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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就是不尊重她

“王爺。”宋竹忍不住叫了一聲。自從是在花園裏聽到了王妃與卓妃的談話,王爺就一整天都是樂呵呵的。

“怎麽了。”一連叫了幾聲,冷倦才反應過來。

“王爺,早朝是走這邊。”王爺走的方向明明是去鳳鸾殿的方向。

“王爺,那邊有人。”宋竹忽然看到那鳳鸾殿之中有人走動。“蓮心不是已經被抓走了嗎。”

“星宿官。”

“王爺。”兩人似乎都是很意外。

“星宿官似乎等的那個人不是我。”冷倦從星宿的一閃即逝的驚訝的眸子裏看出來。不僅僅是驚訝,還有厭惡。

“我來了,我來了,剛剛跟那個娘們吵了一架。”闌漪撸着袖子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哎,你們都在啊,太好了。”闌漪倒是顯得很是高興。

宋竹從那闌漪姑娘一進來就看着自己眼中露着笑意,忽然是很想要逃。

“哪個…。”那兩個字星宿實在是說不出。

“就是卓妃,來的路上遇到了,真是晦氣。”一說起來就是渾身的暴躁。“我知道這麽說不尊重她,我就是不尊重她。”闌漪橫的理直氣壯。

“人呢。”闌漪問道。

“這裏。”星宿官一指在角落裏一直都是昏迷着的蓮心。看起來從昨晚上這個女人就一直在這裏。“我去牢房之中,發現這蓮心姑娘神情呆滞,完全不是本人。”

“那易容之術,已經用到了蓮心的身上。”冷倦不禁震驚,這宮中竟是被這邪術如此的滲入。

“不僅僅是易容,還有操控。只是,誰能确定這個蓮心一定就是蓮心呢,那昨夜之中帶走的蓮心,一時之間也是無法分辨出來,竟是騙過了我們所有的人。”闌漪走到那蓮心的面前。

蓮心被綁着。看到漣漪露出了懼怕之色。腿蹬着往後退。

“她确實是蓮心。”闌漪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只是,有些不一樣,眼睛。眼睛不同。這兩個蓮心的眼睛不同。”

“開棺!!”冷倦說出此話,站在皇上旁邊的張公公都是渾身一顫。不知道這大皇子又是抽了什麽瘋,今日就是皇後娘娘的下葬入皇陵的日子,竟然會在早朝之後說出這樣的話。

“父皇,棺木之中的皇後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皇後,為使宮中邪術徹底的決斷就必須将皇後的屍骨徹底的化為灰燼。”

“真的是只要是一把火将皇後的屍骨燒了就可以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嗎。”闌漪在星宿官的寝店之中,沒想到竟是就在金耀殿的旁邊的湖水正中央。閉上眼睛,耳邊都是這潺潺水聲。

“你看看這個。”擺蔔摘下了半張面具,闌漪倒是并未感到吃驚。拿過擺蔔遞過來的幾張已經是有些年份的羊皮紙。上面的文字不像是辛南城的字跡,闌漪出出奇的能夠看得懂。

“我幫你看。”擺蔔互讓想起來這自己的不同,剛要拿過來幫闌漪讀出來。

“我看得懂。”闌漪輕輕地笑笑,不過,并沒有阻止擺蔔的幫助。幹脆閉上眼睛,伴着水聲聽來,擺蔔的聲音總是有一種特殊的親近感,似乎,兩人早就開始相識,卻是實際上相識不過是半年罷了。

“看得懂?這個是金畔王朝的字。你竟然看得懂。”擺蔔有些意外。

“可能是我這種不會寫字的,對于認字別有一種天賦吧。”遙遙相望,就是金耀殿,在這個角度看上去,金耀殿處在皇宮的東北角上,正宮門完全是與那各宮主的方向相反。看上去有一種孤孤單單的被排除在外的跡象。

即便是闌漪不懂得風水,也明白與星宿如此的靠近的原因定是與那克皇子的宿命有關系吧。

“只要是換上了別人的身體的一部分,就會逐漸的擁有了這個人的記憶和性格。只是,不能完全的相似,一般的話是看不出來的,這也就是蓮心看起來幾乎是相似,最能暴露內心的眼睛卻是能夠帶着不同的原因吧。”闌漪淡淡的說道。

