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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寬敞明亮,所有的布置和擺設都簡潔大方,而美中不足的是,辦公室裏的東西基本上全都是黑色的。黑色的辦公桌、黑色的老板椅、黑色的書櫥、黑色的沙發……,唯一不是黑色的就是那張玻璃矮桌了,這一切都使得辦公室看起來有那麽一絲絲的冷漠。

早上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去,把裏面照得一片光明,在一片全黑的冷漠中有了一絲絲的溫暖。

這個辦公室是張浩嚴的,從他開始接任這個職位就有了,他除了移動過裏面的擺設之外,就沒對它做過什麽改變。

收到白雨娜的短信時,他正專注的埋首看着文件,聽到手機輕輕‘叮’一聲才從中擡頭。

“今晚一起吃飯?為了報答你上次送我回家的恩情,我請客。不過,你當司機。”

看着這封短信,張浩嚴的嘴角頓時微微上揚,雖然看似不明顯,但眼底浮現出明顯的笑意,狠狠的出賣了他。

他往椅背一靠,修長的手指即在手機屏幕的鍵盤上快速游走。“可以。哪裏吃?”

白雨娜現在是失業人士,自然閑的很,他的短信剛發送成功沒多久,她就回複了:“大城堡那裏開了一家評價不錯的華人餐廳,叫蔡蒲濤餐廳,我們今晚就叫菜吃飯。”

“幾點吃?我下班了過去接你。”

白雨娜發了語音給他:“你不用過來接我。我待會兒會到你的百貨公司逛逛,你到時下班了下來找我就好了。”

聽她的語氣很是愉快,似乎那晚的那個吻對她而言沒啥影響。

亦或者說,喝醉之後的事她都不記得喝酒後發生過什麽事了?

比起前者,張浩嚴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不是沒有原因的。以前他幫她練酒量的時候聊過很多東西,可隔天醒來之後她卻沒再提起過,仿佛就跟沒發生過似的。好吧,就當作她是記得的,以前聊的東西都是些無關緊要雞毛蒜皮的事情,她不提起也情有可原。可那個吻,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吧?如果她記得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還主動約他吃飯了。

忘了就忘了,無所謂。

反正對她,他勢在必得,不差那一時半會兒。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就連他的助理敲門進來了他的臉上依舊挂着笑容,把這位從他上位開始就跟着他的助理弄得怔了怔才回神。要知道張浩嚴從來在上班時間都不會有多少笑容,雖不至于不茍言笑,可頂多就是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而已,但一個淺淺的微笑還是把外面那群不管是單身還是非單身的女性員工迷得神魂颠倒了。

還好老板此刻的笑容只被他一個人看見,不然外面那群女人又要發花癡了。

“是有什麽好事發生了嗎?”

“什麽?”

“你臉上的笑容。”助理用拇指和食指往自己的嘴下方勾勒出一道微笑的弧度。

張浩嚴的笑容更大了:“确實有好事要發生了。”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才看向他的助理,問道:“有事要彙報?”

經他這麽一提,助理的腦袋已極快想起進來的目的:“這是您要的上一季度的財務報表。”

“嗯,先放着,我待會兒看。”張浩嚴的視線已經移到文件的內容上了。

助理把一疊又厚又大的黑色文件夾放到他的辦公桌邊上,就聽到張浩嚴的聲音:“我記得今晚有一個和林氏的飯局是嗎?”

助理低頭快速翻過他随身攜帶的筆記本“是的,今晚七點,在明軒閣。”

張浩嚴沉思了一會兒,“幫我推掉。我今晚有點事做,不能赴約了”

“好的。”助理應了才覺得不對勁。

他擡頭,再次确認:“是要推掉和林氏的飯局嗎?”

