的。
“闌漪。我可以保護你。”
“你能給我王妃之位嗎。”闌漪忽然擡頭問道。
“我,我。”
“你不能。”闌漪嘴角始終都是帶着微笑。卻讓人有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酷。
“闌漪,我以為你不在乎的。”冷倦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我也以為我不要的。可是我以為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按照我的想法發生,王爺,明日,皇宮之中,我們就做一個陌路人吧。闌漪人微言輕,恐怕得罪了人連累了王爺。”
“好。”冷倦一口應下,不再有過多的話語。
冷靜的讓人心寒。
許久。燭蠟滴滿,燭光搖曳。窗邊的那個身影還未曾離開。要不是偶爾的閃動,還以為那是窗紙上的一副美人畫呢。
“你還不走。”闌漪話語的無奈之中帶着心底裏的欣喜。
“我腿麻了。”冷倦也會這般的無賴,就連理由都是這樣的牽強。
“看來,王爺這種采花風流不怎麽有經驗呢。”闌漪和衣躺在床上。忽的燭火搖曳之中熄滅。
伴着他的影子竟是睡得很是香甜。
“主子,這是王爺命人送來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擺放在椅子上的。還有一封信。”
“還能是什麽時候。”昨晚上那主仆兩個人偷摸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放在這裏的。闌漪一伸手,身邊的一個凹陷處,已經是冰涼。這個混蛋什麽時候躺在了自己的身邊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闌漪拿起來那封信。
剛強有力的字體又帶着絲絲的眷戀。
“婀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
“主子,你的臉紅了,是不是又發燒了。我去把窗子關了。這清晨,還是有些冷的,可別又着涼了。”漣漪風風火火的去把窗戶關上了。
“漣漪,你看這字,怎麽樣。”闌漪将那封信遞了出去。
“五遍,五遍,漣漪就能寫出來一模一樣的東西。”
“好。”伸手扔在香爐之中,點燃了。
印在腦子裏的東西,不需要留下。
“這衣服,也只有主子能夠穿出這其中的韻味了。”一大清早這漣漪叽叽喳喳的嘴裏就沒有停過。
“什麽韻味。”
“漣漪沒有見過公主,想必就是主子這般吧。貴氣逼人。衣服襯人,人也襯衣服。我要是個男人就好了。嘿嘿。”漣漪咬着手指頭看着闌漪。
“你呀,越來越沒個正行。”闌漪一戳她的腦門。
“喲,打扮的真美啊,可惜,只能是一個陪襯。呵呵。”姚青青一身火紅的衣服,還以為是一朵開盛的野玫瑰。
“主子。”漣漪小心的伸着胳膊,扶着闌漪上了後面的馬車。
将窗戶和門口都關的絲絲的,漣漪拿出來一瓶藥水。小心的給闌漪擦洗那手腕上連着手背上的觸目驚心的傷口。洗下來一層細密的血水。
之後,漣漪按照原樣給主子包紮好紗布。大功告成。
“主子。你嘴上有東西。”漣漪手裏的手帕換了一盒胭脂。在張嘴乖乖的張嘴之時,快速的塗上。“好了,一個小蒲公英。”漣漪還裝模作樣的吹吹。
闌漪知道她搞小把戲,不過也并未給她戳破。
“主子,前面就是皇城,漣漪不能再向前了。漣漪等主子回來。”不等闌漪說什麽。漣漪麻利的跳了下去馬車。馬車後面拼命的給主子招手。
“這孩子。”漣漪分明是看到她抽搐鼻子。擔心主子,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還是自己太無用了。
看着姚青青得意的帶着自己的丫鬟進入第一道城門。也只有嫡出女子能帶一個丫頭。
“她怎麽能進。她可是不完整的女人,手上那麽大的一個疤痕呢,還滲着血呢,你們這不是收了什麽好處不給她檢查出來吧。”姚青青一看着那姚闌漪竟然毫無阻礙的跟了進來,頓時指着那皇城侍衛叫喊道。
“檢查一下她。”侍衛立刻将姚青青架起來。
“這個丫頭,不能進。”除了姚青青身上能熏死人的味道什麽都沒有找到。侍衛手中抽出來刀,指着那小丫頭。
“咚。”小丫頭哪裏見過這種場面,一下子就暈倒在地上了。
“哼!”闌漪大搖大擺的從姚青青身邊走過。手上潔白如玉,哪裏有什麽傷口。
“姚闌漪,你給我站住。”姚青青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不知道是被那侍衛刁難了多久才追過來,臉上還帶着細密的汗珠。
“姐姐,這裏是皇城。你大聲的喧嘩,可是會被張嘴的。”
“你們倆住嘴,前面是皇上,趕緊跪下。”帶路的小太監,神情緊張又是無比的恭敬跪在前面。
闌漪趕緊的大氣不敢喘。也跪在了小公公的身後一側。
“哪裏,哪裏,沒有人啊。”姚青青仰着頭,眼睛裏散發着野狗看到骨頭那般的光彩。
“你幹什麽呢,趕緊跪下。”小太監發誓,要是知道攤上這麽一個蠢貨,他絕對不會接這個美差的。
“什麽人。不知回避,帶走。”“噌。”一把劍架在姚青青的脖子上,只要她再扭動一下。那脖子就會變成一個切開的西瓜。
闌漪只覺得自己的身邊“砰”的一聲。那巡邏的侍衛只是說了一句。“引領太監,不知教導,沖撞了聖駕,殺無赦。”
一股腥甜味迅速的被那滿牆的花香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