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贏了嗎？贏了！
在過去的時代，曾經是個天才如繁星雲集的時代，無數驚才絕豔的天才彙聚在同一個時代，而在這其中林歲陽依舊是最璀璨明亮的那顆星星，他是驚豔了一整個時代的天才。
他和萬劍宗劍子方無寂那一戰，至今依舊令人印象深刻。
在那一戰裏，萬劍宗劍子方無寂曾使出過一道劍法，名為焚燼。這套劍法是方無寂從上古的一本殘缺劍譜中悟出，殺傷力巨大，也是他的成名劍法。
但直到方無寂和林歲陽這一戰之前，都無人知曉這套焚燼劍法，乃是一套不完善的劍法。
其劍法有個致命的缺陷，對于修習這套劍法的劍主而言，這套劍法有着強大的吞噬和傷害力，過于霸道強勁的劍氣會不斷地侵蝕劍主的經脈丹田，長期以往會給劍主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方無寂一直在想辦法試圖解決這個隐患，但可惜在和林歲陽那一戰中，他的身軀徹底崩潰，過于頻繁的使用這套劍法，使得他的身軀難以承受，最終走向了毀滅。
他和林歲陽那一戰，是傳奇的一戰。
方無寂在這一戰展露了他強大的實力，而林歲陽擊敗了如此強大全盛時期的方無寂，更是證明了他那遠超天才的天才，令他從一衆天才強者中脫穎而出。
在這一戰之後不久，方無寂便隕落了。
他的隕落更令他和林歲陽的這一場戰鬥添上一抹悲壯傳奇。
在方無寂死後，這套由他而創的焚燼劍法也徹底消失不見，衆人都以為萬劍宗将這套劍法給銷毀了，一套毀滅了一個天才的劍法，是萬劍宗難以言喻的痛。
直到現在，擂臺上沈綽使出了這套焚燼劍法，令在座的諸位劍尊恍然驚覺，萬劍宗竟是沒銷毀這套劍法嗎？
如今的沈綽，會重蹈當年方無寂的老路嗎？
觀賞臺上的諸位劍尊看着下方擂臺，血色的劍光與銀白的劍光交織，激烈的沖撞，餘波撞擊着擂臺上的結界，藍色的結界屏障被撞的幾次現出原形，呈現一種搖搖欲墜的姿态。
林茶茶和沈綽戰鬥的太激烈，兩人戰鬥的餘波威力，波及了四周的一切。
擂臺上藍色的防禦結界，今日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希望它能夠撐到比賽結束！
萬劍宗的修士在心下暗暗祈禱，等比賽結束了，就去将結界給再升級一下吧！
“轟！”
兩人持劍對撞，有如兩顆天外流星撞擊，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轟炸的四周大地一陣猛烈的晃動。
紅色的劍光和銀白的劍光有如兩片汪洋大海，瞬間淹沒了整個擂臺，劍光一層層鋪就，淹沒了他們的小腿，并且還在不斷地往上攀升。
林茶茶手持斬月劍，擋住了面前進攻的沈綽，兩人的臉隔着劍光相互凝視，眸中帶着如出一轍的強烈殺意和勝負欲。
他們靠的很近，近的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咚！
咚咚！
這是他們彼此的心跳聲。
血脈在鼓動，心髒在不停的跳躍，叫嚣着，渴望着……
厮殺！
戰鬥！
勝利！
林茶茶和沈綽兩人很快地又分開了，然後又朝着彼此進攻，揮劍，斬殺！
兩人在擂臺上迅速移動着，激烈地拼殺。
“铿！”
“铿！”
“锵锵！”
劍刃撞擊拼殺的聲音不斷，身影不斷地交織，纏鬥，分開，撞擊……
很快地，兩人戰鬥成一團。
“好強！”
“好強！”
“強的離譜了！”
擂臺下的衆人看的目不暇接，眼睛中不斷地映照着劍光，“沈綽也就罷了，林茶茶……怎麽能如此強，她才多大！這個年紀滿打滿算才修行了多少年，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衆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嘶！”了聲。
旁邊的蜀山劍派衆人則是陷入了沉默當中，如果讓他們知道林師妹過去十幾年修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主打一個擺爛，正經勤懇修行滿打滿算也就不超過兩年，他們會是什麽表情？
難以置信吧！
他們也很難以置信，天賦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不但有天賦，還很努力，很拼命！根本不給人活路！
至今蜀山劍派十大費解之謎，林茶茶到底是為何突然一朝奮起，一改往日的懶散摸魚，奮發向上卷生卷死。
