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陌國頒布新政策,羽國物産豐富,為促進兩國貿易往來,凡羽國商家來陌國經商均免于賦稅。
木越坐在文案上笑盈盈地看完各位官員呈上來的奏章,形勢大好。
木子見娘親心情好,胖嘟嘟的小臉湊上來,撒嬌說道“娘親,哥哥呢?”
木越佯裝生氣說道“木子,我要再說多少次,不準叫他哥哥,他身份低微,可擔不起你的這聲哥哥,你以後要是再叫,我就殺了他!”
“娘親,不要生氣,木子以後不叫就是了,可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木越見木子一臉委屈,哄她道“你可以給他取個名字,你不是說一直想養個小貓嗎?你想給小貓小狗取什麽名字他就叫什麽”
他才不是小貓,木子擔心娘親生氣,不敢反駁只能腹謗道,“娘親,叫木子淩好嗎?”
木越一愣,“你怎麽取得這個名字?”
木子狡黠一笑“我聽見他的娘親叫他淩兒,知道他的名字裏有個淩字,我想和他做朋友所以要他跟我名字差不多”
木越寵溺地看着一臉得意的木子,小丫頭,小小年紀主意還挺多。
木越經不住木子的軟磨硬泡,吩咐着寇樓将正在馬欄裏喂馬的瑾淩帶了上來。
木子幾天未見,瑾淩便瘦了好多,看得她眼眶微紅,便像小貓似的往木越身上蹭去,小小年紀的她不知哪裏學來的說辭,道“娘親常常教導女兒要知恩圖報,木子淩救過女兒的性命,娘親不要難為他好不好”
木越見木子淚眼婆娑的樣子,早已心軟,無可奈何地說道“木子年紀還小,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既然你喜歡他,娘親便把他賜給你,做你的奴仆”木子開心地朝木越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便歡天喜地地走了。
木子牽着瑾淩的手,心滿意足地走出宮殿,她洋洋得意地沖瑾淩說道“你看,我就跟你說娘親很聽我的話的,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還沒跟我說過你叫什麽名字呢?”
瑾淩望着一直沖他喋喋不休的女孩,他在昏迷的時候好像見到她一直守在自己床邊,他心裏一陣暖意,原來還有人在意自己的死活!
“我忘了”他看着一臉稚氣的女孩笑道。
“那我就叫你木子淩好不好?”“木子淩……”瑾淩在心裏念了許多遍,“可以,我很喜歡這個名字”木子聽見瑾淩說喜歡,開心得親了他一口後便蹦蹦跳跳地跑開了,瑾淩站在原地臉紅的就像風中盛開的木棉花。
入夜,一肮髒陳舊的下人房內沒有任何擺設,孤零零的角落裏只有一張土炕,炕上瑾淩蓋着一張單薄的爛棉絮,此時的他一臉驚恐滿頭大汗,夢裏有個他不認識的瞎了半只眼的女人,猙獰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無論他怎麽用力都掙不開來。
“母後……”他大叫醒來,身上的汗早已沁濕了身下的褥子,他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叫那女人母後。
他望着眼前虛無一物的黑夜,從未感覺到過如此的害怕,夢裏女人的手似乎又再掐着他的脖子,他害怕地用被子蒙住頭蜷縮着,當他以為自己快要被自己悶死。此時,感覺到身後有一只柔軟的小手正輕輕摸着他的頭。
“子淩哥哥”黑夜裏,木子躺在他背後就像會發光的天使一樣一臉笑意地看着他。
木子淩轉過身緊緊抱住了她。
木子被木子淩用力抱着不敢動彈。一雙眼睛卻咕嚕嚕地轉向他,可憐兮兮地問道“子淩哥哥,我可以動了嗎?我手麻了”
木子淩看着黑暗中的木子含着笑,“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要知道木子的寝殿離他這還要相隔幾個宮殿,也不知這小丫頭是怎麽躲過夜裏當班的宮人來到這的。
“我睡不着,就想過來看看你睡着了嗎?”
“……”
不多時,這小丫頭迷迷糊糊地便進入了夢鄉,木子淩看着四腳攤開,微微打呼,睡得香甜的木子,不經意地扯起嘴角,眼裏有化不開的柔意,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抱着她,輕聲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