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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等待綠燈時,冥小思掏出手機,可屏幕閃了一下就自動關機了。

媽蛋!

把手機放到口袋裏,眼神注視着紅綠燈。

中午來打傘逛街的人又多了,天字包子鋪門口卻一個人也沒有,店門就像芳芳說的一樣,沒開。

還挂着一個木牌子—休息中。

騎到門口停下車,從雙肩包裏拿出一串鑰匙開鎖,裏面黑漆漆的沒開燈。

一樓尋了一遍,沒人。

緊接着跑到二樓所有房間也沒發現冥熙的蹤影。

會去哪兒……

冥小思從床頭邊取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然後給冥熙打電話。

嘟了好久,手機裏才傳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Sorry,here is nobody……”

斷了撥出,把手機扔在一頭,冥小思則到一樓看店去了。

柳緣市有好幾家婦幼保健院,其中名氣最大的是齡起保健院。

為什麽這麽說呢?

不是因為這家醫院接生的孩子多,費用低。

而是在這家醫院出生的嬰孩差不多會在婦人臨盆的時候死亡,或者已經在腹中窒息,但也偶爾也會母子遇難,家破人亡。

齡起保健院出于市中心,規模還算大,上上下下有八百個醫生護士。

醫院裏每天都很吵,幾乎是哭啼聲,有時候會感覺加入了某種葬禮。

冥熙獨自一人走在齡起保健院的二樓,在進這家醫院之前,他就發現醫院周邊的怨氣和冤氣逐漸增多。

路過一間還亮着紅燈的手術室,坐手術室外面寸步不離,來回走動的應該是動手術的家人,有的在哭啼抹淚,有的心事重重的抽煙,一包又一包,有的安靜沉重,反正醫院裏的空氣已經被污染。

幾秒後,手術門上的紅燈關掉,随即手術門打開,一位身穿白衣大褂的醫生走出來,雙手插在口袋裏,嘴上還帶着口罩。

座位上的人看到有動靜,就坐立不安起來,一個箭步的沖到醫生面前問東問西。

而醫生只嘆了一口氣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一邊說一邊鞠躬。

然後又添上一句,“我們盡力了……”講完,醫生就離開了。

此時,從手術室裏推出車,上面還挂着還沒打完的點滴。死去的人全身蓋着薄薄的白布,一群人和醫生圍着車哭喊。

推車從冥熙面前推過,冥熙看到死去人的手,血管裏還戳着針頭未拔出來。

後來才知道那人得了癌症。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在眼前消失,相愛女子也不是這樣的嗎?

那人的靈魂悄悄升起……

之後,冥熙又來到一間重病房,裏面有個半死半活的嬰孩,看樣子出世不超過三個小時。

他趁嬰孩無人看守時,偷偷潛伏進去。輕聲的走到病床邊,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在她的眉心上滑下一刀,他取出瓶子,十滴血不偏不倚的滴落在瓶子中。

極品,極品!

現在新進了一批蠱蟲,蠱性比任何蠱蟲都要強,平常的AB型血,O型血對蠱蟲起不了生長作用。剛剛出世的嬰孩是這世間最純淨的東西,靈魂幹淨,血肉純淨,用這種血灌溉再好不過。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手持水果刀,穿着病服的一個老頭,口中嚷嚷着殺死你們,殺死你們……因為他不停地揮舞,周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糟老頭沖破人群,直奔冥熙,他沒來得及閃躲就被砍出一道口子來,衣袖也被劃破。

“啊!”順着傷口的破裂引向大腦的疼痛,冥熙輕輕叫了一聲。

冥熙雖活了千年,年紀也不比誰少,可力氣還是二十幾歲,制服一個體弱多病的老頭還是綽綽有餘。

“這誰家的病人?”冥熙奪走老頭手上的刀,把他摁在地上。

很快,從走廊那跑出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還有三個醫生。警察把他狠狠地壓住,戴着黑色眼鏡框的醫生手上拿着裝滿透明液體的針筒,紮進躺在地上處于亢奮狀态的老頭,另兩個醫生就去看冥熙身上的傷口。

“抱歉。這老大爺是精神病者,不小心從病房裏跑出來,沒想到會刺傷你,你跟我到那邊去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冥熙還急着回家,而且這點傷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把他擡到病房裏好好休息。”給老頭打了鎮定劑,效果立刻出來了。

老頭被拖走後,冥熙也随便到一處用布包紮了一下。

收集完畢,怕被看出來就匆忙回家。

坐幾趟公交車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冥熙一踏入家門,冥小思就撲過來。

冥熙推開冥小思道:“快松手!你老爸還是這麽帥氣逼人,被人看到還以為你在談戀愛。”

冥小思知趣的站在一旁,回答:“談戀愛怎麽了!我班上都好幾對情侶,每天拉拉手,親親嘴的 多了去,哪還會有人管我談戀愛。”

冥熙無奈的笑笑。

“老爸你下午不是一般都在看店嗎?今天去做什麽了?難道是給我買新出鍋的血漿了?”

冥熙走到一間很裏面的小房間內,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裏堆滿了壇子。

蹲在與衆不同的,刻着青花的陶瓷前,冥熙說:“最近進了一些新品種,我剛剛是去齡起醫院去采集鮮血了。”

“齡起醫院?那個死人最多,怨氣最多的醫院?”

“對。”

“平常的血難道對新蠱蟲沒用嗎?非要你費這麽大力氣跑到那鬼醫院去。”

“這蠱蟲可謂王,肯定不能用普通的血來喂養。”

冥熙從衣服裏拿出一小白玉瓶,掀開蓋着蠱蟲的布,瓶子微傾,血直流而下。

冥小思湊近,聞了聞,極度興奮的講:“好鮮!老爸你從哪裏弄來的。”

“一個快死的嬰兒身上。”

“這香味真贊!”

倒完,瓶子一滴不剩。驟然,青花瓷開始劇烈的搖晃,似乎吸收了精血的蠱蟲有點狂妄,不停地想從裏面逃出來。

冥熙雙手抱着陶瓷,嘴中念着咒語,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這蠱蟲還要多觀察幾日,看看它的殺傷力大不大。你可別調皮又跟蠱蟲玩了。”

“老爸你都這麽忙不陪我玩,就我一個人悶在這包子店裏,不跟蟲子玩跟誰玩?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着讓老爸再娶一個,反正老爸也玉樹臨風,風流倜傥,這樣老爸也可以騰出時間來陪我玩了。”

“娶個大頭鬼呀!我都當了千年光棍了,難道還會娶嗎?要玩就回學校玩去,反正店裏也不差你一個。”

“好了,就當我說錯了,我向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兩人走出了小房間,到餐桌那,冥小思從小熊背包裏摸出一袋鼓鼓的血漿給冥熙講到:“MNSSU型的。”

店鋪中懸挂的鬧鐘,滴滴滴的走動,時針停止在六上。

冥小思坐在店鋪外的一張小裝飾的露外的桌上,頭頂上方有一把特別大號的遮陽傘,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鬧鐘。

“冥小思你好啊!”路過天字包子鋪認識她的人向她問好。

冥小思看都不看一眼,回了一句:“好。”

六點十分。

“或許是芳芳在路上耽擱了。”冥小思心裏想着。

“小思!”

遠處傳來芳芳的聲音,當然,冥小思也在人群中認出她。

芳芳穿着白色裙子,把長發放在雙肩,手上提着白色音符的袋子。

“芳芳你怎麽那麽慢?”

“路上車很多,堵都堵死了。”

“走吧,請我吃咖喱飯!”

“等等,今天可不可以不吃咖喱飯,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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