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啞性感的聲線傳到她耳朵裏,裏面包含着掌控一切的自得,謝半安知道赫以楠這樣做自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就沒再做多餘的動作。
為首的守衛恭恭敬敬做了個請的動作,“二少爺,老爺,夫人還有大少爺三少爺都在大廳等您。”
赫以楠面無表情嗯了聲,冷冷的眸中霸氣側露示意他們帶路。她有種感覺,身邊這個男人要出手了。
可是這個男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麽瘋,他的手勁就像是要把她的手弄骨折,他像是在懲罰她?她一直很安靜好不好,她真看不懂他。原本她盡可能忍着不說什麽,但他的手勁越來越大,她終于忍不住了,悶哼了一聲,用手指去摳他的掌心,慢慢用力,僅用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赫以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赫以楠似乎放慢了腳步,側頭挑着他那狹長的美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漸漸松了力道,然後目不旁視繼續走,看她痛苦他就高興了?
赫以楠與她一同穿過一個個廊道,推過一扇扇古色古香的門房,在年代久遠長有零星青綠色苔藓的青石板路上慢慢走着,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利用,這一刻的時光是多麽美好。
青石板路兩旁的鳳尾竹蓊蓊蔥蔥,在陽光下倒映着斑駁的影子,微風掃過,影子微動,他握着她的手沒有松開。男人寬大掌心的溫熱傳到她的手中,她隐隐約約能夠感覺到男人修長的指關節處有些粗糙,她知道那是常年握槍的緣故,此時她想起那天他“救”她的場景,即便是假的,但當他朝她走過來對她說,“乖,我們回家”那麽一瞬,她知道她确實心動了,因為赫以楠就像是真的愛她一般。那天他動作利落,絲毫沒有遲疑,拿出槍直指攤在地上的猥瑣男人,他俊美臉龐上夾雜着肅殺憤怒的些許笑意成了地上男人最後的催命符,伴随着那笑的是劃破耳膜的一聲槍響。
可最後她知道,那一聲看似安慰疼惜的話語卻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的表演,就像現在。她覺得自己危險了,因為有那麽一瞬間她知道自己心動了,在還沒有變到不可挽救的事态之前,自己必須戒掉這種感覺。因為,情動智損。
顯然他卻和她是不一樣的,男人的臉部線條依舊淩厲,眼神依舊清明,掩不住的是男人身上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勝券在握,那麽意氣風發。今天他會怎麽做,她心裏竟沒來由的相信這個自信滿滿的男人他會處理好,她好奇的是他的方式。
終于再拐過最後一個廊道來到了大廳,守衛進去通報,他們在門外候着。
大廳裏不僅僅只有守衛說的那幾個人,還有公司董事,偌大的廳顯得微微擁擠。這陣仗事情看來不小,他們該怎麽辦,她有些心慌。赫以楠似乎察覺到了,微一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随即低沉嘲弄的聲音傳來,“怎麽了,安小姐居然害怕了?這可真稀奇。”
赫寒坐在主位上尊貴霸道不可冒犯,他的旁邊正坐着美貌如少婦的大夫人陳友珊。只見赫寒凝着眉,朝着守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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