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我要去法國。”
劉錦容看着女人的紅彤彤眸和蒼白的臉頰,半安肯定是又怕又擔憂,“好,我讓赫安立刻去安排,也許你去了,以楠可能很快就沒事了。”
赫安臨危受命,立刻狂奔出去。
劉錦容看着赫安的身影慢慢消失,她才慢慢将渾身冰涼的女人抱進懷裏,輕聲道:“半安,你打算還要瞞以楠多久?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連我這個老眼昏花的老太婆都看得出來煜白是誰的孩子。以楠卻不知道,你不跟他說,他怎麽會知道啊,傻孩子。”
謝半安身子猛地一顫。
劉錦容慢慢放開她,一臉鄭重看着她,“半安,你去吧,去找以楠。把煜白也帶上,不要讓自己做出後悔的決定。如果以楠真的……真的挺不過去,你也要讓他知道,在這個世上他還有個兒子!有個那麽可愛聰明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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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紅色警示燈仍在亮着,現在已經由白晝到了夜幕。
倒下的男人還沒有出來。
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坐着一個掩面哭泣的女人,赫平也不安的在手術室門外不停地跺着步。
“赫先生,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害了姐夫。是我吧,是我吧。姐夫會沒事的吧!”
赫平看着猛地起身抓住自己手臂不住搖晃的女人,謝夜安。
女人畫的精致濃豔的妝已被淚水哭花,赫平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沒來由的很是厭惡這個女人。不光是因為她的任性害了他的少爺。
似乎還因為這張臉與那張臉是那麽相像,但是那張臉從來都是白淨的。有時候他總想,她不用化妝,只是淡淡的笑容就頂得上任何無與倫比的妝容。
但赫平壓下心裏一絲絲的厭惡,終究伸出手拍了拍女人的背,女人卻哭得更厲害了,堪稱嚎啕大哭。
赫平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早在幾個小時前,赫以楠原本想要留下那個為首的頭兒,他們想要問出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沒想到地上的男人突然懷裏掏出一把槍來,瞄準的是謝夜安。
他也愣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槍!
赫以楠只是一瞬的驚訝,他心裏突然閃現了一張女人的臉,那個語兮笑兮的女人。
他愛她,他也必定會護她所護,愛她所愛!
他立刻将懷裏的女人掉了個個,将女人掩在懷裏。
子彈就這樣進了男人的胸膛,瞬間殷紅的血從上衣裏滲出大片的血跡。
地上的男人卻大笑出聲,“哈哈,赫以楠,你也有今天。我總歸是沒有白白丢到這條命,有你赫以楠陪我我也值了。你不愛她,她不愛我,報應啊,報應!”
男人突然又舉起槍來,赫平一皺眉,說時遲那時快,子彈正中男人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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