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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戒看着錦辰身邊乖得動都不敢動的葉傾雪,心裏真是樂不可支,可偏偏臉上還維持着嚴肅威嚴的萬年冰山表情。

然而,葉傾雪絲毫未注意到善戒臉部的微微抽搐,一門心思只是在錦辰身上。

明明這琴聲應該只對善戒心緒影響,可偏偏……

難道她的琴技又退步了?還是多年沒練功,就連最基本功都忘了?

“錦辰哥哥,你還好嗎?你臉色發青,我的琴聲真的如此差勁嗎?”葉傾雪小心地問道,聲音中竟帶些許哽咽。

“好了,別傷心,我真的沒什麽問題,只是……只是有一丁點不适。”錦辰從不對葉傾雪說謊,以致于說完後整個臉通紅。

善戒看着這樣的錦辰,真是大驚失色,這,這還是那個曾經殺人不眨眼,曾經用一萬兵隊裝作十萬人數還面不改色,成功騙過對手的錦辰嗎?唉,難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果真發生在錦辰這個“魔頭”身上?

可是為何越變越回去了,連撒一個小小的謊,僅是維護老衲面子都要臉紅。

不過一會,錦辰便乘善戒分心時,直搗敵營,彼時,棋局進入白熱化,雙方任何一方走錯,皆可能滿盤皆輸。

善戒也只好收起滿心的心思,全心投在棋局中,善戒好歹這麽多年未曾荒廢過棋藝,并且多年苦心鑽研,硬将棋局挽回,稍占上風。

可是一旁的葉傾雪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善戒,就在兩人全心棋局時,葉傾雪悄悄從錦辰身旁移到善戒身旁,打算為“好心”地為善戒指導一二。

“善戒大師,這裏,這裏,馬吃炮啊!”葉傾雪積極及了,“哎呀,你看,不聽我的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善戒實是無語萬分,他若吃了,車可就沒了,這小丫頭別告訴他象在那裏是作擺設的。

果真這丫頭這麽積極,沒詐才怪。

“呀!快快,将他軍時吃他車。”葉傾雪又開始新一輪炮轟。

咦,這建議不錯。善戒滿心歡喜地找葉傾雪提供的将軍點,但……

“将軍,善戒大師小心你的車。”錦辰善意地提醒。

什麽,這小丫頭根本就不是在提醒他,害他白高興一場。

不就是個車嘛,送你吃。善戒“含淚”想,看我再從頭在來。

可……“善戒大師,你快沒路了。”葉傾雪看着善戒落下的棋子,在一旁吃吃地笑。

“觀棋不語真君子。”善戒咬牙切齒道,真是的,她們母女是他克星嗎?都總能每次都能讓他破壞自己“高大”的形象。

“好哇,落棋無悔,你也要記住喔!”葉傾雪在一旁雲淡風輕地看熱鬧。

反正善戒騙子也快輸了,她就不痛打這只落水狗,當個好人也挺好。

本做一個安靜的女子的宗旨,她在後半程真沒開一句話,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又去找人弄吃的,還沒時間去管這棋局的輸贏。

可善戒看這棋盤,知道自己已經沒法贏,但又不願在葉傾雪面前丢臉面,只得死撐下去。

看着葉傾雪出門要吃的功夫,雙手弄混象棋,生平第一次不要臉的要求錦辰認輸。

錦辰驚得簡直無法形容,這、這怎麽回事?

善戒也實是沒辦法,今生在慕容沫面前把臉面全然丢個幹淨,總不能在她女兒面前再丢吧!

