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瑾淩看了柏居半響後,“為何要再給你機會?”直至此刻,從柏居方才那句話裏他才終于明白為何木子,弑淩都會選擇柏居!明明他的樣貌,才學與柏居相比不遑多讓,甚至他有的權勢地位,更是此時此刻身為階下囚的柏居不能相提并論。

可柏居比他真,他對自己在乎的人不會摻半分虛情假意,陰謀算計,跟他在一起只會讓人覺得安心,因為無論事情如何,即使天會塌,地會裂,可你始終知道身邊會有那麽一個人,他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守護,愛護你!

即便瑾淩知道自己也能,可他終究只是個放羊的小孩,謊話說多了,真話也就成了謊話!

他用陰謀算得了皇位,天下,卻始終算不來真心。

“朕不是給你,是給木子開始一段新生活的機會”

瑾淩強撐着醉眼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柏居,“你別在婆婆媽媽地了,趁現在朕還沒有後悔,還不快走!”

柏居舉起手上的鐵手鏈看向唐餘。

唐餘猶豫不決地看向瑾淩醉得通紅的臉,“主子,要不,我們先将這事擱下,等您酒醒後再說?”

瑾淩知道唐餘這是擔心他酒醉醒了之後,他會後悔,仰天笑了一陣後,答道:“朕乃天子!一言九鼎!快上前給他解開,再給他準備一匹馬,一些盤纏,送他出城吧!”

“是”唐餘見瑾淩心意已決,這才上前為柏居解開手铐腳鏈。

“柏居,記着你我這場賭約長期有效!”他吩咐唐餘呈上一張上好的宣紙,而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就着月光與血洋洋灑灑地在紙上寫下幾行他與柏居訂好的賭約後,在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又取過玉玺印上。

遞給柏居,“簽了他,就開始生效了”

柏居接過這張以血為墨的紙,紙上泛着的不是濃烈的墨香而是淡淡的血液腥甜氣味。

他掃了幾眼,确認內容之後,同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落款處,瑾淩簽字的旁邊簽下自己的姓名,而後以血為泥,蓋上自己的指印。

賭約正式生效。

“到時候,你若能解開木子蠱毒之時,就拿着這賭約來找朕!侍衛看見這宣紙上的玉玺之印,必定不會攔你!”

唐餘正要轉身帶着柏居出宮時,“等等……唐侍衛,在走之前我可以再見見木子與弑淩嗎?”

唐餘看向瑾淩。

瑾淩點頭 ,“去吧”

唐餘帶着柏居換了一身衣物來到景懿宮時,木子與弑淩已經睡下。

柏居本不想再驚擾,正要走時。

這時,睡在木子寝殿外室的弑淩聽見院中有動靜,警覺地醒來,他從枕下摸出藏好的長劍,忍着渾身的疼痛,蹑手蹑腳地起床,通過門縫向外看去,見到外面的是柏居,他興奮異常,将門大開,光着腳跑出去,喊道:“爹!”

柏居轉身,見到向他跑來的弑淩,笑着将他攬入懷裏,“弑淩”

弑淩在他懷裏仰頭看向他,“爹,你是要來接我跟娘親走嗎?”

柏居看着弑淩滿身的傷,心疼不已,他從懷裏将小瓷瓶掏出,“這裏面有些藥,可以療傷與解毒,你留着以後備用!”

“現在爹還不能帶你們走,可總有那麽一天,爹會回到這裏,光明正大地帶你們離開這座皇宮!”

“爹,你要走?我跟你一起!”

柏居搖頭,看着已長到他胸口的弑淩道“你已經大了,木子需要你,你在這裏養好傷後,替我好好照顧你的娘親,等着我回來接你們!”

弑淩即便要跟柏居同進同出的心迫切且強烈,可想到他的那位神志未清,做事宛如不知事的小孩子一般的娘親,最終決定留在這将這份責任擔下,将他的娘親護好。

做下決定之後,他從柏居手裏接過小瓷瓶後,赤腳站在宮門前眼睜睜地看着柏居走遠。

卻不知,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着景懿宮裏發生的一切。

柏居走後第二天,瑾淩酒醒之後,知道昨晚自己趁着酒醉做的那些事,心緒難平,後一思慮,當即将還苦苦在牢裏等着柏居歸去的盧氏宇定下三日後問斬。

三日後,被押赴刑場的盧氏宇,還毫不知情,一心只盼着柏居與他一起共赴黃泉,直到那把看得人心裏發寒斬首的大刀落下,他看着的這世界最後一眼,還是在看他來赴刑場的那條路上有無柏居風華無雙的身影。

在得知盧氏宇被捕以及被當衆處決之後,央皇在正殿前來回踱步,在他的那把龍椅上坐了又起,審時度勢之後,當即決定給瑾淩去了一封書信,即刻啓程禦駕前去拜訪。

路上行了月餘,到了陌國以後,按照陌國的安排住進驿站稍作整頓之後,當晚,瑾淩特設下晚宴為他接風洗塵。

這次宴會,央皇去得格外早,且居與下坐,更是換下一身金龍蟒服,只穿一身金色的常服,金冠束發,已至中年,鬓發稀薄,再碘着養尊處優多年積下來的肚子,脫下龍袍的他,沒了尊貴身份的加持,活脫脫地像一個油膩膩的中年大叔。

與正值風華年紀,風流根正的瑾淩相比高下立判。

就是他帶來的那位大皇子黎宇山,雖與他五官相似,可也是氣宇剛正,坐在他的身邊氣勢也能将他蓋去。

瑾淩來遲,身後依次跟着木子與弑淩,随後再是柏秣,冰兒。

釋穎與唐餘依舊是各持一把利劍開路。

央皇見到釋穎,一雙眼睛随着她的胸脯屁股處滴溜溜地打轉,原本就看不過眼,再見到柏秣出來之時眼睛更是直了,驚為天人,一雙小眼從釋穎身上挪開,來回在柏秣與冰兒身上打轉。

但她倆到底是瑾淩正經的妃嫔妾侍,雖色心四起,可到底他未忘記此番來陌國是示好的,不敢放肆,依依不舍地将眼睛從她倆身上收回,轉回了釋穎身上。

瑾淩将央皇對釋穎眼裏流露出的貪婪盡數看在眼裏,若沒有他與釋穎的那一晚荒唐,釋穎原本早在他進攻商城的那場戰役上就該成了央皇的妾侍。

那次,瑾淩派下人去四處搜羅了十位傾城絕世的美人送上了央皇的龍榻,吹盡了枕邊風。

只是,瑾淩看着一雙眼睛像黏釋穎身上的央皇,這十位美人終歸難挽君恩,任她們百種手段,央皇終究還是厭煩了。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