“對。”張浩嚴擡首仰視他,回答,對助理沒有顯示出任何不滿。

“沒什麽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助理依照吩咐從張浩嚴的辦公室出去,還順手輕輕幫他把門關上,好奇老板今天的反常是怎麽回事。

在今天之前,他就一直覺得他家老板是個潔身自愛的好老板,一般要喝酒泡夜店的應酬他是不去的,可卻從未試過推掉誰的飯局,誰約他去吃飯他都來者不拒,地點任對方挑選,他負責赴約,只要不是酒吧都行。

但是,老板今天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先是難得的笑容滿面跟他說有好事要發生了,再來就說要取消今晚的飯局。

所以是有什麽好事發生了,導致他要把今晚的飯局推掉嗎?

助理先生剛出去沒多久,張浩嚴的手機就響了,有人打電話給他。

他看了手機屏幕一眼,接起電話,繼續看文件。“喂。”

“喂,兒子啊,今晚回家吃飯嗎?”是他的母親大人。

“不了,今晚約了人。”

張母以為是應酬飯局,沒多問,只是語中帶着可惜的說:“啊?真可惜,你黃伯伯的女兒難得從英國回來,我們今晚邀請了他們一家三口來家裏作客呢,還打算順便讓你認識認識你黃伯伯的女兒。真可惜啊!”

張浩嚴一聽,頭大了。“媽,您不是說不幫我安排相親的嗎?”

“我沒有幫你安排相親啊,我只是讓你認識一下這個女生,做個朋友嘛。”

“媽,這算是變相相親嗎?”

謊言被戳破了,張母也不惱,笑笑的解釋:“你媽我這不就是着急嗎?這麽好的兒子快三十而立了卻沒有個對象,成天就知道工作。我擔心啊。”

張浩嚴嘴角一勾,“媽,別擔心,快了啊。”

“我哪一次問你你不是這樣說的?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男生啊?”

張浩嚴一頓,笑了起來,“您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啊?怎麽就喜歡胡思亂想呢?”

“那你說說你喜歡的女生的類型,說得出來我就承認你是直的不是彎的,是我多想了。”

這種話都能從他老媽嘴裏出來,看來她老人家最近是開始沉迷于上網,網上轉發的段子看多了。

他噙着笑意開口道:“我喜歡的女生不會喝酒;喝醉後會像話痨講個不停,沒喝醉的時候就不太愛講話;有時候看着很精明,實際上有時候也有很懵的一面。她其實并不算高智商的人,但是她很認真,每一件事她都盡力做到最做好。她是內向的,對陌生人都保持着‘生人勿近’,只有跟熟人才會嘻嘻哈哈的打鬧。”

張母聽着,覺得這并不像在說理想型,而是在描述着一個人,頓時一頭霧水,“現在還有這樣子的女生?”

張浩嚴沒說有還是沒有。“我說完了,您還有事就問,沒事就挂了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他說的是理想型還是在形容某個人,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好,不打擾你工作。不過,你真的不打算認識黃伯伯的女兒嗎?”張母挂電話之前不死心再問一次。

“不打算。”他給出的答案十分堅定。

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白雨娜就出現在尚魅百貨裏了。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看似随意的連身裙,配上腳上的平底涼鞋,頗有幾分休閑慢悠悠的感覺。

她好久都沒跟張浩嚴一起吃飯了,以前還說經常下了課會一起吃飯,現在想要跟他一起吃個飯還要提前問過他,真難。

張浩嚴還沒下班,她悠悠閑閑的走進一家大型連鎖書店,然後手機就響了。她以為是張浩嚴,從包裏掏出來一看,屏幕上‘于同學/于室友’旁邊還加了兩顆心。

這是于曉棠以前擅自在她的手機通訊錄裏面改的稱號,她雖換過手機,但通訊錄裏的稱呼她一個都沒換。

說得好聽是叫重情義,念舊。

說得難聽一點就叫懶惰,什麽都照舊,不改。

她笑意盈盈的接電話:“喂,于室友,怎麽了?”

“喂,白室友,我今晚搭淩晨的飛機回新加坡,走之前能不能跟你吃頓飯呢?很久都沒有跟你一起吃飯了耶,你不會這麽不給面子拒絕我吧?”

