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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猝不及防地吃了點痛, 不由自主地憑借着本能輕哼出聲。

女人微微蹙緊眉心,撐在他肩膀上的手指輕蜷起來,揪住了他的衣服。

霍毅平常穿的很休閑,簡單的黑褲白T恤。

純白的短袖在肩膀處被阮梨擰出了兩個對稱的小漩渦。

霍毅只是有點頭暈, 倒也沒到醉的地步。

心有點亂。

從今天在車上問出“最愛什麽”無疾而終後, 他的心裏就一直不太舒服。

明明是一起生活的人,明明是無比親密的人。

他卻一點都不了解她。

連她會開車這件事都不知道。

她什麽時候學的車?

跟他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他一無所知。

除了這個, 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他吻的兇猛,不像是親, 倒像在啃,猶如捕獵的雄鷹逮住了美味可口的獵物。

阮梨很快就受不住,她的手攥成拳頭, 在他的肩膀上輕捶又推搡,摟着她放縱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甚至還故意收緊了環在她腰上的手臂。

唇瓣麻麻辣辣的, 比吃了辣椒還痛。

阮梨的眼角染上了一片紅暈, 模樣楚楚可憐。

霍毅眯眼打量着她, 在她呼吸不上來的時候給她輸氣。

阮梨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她裙子後背處的拉鏈給拉到了底, 裏面那件本來扣好的暗扣也随之在他的手裏,啪嗒——松開了。

阮梨身體一僵, 脊背繃住,她垂着的眼睫不斷地亂顫,嬌羞之色和她脖頸上戴的那條項鏈上的粉梨一樣。

“想讓我洗澡?”他的嗓音嘶啞,夾雜着情和欲。

阮梨的聲音嬌軟輕細:“看你自己……都行。”

意思就是她不強迫他,都随他。

霍毅短促地哼笑了聲, 舔舔濕濡的唇角,染了欲望的聲線很低,語氣略帶戲谑:“那來個鴛鴦戲水。”

阮梨:“……”

她羞的臉一下子爆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而人已經被霍毅就着這個姿勢托抱了起來。

他都不給她拒絕的權利,直接就把她帶進了浴室裏。

不洗淋浴,而是踏進了放好熱水的浴缸。

阮梨洗澡有點怕燙,對霍毅來說正好的水溫,對她來說很燙。

她剛接觸到熱水就被燙的縮了一下。

霍毅摟着她不讓她躲,在她的耳畔低喃:“泡澡就該用熱一點的水。”

“這樣可以戲水戲久一點。”

阮梨又羞又惱,将臉埋進他的側頸不作聲。

“又不說話?”霍毅調笑,他掐着她的腰掂了掂,“和你說話呢。”

阮梨悶悶道:“說什麽?”

“什麽都行。”他偏頭開始吻她,“什麽都行,只要你說。”

阮梨被他刺激着感官,意識恍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

因為被熱水泡着,阮梨白皙的肌膚透出粉粉的顏色來,頗有桃花盛開的感覺。

霍毅撩水澆上去,水流落到阮梨的身上,又緩緩滑落。

她聽到他問:“熱水泡澡是不是很舒服?”

“嗯。”她軟聲應。

只要适應了這個溫度,确實很舒服。

“給你更舒服的。”

阮梨都沒反應過來,眉心就倏的擰緊,她發出一聲嗚咽,幾乎要哭。

霍毅捧着她的臉,男人深色的眼眸裏有着驚濤駭浪般的波濤洶湧。

他直勾勾地凝視着她,看到她的表情難受又享受,很滿足地勾起唇來。

“阮梨,”他連名帶姓地喊她,就和平常一樣,又和平常不一樣,“你最愛什麽?”

阮梨神思混沌,哪裏能回答上他的話來,整個人飄飄然地像是在做夢,除了輕哼嗚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浪不浪啊你,”他與她交頸厮磨,低笑着在她的耳畔處說着各種下流的葷話,“怪不得是阮梨,真的好軟。”

……

一場戲水戲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再加上後期要沖洗,硬是用了兩個小時出頭才從浴室裏出去。

接連兩晚都被他吃的阮梨渾身酸疼,難受得緊。

她躺到床上蓋上被子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霍毅倒是過了喝酒後的暈乎勁兒,神清氣爽地在卧室裏走來走去,收拾着散了一地的衣服。

然後才上床睡覺。

隔天清早五點鐘,霍毅又準時醒了。

被他摟在懷裏的阮梨還在熟睡,他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神思,就開始招惹還在睡的人。

阮梨半夢半醒間發覺霍毅在弄,男人的氣息很濃,熱氣呼灑下來,灼燙了她的皮膚。

她迷迷糊糊地溫軟呢喃:“你不是要回部隊嗎?”

“怎麽還沒走啊?”

阮梨其實就是很單純地問一下,并沒有那種特別期盼他離開的心思。

但霍毅聽在耳裏,就變了味道。

他咬了她一口,話語暗含威脅不滿:“這麽盼着我走?”

說罷一下子就把躺在床上還睜不開眼的阮梨給扯了起來。

“偏不遂你的願,是不是很失望?”因為他太大力,阮梨疼的抽噎了聲,解釋說:“我沒有……沒有那個意思。”

“只是怕你,晚了,遲到……”

“我都不怕,你操心個什麽勁兒?”霍毅咬着牙從牙縫裏往外擠字。

阮梨委委屈屈的,又無可辯解,索性不說話了。

“嗯?”霍毅見她不說話又百般逗弄着讓她說,“又裝啞巴?”

