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淩随木子回到宮殿內,木子方才對木子淩說道:“你剛才吓到了吧?我知道你委屈,可皇母要我與各貴族交好,我自然是要按她的吩咐辦的,而且,這事鬧得太大,皇母知道了反而與你不好恐她會降罪與你”
木子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木子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微笑,不知為何,自己一看見她就算心中再沒着落,也會變得很開心。
木子見木子淩看着她目光如炬,只笑着又不說話,白淨的臉頓時羞得通紅,煞是好看。
“唔……皇母還要見我,我先走一步……”她逃也似地離開宮殿,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一臉希冀地看着他道“晚上我來見你,可以嗎?”木子淩點頭默許。木子燦然一笑,興高采烈地走了。
晚上,木子淩見木子遲遲未歸,便四處在宮殿游蕩,他越走越偏,突然聽見一陣不易察覺細碎的聲響,因他本是習武之人五官自比常人要靈敏。
“有賊”他心中暗想,便循着聲音找了過去,來到一座宮殿角落處不知為何長期無人修繕打理的廢棄小院,只見原細微的聲響越來越大
“是他!”木子淩在看清在女人身上動作不斷的男子後暗自一驚,不小心碰到地上的木棍。木棍發出的聲響驚醒了沉醉其中的男女,男子卷起地上四處散落的衣物遞給女子遮蓋好軀體後,低聲問道:“是誰?”
木子淩見已被發現,連忙施展輕功逃出小院。
回到宮殿,遠遠便見木子在門口等他
木子對這些不覺,站在門口許久見着他回來,便開心地跑出來迎他。
“你去哪了?我擔心死了”
“我累了,有何事,明天再說吧”木子淩看也不敢看木子一眼,進入木子旁邊的寝殿,便自顧自的把門關上了。
木子面對緊閉的門,想着方才滿臉通紅的木子淩,暗自思索:是否是因為自己的晚來所以他生氣了?,想到這便敲門大聲道“子淩哥哥,今晚是皇母有事與朝臣商議耽誤了些許時間,所以留我晚了些,我下次保證不會這樣了,你不氣了好不好?”
木子淩在裏屋哭笑不已“我不是生氣,只是累了,明天再聊”
“真的不氣?”
“唔……”裏面傳來木子淩含糊不清的回答。
原本是木子淩羞赧,可在木子聽來這聲“唔”便成了敷衍,她神情低落地回到瑾淩隔壁自己的寝殿。
那一晚,木子淩的夢裏都是木子。
第二天打開門便見木子早早地等候在他門前。見他出來,滿心歡喜地道:“今日我向皇母請了一天假,陪你去禦林處狩獵可好?”原來她昨晚見着木子淩悶悶不樂的為做補償便求了木越,帶他前去狩獵。
他見到木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薄羅衫裙兒,披着件繡着木棉花的白色披風,襯得她的臉格外清秀白皙,木子淩臉瞬間變得通紅,聽見她說話,便含糊着粗着嗓子說道:“好”
他們各自牽過宮人從馬欄裏牽來的馬,來到禦林裏,這禦林樹木繁茂,本是一座深山,裏面有許多兇猛的野獸,木越因喜愛狩獵便派人将這座山圍住,修砌了國道,成了專供皇親貴族涉獵的場所。
這山不光曲折蜿蜒,地處山裏除了猛獸還有許多外面未聞未見的草藥,所以宮中禦醫也時常向女皇請旨在侍衛的保護下進山采藥,而且拒禦醫稱,就算是尋常藥材凡是這山中生長的便比外面山頭長的個頭要大,用藥藥性也更足。山中更深處的某些區域因太過兇險還尚未有人踏足。
木子難得出來游玩,沿途風景秀麗,但見左右都跟着不少侍從,去哪都有限制,心裏很不痛快。
她見樹叢裏蹿過一只鹿,便随手向鹿射去,大聲沖随行的侍從道:“射中它了,別讓它跑了,抓回來我有重賞!”其中幾個侍衛眼明手快地追了過去,只剩下幾位反應慢的呆在原地,想走也不能走。
“你們為何不去?要是讓鹿跑了,壞了我的興致,我可不饒你們”木子看着侍衛笑意盈盈道。
“可是公主一人在這……”侍衛想起女皇的吩咐,頗為為難。
“子淩留下陪我便是了,況且我們就在這等你們回來,哪也不去”侍衛見公主态度堅決,只好領命。
“奴才們快去快回”
木子見侍衛走遠,便調皮地沖木子淩眨了眨眼,騎着馬揮鞭向遠處跑去。木子淩見狀擔心木子,揮鞭連忙跟上。
跑了許久,木子見侍衛不曾追來,便開始放慢速度,興致勃勃地狩獵起沿途的禽獸來。見到遠處有只渾身潔白的狐貍,木子眼睛一亮,想起木越也有一件白狐皮,這只雖不似那張皮一般大,可與之相比毛色卻絲毫不差。
那張狐皮自幼便聽皇母提起,那是她像木子一般年紀時外出狩獵的戰利品,木子想到木越平時還将自己當個小孩子般唠唠叨叨的便有些置氣地想将這張狐皮獻給木越,向木越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了像她當年一般厲害!
她挽弓朝那只白狐射去,弓箭射進了狐貍的眼睛,狐貍吃痛倒地。
木子毫不防備地翻身下馬,來茂密的灌木叢中卻不見那狐貍的身影,顧不得木子淩,木子在灌木叢中來回尋找,聽見遠處的有聲響便跑了過去,找了許久也不見白狐,她便想回去找木子淩,卻發現自己此時只在一片一人多高的灌木裏竟分不清方向。
她有些着急,暗自責怪自己魯莽,不該扔下木子淩獨自一人走來,她見天色慢慢變陰,似要下雨,四周又無人煙,心裏害怕,大聲叫道:“木子淩……”她的聲音在深林裏空曠地回蕩沒有絲毫回應,她急得快要哭了!
不料腳踝處吃痛,她叫出聲來,卻見那只被她射中的狐貍正緊咬着自己的小腿處不願松口,眼睛處還插着她射的那支弓箭,鮮血淋漓的,竟還不死!原來這狐貍既狡猾又記仇,特意裝死引她進來,躲在遠處趁她不備伺機報複。
她恨恨地從地上随手扯起一根灌木砸向狐貍,卻被狐貍靈巧地躲開了,她嬌嫩的雙手卻被劃出道道血漬,狐貍在遠處蓄勢以待準備向她發起第二輪攻擊,在這千鈞一發這刻,遠處一支弓箭徑直射向狐貍,貫穿狐貍腦部,狐貍頭一歪便再也沒了氣息。
木子看着遠處拿着弓箭的木子淩,驚魂未定,頭微微有些發暈,腳步不穩仰頭向後倒去。
木子淩飛身接住木子,見木子被狐貍咬到的傷口處溢出的血為黑色,額頭冒出豆粒大的冷汗,昏迷不醒,心中暗叫不好,狐貍有毒!
他連忙點住木子穴道,防止毒性擴散,接着便從木子身上掏出一玉色的小瓷瓶,他知道木越為防木子遭遇不測,時常會随身為她備一瓶清靈丸,這種丸藥不光能解毒,受外傷捏碎敷在傷口處還能止血,內傷則可化瘀,是禦醫潛心鑽研研制出來的。
木子淩從瓷瓶裏倒出一顆墨綠色的藥丸喂木子服下。天氣快要下雨,當務之急便是找避雨之地,木子淩背起昏迷不醒的木子,身手矯健地穿梭在灌木之中,就如同森林中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