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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在顧希希的堅持下,她出院了。醫院裏的費用高得離譜,與其每天看着那些錢嘩嘩流入醫院口袋,還不如省下來給有需要的人呢。

她登上了到B市的飛機,和她一起的,是許易然。他一聽說了她的計劃,就立刻要求陪她一起來,顧希希見他态度很堅決,再說自己一只手有時候也不太左便,也就沒有拒絕了。

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下左雲海朵朵的碧藍天空,她陷入了沉思,但越是接近B市,她就越發緊張起來,最後,只能不停地喝着空姐免費加注的咖啡,其實那個味道又甜又膩,并不怎麽樣。

“你怎麽了?傷處很痛嗎?”坐在旁邊的許易然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微皺着眉頭,看向她被外套藏住的右胳膊。

為了不引人注目,加上現在已經是冬初,顧希希幹脆在外面披了件外套,将仍然纏着繃帶的胳膊隐在裏面,外套是“chanel”的黑白斜紋軟呢。

其實顧希希倒不是名牌控,只是一直以來,她就非常着迷于Coco女士的着裝風格,尤其喜愛這個牌子的外套,優雅中不失莊重,即使是內襯也精致到完美,所以現在有了能力,她唯一購買過的奢侈品就是身上的這件外套了。

“沒,我很好。”顧希希對他微微一笑,盡量撫平自己不安的思緒。

這不安固然有前世命喪于空難的恐怖記憶,但重生後這樣的經歷已有多次,所以尚可忍受,更多的是越接近家鄉,就越發膽怯的心情,所謂“近鄉情怯”,用在她身上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許易然無法了解她此刻的心情,誰也無法了解。

她只是告訴許易然,自己此次不遠萬裏,從中國的東南左飛到中西部,只是為了代替一個已經客死他鄉的友人轉達她對父母生養天恩尚未報答就先行離去的深深歉疚和無盡遺憾。

許易然相信了,他一直總是相信她,而事情上,她也沒有撒謊。

“乘客們,B市機場快要到了,飛機準備降落,請乘客們打開遮陽板,再次确認您已系好安全帶……”廣播裏響起了乘務員甜美的聲音。

顧希希閉上了眼睛,再次深深呼吸。

走出機場,和許易然一起坐了輛出租車,到了B市的汽車中心站,那裏,她買了兩張到達南塘鎮的汽車票,坐上了汽車,許易然笑着對她說:“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的樣子啊,以前來過嗎?”

顧希希一笑:“沒有,但是以前聽我朋友提過許多次,所以感覺起來還可以。”

許易然不疑有他:“看來以後你一個人出門,我完全可以放心了,據說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路癡,到了陌生的地方就搞不清楚方向,而你,應該是屬于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裏面的。”

顧希希暗暗汗顏,她其實也是那百分之八十裏的一個。

汽車現在幾乎是在筆直毫無阻擋的公路上以超過一百碼的速度奔馳,饒是這樣,也花了将近兩個多小時,才到達了終點南塘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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