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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

滿室旖旎的氣息見證着一場歡愛剛剛消弭,“澤淵,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跟她離婚。”嬌豔的女人帶着喘息的聲音,目光魅惑的看着男子,小手更是不斷的在男人的胸前畫圈。

只見,溫澤淵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直接抓住了女人作亂的手。

就在這時,只聽“咔。”的一聲,一位眼含笑意,溫溫軟軟的女子旋門而入。

眼瞅着床上肢體相纏的兩人,笑意瞬間凝固,來人直接呆愣在當場。

溫澤淵掃了一眼門扉處的女子,緩緩直起身體,潋滟的胸膛上還搭着嬌豔女人的手,灼了她的眼。

卻聽溫澤淵聲音清淡冷漠,“滾出去!”

“澤淵,別這樣說話,我都聽不習慣。”嬌豔的女人連話都說的嬌柔豔麗。

“對不起,吓着我的寶貝了。”溫澤淵雙眸含暖,對着身邊的女人柔聲安撫,卻在一轉首間柔和不再,“還不出去,要我親自拎你出去麽?”

怔在門邊的付顏諾,眼淚不争氣的覆了臉頰,一停三頓,方說滿一句,“這裏……你們……這裏……這是我的房間。”

“呵!你似乎搞錯了,這裏是,我的別墅!”溫宇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別給臉不要臉,滾出去。

說完,手輕輕的拍了拍他身邊的女人以示安撫。

顏諾心如刀割,碎裂成一片片,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臂,甚至忘記了疼痛。這就是她的丈夫,這就是當日笑的溫柔,牽她入懷的丈夫!

溫澤淵看到她如此,嘴角更是冰冷,眼裏的不屑也更深,他起身下床,将其狠狠的推出門外。

顏諾猝不及防,直接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耳邊只剩下那聲冰冷的關門聲。

很快,屋內喘息聲再起。

顏諾徹底崩潰了,捂住耳朵,不想聽,但是聲音卻一直往耳朵鑽去。

冰冷的地板,冰冷的身體,冰冷的心,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在期待什麽呢?還在掙紮什麽呢?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結果,是肆無忌憚的鸠占鵲巢!

漸漸的歡愛聲似乎低迷了下去,溫澤淵冰涼的嗓音卻如跗骨之蛆一般從門縫裏傳入顏諾耳際,“大廳茶幾上,有兩份文件,把它們簽了。”

這是高高在上的他一句毫不在意的命令。

顏諾癱坐在地板上,好似未曾聽見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身上一陣陣發麻,淚水凝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幹涸的有些可笑。

屋內的兩人相攜而出,溫澤淵眼角斜過地上的顏諾,卻吝啬再多遞出一眼,只對身邊的嬌人兒道:“乖,你去花房等我,知道怎麽走麽?”

“澤淵,你去吧,我知道的,那裏可是你為我專設的,我怎麽能不知道!”那個女人聲音嬌媚,神情高貴,仿佛她才是女主人一般。

男人點了點頭,向前的步子不作停息,掠過顏諾,“到樓下來。”說罷便不再理會她的動作。

顏諾望着溫澤淵走遠的背影,這才恍恍惚惚的站了起來,卻聽身後有人輕聲笑道:“聽牆角聽得愉快嗎?趕明兒跟澤淵說說,讓你進去看看活春宮,觀摩觀摩!”

顏諾目光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寒涼漸深,“他現在還是我的丈夫。”語聲輕忽,卻只在陳述一個事實,就算如此狼狽,那與生俱來的氣質,端莊典雅不減半分。

女人眼底一抹嫉恨閃過,嘴角卻是揚起不屑的笑容,狠狠的給了她一個巴掌,“呵,丈夫?你不過就是澤淵不要的抹布,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說罷,高傲轉身離去。

溫澤淵站在樓下縱容般的看着這一幕,直到女人離開,他方開口,“別在那兒磨蹭,下來簽協議。”嘴角有一抹狠厲閃過,目光更是蓄滿寒意。

顏諾神情狼狽,本就恍惚的身形,聽到溫澤淵的冷言,剎那便是一顫,正準備下樓的她若不是身邊的扶手,怕是要直接摔了下去。

她的目光難以置信的看着下方的男人,淚水再一次傾瀉而出,這個人是她的情窦初開,她對誰都可以假裝冷漠,對上他的冷眼,如何能無動于衷?

