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吱~”車子到達米斯爾酒店門口。
褚荼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推門,一只腳都已經邁出車門後,她方才突然醒悟過來。
她…她這是在幹嘛?!
她就算再想見識見識這個特殊的大酒店,但自己好歹也是個女孩紙啊!女孩紙要矜持!矜持!不然會被人瞧不起的。
何況帶她來的可是男人,她喜歡的男人,她可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輕浮随便的女人。
褚荼保持微笑,淡定地把那只車門外的腳收回,然後關上車門,安靜的坐好。
姒修好笑地看着褚荼一系列的動作,他心情愉悅地開口問:“怎麽不下車?”
“我覺得我得多給你表現的機會。”她一臉認真的說。
“所以?”
“所以我認為讓你替我開車門,才是理所當然的。”
姒修聞言,輕笑了下,道:“好,我給你開。”
他的笑,褚荼看呆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副駕駛座外,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的他。
明明穿着的依舊是一襲于往常一般無二的黑色高檔西裝,可此刻她眼中的他,卻是比如今天空中明媚的驕陽還要耀眼無比。
褚荼有些失神地任他拿走自己懷裏的書包,然後乖巧地下車。
他看着眼前突然安靜下來的褚荼,不禁有些疑惑。剛不還好好的嗎?還同他耍嘴皮子,怎麽忽然間就心不在焉了。
難道…一想到是這種可能,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也就幹脆站着,一言不發冷冷地盯着面前神色不自然的女孩。
褚荼前世活了三十八年,她這世自重生以來,一直以為自己前世三十八年裏從未見過他的笑容。
可就在剛剛,他的笑容,他的笑聲,她似乎隔着一段及其遙遠的時光裏曾經見過聽過。但她卻不知自己究竟何時看過聽過。
想到最後,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前世他待她雖是及其包容和放縱的,但她卻從未對他笑過。
記憶裏,她對他除了不耐煩和嫌惡之外,再無其他。他能對她笑得出來那才叫有病。
明明記憶中處處都證明她沒可能見過,可她的感覺卻告訴她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她突然回神,她這還和他在外面呢!怎麽自己自顧自的走神了。
她一回神擡頭看到姒修的臉色後,馬上吓了一跳。
他…他臉色怎如此的差?
哎呀!心裏疑惑一出來,她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前世這個時候她同他的關系可是極差的。一般如果她對他稍微有些好臉色了,就鐵定是存了耍他的心思和設了害他出醜的陷阱。
她前段時間突然示好,前一刻分明又在知曉他帶她來米斯爾酒店的時候默認同意了,現在卻又神色飄忽不定的不發一言。
看起來就像臨時反悔,生了退意了。
她同他進去,最差就是發生關系。如果她寧死不屈的掙紮,他肯定還是不能把她怎麽樣。但她第二天卻可以在自己毫無損失的情況下,把他強迫她去米斯爾酒店的消息弄得全厘都人盡皆知。
這樣不但可以害他名聲受損,令他成為人人唾棄的僞君子。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還是可以給他制造一些小麻煩的。
因着她對他的惡意,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計劃,倒确實像是她上輩子會做的。
褚荼知道,姒修想的八成同她想的八九不離十,所以他的臉色才會如此差。
她敢肯定,她要是再不主動澄清,估計就要來不及了。
她擡手扯了扯某男的衣角,有些小心翼翼地仰起頭問、”你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姒修臉色依舊陰沉,只是目光減少了一絲冰冷,道:“那你為什麽發呆?怎麽,後悔了?”
她看着他冷漠萬分的俊臉,突然有些難過。她真的不後悔和他來這個酒店的,就算他帶她來真的是為了那啥,她也不會反抗的。
前世陸晟那麽惡心的男人她都瞎了眼的嫁了,這一世像他這麽俊,這麽有錢有權,還兩輩子都對她特別好的人,她怎麽就不能睡了。
是的,就算他倆發生關系了。但到底誰睡誰還不一定呢!
因為她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前世裏她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所以如此說來她是有經驗的。
”後悔?怎麽會。”姒修眼底冰冷的神色逐漸褪去,一絲不解爬上眼底的同時,繼續開口,說:“像你這麽外貌俊美,自身優秀,條件背景還賊棒的情況下,我有什麽可後悔的?如果真要有個人後悔,那個人也只會是你。”
“為什麽?”
“因為我還小,還是個未成年,身材什麽的也還沒有發育到最佳狀态。可你卻不一樣,你已經二十好幾。身材什麽的就同你的年齡一樣都已經是最佳的狀态了。”說完,還輕佻地瞧了瞧他的某處,俨然一副活脫脫的女流氓的作态。
哼!如此說來,誰後悔還不一定呢!