無人知曉原因。
……
……
“像，太像了！”
“簡直是，一模一樣！”
“怎麽會如此相像？”
觀賞臺上，諸位劍尊看着下方擂臺上的正與沈綽激戰的林茶茶，臉上浮現不可思議的神色，此刻的林茶茶簡直是有如林歲陽複生一般，她的氣勢，劍法，戰鬥的姿勢，對敵的反應……
簡直和當年的林歲陽一模一樣。
這一戰，就猶如當年林歲陽和方無寂一戰的重現。
怎麽會這麽相像！
各大宗門世家的劍尊心下驚嘆，這簡直就像是宿命一般，輪回？
他們在心下想到，這是一場宿命的輪回嗎？
不管是使出了焚燼劍法的沈綽，還是有如林歲陽複生的林茶茶，今日這一戰就仿佛是當年林歲陽和方無寂一戰的重現。
即便是帶着最挑剔的眼光去看，上清宗的王粲道尊都不得不承認，林茶茶的劍道得到了林歲陽的真傳，真是奇怪，林歲陽都死了那麽多年了，時隔多年，他的劍道在他女兒的身上“複生”了。
王粲道尊仿佛再次看見了林歲陽，那個男人，得意的笑容。
“你将這個孩子教的很好。”
許久之後，王粲道尊開口說道，“她很像她的父親。”
坐在他身旁的寒光劍尊沉默，他的目光注視着下方擂臺上激勵戰鬥的林茶茶，心情複雜。
他并未教過林茶茶斬月劍法，那是林歲陽的劍道。
但是這個孩子做的很好，好的遠超衆人的想象，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懂斬月劍法，她重現了斬月劍法。
斬月劍在她的手上再次綻放出了光輝。
“這也許是歲陽師弟在天有靈，冥冥中庇佑吧！”寒光劍尊嘆氣說道。
王粲道尊聽後語氣遺憾說道，“可惜了！”
“孩子還是像母親的更好，您說是不是，寒光道友？”他說道，“可惜這個孩子當初沒能回到她母親成長的地方，我想若是換個地方，她同樣會做的很不錯，像她母親一樣優秀。”
寒光劍尊聞言沒說話。
實惠得到了，就不妨在口頭上讓讓別人。
王粲道尊越看擂臺上激戰中的林茶茶，越是感到遺憾，早知道當年就不顧林歲陽的遺願，将這個孩子帶回去上清宗了，林歲陽這個狡猾可恨的男人連這個都算計到了嗎？
擂臺上。
林茶茶和沈綽兩個人都舍身相搏，兩人皆是毫無保留，将自身的所有都投入了這場戰鬥中。
劍氣迸發，劍光彙聚成汪洋大海。
整個擂臺淹沒在層層疊疊鋪就的劍光之下，不知從何時起四周的結界升起，不再消失。
藍色的防禦結界屏障，升起在整個擂臺上。
擂臺下的衆人看的心驚不已，為這不斷晃動的結界屏障感到擔憂，它該不會撐不到戰鬥結束，就先碎了吧？
“轟——”
一陣強大的撞擊，藍色結界屏障頓時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咔擦一下，浮現了一道裂痕，自上而下快速蔓延。
“！！！！！”擂臺下衆人。
裂了，裂了！
結界它裂開了！
守在擂臺邊上的萬劍宗修士臉頓時綠了，“快，快去叫幾個陣法師來！加固下結界！”
很快地，幾個萬劍宗的陣法師急匆匆趕來，站在擂臺四周，升起新的結界，往結界外升起新的結界，一層層往外套，加固陣法。
“這下總該沒問題了吧！”
萬劍宗的修士伸手擦了下腦門上的汗，這回結界總該是萬無一失，不用擔心破裂了吧？
“裂，裂開了！”
身旁頓時傳來一道驚恐的叫聲，“他裂開了啊啊啊！”
“……”萬劍宗修士。
他也要裂開了啊！
結界怎麽會裂開了，不是剛加固了嗎！
加固加固，白加固嗎！
“快，快修複結界！”萬劍宗修士連忙沖着擂臺四周的陣法師叫道。
“不是，不是陣法，是沈師兄……”那名萬劍宗的弟子目光無比驚恐地望着前方擂臺上，說道：“沈綽他裂開了啊啊啊！”
聞言，萬劍宗修士猛地擡頭看去，只見前方擂臺上——
陷入激戰中的沈綽，他的臉龐上，浮現了道道血痕。
就仿佛那張臉上皮膚在寸寸開裂，鮮血不斷流淌而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整個龜裂崩潰。
擂臺下的衆人，臉色頓時駭然。
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沈綽他……
他發生了什麽！？
觀賞臺上。
萬劍宗的劍尊一臉鐵青的坐在那裏，臉色難看至極。
一旁的其他宗門世家的劍尊們不由嘆氣，“果然還是這樣了嗎？”
“沈綽也要步方無寂的後塵嗎？”
“可惜了啊……”
當年的方無寂便是因為無法承受焚燼劍法的反噬，最終軀體崩潰，前塵盡毀。
而如今同樣的情況出現在了沈綽身上。
“沈綽他，糊塗啊！”萬劍宗的劍尊痛心疾首說道，看向下方擂臺上滿臉血痕的沈綽，眼神痛心。
但即便是這樣，沈綽依舊沒有停手，沒有停下來戰鬥。
