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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秣出聲,“就算劉公公如此說過,即是皇上委派臣妾管理後宮諸事,事情還未查清楚,餘夫人便不顧臣妾的阻攔,動用私刑,将劉公公就地正法,如此罔顧宮中規矩,若是不懲戒,這讓臣妾如何能在後宮之中立足?”

瑾淩看着雙眼含淚,滿腹委屈的柏秣,冷言道:“皇貴妃!如今後宮尚未立後,朕見你賢良,方才許你暫管宮中大小事宜!事情鬧到今時今地如此地步,焉知不是你平日裏失責之過?!”

柏秣見瑾淩似意有所指,匍匐在地,“臣妾惶恐!”

瑾淩緩了緩,“治理後宮,賞罰要分明,不可縱容,不可輕罰,更要廣施恩德,善待宮人!唯這,方能長治久安!”

他瞧着跪着她身邊的那位長相俊美的宮人,以及賀妃,冷笑着道:“你若以後另有要事,于治理後宮一事上分身乏術,不如就讓冰兒與賀妃為你分擔一二!”

柏秣臉色一白,強顏歡笑,“這次是臣妾一時不察恐犯下大錯,今日受皇上教誨,以後定于料理後宮之事上更加得心應手!後宮諸事繁雜,冰兒妹妹身體不好,做姐姐的還是不要惹她煩心了”

這時得到柏秣眼色,一旁的賀妃跪着磕頭不止,驚惶出聲,“皇上,臣妾蠢笨,萬萬擔不起協理後宮一職……”

瑾淩瞧着賀妃唯唯諾諾的模樣,搖了搖頭,“罷了,前朝事忙,朕實在無法顧及許多”他看了看木子,繼續道:“明國屢屢冒犯邊境,似有不軌之心!這般重要時刻,皇貴妃理應為朕分憂,行事不要讓朕為難才是!”

柏秣叩首,恭敬答道:“是!”

瑾淩起身将柏秣扶起,執着她的手柔聲道:“這事,也是她行事太過魯莽,不如就将她身邊的青梅丫頭指派回賀妃身邊,略做懲戒!”

青梅見賀妃唯柏秣馬首是瞻,今日這事全因她而起,她怕回去之後,柏秣不會放過她,吓得揪住了木子的衣裳,噙着淚搖頭道:“主子,我不走!”

木子原本一直在想瑾淩那句明國來犯,她與盧氏宇合謀幾年,深知他不是個行事急躁,急功近利之人,如今,陌國與明國實力懸殊,實在應自保為上,硬碰硬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柏居能讓他下如此決斷,恐怕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木子眉頭皺得更深。

青梅将她的思緒打斷,她安慰地拍了拍青梅的手,“你若不想走,何人都不能将你帶着離開我的身邊!”

她起身,看着瑾淩與柏秣二人道:“皇上這個罰,有失公允!既然是我冒犯宮規,不如就罰我跪在午門思過,跪到皇貴妃娘娘氣消”

瑾淩一愣,見她護青梅實在護得深,面色不虞,“你愛跪就跪罷!”說完,匆匆拂袖而去。

柏秣淺笑着來回踱步,看着一臉執拗的木子,出聲譏諷道,“你與這丫鬟倒是投緣,肯這樣為她”

木子見一臉幸災樂禍的柏秣,也是笑道:“青梅助我斬了娘娘一條右臂,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柏秣出聲笑道,“你以為皇上對本宮與劉公公的牽連不知情?你也太小看皇上了!皇上在宮裏埋得眼線,不會比誰少!他是樂得劉公公把他的心思透露本宮,倒省得他凡事都要說透,說明!死了一個劉公公,自然還可以再有下一個!”

她湊近,在木子耳邊,吐氣如蘭:“你從來都看不透他!這就是為何每次你總是棋差一招!而本宮離他離得比你要近,看他看得也比你清!我與他才是最配的!”

木子望着近在咫尺,看得清她臉色絨毛的柏秣,仍舊笑着道:“既然你與他離得那般近,你說,他會知道你給他戴的那頂帽子嗎?”

柏秣見木子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她深埋心底,最不願曝光,不願再提的秘密,雖是只用兩人可聞的聲量說出,可她仍舊氣得将椅子掀翻在地,因用力過猛,留得長長的指貝翻起,鮮紅的嫩肉暴露在空氣中,一滴滴血滴落,十指連心,她疼得渾身哆嗦,紅了眼看向還在笑的木子,咬牙切齒道:“我們走!”

木子跪在午門思過,來來往往的宮人路過,紛紛對她指指點點,唯有青梅撐着一把朱傘跪在她的身邊陪着她。

釋穎立在遠處看着相互依偎攙扶的主仆二人。

再說柏秣回到修德宮中,咬着牙讓禦醫将她外翻的指貝一個個地拔掉,含着淚看着禦醫為她上藥包紮好。

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心力交瘁。

卧在貴妃榻上,任由那位長相俊美的太監跪在腳榻上不輕不重地捶着腿,昏昏欲睡。

終于想起榻前還跪着一個人,她眼睑微開,看着悶聲不響跪在她身前的賀妃,她雖蠢笨不堪,可對她倒是言聽計從。

她慵懶出聲,“退下吧”

賀妃給她叩了個頭,揉了揉跪得發麻發軟的腿,扶着丫鬟退下。

見殿中只剩下他與柏秣二人,那位俊美的太監由捶改為撫摸,隔着冰涼如絲的衣物,一下一下撩撥着柏秣的敏感神經。

柏秣驟然清醒,擡腳便往他身上踹去,“你是什麽東西!敢對本宮動手動腳!”

俊美太監被踹到在地,渾然不在意地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看着暴怒的柏秣,笑意盈盈地道:“主子訓得是,是奴才唐突了”

柏秣傾身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那雙眼,迷離道“你的這雙眼睛細看之下很像一個人”

她低頭,紅唇附在他的眼睛上一陣近乎貪婪地吸吮,含糊□□道:“抱着我……”

俊美太監抱着她起身向內殿的床榻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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