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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就是情不自禁了一下。

趁他不備親了他一口, 然後又縮了回去。

可是,霍毅被點着了。

而且她這個吻,對他來說是極具裏程碑的一個吻。

因為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男人受寵若驚地愣了愣,表情怔忡着垂眼看向阮梨。

阮梨的臉頰通紅, 不知道是羞的, 還是發燒的原因。

霍毅什麽話都沒說,只是把阮梨放到床上, 去翻箱倒櫃地找退燒藥。

最後還是阮梨告訴他醫藥箱在哪兒,他才找到。

對于家裏的物品放在哪兒這種事, 霍毅确實不如阮梨清楚。

因為基本都是她歸置的。

霍毅拿了退燒藥後看了看日期,确定在保質期內,才肯給阮梨吃下去。

吃了藥阮梨躺回床上, 她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傻乎乎地想, 本來還怕他生病的, 結果自己卻發燒了。

然後又想, 今晚不做措施也沒什麽用, 因為在安全期內,懷孕的幾率特別小。

緊接着又不由自主地想, 雖然說是安全期,可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不會懷孕,那萬一懷上了……她可剛吃了藥……

阮梨正在胡思亂想地給自己找事操心,眼前就覆過來一道黑影。

随即,霍毅那張棱角分明又帥又酷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阮梨回了神, 望着他眨了眨眼。

女人的臉仍舊很紅,很像一顆紅彤彤的蘋果,看上去特別可口。

想讓人忍不住地咬一口。

霍毅真的咬了。

照着她紅紅的臉蛋兒就來了一口。

阮梨輕蹙起眉,嗓音軟綿綿地,嬌嗔:“你幹嘛呀?”

霍毅笑,說:“吃蘋果。”

而後又改口:“哦不,吃軟梨。”

阮梨:“……”

她被他一句話就調戲地羞紅了臉,阮梨往上拉了拉被子,伸手關上壁燈,房間裏霎時就黑了下來。

霍毅也沒想真的趁人之危。

他在她身側躺下,伸手拽過她,摟在懷裏。

過了會兒,阮梨見他沒動作,就輕軟地小聲問:“你……”

“嗯?”

“……不吃嗎?”

霍毅:“……”

他本來就在忍,只是礙于她生病,不想這麽欺負,可她卻主動來招惹。

霍毅可不是柳下惠,也不算什麽君子。

他下流起來,能讓阮梨沒眼看沒耳聽。

霍毅低促地由胸腔震出一聲笑意。

阮梨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的清晰,那陣短促的震感灼燙了她貼着他胸膛的耳朵,随即就飛快地蔓延到了全身各處。

阮梨又羞窘又尴尬,低了頭往被子裏鑽,小聲嗫嚅:“我睡了……”

霍毅一把掐住她的腰,将人帶了起來。

阮梨霎時就……成了跪坐姿勢。

霍毅躺着,話語含着笑,低低地響在安靜的卧室裏:“只要你能睡得着。”

阮梨咬住唇,沒說話。

男人已經動作迅速利索地剝掉了兩個人的衣服。

阮梨趴在他身上,将臉埋進了他的側頸間。

“來給你來個物理降溫。”男人偏頭,扣着她的後腦吻着她的耳廓,壓低聲線說。

阮梨每到這個時候就羞的不肯說話,偏偏霍毅就愛讓她張嘴說,自己也愛說點葷話逗她。

“喜不喜歡?”他掐着她的腰,問。

阮梨抿唇不言,霍毅忽然坐了起來,抱緊懷裏的她,笑着壞心眼地鬧她,“問你話呢,怎麽總不說話?”

“喜不喜歡老公給你物理降溫?”

阮梨泫然欲泣,嗓音柔軟,染着情和欲,聽上去更加嬌媚,乖乖地回:“喜歡。”

“有多喜歡?”他松開手,向後撐在床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兒,看她迷亂的表情,很是心滿意足。

阮梨又不吭聲,霍毅就逗弄她,把她折騰地不得不說話。

“嗯?”他捏着她的下巴,湊近就是一口,不松開嘴,含含糊糊地問:“有多喜歡?”

“特別……喜歡。”

“特別喜歡,是多喜歡?”

阮梨都要被他問哭了,她根本沒辦法回答這種問題,這要讓她怎麽說啊?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霍毅瞧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笑了聲,問:“想不想更舒服些?”

阮梨咬嘴唇,不答。

“回我,”他捧着她的臉,細細地瞅她的表情,仿佛是要烙印在自己的心裏,“跟你說話呢。”

阮梨被他逼問的真羞了,低頭給了他肩膀一口。

霍毅便摟住她,誘哄:“說了就給你。”

阮梨抽抽嗒嗒地委屈道:“什麽啊……”

霍毅換了一句話:“阮梨,我真喜歡你在我面前浪的模樣。”

阮梨:“……”

因為霍毅這句話,氣極的阮梨差點沒把他的背給撓破。

不知道是退燒藥發揮了藥效,還是物理降溫真的起了作用,阮梨第二天一早就退了燒。

昨晚霍毅買回來的夜宵沒有吃,都放涼了。

因為從小家教和在部隊的原因,霍毅從不浪費糧食,早上熱了熱昨晚剩的夜宵。

阮梨起床的時候霍毅已經把家裏收拾的差不多了,昨天的髒衣服都洗了出來晾在了陽臺上,早飯擺在桌上。

阮梨過去後坐下,看着自己眼前的早餐和他的完全不一樣,便懵然問道:“怎麽還不一樣啊?”