他甚至是越戰越勇，爆發出比先前更為強大的力量，有如是最後的風暴在終末之際摧毀一切。
全然不顧此身的狀态。
厮殺，進攻，勝利！
叫嚣着，渴望着，全身心地拼殺！
“說起來，這一幕當年也發生過……”
有劍尊看着下方擂臺上陷入了狂暴舍命一擊的沈綽，說道：“那個時候，也是如此，方無寂不顧一切代價的想要贏，但是最後贏的是林歲陽，林歲陽使出了那一招。”
各大宗門世家的劍尊們随之也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場景，他們眼前浮現起了久遠的回憶，“那一招啊……”
“也不知道林茶茶是否會那一招。”那個劍尊說道。
諸位劍尊随之目光看向擂臺上，林茶茶她會如何應對？
同樣的情況。
此刻，擂臺上。
“你應該停下來了。”林茶茶手持斬月劍戰鬥不停，與前方滿臉血痕的沈綽激烈交戰，“已經足夠了。”
回答她的是沈綽更為猛烈的進攻，停下嗎？不！
他不會停！
不夠！
還不夠！
“铮——”
一陣劍鳴呼嘯，沈綽爆發出更加激烈的進攻，他臉上的血痕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深了，鮮血不斷流出，自臉頰不斷蜿蜒滴落，猶如血淚一般，他的身體在悲鳴，在崩毀……
林茶茶嘆了口氣，“就這麽難以接受失敗嗎？”
“失敗又不會死，但是你再繼續下去，可真的會死的啊！”她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快點結束吧。”
這般說道，林茶茶快速地後退，很快地就拉開了與前方沈綽的距離。
距離足夠了。
她停了下來，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斬月劍，以她為中間，四周刮起了一陣銀白的劍氣，劍氣很快席卷成風暴，風暴環聚在她的四周，她處于風暴的中心。
“這是！？”
觀賞臺上的諸位劍尊見狀頓時站起了身，目光激動地朝着下方擂臺看去，“她還真的會這招！”
由銀白的劍氣彙聚席卷成的風暴當中，林茶茶舉起了手中的斬月，萬千長劍自她身後浮現，“該結束了！”
說罷，她一劍斬了出去。
萬千長劍瞬發斬出。
一劍化萬劍，萬劍齊發，劍雨從天而降。
朝着前方沈綽下了一場劍雨。
沈綽目睹了這一場從天而降的劍雨，他被鎖定了，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場劍雨朝他襲來。
恢弘，震撼，美麗。
卻也同樣肅殺，危險，致命！
在最終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滿臉血痕，身軀早已經不堪負重，最後還是沒能贏……
在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時候，回到那扇門的後面。
“贏了活，輸了死。”
他瘦弱的身軀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劍，走上了鬥獸場，要麽活，要麽死。
“噗！”
劍刃刺穿了肌肉骨骼的聲音，鮮血飛濺而出的聲音。
萬劍穿心。
“轟——”一聲。
藍色的結界，瞬間崩潰。
強大的劍氣掀翻了整個擂臺，站在擂臺四周加固結界的萬劍宗陣法師頓時被掀翻了出去，擂臺下的衆人也被這股澎湃強大的劍氣風暴給吹得一陣東歪西倒，身體搖晃不止。
半晌之後，他們勉強站立，在風暴中睜開了眼睛，急急地朝着前方擂臺上看去，怎麽樣了？
沈綽，還活着嗎？
……
……
“為什麽，不殺了我？”
搖搖欲墜，站在擂臺上的沈綽，擡起眼眸看着前方林茶茶，“你在施舍我嗎？”
在她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他那張滿是血污的可笑臉龐。
沈綽并不對此感到陌生，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是如此，甚至一直如此，“同情我嗎？”
林茶茶看着他，眼神奇怪，費解問道：“擂臺殺人，是違反規則的，我只是想贏，又不是殺人狂魔。”
聞言，沈綽忽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發出一陣嘲諷荒謬的大笑聲，笑着笑着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去，轟一聲倒在了擂臺上。