邁開的步子尤其艱難,溫澤淵這時卻沒在催促,只等她過來翻看桌上的文件。

心,仿佛被萬箭穿過,搖搖欲墜的身體直接倒在身後的沙發上,“你怎麽能對我這麽狠?”

溫澤淵不在意的笑了笑,“一開始娶你,你就是個空殼兒,這一年,你這空閨還沒受夠?我大發慈悲放你自由,你該感謝我才對!”

修長的手丢過來一只筆,他說的理所當然。“簽字,我很忙!”

顏諾聽得滿心絕望,大發慈悲的自由?她現在還能擁有麽?很忙,忙着去和那位賞花喝茶麽?神情掙紮着将協議書扔到一邊。“我不簽,我不離婚。”

“不離?也可以。”溫澤淵邪邪一笑,看着顏諾眼底升起的希冀,他惡魔般的言語将其徹底撕碎,“你把這份捐獻子宮的協議簽了,就繼續做這空殼溫太太吧。”

只這一言,顏諾便崩潰了,對,她自小的生活,造就了她軟軟糯糯的性格。

嫁入溫家,她明知這個男人不過要個形婚,可為了心底最初的悸動與追逐,她守着自己的安分,眼不見為淨。

可是底線不可侵犯,她可以知道他與初戀在外翻雲覆雨,哪怕是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卻不能接受如此無理的要求。

捐獻子宮給他不能懷孕的初戀,呵,溫太太啊!

那個時候,誰……才是溫太太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還記得曾經陽光下的溫澤淵伸手幫她擦汗時那張溫和的臉,大雨下的溫澤淵遞出的一把籠罩了二人的打傘,此刻卻發現,如此冰冷!

顏諾張合着慘白的唇瓣,雙手用勁攥緊,那份協議書直被抓的稀爛。

溫澤淵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麽,卻見顏諾慘白的臉溢出了不正常的潮紅,“我不簽,哪個我都不簽。”

溫澤淵嘴角嘲諷加深,“不簽?那就等着你父親的公司徹底破産吧。”

聽着他雲淡風輕的威脅,顏諾搖了搖頭,目光難以置信,“那麽愛她當初又為何娶我?”

溫澤淵似有些煩躁,“你簽還是不簽,你應該慶幸暮歌很善良,憐你落魄千金的孤苦,根本不與你争這溫太太的位置,只要你簽了子宮捐贈書,你還是能做你的溫太太,我大方的允你享受這千萬家産。”

聽到暮歌兩字,顏諾凄慘一笑,這個名字折磨了自己多久已經不記得了?

善良,善良會介入別人的家庭?善良會在那樓梯道上打她一巴掌?善良,會剝奪她身為母親的機會?

“溫澤淵,你告訴我,捐贈子宮之事是不是她提的?她不能生,所以就要我來給她機會嗎?呵,你這一年不碰我,就是為了營造我在你媽那兒也是不能生育的印象吧?一旦暮歌得以懷孕,溫太太?這三個字,我還當得起?”

顏諾的眼裏湧動着深深的不甘,淚水就沒斷過,“你究竟有沒有心,剝奪我作為母親的權利,她真的是善良啊!”質問聲聲入心,說給溫澤淵,也說給她自己。

溫澤淵聽得目光含怒,“不許你侮辱暮歌,你以為我會讓你生下我的孩子?你不配。”他神情冷漠如冷鋒一般戳入顏諾的心。

大口的呼吸後,是怒急之下說出的話,字字誅心。“我是不配,她是不能!”

溫澤淵突然向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扣住她的下巴,離得極近,顏諾幾乎可以看到他眼底結了冰的視線盯住她。

她抿着嘴,此刻就好像沉浸在浮浮沉沉的海水中,漏了氣的泳圈徹底憋掉,顏諾終于被淹沒。

呼吸,漸漸都有些困難……#####新人,新文,多多支持。

(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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