霍毅說:“你那份是我早上買的,這個是昨晚買回來的。”

阮梨想起之前那次他回來,也是一個人默默地吃隔夜飯菜,給她吃新鮮的。

她往他那邊推了推自己眼前的早餐,有點小任性地說:“我不,我想和你混着吃。”

霍毅擡起眼皮來,看向阮梨。

女人輕咬嘴唇,眼巴巴地瞅着他。

最後霍毅無奈妥協,和阮梨将昨晚的夜宵和今早的早餐混着吃了。

因為阮梨生病,霍毅特意請了一天的假。

這讓阮梨特別開心。

因為有時間去逛商場買東西了。

兩個人結婚兩年,此時此刻卻像剛剛墜入愛河的小情侶,手牽着手一起去逛街,好似在約會一樣。

在外面玩了一天,傍晚阮梨和霍毅才拎着好多東西回家。

阮梨體力不行,回到家裏就癱進了沙發裏。

霍毅跟個沒事人一樣把買來的東西都放到桌上,先給阮梨倒了杯水,塞到她手裏讓她喝。

然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在屋裏來回走動,收拾歸類。

手裏做着事都不忘調侃阮梨:“就你這體力,不行啊。”

阮梨聽聞一愣,臉紅耳熱起來。

霍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點……

他把東西放好折身回來又看到阮梨滿臉通紅,還假裝鎮定地慢慢小口小口抿水喝,輕笑了聲,“羞什麽?我說的是事實……”

“霍毅!”阮梨急忙喊他的名字打斷他,她氣鼓鼓地瞪着他,這下連耳朵和脖頸都染了一片紅暈。

霍毅挑了挑眉,走過去彎腰,手撐在沙發上,将阮梨圈了起來,低沉的話語裏藏不住笑意:“還不讓人說了?”

阮梨眼睫亂眨,往四處瞟,完全不敢看他。

他輕捏住她的下巴,偏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随即霍毅就在她剛剛被水潤過的唇瓣上輕啄了下,“不然你今晚給我證明一下你的體力能不能行?”

阮梨很是羞赧地推搡他,話語軟軟甜甜的,輕聲撒起嬌來:“你走開……”

“幹嘛啊?”霍毅失笑,“見不得人了還?”

阮梨的臉漲的通紅,一不小心把水灑了一些出來,弄的她和他的衣服上都是。

霍毅輕啧,“清理一下?”

阮梨心虛地放下水杯,而後被他一把抱起。

她輕聲嬌嗔着期間夾雜着他的低笑,最後聲音消失在了被關上的卧室房門口。

這才是蜜裏調油的夫妻生活。

隔天一早霍毅就回了部隊。

之後有段時間沒回家。

阮梨在這期間每天正常上下班,該跟組的時候就跟組,不用泡在組裏的時候晚上就回家。

得空了就鑽進書房,一點一點地拼湊着霍毅最愛的那款樂高。

接下來半年多的時間裏,霍毅幾乎每個月都會回家兩次,平常在部隊沒事了也會聯系阮梨,不僅僅是微信發消息,也會打電話。

到了晚上的話,視頻更頻繁一點。

他們之間的相處在那一晚過後仿佛就變了樣。

更親近了,也更自然了。

雖然說是合法夫妻,卻更像熱戀中的小情侶。

而在這半年裏,阮梨在工作方面又踏上一個新臺階,升了一個高度。

公司之前買下了一部古言小說《半生翎》的ip,在這半年內已經拍完了。

導演就是阮梨,女主是宮晴出演,男主是曾經和宮晴有過合作的蔣放。

而這部劇的劇本,則由原作者木木禾,也就是新編劇林禾親自操刀改編。

當初定下來時阮梨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霍毅。

男人在微信上回了她一句:【阮導,你老公晚上回家,到時候讓你的身體也跟着喜悅一下好不好?】

阮梨的臉一紅,嗔他:【流氓!不給你做飯吃!】

霍毅發了個笑的表情包,回:【那我吃你。】

阮梨:“……”

這年除夕,霍毅難得不用在部隊,可以回家過年。

除夕中午阮梨和霍毅在阮梨父母家吃的飯,晚上在霍毅父母家吃。

除夕深夜。

霍毅驅車帶阮梨回他們的小家。

快零點的時候,阮梨拉着霍毅,推開了他從沒進過的書房的門。

霍毅愣住,眼前這個被拼好的複雜戰鬥機模型,是他當年……

當初父親因為他沉迷樂高導致學習成績下滑大發雷霆,霍毅到現在都記得父親的話。

“拼樂高就能當空軍嗎?那你拿着你的樂高當個空軍給我看看!沒有優異的學習成績,沒有過人的體能,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你當個屁的空軍!”