阮梨強忍着不适,吸了吸鼻子,臉頰通紅,嗫嚅:“說什麽啊?”

“喊我。”

她聽話地喊:“霍毅。”

“換個。”他命令。

阮梨咬咬唇,羞赧了片刻,開始變着花樣兒喊他:“毅哥……”

“老公……”

“……”

男人滿意了,哼笑道:“浪的你。”

阮梨咬嘴唇,羞窘氣惱一齊湧了上來。

怎麽這樣啊,讓她喊的是他,喊完了又那樣說她。

好話壞話都讓他說盡了,還總嫌棄她不肯說話,真難伺候。

……

阮梨其實很痛,他太生猛了,前兩次就已經很讓她遭罪,現在又加一次,細皮嫩肉根本經不起折騰。

最後導致阮梨只能用藥。

霍毅也是事後才知道她說疼是真的疼,責怪自己不知輕重又氣她不肯說清楚。

回部隊前專門跑了趟藥店給阮梨買了塗抹的藥回來,順便帶回來一盒T,備着以後用。

本來霍毅還想親自給阮梨抹的,只不過毫不留情地被紅着臉的阮梨給拒絕了。

他無可奈何,時間也快遲到了,只能風風火火地趕回了部隊。

阮梨躺在床上,空氣裏的糜亂氣息還沒完全消散,她望着頭頂上漂亮的吊燈,目光有些茫然。

心口悶悶的。

一天兩夜,三次,次次外面。

他果然不想和她擁有個孩子。

阮梨在家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走路還有點難受,但好歹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是正常的。

阮梨去了一趟霍毅父母住的地方,從儲藏室裏把他曾經沒有拼好的樂高零件都帶回了家裏。

阮梨把樂高放在了書房。

書房算是阮梨的私人空間,因為霍毅基本不會踏進這裏來。

阮梨按照說明書一點一點的拼樂高,結果弄了一下午,連底部都沒弄好。

霍毅玩的這款樂高算是個大型的,全都組裝好得有多半個辦公桌大小,所以零件奇多。

再加上阮梨根本沒碰過這種東西,她一個新手,磕磕碰碰地拼錯了好多次。

明天就要進組正式拍攝綜藝節目了,阮梨吃過晚飯後又拼了會兒,沒敢折騰到太晚,怕自己明天爬不起來。

她剛從書房出來,正打算回卧室,霍毅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老公:好點了嗎?】

阮梨看到這條消息後微微怔愣,反應了片刻才明白他在說什麽。

【一只軟梨:嗯,好多了。】

【老公:還疼嗎?】

阮梨的臉熱了熱,繼續回複。

【一只軟梨:有點點。】

【老公:今晚再抹點。】

阮梨剛要回他,他又發了一句過來。

【老公:下次我注意,會輕點,疼了就說話,別忍着自己遭罪。】

阮梨:“……”

都不知道該怎麽回他了。

索性沒有回。

幾分鐘後:【老公:人呢?】

阮梨躲不掉,只能硬着頭皮回他。

【一只軟梨:我明天有工作,先睡了啊。晚安。】

剛跑完步正倚靠着路燈燈柱拿着手機跟阮梨聊天的霍毅看到阮梨的回複,不滿地輕啧了聲。

【老公:嗯,安。】

這天之後,阮梨跟着節目組去了拍攝的地方。

這檔阮梨參與導演的《軍人之魂》綜藝會分別在海、陸、空三軍拍攝。

每個地點拍一個星期,然後休息三天。

加起來一共需要一個月。

二十天過去,海軍和陸軍的拍攝部分已經結束。

明天就要去空軍部隊了。

這天晚上阮梨捧着手機,打開和霍毅的聊天頁面,本來想和他說一下明天他們節目組要去他在的部隊拍攝了。

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

他們從來沒和對方說過工作上的事情,這次突然跟他說,好突兀,也不适應。

索性不說。

兩個人最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三天前。

這二十天來他沒回過家,她只在一站拍攝完後回家休息三天。

不常住人的家裏略顯冷清。

阮梨開始暗戳戳地計劃等這檔綜藝收官了,買點小裝飾品來點綴一下家裏。

隔天清早,導演組先到達了空軍部隊。

各組人員緊湊地準備着,一會兒就要開拍了,大家來來回回腳步匆匆。

沒阮梨什麽事,她就拿着安排表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蹲了下來,安靜地看着要在這裏每天進行拍攝的項目。

一邊看一邊不由自主地想:“霍毅是不是每天也都帶兵做這些訓練項目?”

阮梨不知是看的入神,還是發呆太出神,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穿着空軍作訓服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這邊看。

場記小姐姐湊了過來,在阮梨身邊蹲下來,好奇八卦地賊兮兮對阮梨說:“小導演,空軍隊長一直在瞅你哎,你們認識?”

阮梨猛的被拉回神思,她有點茫然地“啊”了聲,順着場記小姐姐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目光緊盯着她正往這邊走的霍毅。

阮梨蹲在地上,仰臉望着他被導演中途攔截,迫不得已和導演說了幾句什麽。

只不過他的視線還總時不時地往她這邊瞥。

阮梨垂下頭,用手揉了揉酸麻的小腿,在站起來之前回答了好奇的場記小姐姐。

她的嗓音溫軟,很輕:“認識……但不是很熟……”

作者有話要說:梨梨你老公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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