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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他的清冽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包裹環繞在她的周身。

秦婳緊張地往後仰了一下身體,肩膀不自覺地輕聳,甚至有一刻都忘記了呼吸。

唇瓣上柔軟冰涼的觸感被無限的放大,那種輕輕研磨的酥麻在她的身體內不斷地蔓延開來, 渾身都開始發軟。

秦婳有點站不住腳, 她仰着臉,眼睫輕顫的片刻恍恍惚惚地瞅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幾秒, 随後就合上了眸子。

不同于上一次的69吻那種溫柔,這次宋祁鶴來勢洶洶, 仿佛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才肯罷休。

直到被他咬了嘴唇的秦婳痛哼,男人才漸漸收斂了一些。

秦婳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宋祁鶴緩緩退離時她低垂下頭, 呼吸不穩地喘着氣,臉頰染了一片潮紅。

男人擡手幫她撥開散落下來的頭發, 随即就将女孩子抱進了懷裏。

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呼吸就在耳側, 秦婳的長睫止不住地顫, 身體發軟地幾乎站不住。

宋祁鶴就摟着她,懷裏的姑娘腰肢纖細, 身體柔軟,她的呼吸聲沒落在他耳畔一次,他的身體就緊繃一分。

兩個人都沉默着,緩了良久。

“要抱到什麽時候?”秦婳終于出聲問了他。

女孩子的嗓音軟綿綿的,還有幾分媚意未消散。

宋祁鶴這才緩慢地松開了她, 秦婳目光閃爍着,有些不自然地撇開眼不敢看他,在被他松開後就急忙轉身走到了餐桌的另一邊,拉開椅子坐下。

桌上的菜肴豐盛,蛋糕香甜,還有助興的紅酒。

女孩子端起高腳杯,沖宋祁鶴勾唇笑着說:“生日快樂。”

男人和她碰了碰杯,嘴角也挂上了一點零星的笑容,“謝謝。”

他的嗓音微微暗啞。

吃過晚飯後秦婳就讓宋祁鶴切蛋糕,女孩子特別認真道:“要壽星親自切蛋糕才行。”

宋祁鶴就幫她切了一塊遞給她,秦婳開心地端着小紙盤用小叉子一點一點地揩奶油吃。

宋祁鶴不愛吃這種東西,但為了不讓她失落,他也切了一塊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唔,好甜。”秦婳揚着唇沖他笑道。

女孩子的嘴角上沾了奶油,她卻渾然不知,還笑得很開心,就像驀然綻放的花朵,燦然又漂亮。

宋祁鶴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一只手摁在餐桌上,另一只手伸過來,捧住她的側臉,低頭輕吻上她的嘴角。

秦婳真切地感受到了濕濡柔軟的觸覺在唇邊肆意輕卷。

宋祁鶴把她嘴角上沾的奶油吃進嘴裏,意猶未盡地輕舔了舔唇。

是很甜。

秦婳羞的滿臉通紅,她越來越覺得宮晴說的非常對。

宋祁鶴就是個白切黑。

女孩子的眼睫輕顫,目光躲閃,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端起手邊的紅酒來就一口悶。

好讓自己感覺不那麽熱。

結果最後就導致,酒量很不行的秦婳,又醉了。

女孩子坐在沙發裏,依偎在宋祁鶴的懷中,男人今天穿的是黑襯衫,襯的他的皮膚更加冷白,柔軟的黑發發梢垂在額角,讓他看起來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醉後的秦婳總是很坦然,平日裏不肯直接和他說的話都能非常自然地說出口。

“宋祁鶴,我們今天的穿着好配,像故意搭配好的情侶服裝。”好像因為這個,她還特別開心。

男人垂下眼,安靜地望着靠在他肩頭的姑娘,低低地“嗯”了聲。

“啊,”她像是想起來什麽,忽然從他懷裏出來,站起來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着,女孩子就跑去房間裏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

她把盒子塞進他手裏,重新在他的身側坐下來,目光期待又緊張。

宋祁鶴緩慢地打開,看到了裏面放的很精致的袖扣,黑色的寶石深沉矜貴,配上金色的邊紋,異常精美。

低調又奢華。

“喜歡嗎?”她小聲問,那雙眸子濕漉漉的,泛着光。

“喜歡。”宋祁鶴回答的毫不猶豫。

秦婳開心地靠近沙發裏,歪頭看他,嘴角漾起一抹淺笑。

“宋祁鶴啊,”她輕嘆,眨了眨眼望着他,神色有些俏皮,“等楊叔回來,發現我把你勾搭成男朋友了,會不會很生氣?”

“不會。”

她嘟了嘟嘴,仿佛在向他撒嬌:“你能多說點話嗎?”

“一句話說長一點也行。”

這樣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好簡潔好冰冷,感覺沒什麽感情。

男人沉默了片刻,垂下眼低喃:“謝謝你秦婳,這是我這幾年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謝謝你那晚把我從天臺上拉下來。

謝謝你這麽單純地憑借一腔熱情喜歡我。

謝謝你,努力地拉着我脫離泥沼,讓我看到了一點希冀。

“那,”她把手撐在沙發上,上半身前傾,湊近他,輕聲說:“以後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陪你過好不好?”

“不管是明年,後年,大後年……還是更遠,一直到七老八十,我都陪你過,好嗎?”

