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長得太好看了,要遮住
“酒館?”冷倦跟着闌漪來到了一個所謂的籌款的地方。
“對呀,現在實行禁酒令,賣酒才是最賺錢的方法。”闌漪似乎是對于這表面上冷清的酒館已經是熟門熟路。
“老板娘我回來了。”闌漪沖着裏面叫了一聲。
“闌漪。”竟是姚家大夫人寧琴娘從裏面走了出來。
“不過是八百萬兩。小菜一碟,這酒館一個月的收成就足以。”
“一個月,這酒館的收成就有八百萬兩。”冷倦已經不僅僅是驚訝了。就是錢莊印版都印不出來這種速度吧。
“呵呵呵。你聽她瞎說呢。這酒館的收成一個月不過是有幾十兩,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和闌漪暗地經營這家小酒館。”寧琴端過來幾碗酒水。
“這裏面是兌了多少水啊。”宋竹喝了一口,口中寡淡無味,只是有淡淡的酒味。
“那沒辦法,城中禁酒之令盛行,我要是賣真的酒不是找死嗎。”闌漪倒是還顯得頗是委屈。
“可是你的價格與那真酒一樣的啊,甚至,還比原來的貴。”宋竹直接說道。說出來王爺身上的冷冷的氣息才發現是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嘴。
“明碼标價,我可沒有強買強賣啊。”闌漪一臉的無所謂。
“闌漪呢。”與寧琴談了許久。冷倦才發現已經不見了闌漪的身影。
“可能是跑到酒窖裏去看看酒釀的如何了。”
“闌漪還會釀酒。”冷倦眼中帶着驚異,與闌漪在一起不經意間的就會發現闌漪的身上隐藏的不同的閃光之處。
“這個是她釀出來的。”寧琴娘拿出來一小壇酒。
“我能嘗嘗嗎。”冷倦有些迫不及待。
“呃,這個,可以。”寧琴娘稍稍的遲疑,還是給冷倦倒了一碗。
“嗯。”冷倦強大的定力才沒有被那直充腦門的酸意亂了心神。表面上波瀾不驚。“還不錯。”
抱着那半壇子比醋還酸的酒。冷倦覺得自己渾身都被那剛剛的一口酸酒把渾身的骨頭都泡酸了。
他還記得,大夫人一臉的笑意說,這壇子酒是闌漪釀的最好的了。
他可能現在能夠理解闌漪為什麽只能賣兌了水的酒了。
“如何了。”闌漪進來那酒窖之中。“貢紙可是做出來了。”
“還差一點。”那男子擡起頭,王烨。“不過,這裏面制出來的紙許是酒香的原因,帶着些許的松散,放在光照多了一些通透的細紋。”
“必須要在畫舫之中制作?”闌漪有一些的猶豫,私自制造貢紙若是走漏了風聲必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看出了闌漪的猶豫。王烨笑笑。“若是姑娘不相信我。那姑娘就與我一同在畫舫之中。如此,姑娘便可第一張紙制造出來之時,就掌握了所有的制紙之法了。”
“真的?可是這貢紙都是獨家秘方。你願意交給我。”
“我并沒有教給你。”王烨笑着說。忽然,闌漪發現那張臉竟是這麽的順眼。“只是你自己在旁邊看的。”
“成交。”
“漣漪自己去了訓練營。”闌漪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小驚訝,不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消息。
“漣漪姑娘的身子恢複的不過是幾天。這麽快就去接受那男子都未必能夠承受的高強度的訓練。”宋竹嘟嘟囔囔的說道。頗是帶着一些的心疼的意味。
“也是吼。漣漪長得如花似玉的,那訓練營也都是王爺手下的佼佼者,一支鮮花投入那大草原之中可是頗是耀眼呢,不知道漣漪是不是還能帶一個乘龍快婿回來呢。”闌漪故作期待的說着。眼看着那宋竹的臉上的神情青一陣白一陣。
“這是什麽,味道這麽大,你幹嘛抱着一攤子醋啊。”闌漪終于是找到了那怪異的味道的來源了。看着冷倦手裏的那壇子東西。
“這個是闌漪姑娘釀的酒啊。”宋竹幽幽的說,被嗆得鼻子都要感覺不到呼吸了。
“闌漪姑娘。”正說着,冷倦臉色一變看着跟着闌漪的身後從酒窖裏出來的王烨。
“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王公子除了紙制大業,還會釀酒嗎。”冷倦眼中帶着深深地戒備之意。
“我是來品酒的。”王烨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如何。”冷倦心底裏的那暗笑化成了自己臉上如往日那般的淡淡的表情。看着王烨面無表情的喝下了一口酒。
“好酒。”王烨還帶着一種品嘗珍馐的模樣。“不如,你我痛飲一番,也是順了闌漪姑娘的一番美意,這闌漪姑娘親手釀的酒可是天下獨有的,萬金難求。”
“好。”
平淡如水的眼眸之下是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的較量。