“呃……那個……”白雨娜左右為難。她想跟兩個人都吃飯,但不想三個人一起吃飯。她想跟張浩嚴獨處,又想跟于曉棠小聚,內心矛盾糾結了一下下,最後還是做出決定:“我約了人家吃飯,不好推托。要不這樣吧,你今晚搭幾點的班機?我去送行。”

“約了誰去吃飯呀?速速招來,是男還是女?”電話裏頭傳來于曉棠賊兮兮的聲音。

說是張浩嚴的話,估計會被她又是揶揄又是調侃的。“你管人家是男還是女呀,反正就一個同學,你不認識的啦。”

“唉,好吧。看在你誠意滿滿的份上,我就讓你為我送行吧。”于曉棠把時間告訴她後,兩人再多聊了好一會兒才挂電話。

而這一邊,張浩嚴完成手上的工作,準點下班,準備到自家百貨公司裏去找白雨娜。

“到了?”他發短信問她。

她很快回了一條訊息給他:“到了,你猜我現在在哪裏?”

‘叮’電梯很快就到了,他看到短信後,笑意更盛的把手機塞回褲袋裏,雙手插兜踏進電梯。

她來到這家百貨會去哪裏待最久,還需要猜嗎?

白雨娜站在巨大的書架前,看着一本英文版的烹饪書,一頁看了翻到另一頁,看得入迷。她不擅做菜,甚少踏入廚房,每次回家老媽都不讓她有機會進入廚房,說她一進到廚房廚房就會被她毀了。她是很讨厭老媽總是這樣瞧不起她,但她老媽說的确實沒錯,有她在的廚房就甭想完好無損。

倏的,她的手機在安靜的書店裏響了,聲音之大,把她吓了一跳。

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寫着三個字‘張浩嚴’。

她按下接通鍵,語氣放輕:“喂。”

“看食譜看得這麽入神,是打算做些什麽菜嗎?”

白雨娜驚訝,轉過身就看到張浩嚴噙着笑站在不遠處看着她,手機還握在耳邊。

她挂掉電話,把書本放回到書架上,邁步走到他面前:“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你通常在這裏能待最久的地方我還不清楚是哪裏嗎?”他一只手把手機收進褲袋,另一只手伸長揉了揉她的頭頂。

她把他的手從頭頂上拉下來。“我有跟你說過嗎?”

“‘你們家的每家店都好無聊,能讓我待着不走的地方就只有這間連鎖書店而已。你以後必須要對你家百貨好好調整一番,不然客人會流失不少的。’這是你以前發過給我的短信,怎麽自己都忘記了?”說完,他寵溺的輕敲她額頭。

哦,原來是她之前發過的毫無建設性的衆多建議之一。

白雨娜接着一怔,沒想到他會牢牢記得她發過的訊息。

“喂,不會這樣一點點就被感動了吧?”他像以前一樣嬉皮笑臉的。“走,今晚咱不去那蔡什麽的餐廳吃飯了,我帶你去另一家吃。”

他趁她發愣時,拉起她的手,牽着走。

“去哪裏吃呀?”

“你只管乖乖跟着我走就好,保證讓你眼前一亮。”

“你不會趁機把我賣了吧?”

張浩嚴停下腳步,手還牽着她,從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鄙視道:“我就算打折再附送些什麽東西也不一定有人肯買吧?”