他要是讓雲左那小子知道,指不定又要笑他幾十年,不行,不行,想想就覺得恐怖。

他也只好委屈一下錦辰,讓錦辰認輸一下。

“善戒大師,為維護你的出家人的身份,我都開始向傾雪說謊,請你還是給我點尊重。”錦辰神情十分嚴肅,況且如果他認輸,今日不就白來了。

“錦辰,今日你來我這,不就是為知道葉傾雪母親的事情,老衲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老衲的要求。”善戒知道錦辰擔心何事,往事他想知,便告訴他又何妨。

錦辰神色稍緩,思考些許時間也便應下了。算了,信任于他而言,也沒有什麽用,只是不知為何心中總排斥向葉傾雪說謊,今生恐怕也只有她一人。

錦辰心中暗笑自己,片刻後便應下,又過一會,房外便傳來踏踏的腳步聲,兩人立馬交換眼色。

“錦辰哥哥,你贏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最厲害。”葉傾雪揉着飽飽的肚子問道。

“咳咳,傾雪小丫頭,這次你可說錯了,這局可是老衲贏了。”善戒打斷葉傾雪撲向錦辰的步伐。

“什麽?不可能,明明我看着戰局已定,怎麽會中途變化?”葉傾雪瞪着迷糊的大眼問道。

“嗯,是善戒大師贏了,我棋藝實在不佳。”錦辰埋頭道。

“呃,錦辰哥哥,別傷心,我們下次再來殺他個片甲不留。”葉傾雪立馬轉身安慰錦辰,絲毫沒看出錦辰的異樣,說着并轉身拉着錦辰準備回去。

她可不願讓錦辰哥哥留在這裏,還不知善戒接下會怎麽做,現在錦辰哥哥心情本不好,可不能讓他再受善戒的刺激。

可葉傾雪還未出門,善戒已攔住她,他答應錦辰的話他還沒實現,況且他的确想讓葉傾雪知道她父母的事。

“好吧,看你們怎麽真誠的樣子,老衲還是答應你們一個要求”善戒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那麽善戒大師,請借出你的青烽令。”錦辰看着善戒,眼神凜冽。

善戒點點頭,從袖口取出一塊青翠透亮的玉,交給錦辰,“你想知道的事,便在這青烽令中,但希望讓葉傾雪知道往事時,陪在她身旁。”善戒頓了頓又對葉傾雪道“往事許會難以接受,但請相信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不由衷。”

“好了,你們走吧!青烽令也不用再還回,這本身便是我替葉傾雪所保管。”善戒轉身下了逐客令。

葉傾雪尚未理解善戒的含義,只是依舊不開心。

然而此時,錦辰和葉傾雪剛出門就遇見前來興師問罪的南宮瑤。葉傾雪眉頭微皺,她還沒将自己身上的追蹤粉去掉?不然怎麽快便知以後自己的行蹤,真不是件好事。

“南宮瑤,還沒去掉你下的粉嗎?真打算一輩子跟着我轉?”葉傾雪未等南宮瑤開口便質問道。

南宮瑤滿腔的憤怒硬被葉傾雪這盆涼水澆滅,本來理直氣壯地前來興師問罪,結果……

“我,我們那天走得匆忙,我來不及散去粉的作用。”南宮瑤尴尬地回道,全然沒有剛才的威風凜凜。

葉傾雪雙眼微閉,她本來心情都不好,現在找她麻煩無異于自讨苦吃。

南宮瑤看着她露出從未有過的威嚴,竟一時被吓住,急忙伸手将袖中的去蹤粉拿出,将她下在葉傾雪身上的藥粉散去。

然而,在她将一切做完時,葉傾雪的神情并未有絲毫變化。心中不免大驚,就像一直溫順的小貓突然變成了老虎,随時要将她吃掉。

一直未說話的錦辰看着葉傾雪的怒氣,卻并未也些許驚奇,只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每個人都會失敗,不要傷心,我們回去看看你父母的故事吧。”錦辰看着這麽陌生的葉傾雪,也不免暗暗後悔,早知就不應善戒的要求。

葉傾雪敵意的眼光逐漸收斂,嘴角強扯出微笑,“錦辰哥哥,我不想你失敗,不想你傷心。”

“好了,傻丫頭,回去吧!”錦辰拉着葉傾雪往家的方向走去。

南宮瑤呆呆的站着,待他們走後,才急忙跟上,她也想知道自己宿命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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