“印版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麽樣了。”茶莊之中,錢初蕊有些焦急,再這樣下去,錢莊就要撐不下去了。
“還在調查之中。”闌漪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還在調查之中,此事十萬火急。不能再耽擱了。如此下去,錢莊的錢就要撐不下去了。若是被發現…。。”無數個日日夜夜錢初蕊都在為此事擔憂,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整個人瘦下去了一大圈。
“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良久,闌漪終于是開口。
“什麽辦法。”錢初蕊眼前一亮,闌漪的話莫名的讓人有一種信服的力量。
“在錢家的事情敗露之前,錢小姐找個人嫁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東窗事發也不會牽連到錢小姐不是嗎。錢潤顯整日裏的心思都放在那姚青青的身上,這不是整個城中都是知道,你的哥哥可是斥巨資将這城中的所有的江湖郎中都挖了出來就為了姚青青的牙疼的病,他可是放出話來,只要是能夠治好她的病,可就是百萬輛重賞啊。”
“姚青青是哥哥的一個心結。如此,我就是錢家的女兒,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錢家如此的沒落。”
“你一個人頂得住這麽多的拖後腿的嗎。錢老爺據我所知,之前的病也是從明華樓染上的,恐怕是某些的不能與外人道的病吧,近一個月錢家都是燒錢一樣的買一些昂貴的藥,也是為了給錢老爺續命啊。”
“嗚嗚嗚嗚嗚”自己深深地僞裝被闌漪輕易的戳破,錢初蕊顏面哭泣起來。“我娘在的時候,錢家不是這樣子的。都是因為姚青青的生辰與我娘的一樣,當初,我爹從一個當鋪的小夥計做成了如今的錢莊都是因為我娘的旺夫命,所以,為了延續錢家的富貴,也是我娘的遺願。我哥哥必須是要娶到姚青青的。”
“又是算命的。”對于此類的話語,闌漪已經無力發表自己的看法。“我要烏墨。”
“烏墨。那是印銀票的,你要那個做什麽。”
“錢莊的印版丢失之事已經在城中頗有傳言,要不然也不會前來兌銀子的人與日俱增,而且,我偶然得到了幾個印版,需要這烏墨引出來辨別這是真是假的。你放心,我沒有貢紙。是做不出來銀票的。”
“嗯,好。我給你。”事到如今,錢初蕊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咬咬牙,答應下來。
“漣漪。”夜半時分,闌漪覺得肩膀有些冷了,不知道自己的披肩在哪裏,一般這個時候漣漪都會将裝好了溫紅豆的披肩放在闌漪的肩膀上按摩,如此的一段時候,闌漪的肩膀的忽然針紮似的疼痛感也是緩解了不少。已經許久都沒有發作了。
如今的一下子疼痛倒是提醒了她。漣漪不在自己的身邊的事實。
“漣漪不在你的身邊,還是有些的不習慣吧。”寧琴娘打着燈走進來。
“娘,漣漪忽然就走了,我也沒有給她準備一些東西。”
“想做什麽就去吧。我的闌漪長大了,是要有自己的主意了。”
“若是沒有呢。娘,若是我沒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以後也會做一樣依附于男人的物件。”
“旁人也許會,但是我的闌漪不會,娘會為你指引道路。絕不會讓你踏錯一步,闌漪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都是正确的。”寧琴娘拿過來一個包裹。“這些是我代你給漣漪準備的東西。一些小的吃食,她一向愛吃肉,我怕不能保存好,就給她做了一些的肉幹。”
“多謝娘。”
“好了。”寧琴娘扶扶闌漪的頭。“早些休息吧。”起身将闌漪的屋子裏的窗戶關上了。
“出來吧,一屋子的醋味,我早就發現你來了。”闌漪拄着頭在燭臺旁,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像是一個大大的蠶繭。整個人度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澤,那是聖潔的模樣。
冷倦還在捂着肚子慢慢的從窗口翻進來。
“當當當。”忽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随即門口就被推開了。
“誰。”闌漪一把将冷倦拉進了自己的被子裏面。将冷倦的臉摁在下面。若是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現冷倦的臉俊臉已經被摁的變了形。
“大小姐,”一個畏畏縮縮的丫鬟走進來。看着面生。“我是二小姐身邊的景雪。”
“新來的?”
