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孩子,告訴孤王,你是在傷心麽?”他的話幽幽入耳,他蹲下身來盯着無缺。
無缺擡頭,入眼的便是鬼姬那一雙寶石藍的眼睛,像極了一個藍色的漩渦,無缺看的有些怔住了。
“你是誰?”
“你在悲傷,孤王可以幫你,呵呵呵…”他潔白的手指拂過滴血的紅唇,妩媚而妖治。
無缺不可思議的盯着他的臉。
“你不是人。”
“是你的悲傷讓孤找到了你,孤是前來幫助你的,呵呵呵…對,孤不是人,呵呵呵…”
“我不需要幫忙!”無缺沉穩的說着,面前的鬼姬渾身上下都萦繞着危險而致命的氣息…
“喜歡撒謊的孩子…呵呵呵…”鬼姬那白的駭人的手指向無缺的心髒,然後用力的一戳:“孤,可以幫你重新站起來…”
“你就是惡魔,不要碰我!”無缺叫喊着,打掉他的手。
惡魔?呵呵…
鬼姬冷笑的出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惡魔…
“孤想,你一定很羨慕從新站起來的走路的感覺,是不是?”
“如果有一雙健全的雙腿,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摔落卻無能為力…”
無缺打量着他妖豔而冰冷的面孔,眸光中閃過沉痛。
“怎麽樣?和孤王做個交易吧!你身上的悲傷這麽的濃重,連孤都有些不忍了…”
萬惡的殘疾呀[VIP]
鬼姬伸出手臂,黑色華袍衣袖流水般退下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他輕勾着紅唇,微微的仰起那妖魅的臉,修長的手指在空中一樣盈盈一握,像是抓到了什麽東西,将半握的手掌放到鼻尖嗅嗅了嗅,如同享受了世間最好的東西,他臉上的表情如同昙花一樣,綻放開來.
“你的悲傷之氣,真的好濃…呵呵呵…這樣的悲傷也只有你們愚蠢的人類才會有,呵呵呵…”
他搖曳着墨汁般的華袍,藍色的瞳仁裏閃着玩味的光芒。
他懶散的轉身,額前的發輕舞飛揚,映着他虛無缥缈的容顏。
“你的悲傷,孤可以幫你拿走,你的雙腿,孤也可以幫你站起來,如何?”
聽着鬼姬的話,無缺低頭,苦澀一笑:“現在的活如同死了般,一雙腿要不要有什麽用?”他的眼神悲恸,她不在了活着也就是一副軀體罷了。
華山之巅上突然飄蕩起一陣怪異的笑,笑聲如同滴血的百靈鳥,輕飄而悠遠,放蕩而刺耳。
鬼姬如同聽見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般,他妖嬈妩媚的面容上,罂粟般的紅唇輕蔑一笑。
她死了?若她死了,他去哪裏再找在這可口的點心?
“你認為她死了麽?呵呵呵…如果孤告訴你她沒有死呢,恩?呵呵呵…”
聞聲,無缺驟然的擡眸,目光裏帶着一絲的驚喜更帶着一分的質疑。
“可是她的确的消失不見了…”無缺的聲音如同泡了鉛般的沉重,他悲痛的看着她的身子如同氣泡一樣的飄走,地上徒留下她胸口的那把紫雲劍…
“呵呵呵…愚蠢的孩子…消失不是死亡,懂麽?她還活着,還會回來找你…呵呵呵…”他如同善意的老師諄諄誘導。
無缺複雜的目光凝望着他,這個渾身充滿着詭異的他。
“不要懷疑孤,呵呵呵…你應該懂得信仰…”鬼姬低聲一笑,那雙蠱惑的丹鳳眼,妖魅恒生。
“等到她回來見到你可以用雙腿走路,你能猜想她是多麽的開心樣子麽?孤想你也一定會很開心吧,木椅的生活你也早就呆夠了不是麽?诔”
鬼姬的話就如同沾了花蜜的利劍,精準的插像無缺的心髒,然後在狠狠的剜出一塊肉來,讓他的痛無以名狀。
“你不認為你的殘疾對她來講是一種累贅麽?和你在一起她需要無時不刻的照顧你,還要照顧你的情緒,難道不累麽?呵呵呵…”
鬼姬白皙的手指虛掩着紅唇,笑意裏帶着陰冷的氣息,他赤露的雙腳虛幻的踏在地上,一步一步圍着無缺慢悠悠的轉着…
“因為殘疾,你已經忘記了那種雙腳踏在草地上的觸感,也忘記了奔跑的快活,呵呵呵…真是想一想都感覺殘忍呢…”
“因為殘疾,你剛才分明那麽努力的爬,雙手都爛的不成樣子,哭的那麽的悲傷,可結果呢…眼睜睜的看着卻無能為力,呵呵呵…”
他的話猶如一把把的鋼釘,被用力的敲進無缺的骨頭裏,痛徹骨髓…
“呵呵呵…萬惡的殘疾呀…”鬼姬開懷的笑,笑的陰鸷笑的狠毒。
“夠了!”