男人掀起眼皮,黑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好。”他聽到自己回答了她。

然後,男人就把女孩子抱了起來,秦婳一下就跪坐到了沙發上,裙擺因為這個姿勢被迫上移,女孩子露出一小截緊致白皙的小腿來。

宋祁鶴的手掐着她的腰,揚起下巴凝視着垂頭也看着他的姑娘。

随即,秦婳就主動地俯身,親吻上他微涼的薄唇。

身體像是在被炙烤火燒,渾身都在發燙,兩具軀體貼在一起,呼吸急促。

宋祁鶴的襯衫扣子大半被解開,淩亂不堪,而秦婳後背上的拉鏈也被拉了下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甚至女孩子的衣服都被拉到了肩膀以下,只要再稍微往下拽一點……

“宋祁鶴,”她的手指覆在他的後腦上,男人黑色的短發遍布她的指縫,他聽到她話語嬌軟地說:“我好喜歡你。”

本來喪失理智的男人忽然身體僵硬,他停下了想要再繼續下去的雙手,只是繃着身體裏的那根弦,緊緊地把她摁在懷裏。

緩解了良久後,宋祁鶴慢慢地幫她整理好衣衫,給她拉好拉鏈,只是很克制地在她的唇邊輕吻了一下,嗓音沙啞地對她低聲說:“我也是。”

我也,好喜歡你。

秦婳就這麽趴在宋祁鶴的懷裏,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他很無奈。

怎麽就這麽放心他,對他毫無戒備。

男人把她抱起來,放到卧室的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才走出去。

廚房裏和餐桌上一片狼藉,宋祁鶴杵在那兒,不知道要怎麽辦。

最後還是自己上了手,從沒弄過這些的宋祁鶴動作生澀,很是笨拙,硬生生地收拾了一個小時才把廚房清理幹淨。

隔天早上秦婳醒過來後,昨晚的事情一點一點地輸送進大腦內,她僵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地問自己:“昨晚……不會吧?”

問完又覺得自己挺傻,身上的衣服還在,而且這麽平整,根本不像是做過的。

更何況,她的身體也沒什麽陌生的感覺。

秦婳拍了拍自己的臉,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先把廚房和餐桌去收拾一下,然後再去宋祁鶴家裏準備早餐。

結果從卧室出去後發現,餐桌上幹幹淨淨,廚房也很清潔,昨晚那些用過的餐具都被很規整地放到了規定的位置。

秦婳驚了。

大晚上不可能叫來阿姨打掃的,難道是自己做的?

女孩子更加忐忑起來,這下不僅是把人家勾搭成男朋友一項罪名了,她還把人家一個不會做家務的人活生生地逼的自己動手。

楊叔回來後怕是要直接讓她辭職啊。

接下來的每天都安然無恙地度過。

然而,過了宋祁鶴的生日,也就意味着每過一天,就更臨近那個對他來說生不如死的日子。

11月21日。

秦婳不知道他之前都是怎麽熬過來的,但是今年至少有她可以陪着他。

11月21日當天,秦婳和往常一樣準時去了宋祁鶴家裏。

早飯準備好後他還沒出來,秦婳就去敲卧室門。

結果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秦婳就有點擔心地擅自推開了門。

她走進去,看到男人躺在床上,眼睛合着,還沒醒。

秦婳就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結果走近了才發現,他臉上密密麻麻地都是汗珠,男人的眉頭緊鎖,像是陷進了什麽噩夢中。

秦婳心疼地看着他,話語極盡溫柔,輕聲喚他:“宋祁鶴?宋祁鶴?醒醒,該起床吃飯啦。”

她故意把語氣放輕松,耐心地喊他起床。

沉在夢中被夢魇纏繞住的宋祁鶴正處在一大片血泊中,他眼睜睜地看着那個人當着他的面兒把父母的身體一塊一塊地肢解掉,卻怎麽都動不了,他的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桎梏着,無法動彈。

“雖然我們确實有血緣,但我才不會承認你是我弟弟。”那人沖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誰讓你搶了我的一切!”

“宋祁鶴……”有道溫柔的輕喚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堅定清晰,就近在耳邊:“宋祁鶴,起床啦!”

他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秦婳。

宋祁鶴坐起來,一把就抱住了剛坐到床邊的秦婳,他心有餘悸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夢裏的事情仿佛還發生在昨天。

秦婳拍拍他的後背,話語有點心疼:“又做噩夢了?”

“嗯。”剛剛睡醒的他嗓音沙沙的,帶着幾分鼻音。

過了會兒,他松開秦婳,女孩子就擡手幫他慢慢地擦着臉上的汗水,盡管她努力掩飾着,可目光裏卻藏不住對他的擔心。

氣氛忽然變得有點怪異。

秦婳停下動作,和他黑沉深邃的眸子對視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兩個人的唇瓣貼在了一起。

房間裏很安靜,直到——

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很突兀地響起。

受了驚的秦婳和宋祁鶴一起扭頭看向卧室門口。

楊叔震驚地站在那兒,用仿佛見了鬼的表情看着他們。

秦婳登時站起來,慌亂地喊人:“楊叔……”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已經存完啦,20章

下個故事我會在這幾天裏盡可能存下稿子,搞個具體文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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