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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你确定要與我有連結?

一抹墨綠色出現在門口,書上的字跡暗淡了一下。與那冷倦身上的青綠色顏色相近。

冷倦眸子未曾眨一下。

“找什麽。”

“吓死我了。”闌漪一拍胸口。倒像是怪主人吓到賊了。“我,我東西丢了。”

她竟然是能說的中氣十足。

“你要聖蘭經做什麽。”冷倦合上手中的書。闌漪更希望他的心思能夠都在那本書上。

“王爺對我的私事這麽感興趣啊。”闌漪眼中狡黠閃過、以往她對于自己不想要回答的問題都是這種的招式搪塞過去。往往那個時候就會在別人的眼中看到不願意與自己有過多的幹預糾纏的躲閃,也就不會與她過多的糾纏了。

本來,這些人就對于闌漪的私事沒有過多的興趣,不過是展示自己的一些些的優越感而已。

“你覺得聖蘭經是你的私事嗎。”

“聖蘭經不在我這裏。”

“你找聖蘭經做什麽。”

“上面有金子。”闌漪倒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得坦蕩。

“你是想人為財死啊。”冷倦的這句話并不是玩笑。“偷聖蘭經只為了金子的人,你是第一個。”

闌漪也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太蹩腳了。誰會冒着被誅八十族的風險只為了一塊沒多少的金子。

“我雖然是貪財,也罪不致死吧,況且我還沒偷到呢。”闌漪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你也沒證據的架勢。

“什麽,你沒發燒吧,堂堂一個王爺要跟我這樣一個丫頭聯系在一起嗎?”闌漪說着自己都大舌頭了。“呵呵,王爺怕是久居深宮不知道這皇城之外的精彩吧,我是剛剛脫離襁褓就被孤身一人送到這冷廟之中,正是因為我的生辰被一道士說是不詳,會與身邊所有親近的人相克。”

“能寫出聖蘭經之人,定是與這經書有着不同的連結。”冷倦并未因為闌漪自輕自賤的話而有所動搖。

“你是不是覺得肌膚相親就賴上我了。”闌漪忽然眼睛眯着像是将眼睛裏的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起想要穿透冷倦看透他的心中的想法。

“膽敢妄議皇族,這一點就能讓你挫骨揚灰。”冷倦掩飾住噴薄而出的尴尬。渾身震懾之氣。

“我是說我是說我。我怕抱住你這根大腿太舒服了就舍不得下來了。”闌漪臉上笑的燦爛的像是驕陽下的向日葵。不過從冷倦那毫無變化的能撸下來一層冰碴子的臉上看得出來他似乎并沒有消氣。

“明日是姚家長女在大殿之中誦經禮佛。”

“嗯。”闌漪脖子發酸,低着頭扭動了一下。

看在冷倦的眼中,刻意的将姚青青兩個字換成了姚家長女,反而是闌漪看起來更為失落了。

“我會悄悄的離開,就像是我來的時候那麽的悄無聲息。”闌漪很是“乖巧的”絕不給冷倦添亂。

本想跟自己找一條後路,卻不想挖了一個大坑。

“冷廟聖蘭經幾日都是皇家戒備森嚴,你一個弱女子是怎麽悄無聲息的進來還有本事悄無聲息的離開的。”頭頂上的陣陣審問。

闌漪叫苦不疊。這個時候應該裝傻充愣詢問自己剛剛抱上的大腿自己怎麽才能保住小命安全的出去的。

自信也會害人的。

“我,我在這冷廟裏住了些時日,對于這裏還是比較的精通的。”闌漪眨巴眨巴眼睛。

冷倦沒有說話似乎是相信了。

“快點。”手上的繩子被身後的力道一扯,闌漪頓時滿臉的煩躁,我說是精通可沒有說就要帶你來啊。

冷倦在前面催促道。

“來了。”闌漪慢騰騰的跟上去。

心裏嘀咕道早知道就去鑽那個在茅房裏的密道了,就不會又被抓個現形了。

“那個,我的那包東西可不可以。”闌漪指了指自己那一小包東西。

“到了地方我就還給你。”冷倦腳步都沒有停,又把停下了的闌漪拉了一個趔趄。

闌漪手舞足蹈的在後面跟着。

“大小姐,這些東西真香啊。都已經加好了。這寺廟裏都是清湯寡水的,那些嬌生慣養的小姐們能吃到大小姐帶來的糕點,一定會感激的。”是那個小丫頭的聲音。

“那可是,這是我爹爹從金都帶來的價格堪比黃金,要不是要堵住她們的嘴,這一輩子她們也吃不到。”姚青青得意的聲音。

“我肚子疼。”聽到吃的還是堪比黃金的吃的,闌漪腳底下就生根了,就是大理石也能穿透了。

“對了,這金都似乎是與金畔國向鄰近呢。而且,那日的蓮花坑也是金都的方向,姚家又是有金都的東西,這…。。”闌漪餘光看着冷倦慢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高興,“啊。”一聲尖叫聲。

