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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怡眉在家中歇了幾日,把鋼琴和畫畫又重新揀了起來,狠練了幾日。

又過了幾天,林岳賢開着汽車帶她去了位于敦城中心地帶的白晶漢宮。

有專門的接待人員在約定的入口處接待了他們。

随着接待人員進入考核區以後,林岳賢就被擋在了門外;而惠怡眉則忐忑不安的跟着大約三十幾個已經通過初選的年輕女孩走進了考核室。

考核官宣布了今天考核的內容:

女孩子們需要自己換上指定的制服,自己重新梳一個發式,自己表演一項才藝,再通過抽簽,與一個同伴共同完成一項才藝;最終,女孩子們會與女王陛下和威爾斯王妃共進午餐。

因為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考核官只是規定了先抽簽确定好分組,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考核既不限定先後順序,也不限時,但規定所有的考核項目必須要在兩小時內全部獨立完成。

考核官剛剛才宣布完比賽規則,就安排了抽簽。

惠怡眉和一個名叫黛茜的女孩子分成了一組。

她和黛茜商量了一下,決定合組表演彈奏。

——惠怡眉彈鋼琴,黛菲吹長笛。

跟着,黛茜決定先去換衣服梳發式,惠怡眉則決定先去表演個人才藝。

她和接待人員說了一下。

很快,她就被迎到一間靜室去了。

關于個人才藝,惠怡眉決定在現場畫一幅水墨畫。

她請接待人員幫自己把事先準備好的藤箱拎了回來,調好了顏色鋪好了宣紙之後,略一凝思,便提筆作畫……

其實惠怡眉還會畫油畫和素描,但跟林岳賢商量過以後,還是覺得水墨畫更容易博得印象分;而這一幅蝈蝈逗螳螂的水墨畫,老實講她已經在家裏練了很多次,所以才能十分娴熟自如地動筆。

片刻,一只栩栩如生的明黃色蝈蝈和一只翠綠的螳螂頓時躍然紙上,旁邊還添了些水墨的蘭草等等……

秾豔淺淡的水墨顏色相映交錯,既有層次又不覺得錯亂;俏皮可愛的蝈蝈和顏色鮮豔的螳螂童趣十足,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畫完,惠怡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交代了一下接待人員說這幅畫得晾幹以後才能收起來,跟着她就離開了靜室。

去另外一個接待遇人員那裏領了更衣室的鑰匙牌以後,惠怡眉開始了下一關。

——獨自換衣服和自己梳頭發。

可剛一進入獨立更衣室,她立刻睜大了眼睛。

空蕩蕩的更衣室中,只放着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還有一面全身鏡立在牆角處;僅此而已。

桌子上放着一個大紙盒,裏頭放着件白底粉紅色邊的篷篷蛋糕裙;在大紙盒的旁邊,還放着個稍小一些的紙盒,裏頭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發飾,首飾,蕾絲發帶,胸針,絲巾等等。

惠怡眉看了看大盒子裏的禮服,頓時皺起了眉頭。

那可是一套繁複至極的晚禮服啊!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只憑自己一個人換這套衣服,沒有大半個小時根本就穿不好;何況還得根據這個的晚禮服來搭配發型和首飾什麽的……

她立刻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開始搗鼓起這套晚禮服來。

可這麽一折騰,惠怡眉又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這套晚禮服其實是有很多問題的:比如說沒有腰帶,比如說有個扣眼沒有開,比如說晚禮服的尺寸根本就不适合她,顯得太大了……

惠怡眉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考核官給她們出的難題呢!

但她已經來不及細想,只是勉強先把禮服穿到了身上,跟着,她就開始一樣一樣的解決起這些問題來。

沒有腰帶?

——不要緊,首飾盒裏有好幾塊顏色相同的絲巾。她找出一塊玫瑰紅的絲巾,疊成了厚厚的大約一掌寬的尺寸,當成“護腰”系在腰間;再找出純白镂空的蕾絲發帶系在“護腰”上,一來可以把護腰緊緊地緊在腰間,二來也可以當成一種裝飾。

有個扣眼沒有開?

——不要緊,首飾盒裏有很多胸針。她選了幾款一模一樣的胸針,當成鈕扣,在自己的禮胸上扣了整整一排。

晚禮服偏大了一點?

——不要緊,剛才用“腰帶”固定住裙身以後,她的腰線已經完全顯示了出來;接下來就是胸前的領口太大的問題了。但她還是很快就想出了解決辦法——先把多出來的領口均勻的疊好,然後找了個胸針,小心地把疊好的領口別住,再同色的絲巾疊了個漂亮的百折邊,将絲巾插在了胸針的後頭,這樣一來 ,既然漂亮又不怕走光!

