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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網絡上的《朱雀》才播放到劇情中後段陸星語失憶後回門派憑着實力獲得了整個明光宗的崇拜以及帶領門派在各派交流會上大展風光, 但實際這一天在劇組,《朱雀》就要殺青。

在守城大戰中, 陸星語回憶起了他與朱雀的點點滴滴, 但朱雀也在熊熊的火光中化為灰燼。

魔王被滅殺了,所有的修仙人士都齊聲歡呼起來。

似乎經過這團結一站,以往門派間的內鬥,以往師兄妹間的嫌隙, 都在生死之間一笑泯恩仇。

大家在城牆上熱烈地歡呼,在城牆下毫無芥蒂地擁抱,為生命的繼續熱淚盈眶,為徹底的勝利歡欣跳躍。

只有陸星語,一個人抱着一捧用靈力聚攏回來的屬于朱雀的骨灰, 淚流滿面。

“師兄,你上哪兒?”

靈珠看着陸星語這失了魂的模樣,不由有些擔心, 于是上前詢問了句。

陸星語回頭,望了一眼靈珠以及因為在戰場英雄救美終于取得靈珠芳心的二師弟, 用意念從儲物袋取出明光宗掌門之印交于二師弟乾心:

“宗門交由你管理, 靈珠你也好好護着。”

“掌門,那你呢?可會再回……”

雖然在陸星語強勢歸來的時候乾心內心稍微有些失落, 但修仙界強者為尊, 實力差距只有一點兒他也許會嫉妒,但陸星語的實力已經比掌門還高,他遠遠不及, 所以失落之後,對陸星語其實十分崇拜。

就算是看着心愛之人總是尋求陸星語庇護,內心吃味,也生不出什麽争搶之心。

不過此次他在護城之戰中多次救師妹于危難,受傷後見着師妹為他落淚才知道,原來師妹只是把掌門師兄當成了大哥哥依賴,對他才有男女之情。

只不過他總是不開口表白,師妹氣惱之下才很久沒理他。

此時得到了心愛之人,乾心覺得自己此生已滿足,內心失落全部消散,掌門之位對于他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

因此見陸星語将掌門之印交于他手,一副決然離開的架勢,他微微有些不舍。

一來,在乾心看來,若是陸星語留下,他明光宗在種門派的地位才會更超然。二來,陸星語回歸門派後不但沒有找他麻煩,還對他多有指點,使得他羞愧的同時,也非常敬佩愛戴陸星語。

曾內心暗暗發誓要好好修行,輔助陸星語,然而沒想到掌門師兄忽然要離開。

“今後明光宗掌門就是你,我對你很放心。至于我……”

陸星語瞥一眼手心用靈力包裹的骨灰,黯然道,“可能找個安靜的地方,過此一生。”不過離開前,陸星語還是承諾,“若是遇到宗門危機,你可用它聯系我,我會回來相助。”

陸星語的身影飛掠而走,乾心看着手裏除掌門印之外多出的附着陸星語一絲神魂之力的玉佩,吶吶低語:

“掌門師兄放心,乾心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

這鏡頭還是悲傷得令人心揪,不過好在編劇給它改了番外。

所以,當陸星語把朱雀的骨灰收集在一個他用梧桐木親手雕琢的鳥巢裏,每天修煉都把鳥巢放自己身邊時,在陸星語不知道的時候,鳥巢裏的骨灰居然悄悄吸納着他修煉時周身的細微靈氣。

如此三年後,某一天的早餐,當陸星語在石床上閉目養神時,忽然就聽到了耳邊一陣鳥鳴。

當他詫異轉頭,緩緩睜開的眼眸裏,曾經第一次見到朱雀一樣,她一身熱烈如火的紅裙,眨巴着純真美好的眸子,朝他懵懂天真地問:

“你是我阿爸嗎?”

陸星語一顆死寂多年的心,在朱雀亮閃閃的眸光中,終于又春生草長,生機盎然。

“不,我是你夫君。”

自打護城一戰隐世,陸星語就對着他親手為朱雀做的衣冠冢行了天地之禮,在他心裏,朱雀就是他一輩子的妻。

“卡。”

劇情沒有繼續講述他們之後的生活,留給觀衆一個美好的念想。

編劇的意思是,陸星語吃了忘情果都能本能憑着靈魂一直念着朱雀,那重生失憶的朱雀,肯定也會再一次愛上陸星語:

我愛你,就算失憶還是會再次愛上你,因為你在我靈魂深處早已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

“劇組殺青了,今晚我請大家提早吃酒席啊,祝大家過個好年!”