霍毅是被父親那番話罵清醒的,所以他把樂高放進了儲藏室,沒再動過。

而現在,阮梨居然把這些零件都拿了出來,還一點一點拼好了。

她軟軟糯糯地說:“新年想送給你你最愛的。”

“應該是這個吧……”

霍毅輕嘆了口氣,沒反駁,只是說:“那我也給你個東西。”

阮梨還沒反應過來,霍毅就走出了書房,很快又折身回來,手裏拿着阮梨母親曾經在飯桌上對阮梨提過的那只兔子玩偶。

“給。”霍毅遞給她。

阮梨懵了下,她伸手接過來,抱在懷裏。

“我其實也不知道你最愛什麽,但是感覺這個兔子好像對你很重要,就拿了過來……”霍毅有點不自然地解釋道。

阮梨眉眼彎彎地笑起來,“是很重要!”

霍毅輕挑了下眉。

外面的煙花爆竹噼裏啪啦地響,夜空裏綻開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煙火。

阮梨被霍毅抱起來,回了卧室。

他坐在床邊,阮梨跪坐着,兩個人相擁,親吻。

零點到來,新的一年開始。

須臾,在男人想要更進一步時,阮梨同他交頸厮磨,嗓音黏糊糊地軟聲道:“新年啦,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好不好?”

“什麽?”他的聲音沙啞性感,喉結滑動。

“我們要當爸爸媽媽啦!”阮梨忍不住輕笑出聲,“爸媽他們都知道的,是我沒讓他們說。”

“我想,親口告訴你。”阮梨勾着他的脖子,眉眼溫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話語甜糯:“老公,我肚子裏有寶寶啦。”

霍毅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欣喜地嗓音微顫道:“真的?”

“嗯!”阮梨點點頭,從他身上下來,翻出在醫院的診斷單來給他看。

随後阮梨又把那只兔子拎過來,塞給霍毅,她站在他面前,乖乖軟軟地說:“這個,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其實一開始是要給我未來老公的,但你就是我老公,那就是給你的。”阮梨難得見霍毅反應有點遲鈍,像是被一重重驚喜給砸暈了。

她莞爾,指着兔子說:“它後面有拉鏈的,你拉開,裏面有東西。”

霍毅照做。

然後從兔子裏摸出了一個封好的透明袋來,裏面好像是一封信。

霍毅拆開袋子,打開那封信。

上面的字跡還有點稚嫩,卻很工整娟秀。

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小巧可愛。

信裏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老公,我是你的阮梨,你也可以叫我梨梨。

——我現在16歲,班級有好多同學都早戀啦!可我想等你來再戀愛。

——你別讓我等太久呀!

——我知道我是什麽性格,也知道我對感情的态度,所以,初戀即老公。

——晚安!

霍毅沒想到自己能看到16歲的阮梨寫給他的信。

那時候他們明明根本不認識,可現在卻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有參與到她過去的人生的錯覺。

現在她剛剛26歲。

十年,等來了一個真心愛她的他。

霍毅把阮梨拉進懷裏,緊緊抱住。

“梨梨。”他輕喚。

也是第一次這樣叫她。

平常叫阮梨叫習慣了,而且阮梨阮梨,就是軟梨,叫着都想吃一口。

“嗯?”阮梨輕應。

霍毅微微擡頭,捧着她的臉,揚起下巴吻上去。

他好像有話還沒說,剛才那聲輕喚,像是要和她說什麽。

良久,溫柔綿長的一吻終于結束。

霍毅才再次開口,“我最愛的,不是樂高。”

他頓了頓,鄭重又認真:“是你。”

阮梨淺笑,她坐到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一副乖巧的模樣,軟軟甜甜地笑着說:“那好巧呀,我最愛的,也是你。”

——

初遇時只覺得這只軟梨好乖。

領證結婚也因為比起喜歡和愛,更多的是适合。

而我有幸,成為了一個足夠幸運的人。因為适合我的阮梨,就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

原來不知情愛,只想守護好這片藍天。

現在嘗盡愛情的滋味,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人生便裏又多了一份甜蜜的守護。

接下來的餘生,我會用命守護住這片藍天,還有和藍天一樣純淨美好的你,阮梨。

作者有話要說:林禾,就是下個故事的女主啦!

大家這麽喜歡這個故事,其實是在我意料之外的,說實話很驚喜。

每天看到大家在評論區嗷嗷叫着說喜歡,我就特別特別特別開心!然後碼字也非常有動力!但同時也有丢丢惶恐,生怕自己哪裏處理的不好,會讓大家失望。

我理解大家想多看一些梨梨和霍隊,不過我一路跟着自己的心把這個故事寫下來,自我感覺到這裏就很圓滿啦。

所以,可能在這裏畫上句號寫一個結局,就剛剛好。

再多了,也許反而會過猶不及,破壞了原本該有的那份完美的感覺。

我不想多水文,也不想浪費你們的錢,所以想努力地去提升自己,想把每一個故事都講好,盡我所能做到簡短而精巧。

這篇文本來就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喜歡而自己産糧,現在多了一群和我一樣喜歡這篇文的你們,我已經很開心啦。

晚安,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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