“什麽聲音,我剛剛聽到有女人的叫聲。好像是,是從地下傳來的。”姚青青立刻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那聲音就是從這下面傳出來的。

“大小姐,我,我剛剛好像也是聽到了。”

“大白天的,這裏還能鬧鬼了不成。”姚青青故作鎮定。“去,叫錢小姐過來。”

“是。”

“你是故意的。”冷倦捂着闌漪的嘴。

“嗚嗚…。。”剛一松開手,闌漪又發出了一聲聲響。

“啊,是誰,誰在裝神弄鬼。”屋子裏的姚青青被吓到不輕。感覺地下裏每一個縫隙裏都發出幽怨的聲響。

闌漪摸到了身後的一根結結實實的紮下來的根。正好是經過姚青青屋子裏的床。

腳磴着牆根,雙手抱着那胳膊粗的樹根,随着身子搖擺着。一簌簌的沙礫順着闌漪瘋狂的舉動嘩啦啦往下落。

“呸呸。”幾個石子滾到了嘴巴裏,闌漪一邊吐着一邊手上力道不減。

冷倦全程冷漠的臉像是看着一只發瘋的兔子。不過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探究。

闌漪的行為并不像是傳聞中受盡折磨萎靡不振的樣子。

她驚吓姚青青與其說是報複不如說是玩樂。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屋子裏陳舊的床板上自己瘋狂的震動起來,期間還夾雜着那幾聲若隐若無的“呸呸”聲。

“啊”姚青青慘叫一聲跑出去了。

“轟隆。”闌漪還沒來得及享受戰果,頭頂上就忽然的一塊強光射進來。

難道是佛祖顯靈了。直到是身邊那濃烈的泥土氣味被脂粉味代替,闌漪睜開眼睛才看到冷倦那張大臉。

一扭頭,是身後的一個下陷了一半的床。

床被她搖塌了。

“黃金吶!”闌漪立馬就被盤子裏那幾塊方方正正的黃金吸引了。捏了一下“軟的。”

拿起一塊塞進嘴巴。“好吃。”

闌漪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都包好,小心的塞進懷裏。全程沒有理身後的冷倦。

将盤子裏的糕點的樣子恢複原貌。

“走吧。”闌漪一回頭,對于身後的冷倦很是随意的說道,原來,她還沒有忘記還有這樣的一個人。

“去哪。”被人忽視必定不舒服。

“去密道裏啊。”闌漪一回頭。“額。”哪裏還有密道,在兩人出來之後,那裏面就已經塌了全被堵死了。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聽起來人還不少。

不過看着闌漪臉上的焦急之色,冷倦似乎是一身正氣絲毫不害怕自己被在這種場合被誤會。

是啊,堂堂皇族,自然是有不會被誤會的資本。

“要是皇子出現在床上淩亂的姚青青的屋子裏,姚家一定會很高興啊。我先走了。”闌漪就在那腳步聲和說笑聲已經到了門檻的時候,快步鑽進了一個已經鏽跡斑斑的大櫃子裏。

今天怎麽這麽擠。

回頭一看,黑漆漆的狹小的空間裏,兩個冒着絲絲寒氣的眼眶,闌漪剛要罵人的話在喉嚨裏轉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這個貨怎麽會動作這麽快剛剛那時間分明是只夠她自己跑進來的。

不過,這裏面放兩個人真的好擠啊。

屋子裏面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錢初蕊和張芳。

聽聲音,一個是錢莊的心肝寶貝一個是戶部侍郎的女兒,官商兩道,只要是擺平了這兩個女人,其他的小喽啰也不敢有異議。

闌漪趴在箱子的縫隙上往外看。

“啪”一個手掌一下子壓在箱子上。

“呼。”闌漪被這突然消失的一絲光線,整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整個人往後一躲。

本就狹小的空間,只要是一動就會撞在木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個箱子看上去是很久了。”錢初蕊似乎是對于這個半人高的箱子很感興趣。