當她把身上的禮服弄好之後,就立刻開始梳起了頭發。

在英倫街頭流行的發型有數十種之多,但惠怡眉只會梳其中兩種最簡單的;她手忙腳亂地盤好了頭,利用閃爍漂亮的胸針別着綁成蝴蝶結的蕾絲發帶戴在了頭上,然後又從首飾盒子裏挑出了喜歡的項鏈和手鏈帶上了。

想了想,她又找了一截蕾絲發帶出來,做成蝴蝶結又綁在了自己的手鏈上。

這樣一來,她的頭上,腰間和手腕上都有蕾絲發帶;腰間和領口又有同色系的玫瑰紅絲巾,既起到了改造衣服的功能,又增添了美觀……

接下來,惠怡眉快手快腳地拿出首飾盒裏的化妝盒,快速地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站在全身鏡前,她小心翼翼地轉動着身軀,仔細地看着鏡中的自己是否還有失禮之處。

看來看去,惠怡眉終于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按響了屋子裏的叫人鈴。

很快就有侍女敲門進來,引着她出去了。

再一次來到考核室,惠怡眉的合作夥伴黛茜已經焦急地等在那兒了。

“哦,天哪!薇妮,你可真美!”黛茜驚嘆道,“這件禮服就像是貼身為你訂做的那樣合身……哦,可你看看我吧!這裙子太短了,沒有腰帶,連扣眼都沒打開……真是太糟糕了!你知道嗎?我找過她們了,讓她們給我換一套禮服,可她們竟然拒絕了我,我只好……”

惠怡眉看了看黛茜。

看得出來,黛茜身上的禮服,顏色款式都跟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樣,很有可能是批量生産出來的,所以說,這些禮服裙子的碼數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而這樣的裙子,對于西洋姑娘們來說,可能是标準碼數;而對于惠怡眉這樣的東方姑娘來說,卻顯得又長又大……

但幸運的是,惠怡眉個頭不高,但她的腿夠長,所以這裙子對她來說,雖然長了一點兒,可她已經想辦法把腰部長出來的一截腰身給系住了,黛茜應該也是個有急智的姑娘。

沒有腰帶,她就用長款的珠鏈在腰間繞了幾圈,看起來其實也挺好看的,只是因為珠鏈到底不緊身;而篷篷裙又是最考究身材,她這麽一弄,确實挺創新的,但看起來腰身顯得有些臃腫了。而且因為黛茜個子太高挑,所以她的裙子短了一截,裙下露出了一雙顏色與裙子并不匹配的黑皮鞋……

看得出來,黛茜是個性格急臊的姑娘。

兩人說了幾句話,黛茜就要求惠怡眉和她一起去參加合作演出。

惠怡眉欣然應允。

兩個女孩兒走進了另外一間考核室。

考核室裏已經有幾個考核官坐在裏頭了。

兩人先朝着考核官們行禮示意,然後惠怡眉坐到了鋼琴的前面,黛茜也接過了侍女們遞過來的長笛。

惠怡眉彬彬有禮地對考核官們說道,“……先生們,很抱歉,也許我和我的夥伴需要一丁點的時間用來配合。”

考核官們紛紛作出了“請便”的手勢。

惠怡眉和黛茜低語了幾句以後,開始嘗試着一起演奏一首叫做《獻給克裏絲汀娜》的曲子。可兩人一合拍,惠怡眉就感覺到,黛茜的性格确實有點兒急躁;甚至一度想用長笛的聲音蓋過鋼琴……

她突然停了下來。

黛茜不解地看着她。

一位年過半百的考核官出聲問道:“……你們準備好了?”

惠怡眉微微一笑,看了看黛茜,然後對考核官們說道,“是的,先生們,我們準備好了。”

接下來,她朝着黛茜示意,請黛茜開曲。

優雅悅耳的長笛聲音響了起來……

一段獨奏過門之後,悠揚的鋼琴旋律伴奏時而靈動,時而跳躍,像位在花間跳躍的精靈一樣輕巧而又歡快;而在第一段曲子即将結束,就要進入第二段曲子的時候,急促響亮的鋼琴聲音像暴風雨一樣重重地敲打在衆人的心頭,直到第二段曲子一開頭……鋼琴聲音驟然而止,優雅清亮的長笛聲音再一次響起……

一曲畢,考核官們聽得如癡如醉。

倒不能說這兩個女孩子的琴藝有多好,但鋼琴手的表演實在是太出色了!

這位年輕的鋼琴手,她很準确地把自己定位在“伴奏”的位置上,把長笛的柔和輕揚完美地表現了出來……在團隊合作中,鋼琴手完美地诠釋了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的意義!

考核官們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惠怡眉和黛茜卻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得出來,他們對她們的表現非常滿意!