無缺失聲的痛喊一聲,他如玉般的面容已經是痛楚不堪,他是如何不痛恨自己的雙腿,如何不痛恨自己是個殘疾!
可面前的人卻讓他的痛無處遁形!無地可逃!
“孤說道你的痛處了?呵呵呵…那就和我做交易吧…”鬼姬俯下身來,蠱惑的紅唇一張一合。
無缺一言不發的死死的盯着他,那抹眼神裏的堅定在一點點的泯滅!
最終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抽搐着下颚費力的吐出聲音:
“什麽條件…”
是的,他妥協了…
“好孩子…既然她對你這麽的重要,那孤就送你一個咒好了,你愛她,她卻始終不會愛上你…呵呵呵…如何?”
夜幕裏,鬼姬笑的如同帶毒的花,藍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的傲意。
而無缺也是木然的睜大了雙眼,瞬間的呆滞…
華山腳下的客棧。
花無缺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木椅裏,
他的雙手上纏滿了紗布,白色的布條将雙手密密麻麻的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下的掌心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距離那一晚,已經好幾天了。
她也消失好幾天了…
無缺垂眸,疲倦的面容沒有一絲的生氣,凝望着自己青衫下的雙腿,眼眸裏都是深深的痛恨!腦海裏想着的都是那人蠱惑的話語……
他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如同死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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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田野裏農家小舍。
一抹嬌小的影子從半開的門縫裏擠了進來。
然後那抹身影蹑手蹑腳的脫掉了鞋子,她的軟底鞋履上還沾着清晨的露水和軟軟的泥土,然後輕悄悄的爬上了床,她的懷裏抱着一個包袱。
剛要假裝閉上眼睛躺下,忽而感覺有人環住了她的腰際。
月睜開一只俏皮的眼睛,将那晶瑩的面容湊了過來,咯咯的燦爛的笑着。
“一清早就跑出去了,老實交代去哪裏了?我的小娘子?”月柔聲的說着然後在她的脖頸裏蹭了蹭,如同撒嬌的小貓咪。
她一愣,随即嘻嘻了笑了。
“那個,那個去茅廁了…”她本想輕輕的不要吵醒月,但是他還是醒了。
月的腦袋離開她的脖頸,勾了勾晶瑩透明的唇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抿成彎彎的月牙兒。
“去茅廁,為什麽手裏還拿着…這個?”月說着然後速度極快的将她藏在身後的小小包袱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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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茅廁,為什麽手裏還拿着…這個?”月說着然後速度極快的将她藏在身後的小小包袱搶了過來.
“啊,快還給我。”恨水羞憤的伸着兩只手去搶。
“哈,不給不給,就是不給。”月笑嘻嘻的,将指甲輕挑的小包袱躲閃着晃着,看着她着急的模樣,他感覺開心極了。
“月,你快點還給我!”她生氣的嘟着嘴巴,搶啊搶,卻是夠不到。
“告訴我,裏面是什麽,我就還給你…”月嬉皮笑臉的媚笑着,眼睛如同鑽石眨啊眨廓。
清晨的陽光燦爛爛的散在兩人的身上,泛着幸福的光暈,似乎太陽公公都笑彎了嘴角。
“快點還給我,快點呀…”她幹脆站起身來去搶,可還是夠不到,這個月簡直是壞死了。
“就是不給,你如搶到了我就給你…”月靈巧着勾着包袱上的絲帶轉啊轉,就是令他夠不到傑。
“快點給我,不然我就生氣了!”她氣氛的說着,噘着的嘴巴上都可以挂起油瓶。
“哈,人家最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了,小臉氣呼呼的真好看…”月有些厚臉皮的咯咯偷笑。
她氣狠狠的瞅他一眼,月只是用單手勾着包袱,她兩只手一起用都搶不到,太沒天理了。
月得意的笑着,輕松的躲過她神來魔爪,拎着小包袱在半空中舞着,可是那細細滑滑的絲帶卻在悄悄的松動開來…
“月!你快點還我!“她憤憤不滿的叫喧着,臉都氣的紅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
“不給…就是不給…”月勾着包袱舉高想躲過她,卻不想指尖的絲帶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