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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錢萌萌無奈的看心寬的林苗。

經過昨天,他們都已經把藥理系徹底得罪了。

只要長心的就能想到,那幫人不知在肚子裏翻來覆去的暴揍他們多少遍。

也虧得她能睡得着。

哨聲很快響起。

錢萌萌從上鋪下來,才推林苗。

林苗就睜開眼。

“我走了,你慢慢來吧。”

錢萌萌甩下一句,戴上帽子就往外沖。

林苗慢吞吞的坐起來,看了圈空蕩蕩的宿舍,又跟遲暮老人一樣,慢悠悠的整理着裝。

門外,有人敲門。

“林苗在嗎?”

林苗過去,拉開門。

“我們要去摘菜了。”

“那就去呗,”林苗挑眉,“不用跟我彙報。”

過來傳話的同學很是憋屈。

她是來叫人幹活的好嗎?

怎麽就成跑腿傳話的了?

林苗一手把着門把,擋着來人。

腳下紮得穩穩,半點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你要不要來,”來人是得了田彩華吩咐的,只能硬着頭皮問。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林苗一臉不耽誤你們愉快玩耍的表情。

來人一口氣梗在喉嚨。

吐不出,咽不下。

她轉頭就走。

林苗松了手。

在來人轉去另一排磚房後,她轉去男生宿舍那邊,敲響最後那間屋子的門。

“誰啊,”胖黃晃悠着來開門。

“我,”林苗微笑,“我才想起來,只做花,不做葉子,有點不大搭。”

“可不就是,”胖黃眼睛一亮,嘴只差沒咧到耳根。

“她們去摘菜了,咱們去試試?”

“好啊,”胖黃躍躍欲試。

大秦從後面過來。

“你倆行了啊,別在我這光棍跟前,什麽花啊葉的。”

“當心我兇性大發,都吃了。”

“你敢,”關系自己下半輩子幸福,胖黃難得的兇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大秦呲出一口白牙。

林苗捂着嘴笑。

“行啊,吃吧,面有的是。”

“就是,”胖黃反應過來。

這邊,玫瑰花粉沒有,可苋菜和紅曲粉還是不少的。

就是做起來麻煩。

不過就當練手。

到時給小倩做最最好的。

想到小倩,胖黃頓時笑成一朵肥碩的向日葵。

大秦翻了個白眼。

得,沒吓着。

反倒再被秀了一臉。

将近傍晚,周清婉等人擡着盆回來。

數量差不多跟昨天相同。

“都洗幹淨了再挪過來。”

胖黃把才剛正好的葉子藏好,板着臉吩咐。

田彩華斜林苗。

林苗撓着眉毛,笑了。

“怎麽了?”

胖黃問。

“有人要告狀了。”

“誰?”

林苗往門口一斜。

胖黃眯了眯眼。

小小年紀的,好的不學,偏學那長舌婦。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倒要看看,誰敢炸刺。

十幾盆菜很快擡了回來,上面挂着清透的水珠。

林苗走過來,才要伸手,胖黃攔住她。

“這個讓他們來。”

一旁,才剛露出笑容的藥理系新生登時僵住。

“憑什麽?”

有人忍不住憤懑出聲。

“就憑我說了算。”

胖黃瞪眼。

氣氛頓時緊繃起來。

其他人趕忙拉住出聲那人。

跟在烈日下拉練相比,洗洗碗,摘摘菜還是很輕松的。

幾十人團在盆邊,用勺子刮着土豆上的薄皮。

胖黃指了動作最慢的兩個,“你倆把弄好的土豆洗了。”

兩人不敢做聲,只搬着土豆去水槽。

等到洗好,放到小盆裏,拿過來。

到這時,林苗才過來。

她拿着個土豆,擺在案板上。

手臂一樣,而後舉重若輕的揮下。

只聽篤篤篤一陣響聲。

她白嫩的小手往下一按。

土豆就成片,平平的攤在案板上。

“瞧見了吧,就這手,你們誰要行,也可以不幹。”

胖黃冷冷的看着看呆了的衆人。

林苗重又揮刀。

再擡手,片已成只有牙簽粗細的絲。

林苗将土豆絲放到水裏,去拿足有她拳頭大的土豆。

篤篤聲不斷。

土豆絲不斷增加。

胖黃指揮其他人把辣椒和其他菜挪過來。

大秦在另一邊切好。

沒多會兒,胖黃起鍋。

“行了,這兒沒你們事了,都出去。”

胖黃把藥理系的學生都趕出去。

三人在竈臺之後,忙活起來。

“沒想到,她還真有兩下子,”出了食堂,有人忍不住道。

“你說什麽?”

田彩華斜着眼睛瞪過去。

那人吓了一跳,縮了縮肩膀。

“我說的是實話,是切得好嘛。”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田彩華惡狠狠的道。

周圍登時安靜得只有走動聲音。

回到宿舍,田彩華用力坐到床上。

“這麽下去不行,”她微微傾身,壓低了嗓子。

周清婉何嘗不知。

經過剛才那一遭,本來還對林苗一肚子不滿的同學都改變态度。

雖然只是很不明顯的一點,但也說明問題。

“不能讓她在後廚了。”

她盯着田彩華。

田彩華先是皺眉,當看她看自己肚子,忽的了然。

她摸了摸。

“放心吧,一準讓她滾蛋。”

還有那個廚子。

也別想好過。

田彩華可沒忘他呵斥自己的樣子。

“別莽撞,”周清婉低聲提醒。

“知道,”田彩華瞄着周圍,“不過,得給我找點花生。”

她對這個十分銘感,只要一吃,準過敏。

“那個不行,”周清婉搖頭,“出了這裏,還是有診所的,一查就知道是過敏源,根本跟他們扯不上關系。”

“那,”田彩華皺眉。

“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吃的那個小土豆。”

“不是吧,”田彩華變臉。

小時候有年鬧饑荒,田彩華餓得實在不成,就從大院庫房裏摸了個卡在縫隙裏的發芽土豆,結果上吐下瀉,差點沒死過去。

也虧得搶救及時,這才撿回一條小命。

“不行,我不幹,”田彩華立馬拒絕。

這裏四下連個衛生所都沒有,她可不想丢命。

“放心,”周清婉微笑。

“我來時看了,就你買酒的那條街上就有診所。”

“你也不用吃得太多,只要現出症狀就好,到時一催吐,自然就沒事了。”

“你說得輕松。”

“萬一不成,那我可就交代了。”

田彩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你要不幹,回去學校,我一樣讓你完,”周清婉收了笑,冷冷的道。

“學籍,遭罪,自己選一個。”

“你,”田彩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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