向考核官們行完禮,惠怡眉和黛茜離開了考核室,來到了休息廳。

她倆是最早完成考核的候選人。

其他的姑娘們可能還有考核任務沒有完成,所以休息廳裏只有她倆。反正也是閑着,黛茜就和惠怡眉聊起了天,問問她的個人才藝都表演了些什麽。

惠怡眉老老實實地答道:“……我畫畫了,你呢?”

黛茜得意地說道,“我請現場的考核官随便說了一句話,然後根據他所說的話,即興寫了一首十四行小詩……”

惠怡眉由衷地贊道,“你真了不起!”

她表演的水墨畫在家中已經反複練過多次,但黛茜卻敢當場即興作詩……可見,黛茜确實是個才女。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因為陸續有其他的女孩子過來了,所以兩人也就不再聊天了。

又等了半小時左右,侍女們敲響了小鐘,以警示尚未完成其他考核的姑娘們。

很快,幾個姑娘慌慌張張地也趕到了休息區。

侍女們合上了休息區的門。

惠怡眉看了看四周,發現休息區裏的椅子并沒有坐滿人;再環顧一圈……好像确實少了幾個人。

想來,其他的姑娘們因為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考核,所以被涮下來了?

而這麽一打量,惠怡眉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留在休息區裏的十幾個姑娘們,因為身上的禮服其實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很容易從細節上看出大家服飾上的不同來。

而确實除了自己和其他幾位姑娘還算是儀容整潔之外,大多數姑娘們在衣裙和發型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淩亂。

侍女們打開了休息區裏的另外一扇門,帶領着姑娘們朝着通道走去。

惠怡眉左右手互搭放在胸前,低眉斂目地跟在人群中朝前走去。

走過長長的手繪畫廊,走過茵茵草地,走過精美的花園和噴泉池子,侍女們終于領着她們進入了一間寬敞的大廳。

大廳裏響着好聽的音樂,高亢悠揚的男中音正在婉轉吟唱着時下最流行的一出歌劇。

姑娘們都有些興奮了起來。

“啊!這是費曼大師的歌聲,我絕不會認錯!”

“天哪,連費曼大師都來了……噢,我的心已經怦怦地跳了起來!”

“噢,費曼!這是費曼的歌聲……”

惠怡眉抓緊時間掃了一眼大廳。

大廳中已經擺好了一條長桌,桌上擺放着餐具;大廳的一角就是演奏團,一位穿着黑色禮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高臺上深情演唱……

她迅速地又垂下了眼眸。

侍女們把姑娘們引到了長桌旁坐下。

不少姑娘們的注意力都被費曼大師的歌喉吸引住了……

她們頻頻側頭去看費曼大師,又因為身上的首飾可能佩戴得太多,發出了各種叮叮當當的聲響。

惠怡眉面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盯着自己面前的餐具,眼觀鼻,鼻觀心。

不多時,突然有侍衛官用唱歌劇一樣的詠調大聲吟唱了起來。

“女王陛下駕到!威爾斯王妃殿下駕到!”

好幾個扭頭去看費曼大師唱歌的姑娘們一驚,頓時站了起來,有的撞到了胳膊,有的撞到了腿,還有的姑娘因為身上的飾物不小心掉了下來,又慌慌張張地彎腰去撿……

而惠怡眉則跟着其他的姑娘輕輕巧巧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站在長背椅的旁邊。

英倫女王大約五十幾歲,保養得如同少婦一般,只是身材有些微胖;而威爾斯王婦的腹部高高隆起,想來就快要臨盆了。

“姑娘們,今天見到你們,我非常高興,”女王和藹可親地說道,“這一次占用了大家的寶貴時間,我很抱歉……接下來,希望你們能好好享受這愉快而又美味的午餐,謝謝你們!”

姑娘們朝着女王和王妃行起了宮庭禮。

與女王共進午餐是一年令人感到很緊張的事……

但其實,就是一頓很純粹的午餐而已。

女王除了開場的時候講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外,其他的幾乎全場都一聲不吭的,安安靜靜地用着餐。

姑娘們自然也不敢開口說話。

每位姑娘身後都站着一位侍女,侍女們幫着姑娘們将面前的餐巾布鋪好,很快,就有侍從開始上菜了。

開胃菜,頭盤,湯,副菜,主菜,沙拉,酒水,甜品,水果……像流水一樣往姑娘們的面前放。

惠怡眉心裏有點兒怵。

說實話,英倫物價貴,生活也是出了名的小資,但物資卻不見得有多麽的豐富。可眼前的這些花花綠綠的食物,看起來美煥絕倫的,但卻是惠怡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已經有些姑娘被面前的食物給驚呆了!