蔡導舉着手裏的小喇叭,眉開眼笑的。畢竟能在年前把劇拍完,讓大家能輕松和家人一起過年,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喔噢,蔡導威武!”

場地上,方敏烨接過助理給他遞上的羽絨服,一邊搓着手哈氣,一邊高興地應和着。

“綿綿你冷不冷,喝口熱水先暖暖胃。”

霍麗麗給唐綿綿披上羽絨服後,楚臻也殷勤地像是小助理般,給唐綿綿遞上了熱開水。

唐綿綿原本想接過自己喝,接過楚臻卻喝止了她:

“你乖乖把手放羽絨服裏暖着,我喂你。”

我喂你這三個字闖入唐綿綿腦海的時候,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自己曾經醉酒做的那個驚心動魄的夢來。

于是,楚臻剛給她嘴裏喂了一口熱水,唐綿綿就因為不專心被自己嗆到了。

“咳咳咳”

“綿綿,怎麽喝水嗆到了呢?水溫我明明試過的。”

楚臻一邊給唐綿綿拍背,一邊嘀咕了一句。

唐綿綿原本咳嗽着,聽到楚臻說那水溫他試過,唐綿綿還以為楚臻喝過這水,想到兩人這算是間接接吻,她咳得更厲害了。

畢竟夢境裏她就着楚臻的嘴吃牛排不小心與楚臻親到的畫面還在腦海裏晃悠呢,實在羞人。

“難道我的手糙,試過的水溫還是太燙?綿綿,下次我一定在涼溫些給你喝。”

不過在唐綿綿一邊咳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楚臻的解釋下,唐綿綿發現自己最近真是腦補過度。

“不是,我只是一時沒專心,才嗆到了。”

緩過氣後,唐綿綿不知是咳得還是羞得,臉頰沒有了剛才被冷空氣凍到的寒霜,看起來紅彤彤熱乎乎的。

楚臻看着紅成蘋果臉的唐綿綿,忽然感覺手指泛起一陣癢意。

不過怕唐綿綿害羞,又記得自己以退為進的計劃,楚臻放下水杯後,默默把手伸進口袋,只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自個兒摩搓了下手指,抑制內心的蠢蠢欲動。

收拾完後,一群人跟着蔡導往外走。

楚臻作為整個劇組的投資商,被蔡導一起邀請了去。

到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路,楚臻見唐綿綿帶着手套在那邊搓手,心裏一動把唐綿綿的手拉了過來,然後,脫下她的手套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唐綿綿原本還有些害羞,畢竟一起走的人這麽多呢……不過,在接觸到楚臻溫熱的手掌後,又貪戀着不想放手了。

所以,就……厚臉皮了一回。

“手這麽冷?”

楚臻沒想到唐綿綿喝了熱水又捂了這麽久後,手還冷冰冰的,一邊幫唐綿綿暖手,一邊忍不住問出了口。

被楚臻扶着手走路其實有些變扭,但好在大家走得都不快,

“進娛樂圈前日子過得苦,凍傷了手後,每年冬天即便不生凍瘡,手也暖和不起來。”

其實不光是手,唐綿綿換回雪地靴的腳,此時走路也冷冰冰的。

這還是她進入原身體內經常鍛煉加異能改善了體質後的身體呢,以前調查的詳細資料上,原身每年手都要生凍瘡紅腫甚至一不小心破潰。

她現在只是手冷,沒生出凍瘡發癢發腫已經是萬幸。

楚臻原本只是随口一問,此時聽唐綿綿說起,心便忽然一揪一揪似乎被拉扯得疼痛難受:

“我天生手熱,以後我做你的暖手寶。”

“嗯。”

唐綿綿雖然不曾吃過原身受的苦,但曾經當群演的時候條件不好,拍完戲沒有助理幫忙遞衣服熱水,濕了頭發也沒人會幫她擦幹,大冬天雪地的戲拍了後感冒發熱也不舍得看醫生,以至于她的身體一到冬天也總是發冷。

此時聽到楚臻說的話,明明簡簡單單,但真是暖到她心坎兒裏去了。

霍麗麗在旁邊聽着,伸手給自己搓了搓掌心,心想:

沒有男朋友,看來得多給自己買幾個暖寶寶備用呢,要不然看着人家秀恩愛,就覺得自己特別凄慘有木有。

特別是身為唐綿綿的助理,她根本不能像前面那群人一樣,忽然加快腳步遠離親親我我秀恩愛的真糖夫婦。

料峭的寒風忽然卷起一撮吹進霍麗麗的脖子裏,霍麗麗縮了縮頭,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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