“嗯。”
也是,姚青青身邊的人不死就傷,天天的都是新面孔。
“這麽晚了,你沒看我已經睡了嗎。”闌漪象征性的又是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棉被。将那男人又往下壓了壓。若是現在被發現的話,她的名聲都不用姚青青刻意的抹黑了。這個冷倦來的可是真是時候。
“大小姐,二小姐已經接連幾日都沒有睡覺,沒有吃飯了。只有二小姐能夠救得了她。還請二小姐勞煩您走一趟。”
“我不去。”闌漪直接回絕。闌漪作勢就要熄了燭火睡覺了。
“大小姐求你可憐可憐奴婢,若是奴婢不能請大小姐回去。奴婢,奴婢只能在此長跪不起。回去也是生不如死。”
“你這是訛上我了。”“啪。”闌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啊,我去也可以,讓姚青青三步一扣的來請我。”
“她真的是這麽說的,都已經不是天選貴女在宮中犯下如此的重罪竟敢還在姚家耀武揚威。”汝冰清一聽那景雪回來說的話,火冒三丈。“青青,你做什麽,你可是姚家的大小姐,怎麽能跟她跪下。”汝冰清一把攔住已經神志不清在聽到姚闌漪願意救她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在地上爬過去。
“我要去,我要去,不要攔我,不要攔我。”姚青青的力氣現在是出奇的大。就像是垂死之人忽然是找到了生的希望。将渾身的力量都一瞬間的爆發出來。一把将屋子裏的幾個丫鬟都退出去了十幾米遠。
見此狀,汝冰清也是不敢靠近半分。
“你的臉。”闌漪拉出來被窩裏的冷倦,就像是拉出來一只小野貓,束起來的那柔順的頭發現在像是打結了的狗尾巴草一樣亂糟糟的支棱着。最詭異的就是那左臉上的一個生生的摁下去的手印。
闌漪假裝給冷倦伸手理了理頭發,在他的臉上的印子處比劃了一下。不大不小剛剛合适。真的是自己幹的。
闌漪此時的心中并不是愧疚。
找出來一面黑色的方巾。不由分說的就圍在了冷倦的臉上。
“幹什麽。”冷倦也不反抗,任由闌漪如此的胡鬧。乖乖的倒是讓闌漪帶着幾分的負罪感了。
“那個,你長得這麽帥氣,我怕你回去的路上被人販子抓走我這下輩子可就沒有了着落了。記住,在到了王府之前,一定不要摘下來。知道了嗎。”闌漪幾次确認冷倦真的答應了她,才放心。
“闌漪,剛剛是不是二夫人的人來了。”門口是寧琴娘的輕輕的叩門的聲音。剛才的哭鬧神那麽大,寧琴娘等現在才出來也是不想給闌漪惹麻煩。
“娘,我穿上衣服馬上就來。”闌漪就将冷倦推向門口的方向。
“快走啊,快走啊,”這冷倦翻到了窗戶上死活不動了,整個人就像是黏在了上面。
忽然伸手扣住闌漪的後腦勺,輕輕低頭隔着那黑色的方巾一吻落在闌漪的額頭間。
闌漪回過神來,眼前只剩下了院子中的梧桐樹和樹上上一輪帶着姨母笑的明月。
“王爺。”宋竹看着冷倦回來臉上多了一個方巾。還有那隔着方巾都溢出來的臉紅。自己家的王爺春心動了。這個闌漪姑娘就是厲害,冰山萬年的冰凍也是經不住她這麽的攪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