“所以,或許可以在皇後的身上找到其他的傷口,就能知道事情的本來的面貌了。”

“皇後是千金之軀,怎會輕易的交給我們看。”如此,闌漪倒是有些擔心冷倦的處境了。

老皇帝看起來可不像是護犢子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大兒子幾次三番的出生入死還背着日此的一個晦氣的名聲。

可真是可勁的把髒水往冷倦的身上潑啊。

“大皇子做事周密,想必,他會吧這件事情辦妥的。”擺蔔并沒有絲毫的不放心。

“咕嚕嚕。”闌漪的肚子叫了一聲。

“餓了,我去給你拿吃的。”擺蔔臉上并未見明顯的笑意,卻是能夠讓人感覺得到他的心情很好。

“皇後娘娘的膳食記錄,好像是都是從兩個月之前就什麽都沒有動過。”闌漪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又是極其容易被忽略的事情。“還是說,她根本就不需要吃東西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在腦海之中呈現,讓人不得不去往這個方向去想。

死人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皇上。”一個耳垂帶着紅痣的小太監哆哆嗦嗦的跑到了禦膳房門口。“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的玉棺被闌漪姑娘給打開了,而且,而且。”那小公公身下已經是一片的尿騷味。

“你認識那個小太監。”擺蔔有些意外,輕而易舉的就迷暈了這守着玉棺的禁軍侍衛,闌漪卻是單獨的把那個小太監留下。還讓他看到如此的一幕之後才放他走。

“走狗,最是适合通風報信不是嗎。”闌漪扭頭笑笑。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

她是可憐冷倦的,眷戀就是從憐惜開始的。

如此,他就不會在皇上面前為難了吧。這是讓人操心呢。

“他是見到了此番此景,皇上是不可能讓他活着的。”擺蔔看出了闌漪的心思,或許,是與那件事情有關系。

“得罪了我,還想要山中,不可能的,我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特別的較真的人。”

“我肯定是不會惹到你的。”擺蔔說笑道。

“你是例外。”闌漪扭頭一笑,這一幕剛好被火速趕來的冷倦看到。

陽光灑在她的半張臉上,比那向日葵更耀眼。

“皇上。皇後早就已經不是皇後,既然闌漪毀壞了皇後娘娘的遺體,皇後娘娘已經不能葬入皇陵。闌漪甘願接受懲罰。”闌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所有的在場的人心裏都是咯噔一聲,誰都沒有想到闌漪竟會直接在皇上到來的時候直接就領下了所有的責罰。就連一個商讨的餘地都沒有。

損壞了國母的遺體,其罪可誅。

“皇上。”闌漪在禦書房之中面帶微笑。“民女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将我的娘親找回來。”

“還有呢。”皇上眼睛都沒有擡。

“多謝皇上饒了我的命。”

“活罪可免死罪難逃。”皇上手中的朱砂筆一筆滑下一道朱紅色。

“皇上,你已經剝了我的天降貴女的身份,難道還有比這更嚴重的懲罰嗎。”闌漪倒是顯得有些的委屈。

“你本來就不想當,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堂堂的皇上竟然是被這個小姑娘擺了一道。

她本來就明白,此時,事關皇家顏面,只能是她來做,況且,身披天降貴女的身份,是不可能被殺頭的。不過是被剝奪了聖身。再将責罰而已。

而且,皇後不能葬入皇陵,這件事情闌漪看破不能說破。

這也是她敢于大膽的原因。

皇上的心思不能猜測,也必須猜測。

闌漪就此冒險的原因就是因為,寧琴的生辰與皇後的一樣。

兩天之後,就是皇後的生辰之日,那個時候,若是無法找出寧琴娘,恐怕就是無法轉圜的餘地了。

而且。

皇後能在宮中行事如此之久,皇宮之中遍布眼線,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找到寧琴娘必須從皇上這裏下手。

“啊。要用我和親。”闌漪下巴都差點掉下來。“為什麽。我既無傾城之貌又無持家之方還不是名門之後。”

“和親的就是凡軒國的皇上。凡軒國以後就是我辛南城的附屬國,你的一支舞已經名滿凡軒國,這件事情之後,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皇上說話不輕不重,似乎這樣的安排還對于闌漪是一個占了大便宜一樣。