不過礙于女王陛下也在場,所以沒有人敢開口詢問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麽。

惠怡眉拿起了刀叉,告訴自己說,不要管這些食物到底長成了什麽模樣兒,就把它們當成是普通的食物,切開,叉住,再小心地塞進嘴裏,抿着嘴吃掉就是了!

她穩穩地拿着刀叉,慢慢地吃了起來。

老實講,這些食物并不美味。

甚至……

有的食物是非常難吃的,簡直令人難以下咽!

惠怡眉面不改色,嚴格按照時下的用餐禮儀來——好吃的食物,吃的時候絕不會超過三口;不好吃的食物,也吃了兩小口意思一下。

表面美觀無比,吃在嘴裏卻難以下咽的食物;旁邊還有個國寶級的歌劇大師費曼正在傾力演唱……

有些姑娘們變得三心二意起來。

——她們時不時地微微側過頭去看看費曼大師,或者是看看自己盤子裏的食物,又看了看其他姑娘們盤子裏的食物……這些東西明明很難吃啊,為什麽還有人能吃得“津津有味”?

當然,也有些姑娘目不轉睛地用着餐,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就像惠怡眉和臨座的幾位姑娘一樣,她們動作優雅,速度适中,用苛刻到幾近于完美的用餐禮儀,表情怡然地享受着這頓美麗的大餐。

用完餐以後,姑娘們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而站立在姑娘們身後的侍女們幫着收拾好了殘局之後,開始輕言細語地詢問起姑娘們,覺得這頓午餐怎麽樣。

惠怡眉用只讓一人聽到的聲音輕輕地說道:“……我很感激女王陛下賜予的食物。今天的菲力牛排,味道簡直棒極了!大約是我沒見過那道冷盤,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感覺也有些奇怪……不過,今天的巧克力提拉米蘇真是我吃過的最棒的食物!太感謝了……”

侍女也朝着她微微示意,然後退了下去。

女王站了起來,手裏還舉了一杯新鮮的果汁,“姑娘們,感謝你們陪我共進午餐,讓我感覺到時光如此美好!願你們一切順利,非常感謝!”

姑娘們則齊聲說道,“謝謝您,我的女王陛下……”

女王與威爾斯王妃相攜離去了。

姑娘們都知道,一切程序都走完了,忍不住都嘆了一口氣。

但惠怡眉還是挺緊張的,她仍然小心翼翼地維持着嚴格的歐式宮延禮儀,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侍女們引着姑娘們沿着來時的路,走過花園和噴泉池子,走過茵茵草地,走過精美的手繪畫廊,最後抵達了先前的考核室。

跟着,又各有一位侍女陪着姑娘們去了更衣室,幫着姑娘們換下了禮服,又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惠怡眉回到了等待區,見到了林岳賢之後,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坐在林岳賢的汽車上,她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林子謙!你還沒吃飯吧?”

他笑了笑,“沒有,不過我已經訂好了飯菜。”

其實惠怡眉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但她倒還好,東西再怎麽不好吃她好歹也吃了點飽腹,可他肯定也在外頭擔驚受怕了一上午,而且他什麽也沒吃……

所以她也就沒有反對。

惠怡眉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深呼吸一口氣,終于從方才的緊張中回過味來,開始激動地跟他說起了剛才在競選中的事兒。

從一開始的畫蝈蝈,到後來的換衣服,再到後來的合作演奏和與女王共進午餐……

她越說就越興奮!

“……哎,真是想不到,那些宮廷菜式看上去那麽精致漂亮,吃在嘴裏,卻難吃得要命,開胃菜也不知是用什麽做的,我估計是什麽海貝殼的肉,嫩是嫩,但感覺沒熟透,還透着一股子的腥氣在,而且還是甜的……我很努力才把那個給咽下去!整頓午飯,我覺得……也就是牛排的配菜黑椒土豆泥還行……可那個又不敢多吃……”

看着她叽叽喳喳的興奮模樣兒,他笑彎了眼。

“想也知道,那其實……主要就是考你們的應變能力啊!個人才藝表演,主要是看你的文化功底如何;換衣服,一會兒少個扣子一會兒又少個腰帶的,如果主意不夠大……可能還真的應付不了這種突然狀況。合作表演,考量的是你和同伴之間的配合默契度……最後讓你們走了那麽長的一段路才進入大廳,其實也就是讓侍女查看你們的走路姿勢和儀态吧?至于午餐,有女王在,還弄個歌唱大師在,分明就是考你們的定力嘛……”林岳賢的情緒也受到了她的感染,忍不住一一分析了起來。

惠怡眉抿着嘴兒直笑。

他駕着汽車,一直開到了郊外。

可當惠怡眉看清面前的建築物以後,卻忍不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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