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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增加宴會的趣味性,瑾淩舉起酒杯道:“今日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朕近來得一物件,雖稱不上價值連城,可卻是稀有得很,趁今日宴會,不如拿出來做一彩頭,為博大家一樂”

劉公公會意,端着一蓋着紅布的托盤走出,瑾淩揭開,只見上面放的是一串散着綠幽幽光的翡翠珠串,翡翠不難得,難得的是它珠子粒粒勻稱飽滿,通透翠綠。

“這珠子定是集天地靈氣孕育而生,似有靈一般,冬天觸手生溫,夏天清涼,實在難得!”

劉公公将這珠子一一遞給在座的諸位把玩一陣,到了瑾科這,瑾科只神情冷淡地摸了摸這珠子後,再未看上第二眼,而他身旁的瑾奉卻迫不及待地将這手串拿在手裏,見果然如瑾淩所說,如今七八月份的天氣,将這珠子握在手裏許久還是冰涼透骨,心中暗道,真是一個好寶貝!

他素來便醉心與搜羅這些奇珍異寶,按捺不住性子問道:“不知皇上要将這串珠子作為何種比賽的彩頭呢?”他這句話剛一問出,又惹來瑾科的一個白眼。

瑾淩甚少見到如瑾奉這般心直口快的,道:“今日殿中來的各位王爺世子不乏文武雙全之人,便做武鬥切磋,點到為止!”

瑾奉一聽要武鬥,登時洩了氣,如被霜打的茄子似的焉在那,他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出去丢人現眼了,不讨好也就罷了,最後還落得瑾科一陣數落。

這串珠子雖說稀有,可在坐的也都不是見識淺薄之人,這場武鬥的目的所在還是分出伯仲。

席間的諸位郡王之間誰都不服誰,既然是想通過這次宴會選擇站隊,免不了也要亮出自己的實力,得瑾季或是瑾淩的另眼相待。

率先出列的是瑾銘虞,他身形修長,眉目與瑾淩有幾分相似,墨玉為冠,很是張狂桀骜不馴 ,“不知哪位能上場與本世子過上幾招”

弑淩聽出方才他們入場之時,便是他笑得最大聲,笑他們一群婦孺不自量力,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下賤之人也敢來這兒丢人現眼!

殿中的諸位還在心中計算着勝算,若無必勝的把握,上場也是自取其辱,倒不如不上。

素來謹慎的木子卻出聲道:“孩兒,天氣暑熱,娘親很是中意那串翡翠手串,不如你去取來,盡盡孝心!”

木子神色不冷不淡,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卻引起堂上一陣嘩然,打量着弑淩不過七八歲的年紀,與瑾羨比武豈不是螳臂擋車?

弑淩偷偷按了按藏在腰間的匕首,一臉冷然道:“是”

“哎……哎……哎,慢着……”瑾銘虞見到身量不過到他腰間的弑淩上場,阻攔道:“拳腳無眼,這小娃娃挨不挨得過我兩掌還兩說,本世子下手也沒個輕重,若是打死打殘了?這該如何?”

身後的蕭旬聞言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配劍,木子端起一碗熱茶淺笑:“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若是死在世子手下,只能怪這孩子學藝不精”

“如此便好”瑾銘上下打量着弑淩獰笑着道:“孩子,做了鬼千萬不要找我,要怪就怪你投胎投了個鐵石心腸的父母”

弑淩不言,揮拳砸向瑾銘虞的胸前,來勢突然瑾銘虞輕敵一時閃避不過,生生被砸了一拳,胸中一陣氣悶,怒從心起 ,運足內力,一掌拍向弑淩,弑淩運着輕功躲過。

瑾銘虞剛開始挨了一拳,吃了個暗虧,心中本就憋着一口氣要出,揮向弑淩的掌風一掌比一掌淩厲,豈料弑淩就像一條泥鳅一般,仗着他的身形小,只知閃躲,硬是不與他正面沖突,他掌掌落空,對着這麽一個小娃娃抓抓不住,打打不着,衆目睽睽之下,他是又羞又惱,又氣又急,一不小心露出了背後一個破綻。

弑淩揪住這個破綻,牟足力氣朝着他的肩膀又是一拳,瑾銘虞被他一拳打得一個趔趄,臉色發白,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打的,他朝着一旁淡定喝着茶的木子近乎是吼着道:“你是什麽意思?要麽打,要麽認輸,老是躲着放陰招算怎麽回事?”

木子吹了吹茶碗中的茶葉,輕輕呡了一口,茶香在唇齒流連不散,陌國果然地大物博,所用之物都是外面千金難求的,她看了看氣急敗壞的瑾銘虞道:“世子大人大量,孩子小,調皮搗蛋起來,我也管不住,況且方才也并沒有規定只能打不能逃吧?”

“哎,世子小心,他要攻你後背了……唉唉唉,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他攻的是你的左肩,怎麽樣?世子沒事吧?”

“都說了,這孩子我是管不住了,世子還是好好打吧,別費神與我說話了,看你的臉都青了,我這裏有上好的金創藥,我栩生樓人雖下賤,可藥可是好藥的”

瑾淩搖頭輕笑,果然是寧惹小人不惹女子,女子要是記起仇來,當真是锱铢必報!

瑾銘虞被氣得不輕,氣息紊亂,弑淩一鼓作氣一腳踢在他的胸前,瑾銘虞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可弑淩并未住手,他從腰間将匕首拔出,冷冷道:“我栩生樓說要給你上好的金創藥 ,你便要用得到”說着便要在人事不醒的瑾銘虞身上再戳幾個洞。

這時,一旁的瑾附出手拍向弑淩,“孽障,小小年紀便如此狠毒!凡事都要做絕不曾?”

弑淩閃避着躲過,瑾附示意劉公公将瑾銘虞擡下去救治,而後看着弑淩道:“我本來看你年紀小還不懂事,不想與你計較,如今看來你這個心性留着以後怕也是個禍害,便由我來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說着又是一掌拍向弑淩,弑淩靈巧地躲過,還未待他落地,而後又是一掌蜂擁而至,瑾附不同于瑾銘虞,他的掌風之淩厲,內力之雄厚,瑾銘虞望塵莫及,弑淩到底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方才與瑾銘虞過招更是消耗了一些體力,不過幾招,他便已經招架不住,腳步開始虛浮。

又是一掌徑直劈向的卻是弑淩的天靈蓋,卻被弑淩險之又險地躲過,蕭旬看得神情緊張,便要拔劍而上,卻被一旁的木子攔下,她知道木子自有打算,可弑淩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她心中實在不忍。

瑾附詭計多端,先是佯裝一掌揮向弑淩的掌心,弑淩正想往右一躲,豈料他突然改變方向劈向的卻弑淩的臂膀,弑淩生生挨了一掌,吐出一口鮮血,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弑淩雖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可瑾附下定決心要趕盡殺絕,恐生變故,他一鼓作氣,運足內力,一掌劈向的是弑淩的天靈蓋,眼見弑淩在劫難逃,而木子神色未變,絲毫沒有援助的打算,蕭旬心急如焚,又不敢貿然出手,打亂木子的計劃。

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黑影閃過,卻是唐餘運足內力迎擊對了瑾附一掌,巨大的沖擊下,瑾附向後飄然落下,腳步輕浮,只後退了,一,二,三步。

而唐餘被瑾附雄厚的內力震得身形飄忽得向後退不住,直到身後的瑾淩拖住他,方才止住,可與之對掌的虎口處顫抖不止,他按着住已微微腫脹的手腕道:“小王爺,方才皇上已經說了點到為止!況且他只是個孩子,你與他較什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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