“方丈說這個箱子是和冷廟存在的時間一樣久,在這裏有辟邪驅害之意。”姚青青說着還是頗有得意之色。

錢初蕊和張芳的臉上明顯的閃過女人之間的嫉妒。

兩人眼神并未交彙,就已經站到了統一戰線上。

“是嗎,我可是聽老人說,女孩子家的房間不能有古物的。不幹淨。這箱子原本是做什麽的,這上面的顏色深紅棕色看上去就有血腥味。”張芳捏着鼻子。一副唯恐避之不及之樣。

“你這麽一說,我剛剛聽到裏面還有聲響呢。”錢初蕊也說道

“真,真的是有聲音嗎,這裏面也有聲音嗎。”姚青青身邊的丫頭渾身一哆嗦,手裏剛泡好的茶差點打翻。“啊。”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手。

“快去重新泡一壺來。”姚青青心疼自己那上好的毛尖。一壺就頂得上百畝良田,竟然被這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給澆地了。

“是,是。”姑娘的眼中噙着淚。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紅腫蔓延至那衣袖裏面。

“這茶水可真香,我去看看是什麽好茶葉,也開開眼界。”張芳跟着丫鬟的身後就去了。

“這個就是黃金糕吧。真的是與那金條真假難辨。”錢初蕊眼中的驚訝在姚青青看來很是受用。

錢莊的女兒又如何,還不是不如她姚青青有見識。

“就這一塊可就價值千金,不一般的人都未必吃得到呢。”姚青青臉上得意盡顯。

“那,青青姐姐覺得皇上是不是也吃過呢。”錢初蕊這一聲青青姐姐一定會讓姚青青暈頭轉向。

“那可未必。”得意的臉上都溢出來。

“那就是說,青青姐可是比皇上更富貴了。”錢初蕊說着拿起了一塊“這就是黃金的味道,也只有在青青姐這裏能吃到。”

“再好吃也只是糕點,吃多了還是會膩的,你想吃就多嘗嘗吧。反正別人那裏你也吃不到。”姚青青餘光盯住那糕點,嘴上還是滿不在乎的說着。

錢初蕊剛伸出的手就被姚青青的這句話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這不就是說她錢初蕊就是一口吃的都要她姚青青賞賜了,還是她吃膩的,吃剩的。錢初蕊什麽時候需要別人來施舍。

優雅的用手帕拭嘴。錢初蕊臉上還是沒有了溫度的笑。

“青青姐姐哪天成了我家的嫂子,這些東西你在娘家吃慣了的,我錢家更不會短了姐姐的,那時候還得沾了姐姐的光呢。”

“呵呵!嫂子?你可不要亂說話,你的嫂子可不會是我。”姚青青帶着嫌棄之意。

“青青姐姐是覺得我錢家配不上你?那這要給我哥哥的私會的紙條是什麽意思。”錢初蕊手中一張紙條,字跡确實是姚青青的。

“這不是我寫的。雖然,字跡确實是我的。”姚青青看着那字跡,忽然明白過來。“是有人在模仿我的字跡。”

“咣。”錢初蕊一拳頭落在桌子上。茶具都抖了一下差點落在地上。“我錢家也不是被你姚家如此戲耍的。”錢初蕊憤怒的像是一頭噴火的獸。

“耍你?我還沒有那個心思。我只能告訴你這紙條不是我寫的,我對你的哥哥也沒有意思,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姚青青一副被蒼蠅纏上的煩躁感。

知道了自己的筆跡很是有可能被別人模仿。害的自己在聖蘭經上丢臉。

“好,你姚青青是承認戲耍我哥哥,以後,就算是你姚青青跪下要我哥哥娶你,我錢家的門都不是你能進的。”

“錢初蕊,你錢家不過是靠着國庫撐腰。不過是一只紙老虎而已。我哥哥以後可是跟在王爺的身邊,馬上就是副将了,以後,誰高攀誰都說不定呢,我現在累了,你請回吧。”姚青青必須馬上将此事告訴汝冰清,府中有奸細。

“撕拉。”錢初蕊将手中的紙撕了個粉碎。

“姚家與錢家,勢如此紙。”

“哼。”一甩衣袖,風風火火的帶着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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