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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告急

燈火迷離Oease內。

溫覺抱着雙臂窩在沙發裏,眼前人影攢動,她一點心思也不在這兒。

手機被她開開合合無數次,消息吵鬧,卻沒一條是商浮枭發來的。

他們的聊天記錄中斷在生日那天他最後一通消息。

江醍拿着她的打火機到處晃,指尖夾着煙,笑眯眯跟人說話,濃黑的睫毛一眨一眨。

燈光籠在半張臉上,輪廓分明,線條利落,身姿挺拔,寬肩薄背,站在原地就有讓人注意到的資本,不可否認,這些年過去,江醍比之前長得帥了。

江醍注意到溫覺盯着他看,他擡眼看過來,溫覺伸手勾勾指頭,江醍就像是一條等待召喚的大狗,屁颠屁颠回到他身邊。

“不想玩了?”江醍咬着煙,玄白煙霧順着指縫往上飄,他嗆得捂着嘴偏頭咳嗽。

嗓子咳得有些沙啞,眼角也有了薄光,“別啊,再玩會兒。”

溫覺從他手裏抽走煙,指尖掐着他咬過的濕潤煙嘴,手腕一旋,按滅在煙灰缸裏。

“你少抽點煙。”溫覺忽然想到了商浮枭,他也愛抽煙,扯了扯嘴角:“抽煙容易早死。”

江醍噗嗤一聲樂了,他擡着笑意,打量溫覺,忍不住扯唇譏嘲:“不是吧,失戀的人還怕死。”

溫覺聽見失戀兩個字,太陽穴跳痛,她從他指尖摘下打火機,“誰告訴你我失戀了?”

江醍擡起胳膊,懶洋洋搭在她肩膀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交給她,側頭笑着打趣:“不是失戀,是你們成年人的樂趣,成了吧?”

溫覺懶得跟他打嘴仗,她的本意只是想要回打火機,既然要回來了,她想回家睡覺。

她輕巧撥開他的手肘,“我要回家了。”

不等江醍挪開手,她便回頭去找池任,池任窩在沙發裏捧着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臉上笑意明顯,嘴角翹着格外好看。

江醍拍拍溫覺肩膀,小聲嘀咕:“唉 ,你說池任會不會網戀了啊?”

溫覺倒覺着不可能,池任以前沒手機,沒見過這些新奇的東西,準時又發現了什麽好玩的軟件,瞎研究呢。

“他網戀你吃醋啊?”溫覺不太耐煩地推江醍,但他像個沒骨頭八爪魚,黏在肩膀上,怎麽推都推不開。

溫覺不再徒勞推他了,而是煞有介事地奚落他,“江醍,你好煩。”

話音剛落,江醍碰碰他肩膀,示意她看門口。

溫覺只當什麽美女經過,擡眸看過去時,撞入一雙深不見底黑眸,眸光銳利冰冷,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眸光掃過時,江醍迅速将手挪走,甚至往旁邊挪了兩步。

溫覺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點譏嘲笑意。

那是商浮枭嗎?

他依舊俊朗挺拔,剪裁得體的襯衫包裹着挺闊的身材,領口敞開露出大片肌膚,手肘衣袖挽起,手腕上的黑色數字紋身若隐若現,更顯兇戾。

即便他面色疲憊,下巴的青茬明顯,他還是依舊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的資本。

溫覺挑唇,挑釁似的遞去眼神,就這麽對視着。

幾秒後,商浮枭眸色更濃,竟還帶着幾分溫覺讀不懂愠怒,他在生氣什麽?

他不喜歡她,她躲開便是了。

除此之外,她沒有去煩惱他,亦或者哈克森也沒有讓他煩心的事情吧?

她還是想告訴商浮枭——她喜歡他笑起來不要臉的老狐貍樣。

現在的眼神和表情太沉重了。

商浮枭提步朝她走去,站在離她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來,“溫覺——”

“過來。”

溫覺譏嘲似的笑笑,将打火機拍在江醍懷裏,然後轉身叫池任,“走了,回家了。”

池任一臉驚喜地看着商浮枭,但見對方面色不太好,小聲打招呼,後頸被溫覺一把按住往前推,“你到底占哪一頭啊?”

池任不敢跟商浮枭說話。

他們往外走,商浮枭不緊不慢跟在身後,手機響了好幾次,都被他按掉沒接。

上了車,溫覺手肘搭在車門,慢條斯理地看向商浮枭:“忘了跟你說,我搬回自己家了。”

連池任也帶自己家了。

商浮枭眯了眯眼眸,眼底情緒濃郁,這是她少見的他的情緒外放,但溫覺看不懂,也辨認不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商浮枭。”

對方靜靜凝視着她。

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拐了彎,她抿唇:”你去忙吧。”

深深吐了口氣,溫覺自認為體面地坐回車裏,車門被用力握住,緊接着她整個人被他扣着膝彎抱着上了車。

“商浮枭。”

久違的唇覆上來,溫覺身體輕顫,雙手抵在胸前,可無濟于事,他的力量太過強大,虎口抵在她細軟的脖頸上,輕輕游走,忽地固定住下颌,迫使她仰頭接受他的親吻。

不太友好的吻持續了幾分鐘。

溫覺感覺空氣都被抽幹,她就是一朵缺氧的玫瑰,破敗地擺放在他的手心裏,任他掠奪欺壓。

或許是接了吻,商浮枭的神色緩和了不少,眉宇間的戾氣褪去,裹上柔和的外衣。

他本就是個極度惡劣的人,會在床上要她哭,又會一邊在她耳邊叫寶貝哄。

冷漠和溫柔并不矛盾。

他垂着眼皮,視線在她飽滿濕潤的唇瓣上流連,眸色深沉如墨。

指腹壓在唇瓣揉捏,柔軟的觸感讓他上瘾。

“商浮枭——”

溫覺眼睛裏閃着光,仿佛将燈光全裝在眼底,既然是光,他怎麽還是摸到了潮濕的水汽。

指腹在眼角按壓,他低頭親親眼角,“怎麽哭了?”

“我要回家。”

商浮枭将人抱入懷中,輕啄她的眼角,語氣柔和帶着哄意:“西園就是你家。”

西園是商浮枭的別墅。

溫覺只感覺心裏酸脹,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翻湧上來。

“你又不喜歡我,又想把我留在西園。”溫覺語調很輕,滿是嘲諷。

商浮枭蹙眉,在他看來事情并不應該發展成這樣。

“寶貝,你就該留在西園——“商浮枭薄唇在耳邊觸碰,“除了西園,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你這想軟/禁我。”她不滿擡眸。

商浮枭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我不會。”

溫覺心生恍惚,總感覺商浮枭的笑裏透着深意,但等不及她深究,她被商浮枭抱着上樓,抛入柔軟的大床。

他親親她的臉頰,低聲哄着:“小覺寶貝,別鬧了。”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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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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