“張浩嚴!”白雨娜笑着打他。“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揍,皮癢了。”

“不好意思,我是皮太厚,被揍了也沒感覺。走吧,吃飯去了。我今天特別容易餓,可能是知道你要請我吃大餐,消化系統都勤快起來了。”

張浩嚴的助理下班後本是打算到書店買幾本管理學的書好讓自己下班後自我進修的,走了百貨公司裏面的兩間書店都不見自己想找的書,就來到這間規模比較大的書店,然後在這店前就看到自家老板公然牽着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有說有笑的往另一邊走去,沒有看到他。

他恍然大悟,原來老板今天的反常是約了美女啊,估計這位美女是老板的女朋友吧。

老板之後還會繼續準點下班的吧?他喜滋滋的想,自己未來應該也能跟着準點下班了。

張浩嚴帶着白雨娜來到一間豪華高貴卻又不失傳統格調,古色古香,門口上方挂着一個用金漆寫上‘明軒閣’的牌坊的中餐廳。

白雨娜咋舌,這餐廳一看就知道裏面的菜色肯定不便宜,眼看張浩嚴就要進去了,她連忙拉着他。“哎哎,張浩嚴。”

“嗯?”他停下來看着她。

“我是不是以前得罪過你而不自知啊?”她一臉苦悶。

張浩嚴笑了。“為什麽這樣問?”

“這裏應該不便宜吧?我說我要請客而已,你也用不着吃窮我吧?”

“那你帶夠錢了嗎?”他憋笑問道。

她可憐兮兮的搖頭。“我只帶了兩百塊現金而已。”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兩百塊夠了,進去吧。”

白雨娜滿臉狐疑的被他拉着進去。

裏面的傳統氣息濃厚,燈籠取代白燈,既不刺眼又既能照亮全餐廳,椅子桌子甚至是用來當擺設的屏風都是由木材制成的,再往裏面走進就是包廂了。客人很多,服務員把他倆帶到剛好合适兩個人坐的座位,并把菜單遞給他們。

這裏是叫菜吃飯的,白雨娜一翻開菜單就後悔剛剛聽信張浩嚴的話了,菜單裏面的菜單是一道就差不多一百了,就算只叫兩道菜加兩碗白米飯也應該超過兩百了。

“你叫吧,我不知道哪些比較好吃。”她幹脆一咬牙,合上菜單,全部交由張浩嚴負責,大不了用刷卡。

幸好她還帶了自己唯一一張信用卡……

許是她臉上的表情有點滑稽,張浩嚴擡頭看了她一眼就咧嘴笑了起來。

“這一餐你請客我付錢,行了吧?”

“你說真的嗎?”

“嗯,下一餐輪到你付錢我請客。”

“這位先生,我都已經變成失業人士了,你說這話對嗎?就算下一餐是你請客也得是你付錢。”

“這還不簡單。這一餐吃完了你想去哪裏吃甜點?我付錢請客。”他豪氣的說。

白雨娜眼前一亮,托腮思考:“要不咱們待會兒去Secret Recipe吧?我好久都沒吃過那裏的蛋糕了,很懷念啊。”

Secret Recipe是他們那一區最著名的甜點店,而且價格也是高得夠嗆。不過,他們家無論是蛋糕還是甜點都非常好吃,讓人流連忘返,念念不忘。

畢竟一塊蛋糕可不便宜,吃一塊鈔票就少幾張了,心還是會痛的,所以白雨娜吃過他家甜點的次數用一只手都能數完。

所以說,什麽叫得寸進尺?

她這就是得寸進尺活生生的例子。

“沒問題。”張浩嚴很爽快的答應了。

随後,他叫來服務員,點了兩葷一素,再叫了一壺上等的普洱茶。

沒一起吃過飯還真不曉得他這些年來已經脫胎換骨晉升成為真正的有錢人了。以前一起去吃飯不會選餐廳,好吃的就去,點的都是果汁或者別的飲料,她從來都不曉得他還有喝茶的習慣。不過,有一點倒是沒變,他依舊是個肉食動物,叫了三道茶其中兩道是葷的。

“看什麽?”

“好奇你什麽時候改喝茶,而不喝酒了。”

“偶爾跟着長輩喝喝而已。”

倏的,一把男聲插了進來。

“浩嚴?”