“誰不知道凡軒國的皇上是一個病秧子,我這嫁過去了,還不得是天天的伺候着。要是他一個不小心嗝屁了,那我輕則成為遺孀作為一個外人被抛出皇位之争,這重則,還不得是被扣上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倒是有更嚴重的。”闌漪看着那老皇帝就連眉毛都未曾抖動一下,繼續加重料。“萬一到時候我被扣上了辛南城派來的奸細,那可是會挑起兩國争端的。”闌漪可憐唧唧的說道。

“你這丫頭心眼還挺多。”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筆。

“那皇上算是放過我了。”闌漪咧嘴一笑,從那皇上擡起的臉還是陰沉沉的感覺得到是自己笑的太早了。

“充滿國庫,開玩笑。”闌漪一腳踢上那禦花園的石子。“把我賣了也沒有那麽多的錢。”

闌漪的耳邊還回蕩着那皇上慢悠悠的的刀子。“要是一個月之內完不成,那就把你賣了。賣到凡軒國。”

“哎喲。”一個小宮女在那一排冬青後叫了一聲。被闌漪踢出去的石子砸到了。

“扶香。你在這裏幹什麽、”闌漪像遠處一看,這裏離着那向日葵的地方還挺遠的呢,這不就是那令雅曾經帶闌漪來吃漿果的地方嗎。

看來這裏是這些的宮女都知道的地方啊。

“沒,沒什麽。闌漪姑娘。”扶香藏着手中的手帕。

由于是用力,手帕裏滲出了像是血水的東西。

闌漪在扶香待過的地方撿起了一顆掉落的漿果,輕輕一撚,在手上就留下了像是血水一樣的顏色,竟是怎麽都擦不掉。

“大人,大人,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放我出去吧。”小小的牢房之中。謝士林在監牢之中不斷的叩頭。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不過,這深宮裏面,有時候知道了一家事情那本身就是罪過。”闌漪在陰影之中走出來。

禦守退了出去。

“怎麽,不認識我了。”闌漪看着那謝士林的迷茫的眼神。确實,闌漪的這張臉總是會讓人輕易的小瞧了她。

“你是打開了玉棺的人。”謝士林的眼中由迷茫逐漸的變成了不可思議,到最後變成了驚恐。“你,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到最後是徹底的歇斯底裏。“你是故意的。”猛地沖過來,抱住那粗粗的欄杆。

“死不悔改的人還真是沒有悟性,你現在跟我求饒反而比追根問底來的有用的多,你說呢。”

“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每一個快死的人都會這麽說,只是,那是想要活下來,還是僅僅是因為死的瞬間太過于痛苦呢。聽聞,你原來是舞姬館的,應該是懂得一些的音律吧。”

“是,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謝士林拼命地點頭,生怕是面前的姑娘反悔。

“那,最好了。”徹底的的惹怒過闌漪的人是沒有活路的,只不過區別只是怎麽死的問題。

道理我聽不懂,有仇必報是我對于自己的尊重。

“王爺,宮門馬上就關了。”宋竹提醒道,自從是聽說了闌漪姑娘已無大礙,冷倦就一直在宮門口等着。“王爺。”冷倦下了馬車。就要踏進皇宮之中。

皇宮戒備森嚴,對于冷倦這背負着如此名聲的人來說,夜晚卻是危機四伏。

如此的名聲,只要是宮中發生了什麽事端就會被引到這上面上來。

“多謝。”闌漪安頓好還在熟睡的寧琴娘,拿出一些銀子打賞了宮人。

那幾人當着王爺的面對視看了一眼,平常的守財奴這個時候倒是兩袖清風了。都沒敢接。

“咳咳。”冷倦幹脆轉過身去。恨不得自己的後腦勺張着眼睛能随時都在闌漪的身上。

“皇後娘娘是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暴斃,那具身體裏面早已經被掏空。一直以來,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闌漪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訴冷倦。

“那八百萬兩的罰金是怎麽回事。我幫你。”冷倦自從是聽到了這件事情就一直在盤算着如何能給闌漪籌錢。

“你怎麽知道的。”闌漪倒是覺得很奇怪。似乎這是自己的私事。“什麽,那個老家夥還貼了皇榜,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闌漪在馬車裏一下子跳了起來,撞到了頭頂才消停下來。

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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