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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修維持着彎腰的姿勢,眼神眷戀的看着眼前一臉嬌羞的女孩。

有多久了?差不多三年了吧!

整整三年裏,他都沒有從他的丫頭那裏感受過除了對他的厭惡和憎惡以外的任何情緒了。

他不善言辭,知道丫頭讨厭他後,他也曾試着找過丫頭詢問解釋。

可是他發現自己說不過伶牙俐齒的丫頭,看着丫頭對自己的厭惡越來越深。

他有些開始憎恨自己的嘴笨,他努力的把所有彌補挽留的措施都試着做了一遍。

可是他發現,丫頭對他的讨厭反而是不減反增。

後來他漸漸在無數次的挫敗中接受了現實,既然丫頭讨厭他,那就讨厭吧!

他不在試着做可笑的挽救,而是安靜的在丫頭的趾高氣昂中平靜的看着她發洩。

即使丫頭讨厭他,他也絕不離開他的丫頭。除非,他的丫頭先離開了。

眼前紅了臉頰的丫頭,真的好美。

姒修眼神癡迷,心裏有抹狠狠地擁抱住他的丫頭的念頭。

不管她是否願意,就這樣一把抱住,然後好好地感受她的溫度與她的柔軟。

他的丫頭啊!

姒修最後無奈的嘆息了聲,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輕柔地披在了褚荼的身上。

此刻已經天黑了,褚家老宅早已經亮起了燈火。

夜風吹來,站在院子裏甜品區的褚荼倒是真心感覺有些冷。

褚荼擡頭,看着眼前為她披衣服,擔心她着涼的男人頓時心裏一暖。

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衣服上他的體溫,就像他的懷抱一樣。

前世她很少和他親近,他擁抱她的次數,她五個手指都數的過來。

這麽少數的擁抱,她能記得清感覺是因為那些擁抱卻都是被他強迫的。

因為讨厭被強迫,所以每次擁抱的感覺她都記得非常的清楚。

褚荼在衆人和姒修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的目光中主動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果然,他的懷抱如記憶中一樣又溫暖又令人安心。

褚荼撲在姒修的懷裏,旁若無人般舒服地哼哼了聲,而後又滿足得眯起了眼睛。

姒修真切的感受到懷裏柔軟的一團後,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了起來。

他用隐隐顫抖的雙手死死的回抱住了他的丫頭。

褚荼感覺環抱着她腰身手臂的力道在不斷加重,甚至令人隐隐感覺有些疼痛。

“嘶~你輕點,你輕點,疼!”

姒修聽到褚荼的口申吟聲後才回過神,立刻松開了力道。

他不禁有些懊惱的責怪自己的莽撞。自己明明都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麽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手足無措。

“丫頭,哪裏疼?我給你揉揉?”姒修着急的來口。

褚荼感覺到抱着她腰身的力道,在她的呼痛聲後立刻消失了。

聽着頭頂傳來飽含擔憂的悅耳聲音,褚荼咬了咬唇,擡起頭沒好氣的開口道:“揉揉?姒修,你想吃我豆腐你就直說嘛!你說了,我倒是會考慮要不要給你吃。”

聽完這話後,本來一顆懸着的心姒修總算是安心了。

丫頭還可以這麽不要臉的一本正經的同他開玩笑,就說明她真的沒事。

畢竟丫頭這麽怕疼的一個人,不可能在自己真的受了傷的情況下,還開玩笑逗他開心。

假如是前世沒有經歷過重生的褚荼,他這麽理解是沒有錯的。

可問題是他眼前的丫頭是把他的喜怒哀樂,看做比自己還要重要的重生而來的。所以,他的這個結論顯然不再适用。

姒修再不久後,果然也為自己的盲目結論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丫頭,別鬧。”他柔聲的安撫她。

“我沒鬧。對了,你明天來接我吧。”褚荼從他的懷裏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說。

“好。”姒修回答。

明天丫頭要上學,他來送就是。

“你答應了哈,明天不許忘了。”

“不會。答應丫頭的,我都不會忘。”他一字一頓的說,語氣裏滿是肯定。

褚荼滿意的晃了晃腦袋,然後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頭也不回的朝着自己住的房子方向走去。

在走廊拐角處,褚荼停下腳步,轉身,沖着姒修的方向旁若無人般毫不顧忌的開口大聲喊道:“那我們明早見,晚安!”

說完,她走進了拐角。消失在衆人視線裏。

姒修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身影,低下頭輕笑了聲,用自己低沉悅耳的聲音小聲的回答了一句:“安,丫頭,我們明早見。”

院中的賓客作為觀衆,表示早已記不清這是他們第幾次被暴擊了。

反正他們也無所謂了,這一下午發生的一切已經足以使他們麻木了。

既然他們兩人不把他們當人放在眼裏,而他們又打不過他,那就如此吧!

如此他們幹脆也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擺設吧!

這不,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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