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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瑾淩的懷裏的木子,餘光瞄到柏居沖動得就要中瑾淩的計,一急,用力從他懷裏掙起,随手從鬓間取下一根玉簪,烏黑柔順的發絲散下,覆至腰間。

只是還未等她動作,瑾淩輕輕在她的腰間一點,也不知他用了何法,木子手中的玉簪還未挨至他的喉嚨,身形一軟便又跌至他的懷裏,手中握着的玉簪也碰在地上碎成兩半。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地像個只會眨眼睛的娃娃。

瑾淩難得見她如此乖巧,為她将半褪的衣襟拉上,刮了刮她的鼻子,眼裏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愛意,為避免木子察覺,不過一瞬,又是一臉玩味,他食指來回在木子細膩滑潤的臉上來回摩挲,态度輕浮地看着坐在末座的衡王道:“這次宴席當真無趣,未見着什麽絕色的美人歌姬”

衡王正要起身搭話時,卻見瑾淩袖袍一揮,徑直将他的話隐去,拍了拍手,卻有十幾位身着彩衣的舞女翩翩而來。

見着在場身着金黃色龍袍帶着帝王之氣的四位,一國之君原本稀有,可今日也不知是怎麽樣的造化,竟有四位君王齊聚一堂,眼花缭亂的,一個個地也不知行禮,半掩面身姿俏麗地立在那兒……

盧氏宇此時還按着柏居的手,他笑道:“孤見着陌皇懷裏的那位美人頗為眼熟,倒像是朕的一位故人,孤的這位故人與陌皇頗有淵源,正是羽國的前公主木子是也!”

“只是孤聽說,那位公主已被天下人前斬首示衆,不應在此與陌皇尋歡作樂才是!”他嘴角的笑意更深,“難不成有何隐情?”

見盧氏宇将話說白,瑾淩卻有恃無恐地摟着木子道:“明皇說笑,天下之大,相貌相似的人何其之多?再說,羽國公主自小是當男子來養 ,性子烈,不肯服軟,若是她,怎能如此乖乖地躺在朕的懷裏?”

他揮了揮袖袍,沖着那群莺莺燕燕道:“還愣着做什麽,堂上的都是身份尊貴的大人物,你們更要好好伺候才是!”

“是”那群容貌俏麗 ,身形窈窕的女子行了一禮後。

幾位留在原地翩然起舞,其餘的身子柔弱無骨地向在座的靠了過去。

盧氏宇制止住一直向他身上湊的舞姬,笑道:“這些美人慣會爾虞奉承,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容貌雖美,可着實無趣!”

他擡手指了指立在瑾淩身邊的釋穎道:“不如就由她來伺候”

釋穎聞言僵直身形,定定地看向瑾淩,等他的反應。

瑾淩無動于衷地從食桌上撚起一顆葡萄,喂向木子,見她偏過頭 ,無言相拒,也不覺尴尬,順手塞回自己的嘴裏。

他看都未看向釋穎一眼,只向盧氏宇答道:“難為明皇看得上,只是這侍衛是朕貼身伺候的,不會送人玩樂”

釋穎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唉,那倒真是可惜!”雖言語有憾,可神色卻是與之前的意氣風發,未有絲毫變化,倒是對面歌姬滿懷的央皇神情失落了一番。

他見着一反之前低調在這次宴會上極盡嚣張的瑾淩。

事出反常必有因,他須得多加試探瑾淩是否是虛張聲勢。

盧氏宇本想與柏居商議商議,可見着他眼睛從頭至尾都未曾離開過木子,苦悶地端起酒杯來,仰頭一飲而盡,眼前起舞的歌姬晃的他陣陣頭疼,悶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見瑾淩一直摟在懷裏的木子耳鬓厮磨,一副登徒子的模樣,而對面的央皇更甚,舞姬一杯杯的烈酒灌下,說話都已大了舌頭。

明明是來議和,商讨國家大事的,一個個的像是來尋歡作樂一般,沒個體統!

“陌皇此次邀請孤與央皇前來,說有要事相談,這歌舞聲色就是你要與孤談的正事嗎?”

他面上已帶了一絲愠怒。

瑾淩見盧氏宇如此,反倒笑道:“明皇莫惱,朕只是見着近來三國關系劍拔弩張,為作緩和,方才請了這麽一些歌姬前來做樂”

盧氏宇冷笑,“你有的是時間,孤可沒有閑功夫跟你在這瞎胡鬧!”

瑾淩見着盧氏宇動氣,拍了拍手,歌姬樂師應聲而止,原地跪下等着瑾淩的吩咐。

待到他揮手,方才有秩序地退了下去。

央皇喝得醉醺醺的,見着暖香在懷的美人就要走,不顧身份地戀戀不舍扯着美人的衣帶,腳步虛浮地被歌姬帶着滾在地上,沾了一臉灰撲撲的灰塵。

衡王見狀就要去撫,瑾淩卻揮手将他攔住。

他給釋穎一個眼色,釋穎領會,走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央皇扶起。

央皇醉眼惺忪,看着眼前天仙似的美人釋穎,話都不會說了,由着釋穎将他扶起坐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釋穎從懷裏掏出手帕動作溫柔地為他擦拭着嘴角的酒漬,眼裏卻是一片冰涼。

央皇對于釋穎冰山冷面倒是喜歡得緊,他是見慣了笑得谄媚的臉龐,對于冷冰冰的釋穎只覺得新鮮有趣得很。

他将釋穎的手握着放在嘴邊輕輕一吻,緊貼在臉上,看着容貌絕麗的釋穎,眼裏再也沒有旁人。

盧氏宇嘆着氣,可嘆央皇沉迷在瑾淩為他布下的酒色陷阱裏,如今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見央皇如此,他一人也是孤掌難鳴,但,也難說,确是陌國當真政局不穩,需要拉攏央皇,才設下的這個陷阱。

這虛虛實實,百般決策不下,正要猶豫是否轉圜時,他身旁的柏居卻是拍案而起,看着癱在瑾淩懷裏動彈不得的木子,冷冷地下了決斷,“我要你懷裏的那個女人,你若把她給我,明國即可與你簽下契約,自願割讓十餘座城池,與陌國結百年姻親,每年給陌國進奉貢品”

且不說被割讓出去的城池,就是這每年給陌國供奉,這等于是明國成了陌國的附屬國,受他挾制。

盧氏宇臉色一白,站起身,揪住柏居的袖角驚慌着脫口而出,“你瘋了嗎?!”

柏居只冷冷地瞧了盧氏宇一眼,徑直看向坐在殿前的瑾淩,等着他的答複。

瑾淩看了看大驚失色的盧氏宇,眼底泛起笑意,擡手将木子略微淩亂的頭發理了理,見到木子看向他的眼裏已帶上一絲猩紅的血絲,夾雜着恨意。

他勾唇,明明對柏居說的話,眼睛卻是看向的木子,“朕若是不願意放過她呢?!”

柏居拂袖向外走去,遠遠地飄來他對瑾淩的回應,“那便短兵相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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