張浩嚴和白雨娜雙雙同時望向說話的人,是個年紀差不多五六十歲的大叔,上半身穿着一件有點皺,袖子被他折到胳臂上的紫色襯衫,手上拿着西裝外套,下半身是一條燙得筆直的西裝褲和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他此時正對着他倆笑得慈祥,加上有個十分明顯的肚腩,讓白雨娜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尊佛像——彌勒佛。

嗯,确實很像。

“林叔。”張浩嚴站起來,禮貌的帶着微笑稱呼他一聲。

“你助理打電話給我取消飯局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今晚臨時有要緊事不能陪我們幾個老頭吃飯了呢。”林叔看了白雨娜一眼。“這就是你女朋友?給林叔介紹一下吧。”

張浩嚴既沒承認也沒否認,林叔就當他是默認了。“林叔,她叫白雨娜。雨娜,這位是林叔,我爸的老朋友。”

白雨娜站起來,彬彬有禮。“林叔好。”

“哎哎,好。長得還挺标致的,難怪能牢牢抓住浩嚴的心。”

白雨娜笑而不答。

怪不得張浩嚴會突然改地點帶她來這吃飯,還很好心的又請她吃飯又請吃甜點的,原來是為了拿她來當擋箭牌。

“小姑娘,在外國工作不容易吧?早點回來跟浩嚴結婚,讓他養你好了。這樣啊,還能讓浩嚴解解多年的相思呢。”林叔頓了頓,繼續道:“哎呀,你都不知道,當初有多少達官貴人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認識呢,結果都被他一一拒絕了。如此專一的黃金單身漢沒剩多少了,真的要好好珍惜呀,小姑娘。”

白雨娜半天也搭不上話來,張浩嚴見狀,連忙解圍道:“林叔,您不是約了陳叔他們七點吃飯的嗎?現在已經七點一刻了。”

林叔自個兒也擡起手腕看了看表。“改天帶你女朋友一起來我家坐坐,到時咱們繼續聊。我先進去了。”走前了幾步後又退回來。“對了,要是結婚別忘了給我發喜帖啊。我一定封個特大封的紅包給你們。”

“會的會的,那我就先在這裏謝謝林叔了。”張浩嚴說得特別客氣。

“謝什麽呢!我進去了。”林叔對張浩嚴說完再對白雨娜說:“小姑娘,我先進去了。要多吃啊,不用怕會吃窮他。”

“林叔再見。”

待林叔走進裏面其中一間包廂,他們點的菜也一道接一道的上桌了。然後,張浩嚴夾了一塊紅燒肉給白雨娜後,開始邊吃邊跟她解釋,期間偶爾會夾菜給她,讓她多吃點。

這一解釋了白雨娜才知道,她在國外工作的這幾年,張浩嚴為了保持單身不受束縛,一直都拿她當擋箭牌,每次他那些皇親國戚要介紹女生給他他就會把她搬出來,用她來拒絕長輩們的好意。日複一日的,他漸漸成了他那些長輩們口中的黃金單身漢、等待女朋友歸來的專一男子、難得一見的癡情漢子等等。

當張浩嚴滿是自豪的把長輩給他的稱號說出來,還很光榮的說自己現在搖身一變,已經成功變身為一名癡心霸道總裁時,白雨娜立刻笑得很歡的朝他喊了一句——“你個臭不要臉的家夥。”

好笑歸好笑,但白雨娜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腹诽,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到底因為他而得罪了多少有錢人家的千金。不過,還好他在國外不是真的有女朋友,林叔所講的在國外工作的女朋友是她,被用來當擋箭牌的她而已。她剛剛滿腦子揮之不去的問題終于在他的解釋中,迅速的得到答案了。

在他解釋的期間,她也曾問過他為啥不要找個人一起過日子,明明是黃金單身漢,想跟他一起過日子的人多得是,怎麽就不要了。她是開玩笑的問的,可他卻異常回答得特別認真——

“因為能讓我圍着她打轉的就只有一個人,其他人都左右不了我。”

這個人是誰?

這個問題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可還是硬生生被她連着紅燒肉吞進肚子裏。

她沒膽問,怕問到的答案自己會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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