在他的身下，無數鮮血流出。
“沈師兄！”
“沈師兄！”
“沈師兄！”
一群萬劍宗修士沖上了擂臺，跑到沈綽面前，語氣焦急叫道：“快，快給他看看！”
“來了來了，讓開！”藥王谷的沈端帶着他的小師弟葉朝暮走上了擂臺，快步走到倒在地上血泊中的沈綽面前，伸手掰開了他的嘴，将一顆丹藥塞了進去。
林茶茶手持着斬月劍站在那裏，看着前方被衆人圍着陷入昏迷不醒中的沈端，面容沉靜。
“師妹。”
謝星芒來到她身旁，“別怕，不會有事的。”
林茶茶擡起頭看着他，搖了搖頭：“我不怕。”
“沒什麽好怕的。”她說道，她又沒做錯事，怕什麽！
聞言，謝星芒松了口氣，對着她笑着說道：“真厲害啊，師妹。”
“恭喜你贏了。”
同一時間，識海中傳來了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音，“完成劍盟大會奪魁支線任務，獎勵一千成就點。”
林茶茶看着前方被衆人圍繞倒地昏迷不醒的沈綽，眉頭沉重，心情并不能算是愉快，即便她贏了。
雖然早就知道沈綽這個人執迷不悟，偏執成狂，但真到了這一步，依舊讓人心情沉重，高興不起來。
“林師妹，快，快倒下！”
身旁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林茶茶擡頭看去，不知何時蜀山劍派的劍修們也來到了她的身旁，包括古一凡。
剛才的奇怪聲音就是古一凡在說話，“你也快倒下，吐血！”
“……”林茶茶。
古一凡見她站在那裏不動，奇怪說道：“咦，你怎麽不吐血倒下？”
随後他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神色，“是不會嗎？我教你啊！”
說着他就真嘴角流出一道鮮紅血跡，然後張口噴出一道鮮血，咚的一聲，整個人筆直朝後倒去，閉着眼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角流出鮮紅血跡。
“……”林茶茶。
“……”謝星芒。
“……”蜀山劍派衆人。
閉眼吐血倒地一動不動宛若一具死屍的古一凡，瞬間又睜開了眼睛，對着面前林茶茶笑嘻嘻說道，“會了嗎？林師妹，要不要我再示範一次？”
“……不，不用了。”林茶茶嘴角抽了抽，說道：“謝謝古師兄，但是我覺得不需要。”
再一次感慨，古一凡你他娘真是個人才啊！
此刻，觀賞臺上。
萬劍宗的劍尊臉色鐵青難看，起身匆匆離去。
在座的其他宗門世家的劍尊目光望着下方擂臺，臉上表情感慨萬分，“真是精彩的一戰啊，不虛此行！”
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能再一次看見“林歲陽”。
這個他們曾經的道友，對手。
看見林歲陽在林茶茶的身上“複活”，諸位劍尊心情複雜感慨萬分，許久之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嘆息，“林歲陽有個好女兒啊！”
一個繼承了他的道統，讓他的生命得以延續的孩子。
在林茶茶的身上，他們看見了名為“傳承”的東西。
林茶茶就是林歲陽的傳承，繼承了他的道統，他的生命，他的未來。
“真是，令人羨慕啊！”
“林歲陽這個人，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都那麽好命！”
時隔多年，在座的諸位劍尊再次品嘗到了嫉妒的滋味，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林歲陽這個人都是那麽的讓人嫉妒。
林歲陽騙他們生女兒。
上清宗的王粲道尊忍不住對着旁邊寒光劍尊說道：“你說，現在讓茶茶這個孩子回上清宗，怎麽樣？”
寒光劍尊轉頭，目無表情看着他：“不怎麽樣。”
“……”王粲道尊。
我也就這麽一說，你何至于如此放殺氣？
此刻——
劍盟大會現場一片混亂。
擂臺的結界被破，四周被林茶茶方才戰鬥時使出的那一劍的餘波轟炸的一片狼藉，下方觀戰的修士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但衆人抹去嘴角的血跡，立即投入了火熱的議論當中，“你們看見了嗎？方才那一劍，那一劍好生強悍，好強，好恐怖！”
“那一劍叫什麽？怎麽從未見過！”
“謝星芒和林茶茶不是同門師兄妹嗎？怎麽不見謝星芒會這一招！”
“沈綽的臉是怎麽回事？好恐怖，他的臉簡直就像是要崩裂破碎的面具一樣！”
