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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遲晚微微蹙眉,伸手便想敲他。

黎明墨一把就抓過女人的手,眯了眯眸,抿抿唇,揚起手就朝女人頭上招呼。

季遲晚驚叫了聲,黎明墨唇角微勾,最後順了一下她的發罷了。

黎明墨突然悟到什麽,她雖然不像平常大小姐那般嬌生慣養,但從小十指也是微沾陽春水,這粥她做壞了很多吧。

他微微一怔,赫平一定很幸福。

遲晚要對一個人好,可以……很好,比如赫平,比如謝半安,有些也許甚至是他無法想象的,只是,他很清楚,那不是屬于他的。

黎明墨定了定神,把枕頭調了個舒服的位置,往後退了退,淡淡道:“別做了,我吃飽了。我們談談之前的事好嗎?”

季遲晚略一颔首,三兩下将保溫壺裏吃剩的粥喝了。

“這兩天你……都沒吃過東西嗎?”黎明墨看她吃得飛快,不由得脫口問道。

季遲晚“嗯”了聲。

黎明墨眼睛并沒有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銳利裏帶着一份小心。

季遲晚心裏一緊,只聽到黎明墨說:“只是,在你跟我聊之前,先看看這東西。”

黎明墨眼神熾熱,如同兩天前,那個星夜。

并未完全拉上的窗簾在半開的落地窗前輕輕搖曳,外面陽光明媚。

季遲晚被拉高的手,指上銀光粼粼,仿佛是星光鑲進指節。

這東西靜靜躺在她指上。

最簡單的款式,可它确确實實是一枚鉑金戒指!

季遲晚渾身發抖,她也不叫不罵,伸手就捋,冷冷笑問,“黎明墨,你又在玩什麽把戲?”

“你認為這是把戲?赫以楠出事的哪玩,你不是說,如果要和你一起,你必定要一個結果。季遲晚,我們結婚吧。”黎明墨緩緩道。

他胡子邋遢,但他坐得筆直,眸光如坐姿一絲不茍。

她坐在床邊的折疊椅子上,連系着他們的是他高舉的手臂,和他掌中她的手。室裏燈光、窗外陽光在戒上熠熠而爍,像穿過千年光景。

“你不是知道我和赫平的事嗎,你玩夠了就送我回去,我怕我會信。”如果說心裏不驚不激,那是騙人的。

她用赫平堵塞住他,雖然實際上想求證她和他的那些女人們有什麽區別,她從沒對赫平表露過心意。

她那句嘗試開始還一直沒說出口。

在感情面前,她并不是勇者,不論是赫平還是黎明墨,她總會害怕自己是被拒絕是被抛棄的那一個。

她冷靜說着,掙脫他的手,想将戒指捋下來,可這東西仿佛按她指頭大小而制,她拿不下。

黎明墨沒說話,也沒有動作,任憑女人動作,最後她慢了。

一雙大手從肋下過來,将她抱進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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