“沈綽還活着嗎？不會死了吧！”
……
……
現場一片混亂，萬劍宗的人不得不出來維持局面，穩定人心，驅散人群。
“暫時死不了。”
擂臺上沈端給昏迷不醒的沈綽喂了顆保命丹之後，說道：“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先擡下去吧。”
萬劍宗的劍尊急忙趕來，命人說道：“把沈綽送回房去，小心點！”
然後對着前方沈端說道：“沈綽的情況如何？”
沈端擡眸看着他，搖了搖頭，“他情況如何，劍尊應當比我更清楚。”
聞言，萬劍宗劍尊臉上神色黯然，“本座會傳信給貴宗藥君，請他前來為沈綽醫治。在此之前，他就勞煩你了。”
沈端朝他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保證他在藥君到達之前死不了。”
“多謝。”萬劍宗劍尊說道。
随後，萬劍宗的弟子将沈綽擡了下去。
萬劍宗劍尊擡眸看着前方林茶茶和站在她身旁的謝星芒，以及圍繞着他們的蜀山劍派一群劍修，心下嘆了口氣，走上前去：“茶茶是嗎？我和你父親曾經是故友，你很像你父親。”
他對着她說道，“林歲陽有你這個女兒，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多謝你對沈綽手下留情，那個孩子欠你一條命。”
聞言，林茶茶目光有些驚訝看着他。
萬劍宗劍尊見她露出如此表情，不由笑了下，“難道在你眼中，本座就是那般是非不分之人？”
“若非你最後速戰速決，結束了這場戰鬥，再拖下去時間拖得越久，沈綽情況越不利。”他說道，“你已經盡力了，沈綽應該感謝你。”
有他這番話，在場的蜀山劍派劍修們松了口氣，看來萬劍宗還算理智，沒有遷怒旁人。
“劍尊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林茶茶說道，她并不居功，“希望沈綽他能平安無事。”
聞言，萬劍宗劍尊臉上神色更加沉重。
如今的沈綽，令他不由地想起當年的方無寂，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最後……
想到方無寂最後的結局，萬劍宗劍尊心下頓時一陣沉重，心情宛若跌入了谷底。
許久之後，只化為一道沉重嘆息。
“唉！”
萬劍宗劍尊很快地打起精神，對着面前林茶茶說道：“承你吉言，希望吧！”
“本座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轉身匆匆離去。
等到萬劍宗劍尊離開之後，在場的蜀山劍派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頓時是面面相觑。
“感覺，沈綽的情況好像很不妙？”
“把感覺二字去掉，應當是很不妙！”
“萬劍宗劍尊的反應很不對勁，他們态度未免太友好了！”
蜀山劍派衆人紛紛開口說道，“竟然沒有遷怒林師妹！”
古一凡笑嘻嘻說道，“這樣不好嗎？難道你們想要他們遷怒林師妹，好壞哦你們！心黑黑！”
“別胡說，沒有的事情！”蜀山劍派衆人紛紛開口澄清道，“不要聽他的，林師妹，我們沒有。”
林茶茶看着這群人因為古一凡的一句話而破防，嘴角抽了抽，“放心，我知道的，諸位師兄師姐是關心我，不會誤會的。”
“是很奇怪。”謝星芒開口說道，“一般而言，出了這種事情，遷怒是人之常情，萬劍宗劍尊這般友好态度，确實很奇怪。”
他臉上神色不由陷入沉思，而且沈綽的情況也很怪異，他為何會如此？
随着謝星芒這番話，其餘的蜀山劍派劍修們也紛紛陷入了沉思，“沈綽他，到底怎麽回事？”
說罷，衆人目光頓時齊刷刷看向面前林茶茶。
“……”被他們盯着的林茶茶。
“林師妹，你和沈綽交手的時候有察覺到什麽嗎？”有人問道。
林茶茶聞言陷入沉默。
她在思考，她該怎麽說，說到什麽程度……
看過劇本的林茶茶知道太多了，所以她得仔細斟酌下，哪些是她能說的，哪些是她不該知道的。
“沈綽後面使出的那套劍法很奇怪。”
許久之後，林茶茶開口說道：“我想應當是這套劍法出了問題，我能感覺到這套劍法的劍意很狂亂，充斥着狂暴的毀滅氣息，非常人所能承受，萬劍宗竟有如此恐怖的劍法嗎？”
“這不是萬劍宗的劍法。”
一道聲音忽地憑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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